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六十八章 将计就计
灰袍青年一脸发懵。 自己何时说过记住她? 倒是在天启宫传送殿,遇上一个不知进退的小人物,威胁了他一句而已。 “忘了也好,跟我走吧。”苏斗笠女子淡然道。 灰袍青年目光闪了闪,乖乖跟上后者脚步。 但,在对方转身之际,忽然捏碎一道空间符篆。 一片巨大的空间波动,自其中辐射而出,将灰袍青年卷走。 “呵呵!跟你走才怪……”灰袍青年嗤笑。 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 斗笠女子隔空手指一压,竟生生将空间波动给压住,令其无法传送。 同时,她手指徐徐发力,那空间波动呈现出撕裂趋势。 身在其中的灰袍青年,吓得立刻从中跳出来。 否则他会被扭曲的空间波动给撕碎。 斗笠女子似笑非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灰袍青年面如猪肝,结结巴巴道:“我是说,跟你走才对!” “不错,你跟着我就对了!”斗笠女子淡淡一笑,转身而走。 灰袍青年心中直打鼓,眼前的斗笠女子到底什么修为啊? 最少是地道主级别吧? 在此女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所以,只能乖乖跟着斗笠女子回去。 并且是回到灰袍青年最不愿前往之地。 女皇殿! “走吧,带你见一个人。”斗笠女子一手抓住其胳膊。 天旋地转后,两人出现在女皇大殿的院中。 苏羽、女皇和使者都在其中。 当使者看到灰袍青年时,眼皮狠狠抖了抖。 他强压心虚之色,一本正经道:“星雨女皇,这是在干什么?” 其实星雨女皇也不懂。 她将目光投向苏羽。 “没什么,只是我的人抓住了一个劫走女皇九幽结晶的犯人。” 他说着,斗笠女子手指在灰袍青年身上一抹,立刻搜出一颗空间储物器。 那储物器,正是女皇刚才被抢走的。 星雨女皇一把抢过来,又惊又怒:“是谁指使你的?” 灰袍青年目光躲闪,一言不发。 斗笠女子呵呵一笑,在其头颅一拍,一道记忆画面自其脑海内蹦出,投影到空中。 记忆是倒流的。 从城外被女子抓住,到与蒙面地道主做交易,到自述少昊大帝的人。 再往前,那就是和使者狼狈为jian的画面了。 “够了!”使者连忙喝止。 其额头上,早已冷汗直流。 勾结外人,抢劫主宰后裔的九幽结晶。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一旦坐实,不仅他会死,他的亲人、眷属以及血脉后裔,全都会死。 宽大官服遮掩下,其身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苏羽淡淡道:“怎么,使者有话要说?” 使者色厉内荏道:“你们分明弄丢九幽结晶,却用假的欺骗我,此事,我要上报给主宰知晓!” 星雨女皇不傻,眸子眯起来。 记忆投影中已经证据确凿,是少昊大帝命人来抢劫她的九幽结晶。 可眼前这位使者,对此却视若无睹。 反而揪住她和苏羽瞒天过海,以一颗提前预备的空间储物器欺骗他不放。 不过,星雨女皇聪明的没有插嘴。 这是苏羽的计划,他应该最为了解,自己还是不要轻易插嘴,扰乱他的步骤。 苏羽淡淡道:“我若不欺骗一下,使者大人又怎会有耐心,等我们抓到真正嫌犯呢?” 恐怕,他会迫不及待将星雨女皇的第二次过失上报给主宰知晓。 使者冷面依旧:“哼!欺骗使者,视作欺骗主宰,死罪难逃!” 他作势要继续上报。 苏羽冷笑:“给你脸色,还不要脸了!” 话音落下,斗笠女子再度将灰袍青年的记忆投影给释放出来。 这一幕,果然就是灰袍青年和使者躲在暗处狼狈为jian的一幕。 其中具体谈话细节,一目了然。 星雨女皇睁大眼眸,煞气满眸:“来人!” 数位地道主齐齐赶到:“请女皇吩咐!” “此人勾结歹徒,抢劫主宰后裔,立刻给我生擒,交给主宰发落!” 地道主当面,使者当即被摁倒在地。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显露出惶恐,瑟瑟发抖道:“女皇饶命,饶命呐。” 星雨女皇气笑。 何为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位使者就是! 灰袍青年都已经被抓到,他还敢在其面前抖威风,试图蒙混过关! 真是不知死活! “带走!”星雨女皇怒极。 “且慢!”苏羽出手阻止。 星雨女皇秀眉一样:“为什么?他胆大包天,都敢打我的注意了!” 苏羽淡然道:“我先问你,你能否联系上主宰?” 星雨女皇肯定点头:“可以,每年能够直接对话一次。” “好!” 如此,他才望向那位使者:“给你和你的九族一次活命的机会。” 试着躺在地上,哀求道:“请说。” 苏羽手掌一招,将那段投影给刻录下来。 当然,使者和灰袍青年合谋的一段,暂时先切下来,另外保存在苏羽的掌中。 只需星雨女皇动用每年一次的对话机会,将这段投影传过去,使者和其九族必定遭受灭顶之灾。 “把少昊大帝陷害星雨女皇的投影,传给主宰。”苏羽淡淡道。 他本可直接挫灭使者和灰袍青年。 之所以略微周章,正是要给少昊找点麻烦,省得他太悠闲,一直针对星雨女皇。 “不行!少昊一定会杀了我!”使者浑身一个哆嗦。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亲自举报少昊后,会是怎样下场。 以少昊瞎子必报的性格,一定会让自己灰飞烟灭。 “我也可以让你九族全灭。”苏羽晃了晃手中的记忆投影。 使者面色煞白,不断磕头求饶:“请女皇大人,请公子饶了我吧,我上有高堂,下有……” 苏羽毫不动摇,将投影交给星雨女皇:“传给你父皇吧。” 使者陷害女皇时,为何不为她的未来着想? 没有女皇之位,星雨女皇活不了多久。 他凭什么又要求别人为他的族人考虑? 他若真关心自己的族人,根本就不该趟这次浑水。 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族人,却要别人来爱惜? 天下间都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