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爷可不就在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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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牌位中间刻着三个字——顾长悠。【】 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三个字,没有写明生于何时,也没有卒于何时,纯粹的只是一份哀悼之情。 可是,旁边的那三个小字——父顾玦,让她触目惊心,脸上血色全失,浑身一震,微微倒退一步,僵硬地回头看向他。 原来,这是他们孩子的灵位,那个无缘的孩子。 他竟为他们的孩子设了一个灵位,和族里的灵位一块,还取了名,哪怕只是无形的,他也这般重视溲。 “爷只是想让他们知晓,爷有在努力开枝散叶。”一向温软悦耳的嗓音也有些干哑。 不是的,她知晓不是这样。 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对那个没来得及来到这世上的孩子的一份心意恧。 他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们的孩子,他没有不要他。 她没想到当初她误会他不要他们孩子的事,竟成了如今他挣不开的痛苦。 将那块灵位紧紧按在胸口,她再一次尝到撕心裂肺的痛。 倘若她当初没那么相信那个大夫的话,倘若当初她听皎月的,让皎月回天都去请大夫,或者让皎月冒险带她回天都,而不是听从萧璟棠的阻止,那么,那个孩子就不会被她傻傻地流掉。 他只以为她在断腿的萧璟棠和孩子之间选择放弃他们的孩子,倘若他知晓真相,是她亲自喝下滑胎药,傻乎乎地流掉他们的孩子,他会不会痛恨她? 这一刻,她竟无颜面对他,抱着孩子的灵位,泪珠一颗颗地滴落在上头,心痛地咬唇,不让自己哭泣出声。 看她低着头,双肩因为压抑哭声而颤抖,顾玦伸手去拿她怀里的灵位。 可是,她却双手抱得很紧,很紧,好似这样就能让孩子回来。 “乖,把灵位给爷。”他柔声诱哄。 她摇头,用力摇头,甚至后退了一步。 “抬起头来!”没办法,他俯首,低喝。 好半响,她缓缓抬起头,粉嫩的下唇快要被她咬出血丝,满脸泪痕,通红的双眼里蓄满两汪水,还在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抬手以指腹轻柔地为她拭泪,可她的泪水好像流之不尽,湿了他的手,烫了他的心。 索性,他放弃替她擦泪,将她拥入怀中,“哭吧。爷允许你最后一次为孩子的事哭,最后一次。” 早知如此,他就该将灵位藏起来。 不,早知她还会回来,他当初就不该设立这个灵位,在心里记着就好。 当初,也不过是念起,想要为他们的孩子留一个位置在人间,证明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爷,对不起,是我蠢,是我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轻信他,是我害死了皎月,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他的允许叫她放声大哭,埋首在他怀里,像受伤的小兽,呜呜地抽泣。 “是爷当初没同你说明白。”倘若当初他同她解释清楚再离开天都,也许后来不会有这些事。 她以为他不要他们的孩子,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在萧璟棠有心的怂恿下,她选择舍弃孩子也无可厚非。 一切都是他的错,怪不得谁。 “不是的,是我的错……”她在他怀里剧烈摇头,不愿他背负自责。 “好了好了,我们都有错。”他笑着安抚,轻轻退开,俯首,抬起她的脸,“你已回头是岸,今夜过后,此事孰是孰非,不许再提,嗯?”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在他温柔的凝视下,笑着点头。 “爷最爱的脸都要被泪水泡肿了。”