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零星
南风吟微微扬起的俊容依旧冰肌如雪,只一双桃花眼周染了淡淡的粉晕,人面不啻于桃花。【】 而在他怀中那个不安生晃动的脑袋,终于笑眯眯的抬起脸来,两排贝齿间含着一颗盘龙扣,淬的一声吐了出去,细碎的波澜声后,盘龙扣溺于池底。 他的衣襟大敞着,纤致的锁骨萦着水光,斜入肩胛的线条,完美的堪称艺术,只是,再往下看去,则是一件乌金色泽的贴身小褂,紧紧的包覆着那具漂亮的身子,愈发却显得他腰纤如柳条,隐隐的起伏间充满着的是属于男人的精实纤美,而非软柔不堪。 他蹙眉,暗咒了一声,早知道有今日,他应该一回皇城就命人去将清月刃取回来,然而没有那么多的早知,他更要抓紧眼下。 有什么能比的上身下压着个绝世的美人儿,看着她眸光迷离涣散的模样更让人有成就感呢? 尤其,只有他一人知道那白衣之下掩藏的所有美丽,垂下长睫,他附薄唇到她的耳垂边,来回的厮磨细吻,挺拔细致的鼻尖轻嗅着她身上夹杂着酒气的玉瑾昙香,他身子虽微薄凉,沉睡在身子里的guntang岩浆却只待喷薄。 突然的微痒让秦无色眯着凤眸轻笑出声,心口微微起伏着,若有若无的蹭过他的身子,他顿了顿,她的笑是动听的,但此刻难免笑的过了,他很忙,双手都忙着抱紧她的腰,连抽空去捂住她的嘴都觉得耽误他的良辰美景。 “弟弟,莫乱动了,让我好生看看你。”他语调优雅淡柔,不见一丝沙哑,只些许颤抖,桃花眸底闪着妖媚的水光。 他所有依然从容优雅的姿态,不是他不紧张,而是他的这些表现已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激动的模样,极缓极缓的垂眸,当那染着水珠的完美身躯展现在他眼底时,依旧呼吸一窒。 她的肌肤白如冬雪,与他的像是要消融为一体,水波漾月色,在他眼下骄傲的绽放着惊鸿光华,终是看不真切,那隐约在水中摇曳的身姿,却像是在他怀中无声的哭泣,如若此刻他不将它们捧在手心好生疼惜,他便会疼入骨髓。 他的手只很轻的覆上去,她浑身微微一颤,他半眯着桃花眸,添弄着她白玉般的耳珠,手每每用力欺负她的时候,她都细微颤栗,他的另一只手,钩画着她的唇,柔声带几分笑意:“怎么了,会害怕倒是不像你了。” 秦无色皱了皱眉,眼神的焦距始终无法聚集,她不悦的咕哝:“南风兄,这儿不必了,你还是给少爷擦……嗯……背罢。” 南风吟愣了愣,他的美人儿不知此刻魂都去了哪儿,他如此这般了,她还想着搓背,但她那毫无警觉的一声沉吟,已叫他极为满足,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他笑了。 如满树的桃花落英纷飞,在他卷翘的睫毛轻颤时的会心一笑时让人恍惚。 清冷的夜明珠光照不透弥漫不去的水雾,池中伫立之人,似幻似真,生怕他就这么消失在水雾中,让人抓不住的刹那风华。 “那先擦这边好不好,什么感觉,告诉我。”他笑的漂亮又讨厌,怂恿着她,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柔的吮啜。 “南……南风兄,我……我好乏。”秦无色长长的睫耷拉着,不可否认的喜欢这感觉,越是喜欢,在此刻的醉意下越是昏昏欲睡。 南风吟一愣,双手穿过她湿润的墨发,薄唇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上去,不清晰的呢喃:“还不能睡,再一会儿,听到么……” 他狭长的桃花眸氲起一层迷茫的雾气般,越看越让人迷失其中,秦无色掀着眸子觑了他一眼,又懒懒的搭下,手无力的搭在他的削肩上,明明是想推搡一下,却只无力的化作扶住他支撑自己勉强维持站着的力道。 分不清是醉的浑身无力,抑或是经不起他的撩拨,但她的反应,着实是困倦极了,他脸色微微一滞,险些忘了她天生的摄魂眸,哪会轻易受他这个仅剩三成功力的媚术所惑。 他的手探入水中摸索了一阵,才又欺上她,柔声软语:“好在弟弟没给我穿条束身裤。” 他抵近她,纤瘦而结实的腰肢扭的极带风情,似四处的探寻般,猝然,秦无色的手探入水中一攥,他细微的颤抖后浑身一僵,眸色迷离极了的看她,始终淡柔温润的声线终于是有了些许暗哑:“喜欢它?” 