第二章 被打成了废柴
这天中午，齐志打扫完院落，就回到自己的住处。进屋后发现自己的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看着东倒西歪的生活品和扔的满地的书本衣物，齐志怒从心头起 “黄二狗，一定是他”黄二狗原名叫黄二顾，比自己早两年拜入天禅宗。家室富有，靠着当爹的权势，手里笼络了一帮俗家跟班无赖。经常是碰见齐志，就要钱。不给，几个人就一起围着打。齐志没少受气。 这回一定得好好教训一顿黄二狗，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一点儿也不假呀。教训是次要的，验证下最近所学的功力能到什么程度才是主要的。 齐志急冲冲跑到黄二狗的院外，踹门而入。现在经过小女师傅特训，功法大有长进，就拿黄二狗开刀。“黄二狗，出来，滚出来。” “黄二狗，趁我师傅这几天不在，你到我屋翻我东西干什么”齐志好像和平时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对群狼气定神闲。 一个矮胖的像个冬瓜的球从屋里滚了出来，“吆喝，长能耐了还敢叫本爷外号，成，你成。”黄二狗摸了摸柿饼鼻子。 齐志气呼呼的说道：“你乱翻我东西，还有理了” “穷鬼，找点银子花，不成不服过来，让我看看你最近皮又痒痒了这年头，拳头决定一切。”黄二狗腆着肚子，戏谑的说着。随着黄二狗的叫声，屋子里那些跟班一哄都涌了出来。 “打他，黄哥咱们一起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这么狂，敢来咱们黄哥家里捣乱”一个无赖起哄道。 “对，对，打的他不能自理，看看下次他还敢不敢来”一干无赖七嘴八舌的说着。 齐志和小女孩师傅学了一个多月，正想找个陪练的试试效果，要不也不会主动招惹这个以前一直惹不起的货。 “好，那就得罪了，不过要是你输了怎么办”齐志心里暗道，怎么也得坑对方一把，把以前受的窝囊气找回来。 “输，可能吗就你小毛孩子，和酒鬼学了三年就不知道北在哪，我要是输了，就给你当跟班，如何”黄二狗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稀罕，输，就输钱，怎么样”齐志马上引诱接口说。 黄二狗心里一惊，对方这么有恃无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黄二狗虽然无赖泼皮，但并不傻。思前想后，一个多月前还把对方欺负了一顿，即使有问题也不会大。他那个酒鬼师傅，不可能一个多月教出来什么厉害拳路招法。犹豫了一会，便说道：“好，赌就赌，三十两银子，如何” “你就这点魄力黄员外可是附近富甲一方的成名人物，别给他老人家丢脸，要不就不赌，赌，咱们就赌个大的，怎么样”齐志真好像红了眼的赌徒似的大声说道，心里还在琢磨继续挖坑。 黄二狗翻了翻白眼，说：“那你画个道，怎么赌” “那就二百两银子，能拿出来吧”齐志看着黄二狗的目光满是轻蔑。 黄二狗说：“成，我能凑齐，那你呢，穷鬼，你也有二百两白银”二百两，在这个穷山恶水的破烂地方，也是自己一年的花销呀。老爹富有，但给自己的零花并不丰厚。 “赌斗，齐志，你倒把银子拿出来呀，哈哈。不会把内裤都当了吧，呵呵。”这时，旁边的跟班也都一起开始起哄。 “我把这个压上足够二百两”，齐志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把匕首，表情好像输红了眼翻本的赌徒。 黄二狗双眼放光的看着那个比手掌长些的短小匕首。他知道，对这个匕首，齐志总是随身带着，爱如珍宝。是他母亲送给他防身之物，价值很高很高。“值了”心里暗自欣喜的想着。 两个人开始站在了小院中间，黄二狗的那些狗腿围在了四周起哄，给黄二狗加油。但齐志心里有数，并不怯场。 “伏虎拳之虎啸”齐志左拳晃黄二狗面门，右拳直捣其左肋。齐志并没有等对方来攻，而是主动去进攻。验证自己所学，没必要等对方的先手。 黄二狗双臂抵挡，“嘭”的一声，黄二狗只感觉双臂麻嗖嗖的疼。“靠。这个穷鬼怎么这么厉害了。” 齐志并没有出全力，只是使出少半成的劲气，自己是为了验证这一个月所学，要是一下子把对方打残了，还怎么找人陪练。 “伏虎拳之下山”“嘭”又是拳掌相交的闷声。 “伏虎拳之虎尾”齐志的鞭腿向上抽黄二狗的侧脸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黄二狗被打的只能招架，双肋，小腹，下巴，被锤的生疼，甚至眼窝都被锤成了黑黑的这还是齐志没有劲力外放，不然黄二狗早就内伤倒地了。 这一套伏虎拳最后一式验证完的时候，齐志劲力外放打向对方前胸，就是要把对方放倒，结束战斗，好收取报酬。 “别打，我认输”黄二狗知道最后这一拳的利害，这是要把自己打成内伤呀，赶紧喊认输。 齐志的拳头都快挨到了黄二狗的胸膛，在最后关头劲力还没外放，被黄二狗叫停。 “好，认输就好”齐志放下了拳头。都是师兄弟，万一手重，把对方打的半年下不来床，自己被处罚不说，心地善良的自己也不好过。 这个时候，黄二狗的眼眸深处，隐藏着一抹阴狠恶毒的幽光。“死，死，死”随着黄二狗的低吼，出掌偷袭拍向了齐志的心口。 人心分善恶也是齐志从没在江湖上历练，根本没想到已经认输的黄二狗会突然偷袭。这他妈的是要废了自己呀抵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运气硬抗。