他轻斥,却是抬袖轻轻柔柔地替她拭泪。 她破涕为笑,看着这样为她的他,还是很想哭。 “你再掉一颗泪弄脏爷的衣袖试试!”看到她眼里又蓄满泪水,他恶狠狠地威胁。 “爷怎能这样!”她啼笑皆非,拨开他的手,拿出丝绢抹去余下的泪水。 “瞧,这不是停了。”他笑,指腹滑过她的脸颊。 她敛眉,温柔浅笑,将还按在怀里的灵位拿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上面的字,喃喃念出—— “顾长悠……长悠,长悠,爷取得真好,可男可女。” 倘若孩子还在的话,多好的名啊。 “爷取的是女名!”顾玦抽走灵位放回去,搂着她。 她诧异地看他,“爷喜欢女娃?” “女娃粉雕玉琢的,挺好。”最重要的是得像她。 “男娃也可以粉雕玉琢的。”她偷瞄了眼他俊美得过分的脸,声音渐弱。 “你说什么?”他低头瞪她。 “……我是说,我做了一桌子菜,爷可要回去吃了?”她轻笑了声,聪明地转移话题。 “嗯,你瞧爷有多饿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腰腹上。 她羞得抽回手,“爷别失礼了。” 在这样的地方他也敢如此不正经,真是的。 “相信爷,他们很乐意爷……失礼的。”搂在腰上的手猛一收紧,俯首在她耳畔吹气低语。 “爷!”她忍无可忍地瞪他,柔柔的嗓音即便是生气也听不出威力。 “好好好,听爷的小挽儿的,出去再失礼。”他笑,搂着她往那边的出口走去。 她红了脸,回头抱歉地看了眼那两个算起来是她公婆的灵位,然后,淡淡地掠过那个小灵位,心中还是涩然。 经过皎月的灵位时,她更是心尖刺痛。 万千绝说皎月喜欢西域宽广的大草原,她曾想过待一切完事,便带她去西域,让她长眠于她喜爱的地方。 可是,还有那一日吗? “抱紧。” 上边的入口开启,他拿起她的一只手环上他的腰,阻止她的悲伤。 她回神,听话地张开双手抱紧他,头顶上却传来他的笑声,“你抱得这样紧,爷怎么带你上去?” 她羞极,捶了他一记,松手。 他心情大好,揽着她的纤腰飞身而起,眨眼间就到了上头。 石碑再度合上,光亮消失,顿时,竹林里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亮起火折子,弯腰捡起她搁置在一旁的宫灯点亮,一手提灯,一手牵紧她的手走出这片深幽寂静的竹林。 他的手很大,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仿佛天生契合。 …… 回到缀锦楼,刚进门,风挽裳就被黑暗中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吓了一跳,直到那双眼睛欢快地跑近,她才认出是小雪球。 看来,是被关在楼上,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了。 她正要弯腰抱它,却被旁边的男人轻轻地一脚撩开,好不嫌弃。 “爷……”她无奈地笑,还是弯腰抱起它,“小雪球会伤心的。” “那你让它笑一个给爷看看。”他饶有兴味地笑道。 她不解。 “会伤心就会笑。”他瞥了眼在她怀里好不得意的小畜生。 怔了下,小雪球没笑,风挽裳倒是笑了。 她高高在上的爷啊,想法子逗她笑呢。 …… 两人回到采悠阁,桌上的菜已经半冷,风挽裳赶紧放下小雪球,让人帮忙拿下去热一热。 “不用了,爷喜欢原汁原味。”他拉住要上前忙碌的她,带她到饭桌前。 琴棋书画四个婢女各司其职地上前伺候他们净手,盛上热腾腾的米饭。 “爷,你先吃着,我很快就回来。”风挽裳忽然想起什么,对他嫣然一笑,转身快步离去。 她的这个很快,果然很快。 当看到她捧着热腾腾的面来到面前时,一双凤眸更加温柔醉人。 一碗寿面,无需言明,一切心意已在一碗面上。 心细如尘的人儿,知晓在这个日子里他不想张扬,便以此来静静地为他庆生。 “做得仓促了些,爷将就些。”风挽裳将筷子递给他,甜柔微笑。 顾玦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接过她手上的筷子,凤眸凝视着她,边低头吃面。 风挽裳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佯装低头吃饭。 