秦无色的眸子虽熏然然,却霎时没了睡意,认认真真的摸索着,她的表情像是比思维慢一拍,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但南风吟哪堪她这般的玩弄,浸透的青丝沁着分不清是薄薄的汗意或是水渍,他的心跳早就狂乱不已,声音亦失了节奏:“色……色儿,你色,别……别玩儿出来了,我想,想留给你。” 神志不清的人,哪听得进劝,她并不刻意的抚揉,却因醉意而变得尤其撩拨,他再次覆上她的唇,这一次,他只手攥住她尖细的下巴,颇霸道的扼住她的骨骼,让她红唇微张的接受他舌尖的侵入。 唇舌之欢,在触及她濡嫩的舌尖时,他竟颇生涩的犹疑了片刻,才毫无章法的在她口中肆意胡搅蛮缠,她只昏昏沉沉的接受,唇齿生香,应是说此时此刻此事。 他不停轻扭的腰际停住,微沉而下,秦无色恍然睁大的眸子,竟十分有力的一推搡! 南风吟被这一推弄的微微吃痛,不想她如何还留有力气,就说他此刻穿着破褂子的身体,也经不起她的力气,眸底的浴望却不曾散去,他看她时,只看到她一双眸子里闪着晶莹。 “痛……”秦无色皱眉,语气很是痛苦,转身趴在池边上,像是休歇。 鼓动着水泡的池面,浮起一缕细细的血丝,微细的如同一根丝线般,还未完全漂浮上来,便散去了。 却未能逃过南风吟的眼,她零星的处子血,这字眼闪过脑海时,他只觉得浑身烫的厉害,还未深入,就差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他就能被她温热的包覆…… 可见她痛苦的模样,他微微皱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俯身虚压着她,他见她这样竟生心疼,不知所措,可身体远比思维来的要快,不由衷的轻磨蹭着她的背,柔声哄:“不疼不疼,只一点儿血丝,再多点就没事了,哦,不是,是我把‘药’擦进去就不疼了,相信我,色儿……” 秦无色低低的埋着脑袋,一言不发,他只在一旁干着急,不愿用极强的方式,又抑制不了已到了这般光景的身体变化。 猝然,一道冰蓝色的风疾速闪过,在南风吟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将他重重的推到一旁,激烈的水花声,那人只眨眼间便不见,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秦无色! 南风吟阴鸷的眯起眼,却突而的吐出一口鲜红来,他手抹去嘴角的血丝,真该死,这样不入流的功夫用到极致了也伤的了此刻内力缺缺的他。 顾不得身上的伤,他从水池中起急切追去,一路不见任何踪迹,那人的轻功却是卓绝的,直到房间内的床榻处,他才停了脚步,顺手将床幔一拉,裹住此刻完美的身躯,才愠怒低吼:“青云!” 门外极快的闪入一道身影,恭敬道:“公子。” “谁,竟然知道此处的密道,你怎么守的?我倒是见识了你的尽职。”南风吟怒意勃发,与那张狐妖般魅惑的容貌极不和谐。 “公……公子。”青云抬眸间微微一怔,此刻的南风吟只身裹一张粉色纱幔,身后的密室大门还大敞着,只不过狐疑片刻,他便回道:“青云一直守在外面,不见有任何人靠近此处……” “废话,还不去追,若追不到,你就不再是南风家的人!”南风吟无暇听他解释那人轻功又多么厉害,以至于如此隐蔽掩人耳目,一想到秦无色被人抓了去,他就心乱如麻,尤其她还不着寸缕! 最为烦闷的是,他现下的功力追出去也无用,青云心下一惊,身为南风家的家仆,规矩是一生不得叛离,要想不是南风家的人,除非一死,低声的问:“公子,那人是不是偷了什么重要东西?” “偷了南风家的少夫人算不算贵重,还浪费时间!”南风吟的桃花眸迸出怒火,要是今夜找不回秦无色,不仅青云失职该罚,如梦去了刑部那么久不回办事不利也该罚,若是他不是这般受束缚,也不至…… 青云倒吸了一口冷气,南风家何时来的少夫人,少爷不就只有南风吟一个么,思及此,他更是一怔,是那个身着白衣的公子,看南风吟这模样,不知方才跟那公子躲在密室中如何苟且消魂呢…… “青云马上去办,誓必带回少夫人带回!”青云已知事情不小,南风吟这怒意也来的不小,雷厉风行的往门外追去。 南风吟几乎忘了要先找件衣衫披好,在房中来回踱着步,薄唇翕动,不停焦急的暗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