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一八七章 我定要掐死这个逆子
郦震西这话说的,摆明了是给长亭施加压力,让她乖乖的交出这八件奇珍异宝来给他。 按理说,郦家赢了比赛,郦震西本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管是郦震西还是钱碧瑶,都是拉长了一张脸,钱碧瑶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唯独郦宗南,此刻在面对长亭时,态度有所转变。 他此刻看到的是司徒老将军对郦长亭的欣赏态度,是司徒老将军身边的殷铖对郦长亭的特别在意,还有阳夕山眼里从未有过的异样光芒,此刻的郦长亭,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只会给郦家丢人的郦长亭既是有可利用的一面,郦家为何还要拒绝呢 只是郦长亭终究有一半凌家血统,郦宗南对长亭还是多了几分提防之心。 长亭这会听了郦震西的话,转而看向他,了然一笑,道, “爹爹说的甚有道理。长亭今儿算是赶鸭子上架参加的比赛,承蒙各位厚爱,给长亭一次机会。这奇珍异宝虽好,但想来,若是能帮到更多人,才算是不辜负了诸位对长亭的一番厚爱。所以,长亭提议,不如还是以各家的名义,将这些奇珍异宝捐赠出去,也好帮助那些无柴米油盐过年的贫苦人家,也算是给今日的年会宴一个完美的谢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长亭如此说,自是不会有人反对。 因为如果不捐赠出去的话,那得了便宜的就是郦家一家。他们白白出了奇珍异宝,到头来看着郦家满载而归。而如果是以各自的名义捐赠出去,那是要写上他们的名号的,这就不是郦家一家的好处了,而是年会宴上一众商户一同做的一件好事。 众人纷纷响应。 再看郦震西,脸都黑成了煤炭。 钱碧瑶更是在一旁小声不满的咕哝着,“长亭这孩子,现在也太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了吧明明是年会宴,往年都没这一说,她这一带头,以后岂不是年年都要捐赠当老爷您的银子是大海潮水潮来的吗即便是要捐赠,也要您这个郦家一家之主说了算呢况且,父亲都没开口,她一个黄毛丫头真当她能做郦家的主了” 钱碧瑶越说越激动,面容也跟着青一阵白一阵。 该死的郦长亭这一次没算计成她,还白白的连累了拂柳 最最重要的是,她以为拂柳这次必胜无疑,所以怂恿郦震西拿出了一件压箱底的玉如意出来当做比赛的筹码,原本她都与郦震西商议好了,拿玉如意出来不过就是走走场面,一旦比赛结束了,阳拂柳获胜,这玉如意就当是郦震西送给她的礼物,也是酬劳她辛辛苦苦设计了这么一出。 谁曾想 她看好的玉如意啊就被郦长亭三言两语的给捐出去了 真真是让她心肝都在滴血啊 郦震西此刻也是心疼那价值万两金的玉如意,那可是郦家传家宝中的一件,价值几万两黄金,他本是完全信任阳拂柳和钱碧瑶的,才肯拿出来做做大方的样子,谁曾想,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在这里哭丧着脸给谁看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若不是你说拂柳必胜无疑,我也不会拿出玉如意现在倒好,我还不知如何跟父亲交代这可是郦家压箱底的十二件宝贝中的一件况且本来也没那逆子什么事儿怎么她还参加比赛了这又是你自以为是设计的一出,是不是” 郦震西说着,狠狠地瞪向钱碧瑶。碍于四周都是人,不能马上对钱碧瑶动粗,可那眼底燃着的杀伐戾气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钱碧瑶了,一旦回到郦家,有她好果子吃。 钱碧瑶这会脸色煞白,郦震西放在桌子下大手狠狠地掐了她大腿一下,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内打转,却又忍着不敢落下,一旦她疼的落下泪来,岂不立刻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了那郦震西回去之后,定是不会放过她了。 “不是的震西。你要相信我啊,郦长亭为何会参加比赛,我是真的不知情啊。不只是我,就是拂柳也不知道,我们全都被那逆子蒙在鼓里了她这根本是拿捏着我们在掌心玩弄呢震西,你要相信我啊” 钱碧瑶忍着痛,还要编着话让郦震西相信自己。 郦震西放在她腿上的手,却是再度用力,恨不得掐的她皮开rou绽。 “你给我闭嘴明明就是你自己搞砸了一切跟那个逆子什么关系她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还有那个本事能左右这年会宴的帖子不是你叫人突然加上她的名字,她自己还有这个能耐了你真当老子是傻子吗被一个逆子耍弄已经够了,你也想来耍弄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是” 郦震西压低的声音,此刻却比大声咆哮来的还要惊惧骇人。