一碗汤面好似比满满一桌子的菜还要美味,他连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桌上的菜也吃了不少,桌子下的小雪球今夜倒是吃了个餍足。 用完膳,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楼上。 一进门,他无情地将小雪球关在外头,单手搂上她的纤腰,轻轻一转,便将她压在圆桌边上,俯首吻上嫣红粉嫩的朱唇。 “唔……爷……”她偏开脸,他的吻落在她颊边,顺着埋进颈窝,浅喘缠绵地轻啄。 “爷未提前说,我没……准备礼物。”他求欢的动作叫她呼吸微乱。 “爷可不就在拆礼物。”在皇陵里,她的回答就已是世间最好的礼物。 y柔的嗓音带着轻喘,无限撩人。 风挽裳脸儿发烫,小手软软地推着他,本能地往后仰,他紧追不舍,温热的气息紧贴着她的雪肌,极懂得如何叫她无法抗拒。 他一把抱起她,往桌子上放,从颈畔绵密地往上吻,直到吻上柔软的唇瓣。 轻轻地探,柔柔地吮,极为耐心地诱她回应。 交颈缠吻,大手抚过玲珑曲线,利落地扯掉衣带—— 忽然,正一点点抛开矜持的人儿猛地一僵。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怔了下,依旧细碎地吻着她,大手滑入衣裳内。 “唔……爷,停下……”风挽裳好不容易才偏得开脸,柔弱无骨地推他。 他不停,更加变本加厉地往下。 “爷,不行……”她着急地喊,声音娇软。 听出她不是在害羞,顾玦徐徐抬头,凤眸勾人地看着她,“嗯?” 身下涌出一股温热,风挽裳羞得咬唇,“爷,我……” 支支吾吾半天,她就是说不出口。 “怎么?不愿爷疼你?”他没恼,修长的手指抚着潋滟红唇,声音酥骨。 “爷,对不住……我……月事来了。”她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看他。 还半伏在身上的男子浑身一僵,俊脸上的邪魅也消失无踪,半响,才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你送给爷的生辰礼物?” 他起身,顺便将她拉起站好。 “我不是有意的。”她深深低着头,愧疚地道歉,这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呀。 唉! 他失望地叹息,转身开门出去。 爷…… 以为他不高兴了,她心里一阵慌,差点想喊住他,差点想追出去。 但是,下腹泛起的不适叫她止步,脸色泛白。 咬了咬唇,转身去取东西处理自身。 他的生辰,他的求欢那样急切,她却来事了,真的挺晦气的。 风挽裳还未换好衣裳,外边就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夫人,爷叫奴婢过来伺候您,奴婢进来咯?” 这声音,是小莲蓬。 他出去是要喊小莲蓬过来? 可是,楼下不是还有琴棋书画候着吗? “进来吧。”她换上干净的裤子,走出屏风。 正好门开,她抬头看去,不经意地一眼,却是怔住。 屋里灯光很亮,足以看清一张脸,她也确定自己没眼花。 眼前这张圆圆的小脸,娇俏可人,就连小嘴儿都是粉嫩嫩的,不是那种很薄的唇形,而是带点自然的微噘,单是这般瞧着就好讨喜,让人以为是在撒娇。 “你是……小莲蓬?”虽已从声音上确认了,她还是怀疑地问。 果然与她想象中的差别不大,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是呀,夫人怎么知晓?我还打算要看夫人何时认出来呢。”小莲蓬笑得眉眼弯弯的。梳着丫鬟发髻的她,看起来更加天真烂漫。 “我认得你的声音。”她笑笑,目光落在小莲蓬手上的棉布,脸上又是羞赧不已。 他还特地吩咐人替她准备了这些东西。 “那是奴婢的荣幸了。”小莲蓬开心地笑了笑,将棉布拿到里边去放,然后走出来,“夫人身子可有不适?可需要净身?” “还好,爷呢?”她往门外看了眼,心里好怕他因此不快。 “爷好似回缀锦楼了。” 回缀锦楼了,他今夜是要宿在缀锦楼,不会回来了吗? 小莲蓬贴心地给她倒了杯热茶,“夫人,您今夜会否难受,需要奴婢去跟爷说声,请大夫来瞧瞧吗?” 夫人好似来月事时都有些不适,脸色苍白,就好似此时。 “别……我没有难受,别大惊小怪。”