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苏佑信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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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苏佑信的好奇心 月色掩不住苏佑君幽深的眼神,他望着淳歌,望着这个曾经他最熟悉也是最熟悉他的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明明是一步之遥,却再也靠不近彼此。 “我就猜到是你买了这里。”当初有一人买下了林家旧宅,所有人都说应该不会是淳歌吧,毕竟这人那么聪明,怎么会买下逆犯的宅子,惹皇上不高兴呢,可只有苏佑君知道,那个只会是淳歌,即便在风口浪尖,淳歌也会做这件事。 淳歌从来就不想与苏佑君多说半句话,见苏佑君还要装糊涂,不禁讥讽道:“殿下,你我之间早在三年前恩断义绝,今日您到寒舍来,是什么意思,你我都知道,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小歌果然聪慧不减当年啊。”苏佑君知道见淳歌不急在一时,但他还是来了,只是因为这三年太寂寞了,或许他只是想来听听淳歌的讽刺,淳歌的声音。 “本宫今日前来便是想知道青山先生,意欲何为?”苏佑君错开淳歌的眼神,无视淳歌的讥讽,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问道。 意欲何为,听到这四个字,淳歌眼神不便,客气说道:“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 苏佑君挑了挑眉,沉声说道:“而今朝中两分,一方乃是本宫,一方乃是定山王,先生此次回京,意在何方。” 淳歌拢了拢袖子,迈出了门开,往院子外边走去,并低声道:“殿下这是考鄙人啊。”说着淳歌停下了步伐,逼近苏佑君,低声道:“殿下想问的,难道不是,您与皇上之间,鄙人想要扮演何种角色?” 苏佑君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淳歌还是当年那个淳歌。一语中的。苏佑君想问的就仅此一个,这三年没有了淳歌在前面阻挡,苏佑君锋芒毕楼,同时也深受苏见豫的猜疑。 此番淳歌无声无息回京。不给皇上与太子任何机会,正是为自己赢得了先机,而今朝中的局势也不容淳歌和稀泥或是中立,淳歌要么投靠皇帝,要么与太子合作。 “本宫确实好奇。”苏佑君贴着淳歌的耳朵说道:“一个是下令杀了林洎的人。一个传令杀了林洎的人,这两个人之间,你会选谁?”苏佑君丝毫不在意自己话语中的咄咄逼人,他不信淳歌会投靠任何一个人,也不信淳歌这一次回京只靠他自己。 淳歌并没有什么如苏佑君所料的反应,只是平静地应道:“是啊,你说鄙人会不会铤而走险,与北王来一场久违的合作呢?” 苏佑君猛地盯着淳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失了平时的稳重。断断续续道:“你,你”淳歌有此选择也不足为奇,毕竟北王只是摆了淳歌一道,与苏见豫与苏佑君相比,那简直就像挠痒痒,可以忽略不计了。可是淳歌真的会那么做么,他真的会因为一个林洎将往日的情分尽数忘记,助纣为虐吗。 淳歌瞧着苏佑君有些狼狈的眼神,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得咳嗽不止却还是不停:“怕了吗。太子殿下,你在怕什么?” “怕我与北王一道,颠覆了你有苏的江山,还是怕我与皇上一道。让你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淳歌摇着头,眼睛微眯,用低得几乎听不见又恰好让苏佑君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最怕的是,我帮你,怕明知我心怀不轨,却不得不信我。怕我为你做的事中有你看不出的陷阱,怕知道了我的势力忍不住地忌惮,将我推向了皇上,怕无论我怎么选择,你都会输在我的手上。” “哼”淳歌紧紧盯着苏佑君冷冷道:“殿下,我第一次知道,你是这般胆小。” 正如淳歌所说,那些便是苏佑君所恐惧的,只是因为他对面的是曾经有苏最明亮的人,他不能掉以轻心,十几年的筹谋,他不能就这样让心血付之东流。 “本宫的胆子委实不大,还望青山先生高抬贵手。”苏佑君作揖笑道。 面对变化如此自如的太子殿下,淳歌有岂能落了下风:“殿下高看了。”淳歌侧身躲去了苏佑君的礼,因动作幅度大了些,忍不住咳了起来。 苏佑君皱着眉头,本想上前为淳歌顺气的,可最后却只说了一句:“先生可要保重身体,本宫不打扰了。” 