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一九八章 想走是吗?先给姑奶奶道歉吧
阳拂柳话音落下,北天齐登时看向这个眉清目秀又柔柔弱弱的少女。 “小侯爷,小女子阳拂柳。”阳拂柳趁此机会与北天齐福身请安。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将轻柔曼妙拿捏得恰到好处。 北天齐目光在阳拂柳身上打量了一小会,旋即,重新回到郦长亭身上。 “郦三小姐,我们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北天齐温润一笑,看向她的眼神却是闪着咄咄侵占的目光。 长亭别过脸去,不想被北天齐如此打量。 下一刻,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躯,殷铖,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从看到她冷脸对着北天齐开始,他就感觉到长亭对北天齐的厌恶和逃避,所以在长亭别过脸的一瞬间,立刻上前挡在了长亭面前,阻止北天齐的目光继续落在长亭身上。 “北天齐,不打不相识这句话那是应景一个你情我愿双方面的,不过你非要自己认可我也没法子,毕竟谁也阻止不了你的自以为是,不是吗”长亭句句冷嘲热讽,看似是对北天齐极为不耐。 殷铖看着她,露出包容的笑意。 不管她因何对北天齐这般不满,只要有他在,北天齐都休想接近她 阳拂柳这边,原本是为了引起北天齐的注意才说的那些话,可现在看来,北天齐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迫不及待的转而去看郦长亭,难道郦长亭这个牙尖嘴利的厉害女人,还会比她更有吸引力吗 想到这里,阳拂柳不觉委屈的垂下头去。 见她如此模样,水笛儿自是认为阳拂柳是被郦长亭气的,当即拉着阳拂柳的手走到禧凤老师面前。 “禧凤老师,郦长亭她欺人太甚趁着您不在的时候处处刁难为难拂柳拂柳好心好意的帮她,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出言侮辱拂柳禧凤老师,您可要为拂柳做主啊” 水笛儿见长亭连北天齐都不放在眼里,不由想到在禧凤面前告状,如果郦长亭还继续在禧凤老师面前耍威风的话,那正好给了她们告状的机会了。 禧凤老师疑惑的看向长亭。 她自是相信长亭不是水笛儿说的那般。 “禧凤老师,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欺人太甚”长亭微微颌首,旋即朗声开口。 话一出口,水笛儿等人先是一愣,继而却是得意的瞪着长亭,那眼神分明是在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的笑话。 就知道她郦长亭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禧凤老师面前还不乖乖认错 只有阳拂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长亭 他此刻只觉得眼皮扑通扑通的跳着,看着眼前北天齐对郦长亭满是兴趣的眼神,还有殷铖明显袒护的做法,都让阳拂柳心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原本她今天就是为了引起殷铖和北天齐的注意,故意盛装打扮,想让他们看到自己优雅翩然的一面,可谁知,郦长亭一出现,他们眼中哪里还有别人的存在 禧凤老师则是安静的看着长亭。 长亭冲她飞快的眨眨眼,继而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开口道, “我不该在水笛儿明知占了我的位子而不起来之后,就要求她让开位子我不该在水笛儿踢翻了我的凳子之后就任性不要我原本的凳子了,我也不该在水笛儿她们那我之后还嘴我应该忍着,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到头来被她们打了我的左脸,我还要把右脸伸过去让她们再打一遍” 长亭这么一说,其他学生那都是炸开了锅一般,就差给她拍手叫好了。这一番反话说的那才叫绝呢啪啪啪的打着阳拂柳几个人的脸 因为事实的确是水笛儿几个人以多欺少,主动挑衅郦长亭的。 郦长亭没有着急辩解,反倒是故意说着反话,这还不气死水笛儿她们。 果真,水笛儿脸色已经成了茄子色。 邱铃铃和邱冰冰胸口剧烈起伏着,只是碍于禧凤老师在场不敢发作罢了。 见此,长亭继续道, “禧凤老师,原来我如此就叫欺人太甚啊可是,禧凤老师,我最后也醒悟过来了,我让水笛儿将她骂我的话再骂一遍给我听的,她就是不肯说她骂我的那些难听的话我只是想知道她究竟对书院是有多么不满,为何要说院士的坏话呢” 长亭说完,一副无奈又不解的表情看向水笛儿。 