害怕小莲蓬真的要跑去告诉他,风挽裳慌忙阻止。 小腹传来的异样叫她心悸,袖子下的手微微握紧,脸色又白了几分。 小莲蓬也没有再说什么,夫人好似怕来月事,那么聪慧美丽的女子却怕女人家的事? 真怪。 风挽裳看了眼外边漆黑的夜色,对小莲蓬微微一笑,“小莲蓬,爷可有问起你什么?” “爷没问啊,爷该问我什么吗?”小莲蓬疑惑地问。 她放心地笑了,“没什么。” 他不问就好,不过,小莲蓬除了那次孙一凡要杀她时听到的一些事外,并不知她到底是为何那般做。 这丫头听话得很,也迷糊得很,在不知道她不是莲蓬前,她就没让她过多参与,她要说,想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明日还有得忙呢。” 小莲蓬还当真没大没小地打了个哈欠,“那我去歇息了,夫人也早些歇着。” 她就说,小莲蓬哪里有半点像丫鬟婢女的样子。 纵容地摇了摇头,她收起笑容,轻轻关上门,回身,身下又是一股热流涌出,她本能反应地捂上小腹,脸色惨白。 失去孩子后,来的见第一次月事,她才知道自己会害怕,心悸。 微微的疼痛,再加上从体内涌出的葵水,会让她想起孩子从体内流出的那一刻…… 她的心本能地去抗拒,去害怕,倘若有药能阻止月事来,她想,她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好不容易,那一波异样过去了,她缓缓直起身,走向衣柜旁边的那个大箱子,打开,从里边取出她离开前收起的针线。 小莲蓬说得没错,她无法入睡,甚至是坐立不安,来月事的前两日,她都无法入睡,直到第三日减少,她的状况才好些。 在这样的日子里,来月事,真是糟糕。 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叹一声,她坐在灯下,尝试刺绣。 可是,才拿起针线活,身子的状况让她无法集中,如何都驱走不了那股恐惧。 在萧府不能,哪怕是换了一个能叫她安心的地方,也无法。 几针下来,针线凌乱,都不知绣什么。 她索性放弃,抱着肚子蹲下身。 好难熬,一***从体内涌出的热流,就像是在凌迟着她的心,原本不会痛的身子,也在那之后微微的抽痛。 好像是老天在惩罚她的愚蠢,让她在往后每一个月里都体会当初流失孩子的痛。 不过,往后也没几个月了,真的没几个月了。 他说不再提,她也想放下的,可是每个月的月事来临都会提醒她,他们的孩子曾化为血水从她体内流出。 她不知道自己蹲在地面上多久了,惊悸恐慌得连有脚步上楼都不知道。 直到门开,直到一双温暖、熟悉的大掌环上她的肩,她惊吓抬头,眼眸里来不及收敛的异样被他看了去。 一瞬间,冰冷消失,一切回暖。 “地上有金子可捡?”他蹲在她身边,轻声问。 跟他进来的小雪球也在她面前打转,爪子抓着她的裙摆。 她怔怔地看着他,以为是幻象,真的,太不真实了。 “放心,爷没有碧血洗银枪的兴致。”他戏谑一笑,弯腰抱起她,扫了笸箩里凌乱的针线一眼,往里边的床榻走去。 风挽裳苍白吓人的脸顿时羞红,抬臂轻环他的脖子,恐慌的心好似踏实了些。 “爷今夜不是宿在缀锦楼?” 他轻轻放她躺下,声音柔得不像话,“才回来第一夜就想要同爷分房?” “我以为爷……”嫌弃。 “要能嫌弃用不着等到今日。”他起身宽衣解带,放下床帐,脱鞋上榻。 她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躺在身边,她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副想吃了爷的样子,不知羞。”他轻斥,拉起薄被盖在两人身上。 她忍不住笑了,“爷为何总是爱说这样的话。” “你脸红的样子还不赖。”他低声说,面对着她侧躺,大手霸道地环上她的纤腰。 “爷,对不住。”她愧疚地道歉。 “睡吧,爷来日会加倍折腾回来。”他低低地笑,身子更加贴紧她。 弹指一挥,外边的烛火熄灭,屋内顿时陷入黑暗中。 黑暗中,她虽感觉到他在身边,那种害怕减少了些,但还是无法放松身子入睡。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小手在黑暗中轻轻摸到他环在腰上的手,轻轻覆上。 想同他说话的,可是想到他也折腾一日了,便紧抿着唇,在静夜中独自忍受那驱除不去的惊悸。