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我留下他,答应他,才是对不起他
梵音为了一己私利,搅黄了人家的大喜之事,但她向来自私的不觉得亏欠别人。【】 只要不会害了对方性命不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她是非常喜欢做损人利己的事情。 她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担心,此时此刻,真正的新郎新娘就竟怎么样了。 顶多,她会在脑海中将一句话过一遍—— 新娘子被她捣鼓晕了取而代之,八成新郎也是那个样子被某只狡猾阴险的狐狸取而代之的洽。 反正,她无耻的将之当成他们的命。 梵音出了喜房,宾客们还在痛快畅饮,并不知道新郎新娘不知所踪钤。 她没有停留,又悄悄出了那办喜事的人家,最后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某只狐狸回家去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夜间赶路了。 就在这天晚上,呆呆姑娘蹲在客房的桌子上,脚下踩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两个字——蠢猪。 它在上面唾弃的、恶狠狠地踩着、踩着,口中一直骂着—— “蠢猪,你就是头蠢猪!那么好的男人你不知道早早的弄到手中!” “蠢猪,你个败家老娘们,人家走了,你开心了?” “蠢猪,天底下真是没有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活该你这辈子孤独终老……” “蠢猪,老子都为你的凶残的智商着急!” 桌子上的烛光闪闪,呆呆姑娘的身影晃晃,挡住了烛光,映在了窗棂上,看上去诡异的很。 呆呆姑娘这么骂,就是看不惯梵音那种在它看来不知好歹的样子。 阁君主子对她多好? 结果她说忘了就忘了,害的阁君主子糟了那么多罪,甚至连自己女儿都忘了。 当初,为了解毒,为了不要忘记她,阁君主子真的承受了太多太过的痛苦。 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居然这么茫然,这么漠视。 “蠢猪,你对不起他!你就是对不起他!” 呆呆姑娘又踩上了纸,恨恨道。 “我对不起他吗?” 梵音呢喃着,一晚上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只俊美又温柔的狐狸,她不喜欢是假的。 这相处的一个多月,他给了她太多的温情,太多的关怀,太多的温暖。 不知不觉中,她心底早已经为他留了一份不可被占领的位置。 之前她一次次的想将他甩开,不过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开心的耍矫情而已。 如今,他回家了! 她的矫情该被砍头了! 其实,这样也好啊! “我留下他,答应他,才是对不起他!” 梵音叹口气转过身,盯着呆呆姑娘那肥肿的胖嘟嘟的红肚兜,陷入了沉思中。 脑海中,是那身紫色的华美与高贵;是那张俊脸的温柔与笑意。 不自觉的,她陷入了痴痴的想象中,好像想他的时候,觉得他就在眼前。 “蠢猪,你赶走他才是对不起他!” 呆呆姑娘将那张纸踩了半天,终于颠颠儿的从桌子上下来,爬到梵音的床上,又跳到了她的被子上狠狠的踹了几脚。 “人家对你多好?你个白眼儿狼!” 梵音又翻了个身,呆呆姑娘没有踩着步子,轱辘滚到了床里面。 它起身,哀怨的瞅了梵音一眼,再次跳上了被子,恨恨的道:“白眼儿狼!” “呆呆,你让他跟着我,难道想做下一个凤长欢吗?” 梵音摇摇头,眸中划过一丝伤感。 她知道自己这一路凶险,跟着她的人总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甚至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已经有一个无辜的男人因为她而死了,她绝对不可以再害人。 后面的路子,她决定自己走,也必须自己走,她不可以在连累无关的人。 不管走不走得到,她都要走下去。 梵音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想入睡。 “蠢猪,不过你说什么理由,总之,老子鄙视你!” 呆呆姑娘又恨恨的踹上了她身上的被子。 没错,它大呆呆就是鄙视这个不知进退的白眼儿狼; 就是鄙视这个不知好歹的害人精; 就是鄙视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白眼儿狼! 梵音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瞥了它一眼,道:“鄙视我的人多了,你慢慢排队!” “你——老子——” 某肥球气绝,良久没有找到反驳的话。 它一直蹲在被子上,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 桌上的烛光,越来越弱,房中也越来越暗。 蜡烛缓缓燃尽,最后终于沉默在了黑暗中。 屋子里,变成了与外面一样的黑色,沉闷又迷茫。 呆呆姑娘这会儿已经安静了,胸口的气也渐渐消了。 它沉思了好久,终于呢喃道:“你个蠢猪,你害的他还少吗?你对不起他的事情还少吗?当年为了不忘记你,他承受了太多**上的痛苦!而当年的当年,他更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啊……” 它忽然抽泣了一声,“可惜,你就是头蠢猪!你不会知道!你不会知道啊……” 梵音真的不会知道。 她没有听到呆呆阴郁的话,因为她早已经安静的入睡了。 梵音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那个紫衣人,早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还在最深处最深刻的位置。 所以她想着他,念着他,直到将他唤进睡梦中。 依稀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鬼头,我叫东方弗离,你叫什么?” 她惊得转身,却见他紫色的身影,斜斜的躺在树杈上。 