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没有破绽的局!
“小姐小姐”绿茵推门急步走了进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与欣喜之意。 慕挽歌缓缓睁开眼眸,轻抬眼睫,向着冲进来的绿茵看去。 绿茵嘴角噙着一抹不可抑制的笑容,眼底光芒灼灼,直勾勾地盯着慕挽歌。 “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慕挽歌嘴角微微晕开一抹笑意,眼眸微眯出弯月般的弧度,透着融融暖意,让人不自觉的觉得定心宁神。 “贤妃娘娘陷害皇后娘娘的那枚戒指,被人从贤谕宫中的一棵芭蕉树下,挖了出来。”屋中虽然没有别人,可绿茵说话还是习惯性地压低了声音,说得满含戒备。 慕挽歌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枚戒指,正是她在离开前,交给那人的,嘱咐她埋到贤谕宫中,然后,再寻着合适的机会,有意无意地透露此事,提起当初皇后谋害皇嗣一事。 而这提起的机会,也是极为讲究的,要在不引起贤妃的怀疑之下,让北辰傲天无意地听到,以他多疑的性格,他必定会暗中查探一番,如此一来,那埋在贤谕宫中的戒指,终究会露了馅儿。 此事一深究下去,贤妃陷害皇后的事情,终会纸包不住火,这个罪责,也不小,够贤妃娘娘好好地喝一壶了。 慕挽歌嘴角弧度渐渐加深几分,眼底光芒凛凛。 当初,她特意将那枚戒指从凤栖殿中带出,为的不过就是为今时这一幕做打算。 那枚戒指,里面还残有当初陷害皇后的粉末,太医一查就会知道,那时候,任她贤妃如何辩解,只怕都不会起丝毫作用。 到时,谋害皇嗣,外加陷害皇后,两桩罪责加起来,也够贤妃好受的。 此事,就算贤妃家族势力再雄厚,这次的事情只怕也是不好解决了。 慕挽歌嘴角挑着一抹淡笑,声音含着隐隐笑意,“这次,贤妃是要头痛了” “是啊圣上让太医前去验证,那枚戒指里残留的药粉,果真是益母草粉,跟当初害得贤妃滑胎的药粉,一模一样”绿茵眼底光芒灼灼,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快意。 听说,贤妃在看到从自己的殿中挖出那枚戒指时,那表情,可真不是一个难看可以形容的。 那副惊诧难明,震惊失色的模样,绿茵脑子中,只要想想,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家小姐还真是深谋远虑。 原来,在当初利用贤妃对付皇后时,就已经想好了后招。所以,小姐当初才会将那枚戒指挖出,不过是为今日之事做个铺垫。小姐在那时,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在贤妃扳倒皇后之后,再利用此事,将陷害皇后的罪名扣到贤妃身上,如此一来,小姐不过是只用了一计,却利用了这种相互关系,将皇后和贤妃,全都陷入了这场局中没一个人,能够逃得掉 最主要的是,在这整个局中,贤妃自以为她才是赢家,扳倒了劲敌皇后,除掉了新贵柔嫔,却不知,她只是自家小姐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这真真的赢家,是她家小姐才对 绿茵心间不可抑制地弥漫开一股喜悦之意,她家小姐心思聪慧缜密至此,这股运筹帷幄的气度,真是让她佩服,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不,是犬女 “在想什么面色看起来如此古怪”慕挽歌淡淡睨了绿茵憋笑的脸颊一眼,眼眸微眯间,噙着淡淡的笑意。 绿茵感受到慕挽歌斜斜射来的目光,忙将嘴角扬起的弧度强行压制下去,煞有其事地轻咳了几声,一脸凝重地望着慕挽歌,十分认真地问到,“小姐,早就想好了今日这一切” 慕挽歌闻言,微垂下眼眸,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摩挲着,轻轻地嗯了一声。 “贤妃此时,心里不知怎么恨着我呢”慕挽歌话语中含着淡淡笑意。 不过说来,这贤妃此次可真是有哭说不出。因为,虽说她做的那一切,都是自己从旁指导,可是,她总不至于蠢得将自己供出来吧要知道,她慕挽歌可是被圣上下令逐出了帝都城的,那她贤妃,还留自己在宫中,是个什么意思藐视皇权 这个罪,只怕是比陷害皇后还要大吧 等到惩处贤妃的旨意一下,只怕,北辰烈就要找上她的麻烦了。 不过,北辰烈还有事需要她来做,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只是,北辰卿 慕挽歌想到这里,眼底寒芒乍现,嘴角绷出的弧度也冷硬了几分。 “宫中那边,给我严盯着,还有,多加留意北辰烈的举动,一有什么异常,及时来报。”慕挽歌面色肃然了几分,沉声吩咐。 “奴婢知道了。”绿茵沉沉应了一声,面色也严峻了几分。 小姐如今对贤妃,下了这般狠手,也不知那个卑鄙无耻的五殿下,会如何对待七殿下 想来,还是早些将七殿下救出才是正理。可听小姐说,如今五殿下修为已是高深莫测,硬来,只怕没人是他对手,如此一来,这事情该如何才好 绿茵愁得眉头都要拧成一个死疙瘩了。 慕挽歌乜眼瞧了一眼,轻笑出声,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意味地说到,“瞧你,愁眉苦脸的做甚什么” 绿茵闻言,凝眸向慕挽歌看去,当接触到慕挽歌弯弯的眼眸时,她皱着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 有小姐在,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论什么事,小姐一定是都可以化险为夷,顺顺当当地把他解决好的 “奴婢信小姐。”绿茵平静镇定地应了一声,眸子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慕挽歌觑了绿茵一眼,点了点头,嘴角笑意加深。 两人这边淡定从容,悠哉游哉,可皇宫之中,此刻俨然是一派愁云惨淡之色。 若要论哪宫最惨淡,当之无愧地便是贤妃的贤谕宫了。 这还隔着重重的宫门,都能听得到贤妃怒极开骂,摔砸东西的声音。 “混蛋,气死本宫了那个贱人,竟然,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哗啦”一声,是杯盏器具摔倒在地,破裂的声音。 贤谕宫的婢女奴才们,瞧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多说一句,全都屏息凝神,低眉顺眼,连大气儿也不敢吭一声。 贤妃腮帮子紧咬,眼底阴霾一片。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贱人,人走了,却给她埋下这么大的祸端 皇后已死,柔嫔失宠,她这心里,还没高兴几天,这么大个晴天霹雳,转眼就劈到了她的身上,那个贱人,好深的心思当初,她就不该让那个贱人安然出宫,真真是便宜了那个死贱人 贤妃眼神寒凉如冰,牙齿磨得咔嚓作响。 如今,可谓是人脏并获,让她辩解都不能。这一切,明明都是那个死丫头的诡计,都是她从旁唆使,可恨她,竟然不能说出,这次,可真真应了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娘娘娘殿殿下过来了。”一个婢女强自提起了胆儿,有些战战兢兢地说到。 贤妃闻言,摔砸东西的动作稍微顿了顿,收敛了自己面上可怖的神色,敛了敛衣袖之后,才缓缓说到,“还不快让殿下进来” “是。”那婢女急急应了一声后,便冲了出去,不过片刻时间就将北辰烈给引了进来。 贤妃一看到北辰烈,眼底闪过期待之光,连忙急走几步,快步冲到北辰烈面前,抬眸,声音中满含期待地问到,“烈儿,事情怎么样了可还有回转的余地” 北辰烈嘴角紧绷成冷硬直线,声音低沉,“祖父联名其他大臣,齐齐上书为你求情。” 贤妃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希冀的光芒,急急问到,“如何了陛下最终让步了吗” 北辰烈闻言,目光低垂,淡淡地扫了一眼满面希冀的贤妃,眉头紧皱,“父皇于此一事,拒不退步” “怎怎么可能”贤妃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一张红润水泽的唇瓣,刹那间褪去所有血色,变得黯淡无光。 眸子里,也是一片黯然。 “陛下不可能如此无情的父亲,父亲求情怎么可能没用”贤妃眼角隐隐有些水润。 北辰烈嘴角紧绷,声音低沉沙哑,“你,怎么大意到如此竟然被她给算计了这么一步” “本宫哪能想到那个死丫头会来这么一招那枚戒指,当初,本宫明明是让宫铃给埋到了凤栖殿中的就想着,那样的话,就算那事被人翻了出来,那也沾染不到本宫身上,哪能想到,好端端地,那戒指怎么就跑到了这贤谕宫中” 贤妃说到这里也是气啊,她不是傻子,心中对于慕挽歌那个死丫头也是怀有戒心,并没有完全信任,所以,她才想着将那枚戒指交给宫铃处理,宫铃跟了她多年,对于她,自己还是信得过的。 可是,那慕挽歌究竟是如何找到那枚戒指的难不成,她还真神机妙算地猜中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