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她觉得好漫长,好几次想起身走动,可是又不想惊醒已经熟睡的他。 直到,环在腰上的手倏然松开,她吓了一跳,屏息不敢乱动。 然后,她看到他掀被下榻,穿上鞋,上前点亮烛火。 他也睡不着吗? 还是她让他睡不着? 忽然,他回身往床帐里看来,她像做贼似的,赶紧闭上双眼,假装已经睡着。 不一会儿,她能感觉到y影笼罩下来,熟悉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 他撩起她一络发轻扫她的脸颊,“爷睡不着,起来陪爷,嗯?” 她慢慢地睁开双眸,完全忘了掩饰自己过去清醒的样子,看着温柔浅笑的俊脸,欣然点头。 她正好也无法睡,他的提议简直是救了她。 但是,他又是因何睡不着? “爷的小挽儿真乖。”他轻啄了下她的唇,起身率先走到那边的八仙桌去。 她缓缓起身,撩开纱帐,穿鞋下榻,披上一件外衣便跟过去。 圆桌底下探出一个雪白的小脑袋,瞅了瞅又缩回去继续呼呼大睡。 八仙桌这边,他点亮几盏烛火,只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那里,墨发披散,闲散随意地做他最喜欢做的事。 她走过去,他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安置。 “爷,不可……”她拒绝,怕一不小心弄脏他。 “爷没穿外衣,正好拿你御寒。”他贴着她的脸颊低声细语。 “可是……” “啰嗦,待着就是。”他不耐地轻斥,将一把竹片塞到她手里,然后就这样抱着她造屋。 “爷,这般会不好贴。”她一动也不敢动,小小声地说。 他看向她,轻笑,“你来。” “我?”她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而后,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我不会。” 针线活她在行,这样子奇巧的事她可做不来,一不小心不全弄翻了。 “拿着。”他拿走她手里的竹片,只将一片放她手里,手把手地教。 起初,她太过小心翼翼,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后来,慢慢地,在他的耐心指导下,她渐渐忘了身子所带来的痛苦,全神贯注地贴着,一片又一片。 “爷,我有点儿困了。” “睡吧。” “爷也该歇息了。” “待会。” “爷,有你真好……” 顾玦接住从小手里滑落的竹片,低头看着靠在肩头睡着了的人儿,凤眸柔情脉脉。 许是因为萧璟棠双腿健全的事叫她一时难以接受,所以睡不着? 他亲吻了下她的发,拉了拉她的外衣,就这般抱着她,继续贴他的竹片。 外边,夜阑人静。 屋里,几盏烛火燃至天明。 …… 清晨第一缕阳光折s进来,怀里的人儿浓密的长睫微微颤动。 须臾,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恍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低柔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 风挽裳彻底清醒过来,讶然发现自己竟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她惊得站起来,“爷,你该叫醒我的,或者……”放她回床上去睡也行啊。 他就这般抱着她一夜,手不酸吗?不累吗? “叫醒你作甚,放你回去睡,谁给爷取暖。”他淡淡地瞥了眼腿上,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她往他腿上一瞧,顿时想挖个d钻,没脸面对他。 从昨夜开始,她好似一直在丢人! 人们都说男人是最忌讳女人来月事的,因为晦气,即便是夫妻,别说碰了,连同床都不愿。 她而今这样子…… 就在她羞窘得不知所措时,他温软的嗓音柔柔响起…… ---题外话---谢谢亲们的荷包,月票,么么哒(づ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