那微微吹风的风,轻轻吹起他华贵的衣角,飘成翩然的蝴蝶羽翼,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俊美的笑眸,荡漾着柔情碧水,随着风飘飞着,飘进了她的眼睛里。 她看得见他温润的笑,看得见他四散的温存,看得见他华丽的柔情…… 那一刻,她痴了。 “你叫东方狐狸?” 梵音终于诧异的开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点点头道:“果然是个很贴切的名字!人如其名!” 低低的笑声传来,伴着一阵清风,他瞬间飘落在她眼前,伸出手轻轻弹上了她的额头:“小鬼头,不是狐狸,是弗离!” “好嘛,好嘛!是弗离!” 她声音有些委屈,“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来嘛!” “那好,顺着你。小鬼头,我叫东方狐狸!” 他浅笑着,又忽然抬手弹上了她的额头。 不知为何,她居然扑上去就打他! 梵音从来不记得,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快,可以像恋人一样跟他打闹。 那人只是笑,却不动。 任由她软绵绵的拳头砸上了他的胸膛,一边打一边道:“臭狐狸!不许敲我脑门!会敲傻的!” 他说:“怎么会?你的智商已经到底了,没有继续变傻的机会了!” “喂喂,臭狐狸!毒舌的臭狐狸!” 她嗔怒的拳头打的更快了。 他还是笔直的站着,伸手虚虚环住她,笑道:“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倒了!再打,真的就倒了!” “胡说!你哪里那么弱不禁风?” 她软软的拳头像是敲鼓一样再次落下,每一下的触摸,她都能够感觉到那胸膛的温暖,很真实的温暖。 打着打着,忽然间,他的身子往后倒去。 倒下前的那一刻,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梵音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了东方弗离的胸膛上。 她脸一红,还没有说话,东方弗离忽然笑着,声音充满魅惑道:“你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看来本公子也只能用香吻回报你了!” 他忽然抱着她身体一转,他们的姿势瞬间变成了梵音在下,而他的唇缓缓地压了下来…… “啊啊啊啊——” 梵音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 眼睛缓缓聚焦,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场梦啊!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怎么梦到那只狐狸亲她呢? 她这是有多么缺男人啊! 要是被那只狐狸知晓了,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蠢猪,大早上的你杀猪啊!” 呆呆姑娘不满的睁开眼睛瞪着她,接着“轱辘”爬了起来,埋怨道:“你个败家老娘们,是不是身边没个男人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老子早就警告过你了,答应做人家娘子,可是你这头蠢猪就是这么不解风情。哎!” 它有模有样的叹口气,“看吧,没有男人在你床边的第一晚,不适应了吧!” 梵音碰头乱发的抬起脑袋,又摸摸呆呆姑娘的脑袋,差不多把它脑袋上的毛搞乱了之后,才道:“你大概不知道,就是因为认识了那个男人,我才会做噩梦!” 她在心里默默地嘀咕,要不是因为遇见了那只狐狸,整天粘着她跟她同床共枕。 晚上睡觉还时不时的的给她讲个小故事,温柔的让她芳心暗动,她至于做个梦都这么凶残吗? 居然梦到那狐狸赠她香吻。 “嗯?还有这回事?” 呆呆姑娘抬着脑袋,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脑袋上原本柔顺的毛发早已经变得比它家主子的碰头乱发还要乱了。 它点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老子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了!一定是蠢猪你在潜意识里将那个温柔的男人当做你的守护神了,所以他走了之后你才会梦到一些邪魔鬼祟。” “邪魔鬼祟你个脑袋!我们退房走了!” 梵音又没好气的继续拨乱它身上的毛发,完了掀开被子起床开始穿衣服。 “蠢猪,你要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呆呆姑娘不依不饶,赶紧扭动着肥肿的身子靠近他。 “蠢猪,有那么个好男人当你的守护神,你真的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遇到你这么只管的宽的、自以为是的、贱贱的臭老鼠,老娘一定到了十八辈子霉!” 梵音不悦的接话道。 某球不理她的鄙夷,继续道:“蠢猪,那个男人长的好,以后你生的孩子随他的话,一定很漂亮。” 它陷入了回忆中,貌似,它的干女儿东方羽瑶真的长得像阁君主子多一些,很漂亮很漂亮的。 “你的意思是孩子随我不漂亮?” 梵音蹬上鞋子,转身一把将呆呆姑娘拨到一旁,“你闪开,老娘叠被子!” “老子又没有见到随你的孩子长得啥模样!” 呆呆姑娘委屈的跳到一旁,一边看她麻溜的叠被子,一边又道:“要不,你跟那个男人生一个娃娃给老子瞧瞧,让老子看看那娃娃要是长得像你的话,漂不漂亮!” 梵音那双凛冽的眸光一下就杀了过来,某肥球吓得缩了缩脖子。 “算了,你要是不想生的话就作罢好了!不过蠢猪,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老子的建议!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老娘今天就不住这个店了!” 梵音没好气的剜了它一眼,真不知道那只狐狸除了松子儿,又给了这臭球什么好处,它居然这么为他说话。 她没有询问,只是扭头背上自己的包袱就走了—— 她的路子,还没有走到终点,必须继续走下去。 下一步计划,她早已经想好,就等着付诸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