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剑宗子弟
傅容舒坦的笑脸,骤然消失了:“林林公子,开什么玩笑。【】: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开玩笑我可没有这闲心思。你从进入这天香楼开始,眼中无时无刻不流露着淡淡的轻蔑,对于周围兴奋而真诚的郡民们,也有着隐隐的鄙夷。这幅样子,我可不相信,是一个普通人会有的表现。傅少爷,我说的对吧” 林透笑着说出自己的推测,盯着傅容,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傅容挤出笑脸,来掩饰瞬间的尴尬与慌乱:“林公子一定是弄错了,我只是临江郡战星院下,兵器作坊的一个学徒而已。刚刚只是有些不适应,并没有半分你说的那种意思。” “真的”林透眯起眼,“战星院产业本身就不大,兵器作坊也是小的可怜。你能不能告诉我,作为一个小小兵器作坊学徒的你,是如何学的那么精湛的剑法战技的又是如何,拥有那么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的还有一点,你那手腕上,古怪的纹饰,又作何解释” 傅容的面色,刷一下白了。 五院精英大比上,林透和傅容交战之初,便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稀奇的纹饰。这个纹饰,他在禹秋山脉遇到的御廉手下中,那个“老大”的手上,也见到过。 当时林透便对傅容的身份有所怀疑,如今见到他不若常人的作风,心中疑虑再现,忍不住问出口。 傅容从林透的笑意中,明白了他怀疑的来源,心中大乱。眼睛滴溜转着,想要找一个恰当的“解释”,搪塞过去。 “安阳国皇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宗门。”杜珂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傅容的注意。 “他们修为一般,但是战斗力极盛,这是整个皇城都知名的。之所以如此,是他们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传统修炼认为的旁门左道上。傅公子,你用的是剑,有一手不俗的剑法战技,又秉承着练剑之人少近油腥的作风。不知道,你和那皇城的惊雷剑宗,是什么关系” 一字一句,像是重锤,击打在傅容的心头。他的面色,由微白变作了惨白。再也没有了找理由的心思,不甘但又无奈地垂下了头。 “我,我就是惊雷剑宗的弟子。剑宗其中一脉的长老傅俭,是我的爷爷。” 杜珂朝林透眨了眨眼,露出自得的笑。傅容手上的纹饰,她其实见过。 在她还是杜六小姐身份时,去安阳国皇城游历,除了皇族祁家,惊雷剑宗也是迎接自己的强大势力之一。那时候,对这个偏门的宗门,她留下了一些印象。 以前在临江郡,傅容和林透比斗时。一来离得远,二来一颗心思都记挂着林透的安危,所以并没有细察。今日有机会重新观察纹饰,她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想起了那么一个用剑的宗门。在林透打乱傅容心神的时候,一举出击,成功将他拿下。 林透心中微微诧异,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少爷,没有想到,又是一个如此有来头的人物。 宗门和家族不一样。家族掌握在一氏手中,其他种姓之人,就算加入,最高虽然能做到长老,但长老两个字前,却少不了“客卿”二字。客卿客卿,顾名思义,是没有家族决定权的。 宗门则不同。之所以成为宗门而不是家族,正是因为不管大还是小,都不由一姓一族之人做主,而是由几个氏族一起掌控。宗门的领头人,从掌控它的氏族中选出,剩下的氏族,各有一人成为长老。几位长老抱成一团,拥有不下于宗门之主的权力。 作为惊雷剑宗长老之后,傅容的身份,弱于周芒,但比起只是五公主的祁苜,是不遑多让。 林透的吃惊正在于此。祁苜在祁武郡逍遥自在,无人不巴结。结果随便一个体院大比上的对手,居然隐藏了比她还深的身份,世事之难料也若此 “敢问姑娘不,这位小姐是何身份与我惊雷剑宗有何关系”傅容从丧气中恢复,回味起杜珂的话,品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杜珂眨眨眼,指指自己:“我傅少爷说笑了,临江郡大力院,一个小小学员而已。因为平日好打听,所以对整个安阳国的事,都有一些了解。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千万别多心。来来,我给你再点一份清油去火的菜,你吃了好几份天香捞,于剑法的修炼,是大忌。” 傅容知她故意岔开话题。安阳那么多家族,如果哪个小姐有如此品貌,一定会受到所有家族的追捧。所以,就算眼前这姑娘身份不寻常,也会是安阳之外的,那自己就毫无了解,无从猜测了。只好作罢。 “傅少爷,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林透接过话头,“我在禹秋山脉当中,见到过一个跟你有相同纹饰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们的关系” “禹秋山脉你说的是傅皋”傅容神情忽的有些怪异。 “或许是这么个人吧,如果禹秋山脉中,没有你的其他同伴的话。”林透发现他目光有些不对劲,心生警惕。 “就他一个。禹秋山脉那个通神高手的手下,也就是被林公子你杀掉的那个人。”傅容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低沉。 林透讶然瞪大眼,他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傅容居然会知道。但很显然,他弄错了事实。 连连解释:“不不,不是我杀的。那人是三个人中的老大,因为私心,被两个手下合力做了。后来,两个手下再度反目,只剩一个。剩下的那一个,倒是我出的手。说起来,我可以算作替那个老大报了仇的人。” 傅容一脸不信:“不可能,郡守他不会骗我的。他告诉我,你是杀害傅皋的凶手。所以我才替他卖命,去精英大比找你,一心要击杀你,为傅皋报仇。” 从黎,又是从黎林透心中一个久久的谜团,在此刻终于解开。他一直不明白,傅容明明只是跟左丘光合作,为何掩不住对自己的杀意。现在一切都揭开了,原来是从黎那个家伙,从中作梗。 “从黎已经死了。”林透正色肃然,向傅容宣布了消息,“杀了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话语敲击在傅容心头,随着思考,他的面色一变再变,最终停留在了常色。他不是笨人,林透话中的意思,仔细一琢磨,便领会出来。 从黎的死讯,其实与自己无关。林透告诉自己这个消息,意思非常明确,他有胜过从黎的实力。 等言之,如果从黎知道是他杀了傅皋,就一定知道他的实力。那么,鼓动自己去报仇,显然没安好心。如果从黎不知道林透实力,说明傅皋之死,根本不是他亲眼所见,一切消息也都是他编的,为的就是骗自己去报仇,替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当垫脚石。 如此想来,林透是什么人尚不清楚,但临江郡郡守从黎,绝不是个好东西。 “傅容愚笨,受人欺骗,做了对不起林兄的事,还望林兄见谅。”傅容还有求于林透,脸翻得比书还快,称呼也换回了亲热的那一种。 林透无动于衷,傅容眼珠一转,想到他刚刚的问题,连忙接着道:“林兄的问题,我来解答。傅皋与我,乃是叔侄。因为我呆在皇城嫌闷,所以带了几个下人,偷偷溜了出来。叔叔他平日比较疼我,不放心,也跟出了门。一路都很安全,直到误入禹秋山脉,惹到了那个,不该惹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