水笛儿顿时委屈的要哭出来了。 “郦长亭你血口喷人我何时骂过院士我只有骂过你贱人而已我” “哦,这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逼你。”长亭等的就是水笛儿的这一句。 水笛儿这时候捂着嘴也已经来不及了。 的确是她自己承认的,众目睽睽之下,长亭可没逼她。 “郦长亭,你阴我”水笛儿指着长亭,气的又是跺脚,又是掉泪。 可是,显然是什么用都没有了。 “放肆你们才来第一天,就闹出如此事情来是觉得书院乘不下你们是不是既是如此,那这节课你水笛儿就不用上了回你的院子反思去吧” 禧凤老师也是生气了。纵然是知道长亭曾与她们几个有过节,但这几个人也真是过分,才来的第一天就闹事要知道长亭之前在这里学习的那段时间,那可是连素来要求严苛的禧雨都称赞有加。偏偏水笛儿这几人,还不知道有什么真才实学,倒是先学会了闹事。 水笛儿被禧凤老师当众斥责,面子上挂不住是一定的了,当即一跺脚,转身就要跑出前厅。 这时,长亭上前一步拦下了她。 “你还不能走” 长亭语气清冷,一字一顿,像是要将水笛儿的身体也跟分成几份似的。 水笛儿已经因为又气又羞哭成了泪人,此刻泪眼婆娑的看着长亭,拼命地抹干眼泪,狠狠地瞪着她,“凭什么不让我走郦长亭,你耳朵聋了吗禧凤老师让我让我回院子” 反思两个字,水笛儿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她来书院才第一天就被禧凤老师下令反思,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书院学习别的学生都如何看待她倘若将来尽余欢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情,岂不是更加高看郦长亭了 水笛儿看着长亭平静悠然的神情,这一刻恨不得跳起来撕着她的头发给她几耳光。 “郦长亭你这是干什么禧凤老师都开口了,你还不依不饶起来你还想做禧凤老师的主不成”邱铃铃上前帮着水笛儿声讨长亭。 “就是啊,笛儿都不说什么了,她倒是没完没了了”邱冰冰也忙着帮腔。 只有阳拂柳此刻看似无意的朝北天齐身边站了站。 一抹暗香悠悠袭来,北天齐不觉侧身看了阳拂柳一眼,但觉眼前少女,低垂着眉眼,一席绯衣,眉目清雅俊秀,眼神更是善良无害,腰身盈盈一握,薄唇绯红如花瓣,此刻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他身边,眼神有些无奈和委屈的看向郦长亭的方向,那般的单纯无辜。 此刻,落在北天齐眼中的阳拂柳可谓是一个单纯美好的曼妙少女,反观郦长亭,则是一朵开在荆棘中的艳丽蔷薇花,花开荼蘼,绯色迷然,越是带着刺,越是让人不可自拔的想要采摘,攀登。 阳拂柳的靠近,自是让北天齐注意到她了,却也让北天齐心底将她和郦长亭做了一个全新的比较。 或许阳拂柳这样的少女很适合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但郦长亭这多带刺的蔷薇花,才是男人真正想要采摘得到的艳丽荼蘼。 殷铖沉冷目光此刻扫过北天齐看向长亭的咄咄目光上,眼底寒意加重,加深。 不知为何,即便是肖寒,殷铖也不想让他更多地接近长亭,虽然,肖寒比他更懂得如何保护她,但在殷铖心底,想的却是倘若有朝一日回到北辽,能将她带在身边,哪怕是他伴随她身边,也好。 更何况是北天齐了更不配觊觎她。 不知不觉,殷铖心底,已是自动自觉的为长亭留了她的专属位置。任何人都不能侵占和碰触的位置。 长亭此刻在众人注视的眼神中,清眸璀璨,从容出声, “水笛儿,书院有书院的规矩。作为比你早进入书院的前辈,我不妨多费一番唇舌告诉你一声,骂了人,就要道歉这一点,我今天说出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不用我教你了吧” 长亭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水笛儿,想走是吗先给姑奶奶道歉吧 水笛儿才将憋回去的泪水,再次充盈眼眶。 她看看沉默不语的禧凤老师,再看看其他议论纷纷的学生,自是明白,她已经当中承认骂了郦长亭,不管郦长亭是不是故意阴她,她都是承认了 那么这个不是,她是逃不过了 水笛儿咬着牙,憋着眼泪,小声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长亭皱眉,大声喊着,“你是跟谁道歉呢连称呼都没有吗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刚才都被你骂了吗那你可得每个人都要赔一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