善良人的眼中，人都是善良的齐志就吃亏在这里。 “嘭”掌rou相交的闷响声传出，齐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为防止对方趁势继续攻击自己，齐志不顾自己严重的伤势，右手先护住身体，出左拳对着黄二狗的右肋打出，“啪”黄二狗被一拳打飞。齐志追上被打飞的黄二狗，双拳像雨点似的砸了上去 “你该死，该死.”齐志瞪着猩红的眼睛，好似天神一样。双拳怒砸在黄二狗身上，也没有了拳法，没有了套路，只是发泄心中的郁结和不愤。 黄二狗偷袭对方后的空门大开，使得右肋断了两根肋骨，而后面被爆砸的伤相对要轻的多。但想到齐志的伤必更重，怎么还有力气继续打自己 “你你还是男人吗”齐志怒目圆挣，大吼道。随着张嘴说话，血沫子从嘴里不断涌出。“咳咳咳”随着不断的咳嗽，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染成了大片红色。自己的内伤开始加重。 而黄二狗身边的一帮无赖，看到这种情景，一个个寂若寒蝉，似乎都吓傻了。 看着被打的蜷缩在地的黄二狗，齐志眼里满是轻蔑。摸了摸黄二狗的胸前，掏出一个布袋，应该有几十两银子，先收着吧。剩下的银子一时半会也要不回来。但伤好以后，一定要拿回来，二百两银子，够自己，母亲和meimei一年多的生活费。一想起含辛茹苦的母亲和调皮可爱的meimei阿珠，似乎胸口都不那么疼了 看着走出了小院的齐志，一干无赖心里都是恐惧，以后千万不能再招惹这个煞星 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房间，眼前发黑，强制着不让自己昏迷。盘膝坐在蒲团上。一边想着今天的战斗，一边琢磨打斗中的拳法和气道，哪些力道过了，哪些不足。应该怎么改进，怎么运用更能发挥力道。齐志是个善于总结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进步，只有把学来的东西通过悟，才能变成自己的 还是先别想这么多，先看看被伤的膻中，哎，大意了。 运起“天禅无荒决”，一边内视受伤的膻中，一边修复。随着一气道涌入中丹田，自己胸中麻辣辣的疼。阻塞很厉害，根本不通，每次气冲到膻中都会阻塞过不去，堆在这里很难受。自己不会以后变成废人吧丝丝冷汗的从后背侵了出来今天这个跟头栽的大了，银子还没拿回来，还有可能变成废物 再试，劲气走到这里还是不通，一丝都没有。 再试，劲气又被引到这里，还是过不去 再试再试 “娘”孩儿成了废物，一行热泪滚滚流淌而出。三年了，孩儿为了能学艺有成，天天努力练拳，修行打坐，一刻也没偷懒啊。 “娘”齐志喊了一声，想起了娘亲为了自己兄妹俩含辛茹苦，劳累奔波，可是自己现在膻中被打爆，成了真正的废物啊，我还有脸回家见娘吗我该怎么办 不成，千万不能变成废物，千万不然让娘亲再cao心，再试，一定要修行，再修行 一轮残月挂在了小院的枝头。微弱的月光倾洒进小屋。 借着月光，看着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屋脊的齐志，刘莲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笨蛋，连个无赖废物都能把你伤成这样，你这一个多月是白学了”。虽然说着狠话，但刘莲的心里揪揪的疼，好像用刀子慢慢的切割一般。 刘莲在古刹旁等了很晚都没看到应该来学武的齐志，打听半天才找到这里。找到这里，看到这个笨蛋好像着了魔一般，一直望着屋脊，口里叨念着废柴了，废柴了 “废柴也能引火呀，能引火就是还有用，不能叫废，不能叫废，还能叫废柴”小女老师心里辩道：“不会真被打傻了吧” 刘莲点亮屋里的烛灯，走到齐志面前，用手在齐志眼前晃了晃，看到齐志眼神仍然直勾勾的，心里开始担忧起来。用手在齐志额头摸了摸，也没发烧。 只好给他换了染血的外衣。咱大美女什么时候给臭男人换外衣，闭着眼给人换衣还真是便扭。无意间触及到那雄壮的胸肌，好像触电哎，伺候吧，谁让我是你老师呢。 看着被砸成烂泥似的胸口，先外敷些伤药，再用绷带给他缠了胸口，又喂了一粒上好疗伤药。 刘莲看着被缠成好像木乃伊一样的怪物，自己什么时候干过伺候人的活。木乃伊就木乃伊吧。可是看着齐志的眼睛一动不动和呆滞神情，还真把自己当成木乃伊了 “喂，你到是说话呀，你嘴里念叨的废柴是什么意思”小女孩嘟囔着。 “你倒是说话呀，别吓唬人家”.刚才还坚强的小师傅，看到这个木乃伊，真的哭出来了。 “人家不再骂你笨蛋了好不好，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叫你什么都成” “人家还等着继续教你武功呢，我这几天拼命和老头子学，就是为了教你呀，你倒是看看我，好吗” 刘莲双眼流着泪，呜咽着说：“男人要站起来，你不是说家里的娘亲还等你吗说说话，好吗再痛苦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你听了，心里就会好受，就不疼了。从前呀，有一个武功高手，行侠仗义，救了许多困苦的人。后来有一次救了一个被jian臣迫害的忠良之后，嗯，是女子。后来他们比翼双飞，产下一女，可惜女子因为难产而去.”刘莲一边讲故事，一边慢慢抽泣 一直陪齐志到很晚，才不得不离开，自己老爹的话必须听，不然后果很严重。离开前又喂了些流食给齐志，才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