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曾经
皓月当空,空旷的市郊田野上隐隐看见一间小木屋,微薄的暖黄灯光渗透出来,在寂寥的夜里显得阴森。 木屋内,谷忆柔绝望而空洞的双瞳看着那扇木门,她双手双脚被粗糙的大麻绳绑得紧紧的,嘴巴封上了黄色胶带,她绻着单薄的身体颤抖地贴紧木墙,恐惧像万条毒虫侵蚀着她的心脏,快要窒息,无尽的绝望和害怕。 门突然被推开,谷忆柔颤抖着身子缩得更紧,欲将自己缩成一条细线穿出这木屋。可那都不可能,恐惧己像冰块凝结了她的血液,穿心的痛,这一刻她默默地念着:宁向泽你在哪?宁向泽救救我。 一个粗犷的男子拎着一个小黑袋子进来,他反脚轻轻带上木门,都不用上锁,因为他知道在这旷野中方圆十里都不会有人经过。 男子看了一眼惊恐过度面临崩溃的谷忆柔,走到她面前蹲下。 谷忆柔全身颤抖着,眼眶湿润了,紧紧地缩着身子。 “小妹,我不会杀你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冷冷地说:“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完成两件事,我就会安全放你回家。” 谷忆柔用哀求又绝望的眼神看着男子,她无助地不知所措,她嘴巴就算不封住她也不敢吭声了,昨天刚被绑来的时候,她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反被男子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光,封上了胶纸,直至现在她的脸还隐隐的痛着。 男子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台相机,一张纸,一支笔。他解开了谷忆柔双手上的麻绳,将笔和纸递给她。 “按我说的写。”男子冷血的语气,狠狠地盯着谷忆柔。 她抖动着手接过纸和笔。她告诉自己这个绑匪说的话是真的,她只要听话就能安全回家了,爸爸和哥哥还在等她回家,他们一定急坏了,宁向泽找不到她也一定会发疯了。 “写漂亮点,写不漂亮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男子微微一笑,如魔鬼般让人毛骨悚然。 谷忆柔胆怯地颔首。 男子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稿子读着“我谷忆柔愿意离开宁向泽,作为分手费,收取宁家100万作为补偿,此生不再与宁向泽有半分瓜葛,今生不见,下世不续。写完记得签名打手印” 男子读完稿子后看向谷忆柔,她抖动着小手,一字未写,白纸被她潸然的泪滴透湿了。 “写吧,妹子,你看你才十几岁刚上大一,大把青春年华,哥也不想毁了你,我也是为了钱救命才做出这种缺得事的。” 谷忆柔抬起手撕掉嘴上的胶纸,哽咽而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会这样?” 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宁向泽是你男朋友吧,但你知道他身份吗?” 谷忆柔默默流淌着眼泪没作声。 “y市十大首富之一,宁盛集团大公子,他母亲是y市市长的meimei,这次绑你的主犯也是他母亲,告诉你也无防,他们家权力与财力,拧死你一个就像拧死只蚂蚁,连警察都保护不了你的,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谷忆柔如没有灵魂般冷冷地笑了,那个从初一开始追求她,高中开始相恋了三年的男人,她竟然不知道他有这般显赫的身份。 他的母亲朱欣前一个月找到她,甩了一张支票给她,当时她还不知死活地说“宁向泽在我心目中是无价的,就算你是他母亲也没权力折散我们。” 她今年才十八岁,她不要死,她害怕,她捉起笔淌着眼泪写完那段如千斤般沉重的话。 男子拿到纸后开心一笑,叠了起来放到口袋,然后拿起相机:“把衣服脱了。” “你想干什么?”谷忆柔拧紧衣服万分恐惧地喊着。 “听话,要不然你会得痛苦你,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爸和你哥现在还因为无需有的罪名关押在大牢里,这一切就看你的了,写下亲笔绝书,拍下你被玷污的视频,从此以后离开y市永不联系宁向泽,这样,你们一家三口的性命才能保住。” “不要…”谷忆柔尖叫着,那悲怆恐慌的声音,穿透山谷,划破长空。 宁向泽,你曾经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的,不会让我受到一点伤害,如今,我却因为你落到如此下场,你在那里?你现在又在那里? 男子一手扯开谷忆柔的衣服,她垂死挣扎,疯狂地痛哭喊叫,没有人来救她,她的衣服被男子一边扯开一边摄影。 男子各种角度拍摄着她的裸|照,然后放下摄像机,准备解开皮带之时,谷忆柔抱着肚子哭喊起来:“好痛。” 男子一惊,她雪的大腿流着鲜红的血液,:“你怀孕了?”应该是刚才挣扎时动气的。 谷忆柔痛苦不堪,心己绝望,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她咬着牙喊道:“还要怎样才能放了我,放了我哥哥和爸爸?要玷污我吗?那快点,我想回家了。我会离开的,永永远远离开。” 男子愣了,他也是有老婆小孩的人,因为他的小孩白血病要钱冶病才会做这种禽兽之事,如今要用她肚子里宝宝的生命换他小孩的医药费,他做不到,他怕报应自己的小孩。 男子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谷忆柔包起来,拿起摄像机说:“就这些照片应该可以了,你的清白算是你肚子里的宝宝在保护你的一种反抗吧,我不碰你,请你不要恨我,也不要以卵击石去报警,你全家人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男子裤袋拿出手机,拔打了120急救电话。然后对谷忆柔说:“不用跑,过会120来救你的了。” 男子离开了… 谷忆柔抱着裂痛的心脏和小腹绻在地上,凌乱不堪的头发,苍白死寂的脸庞,那空洞的眼神看着地板,心里冷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谢绑匪的手下留情,还是多谢朱欣的不杀之恩。 “宁向泽…孩子…我们永别了…我十八岁美好的记忆,我们永别了”谷忆柔崩塌的泪水无止境地流着,刺骨锥心的痛无时无刻折磨着她,她只想回家…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