他眼底的隐隐戾气和血色杀气,都在提醒钱碧瑶,如果这一刻还不能让郦震西相信她,那么回到郦府她的煎熬就真的开始了。 钱碧瑶忍着腿上的剧痛,身子轻轻往郦震西胳膊上蹭了蹭,胸部磨蹭着他胳膊,见郦震西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钱碧瑶才一脸委屈柔声细语的解释着, “震西,你怎么忘了这司徒老将军可是很喜欢郦长亭的,还有他身边那个叫殷铖的,更是时时刻刻的站在郦长亭身边呢之前我们也是亲眼瞧见了,郦长亭跟司徒老将军有说有笑的,还跟那个殷铖甚是熟稔。他们之间,关系可不一般嗯这年会宴,是老将军坐镇,那么拥有老将军府里令牌的郦长亭,若想临时加上自己的名字,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珍惜,你说是不是” 钱碧瑶此刻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汪汪的看向郦震西。 对于郦震西这个男人,她可能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既爱面子,又自负自大,疑心颇重。现在只要她将话题引到司徒老将军身上,郦震西势必会跟着她说的走下去。 “照你这么说真的是司徒老将军和那个殷铖暗中帮了她真的是他们”郦震西仍是有些怀疑,自言自语道,不过放在钱碧瑶腿上的手却移开了一分。 见此,钱碧瑶急忙继续煽风点火。 “震西,这还用说吗必定是有人帮了郦长亭要不然,我们一开始怎没看见她的鹞琴和弓箭,也不见阳夕山离开,反倒是殷铖有一段时间不见了踪影,想来,必定是返回书院帮郦长亭拿东西去了倘若不是深厚的交情,殷铖会帮她这个忙今天这一出,原本都是为了拂柳,拂柳那孩子古筝弹的如何,你也是听过的,只可惜,现在都被郦长亭给破坏了若不是她,我们的玉如意也不会” 钱碧瑶说到这里,忍不住红了眼圈。 她这会再提玉如意,郦震西必定是将所有不满全都怪罪在郦长亭身上了。 果真,郦震西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大殿中央那一抹单薄纤细却轻盈灵动的身影上,眼底闪着阴鸷愤怒地火焰。 “这个逆子几万两金的玉如意,她竟是这么捐出去了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定要掐死这个逆子” 郦震西说的咬牙切齿的,钱碧瑶的耳边风吹的到位了,也不忘继续扮委屈装无辜。 “震西,在郦家,除了父亲就是你,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将你看作是一家之主呢那个不是事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和首肯呢好比今儿这一出,也是你想要收下拂柳做义女,所以我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可谁知,偏偏就有一个不懂何为孝道的郦长亭处处与我们作对她若只是针对我的也就罢了,我什么苦不能忍可她偏偏是时刻不将你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真真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钱碧瑶说着,愈发风sao的朝郦震西身上蹭着,一边恶毒的挑拨着,一边还不忘勾引挑逗郦震西,她对郦震西的拿捏分寸极为准备,懂得什么时候挑逗,什么时候柔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毕竟,过去十几年来,她都在研究如何应对郦震西,如何讨他欢心,得到他的信任和支持。 郦震西这会已经被钱碧瑶挑拨的眼里没有其他事了,有的只是郦长亭对他的忽视。 他堂堂老子,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小子 “逆子你且等着,稍后回到郦家,我再慢慢收拾你这个混账东西” 郦震西咬着牙,一字一顿,瞳仁充血嗜杀,看向长亭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有半分的骨rou亲情。有的只是nongnong嫌恶和戾气。 大殿中央,因为长亭的提议,司徒老将军首当其冲认可。 “如此说来,我这个老家伙也不能落于人后了就将我府中玉器拿出来三件,估价放在高山仰止阁内,也当做这次善举所用。” 司徒老将军发话了,其他没有参赛的商户世家自然也是要热烈响应了。 一时之间,原本只是八件奇珍异宝,却瞬间变成了一百多件,且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