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rou果
叶少阳暗叹一声,不由朝小路走了过去,刚踏上铺成路基的青石板,回过神来,回头去看谢雨晴二人,想让他们不要跟过来,结果吴海兵还在原地,但谢雨晴已经跟着自己来了,没办法,只好嘱咐她小心点,并让吴海兵不要到处乱走,在原地等自己。 上路之后,气温好像立刻降低了几度,连光线也暗了很多。 叶少阳拔下勾魂索,面色凝重的左右张望起来,来到路边,观察了一下那些树木,发现树木只有一种橡树。 叶少阳心头一沉,从橡树上摘下一颗带壳的果子,用力掰开,中间是栗子,拿灭灵钉切开,里面居然不是黄色的栗子仁,而是……一团碎rou状的东西,流着红色的好像血一样的液体,发出腐rou一样的味道。 谢雨晴捏住鼻子,吃惊说道:“怎么会这样啊,这是什么果子!” “鬼rou果。”叶少阳嫌恶的把果子扔掉,抬头望着挂满果子的树枝,喃喃说道:“这不是一般的橡树,这叫金丝橡木,也叫金丝香木,树木腐朽后,会留下很多金丝一样的组织,而且很香……” 谢雨晴立刻说道:“这哪里香了,这么臭。” “听我说完,金丝香木之所以香,是因为树木有一种特性,内部好像楠木一样,生长的非常快,如果树木里钻进虫子,要不了多久就会长实,把虫子杀死并吸收营养,转化到果实中,发出香气……如果树里吸收过死人血rou,消化不了的部分也会传递到果实里,这样果实就变成了腐rou……” 谢雨晴听完,呆呆的看着被叶少阳摔在地上的果实,腐rou和血散开在地上,看上去更加恶心。 叶少阳指了指金丝香木的树干,道:“仔细看看,有什么问题?” “树干很粗,像个孕妇。” 叶少阳满意的笑笑,取出一瓶法水,泼洒在树干上,立刻冒出一股白汽,接着树木好像腐朽了一般,一点点软化。 叶少阳手拿灭灵钉,轻松扎入树皮,挖下一大块树rou,继续再挖,直到刀尖感觉到硬物,用太乙拂尘扫过,往里看去,赫然是一张蜡黄色的人脸,整个人完全镶嵌在树干里,已经几乎与树木长成一体,看着面黄肌瘦,只能看出人脸的大致轮廓,连男女也无法辨认。 “这……”谢雨晴惊得说不出话来,本能的凑上去想看个仔细,结果那人脸突然睁眼,嘴巴张开,口中发出一阵怪叫,嘴里一颗牙齿也没有,也没有舌头,黑洞洞的,看着极为可怕。 谢雨晴哪里想到这人会突然活过来,吓了大跳,急忙躲到叶少阳身后去。 叶少阳用灭灵钉刺破那张脸的额头,黑色的血,夹杂着一堆碎rou,哗哗的流出来,散发出腐臭味。 不一会工夫,原本饱满的脸就扁了下去,如同一张皮贴在树心,也不会动了。 “这、这人关在树里多久了,怎么还没死啊!”谢雨晴不可思议的嚷起来。 “人当然是死了,只是rou身被树吸收了,与树木形成一体了。”叶少阳皱着眉头,望着树心处的人脸,说道:“不过是挺奇怪的,利用树心人偶来修炼,这可是南洋邪术……” “难道这些树里,都关着人吗?”谢雨晴环顾附近的那些树木,栗声说道。 叶少阳刚要开口,突然听到一阵哗哗作响的声音,转头一看,从小路的尽头,两边的树木挨个摇晃起来,地上落叶卷起,汇聚成一股旋风,从对面狂卷而来。 “好强的怨气!” 在对方的地盘上,人家有实力加成,叶少阳也不敢贸然进攻,况且谢雨晴还在自己身后,得顾及她一点,于是抬起手,甩出一把五帝钱,落在地上,正好形成了北斗七星的方位。 叶少阳趁着对方没来,赶紧从地上捡起七块石子,分别压在铜钱的钱眼上,手弹朱砂,用太乙拂尘凌空画出一道法印,口中念道:“天地无极,积沙成塔,风息山不转,水急铁索拦!” 收起太乙拂尘,右手结印,凌空一推一拉,将法印打出去,一化为七,落在七颗石子上。 这时候那股怨气凝聚而成的风暴已然到来,七颗石子突然亮起,放出七色神光,形成了一圈光柱结界,挡住风暴。 但那股风暴也没有立刻散去,而是沿着结界的四周蔓延开来,无数落叶遮天蔽日,天色昏暗,但是没有彻底黑下去,感觉上就像大白天的带着墨镜,什么都能看见,但什么都看不清。 在小路尽头的转弯口,一抹黑影,缓缓飘了过来,像是一个女人的长发,造型比洗发水广告上的那些头发还要夸张,一束束的如同有生命的灵蛇,在风中不断扭曲飘摇。 头发下面,是一张白板一样的没有五官的脸,身上却穿着新娘一样的大红袍子。 叶少阳一看之下,心立刻抽紧了:鬼以白、黑、青等淡色为主,虽然一身白衣素裙看上去十分吓人,但只要是有点修为的女鬼,都能摆出那个样子,但是一身大红袍……这么喜庆的打扮出现在一只女鬼身上,麻烦就大了,说明她的修为,至少是鬼首。 而且看她这样子,多半还是一只特殊形态的鬼。 谢雨晴虽然惊恐之际,但强大的心理素质令她没有崩溃,而是从自己的小包里摸出了朱砂枪,颤抖着双手退下弹夹,往里面加子弹。 叶少阳伸手挡在她面前,道:“没用的,对方太强,朱砂枪完全没用,你就跟着我。”说完,目视前方那个长的怪异之极的女鬼,沉声说道:“茅山弟子叶少阳奉命捉鬼降妖,如有冤情,只管讲来,我替你做主,倘若不顾阻拦,兴风作浪,别怪本天师收了你!” “茅山天师,”那女鬼停下来,将白板一样的脸对着叶少阳,淡淡说道:“茅山天师,又怎么样?” 伸出一只手,抠住自己的额角,用力撕扯,将一张脸皮都撕了下去,没皮的脸上虽然有五官,但是鲜血淋漓,肌rou血管扭曲在一起,模样之惨烈,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