淳歌没有回答,只是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姿势,苏佑君也没有多留,在手下的掩护下很快便离开了林府。即便苏佑君万般小心,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小公子,这太子殿下深夜与青山先生会面,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走了。”方才趴在林府屋檐上偷听的两个人,在苏佑君离开后也离开了,此时正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怎么没说,该说的都说光了,只是你笨,没发现罢了?”那位小公子,没好气地敲了敲身旁跟班的脑袋。 这两人便是跟踪淳歌来到林府的苏佑信与他的心腹小北,他们二人精通唇语,又是会功夫之人,因此既是隔了老远,也知道淳歌与苏佑君说了些什么。 “小公子,那他们说了些什么啊?”小北自小就跟在他这个没规矩的小公子身旁,打小便是这种主不主仆不仆的相处模式。 苏佑信得意地瞧了小北一眼说道:“那个太子,就是想探探青山先生的口风。” “这个我听懂了,可是青山先生不是说太子殿下怕他会站在太子一方吗,到最后也没说究竟是会帮着皇帝,太子,定山王,还是咱们王爷。”小北差点没给听绕进去,就是不明白。 “你个笨蛋”苏佑信嫌弃地看了小北一眼,说道:“青山先生不是分析了几方势力吗,皇帝,太子,定山王,我父王,都是他可以选择的对象,但他独独指出太子所怕,那就是明显告诉太子自己不会选他,同时不会做让他害怕的事。” 苏佑信说着说着语气中竟有了些敬佩:“你想啊,太子害怕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第一害怕有苏的江山会被父王谋夺,第二害怕自己的太子之位会被皇帝褫夺,第三害怕自己的兄弟抢了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青山先生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站在太子一方,更不会站在任何一方。”苏佑信越说越觉得淳歌霸气:“他告诉太子的是他自成一派,他有把握在这乱流中占据一席之地,他不会偏帮任何人。”
“他有这么厉害啊?”小北眨了眨眼,青山先生都离京三年了,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自是有的,如若青山先生没那本事,太子又怎会放心离去。”苏佑信眼中透出意思光芒说道:“他二人定是达成了某种不用言说的约定。” “什么约定啊?”小北挠了挠脑袋,不解问道。 “都说是没说出来的约定,我怎么知道。”苏佑信有敲打小北的脑袋,这家伙实在是太笨了,一点都不想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苏佑信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说道。 “你好奇什么?”小北一向没心没肺,只要吃饱喝足就好。 “从太子与青山先生的谈话中,不难看出太子与青山先生是旧识,你还记得太子最先是怎么称呼先生的?”苏佑信捅了捅小北。 “是”小北想了一会,应道:“小歌” “没错”苏佑信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就是小歌,青山先生名官淳歌,表字子谨,自号青山先生,太子开口便称呼小歌,说明什么?” “这么亲密的称呼,多半是自小一块长大的玩伴才会这般叫的。”这点小北,深有体会,小北有名有姓但苏佑信觉得自己与小北的关系非常,所以愉快地跟小北说,以后只管他叫小北,以示亲切。 “但青山先生后来没让太子再这么叫了,又说明什么?”苏佑信问道。 “他俩吵架了”小北很配合地接着说道。 “何止是吵架了,瞅着这俩人的关系,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儿,才让青山先生与太子决裂的,而这决裂的对象很可能是林洎。”苏佑信沉思片刻,觉得自己的推断很有道理。 “那个曾经的天下第一才子林洎。”小北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了。 “是啊,青山先生与林拓是死敌,但与林洎的关系甚好,好到能为了林洎与自己幼时的玩伴决裂,可见这二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苏佑信的心再次痒痒了,青山先生好像与自己的兄长关系也匪浅啊,怎么突然感觉青山先生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呢。 “小公子,你不会是想”小北与苏佑信是什么关系,苏佑信皱皱眉他就知道苏佑信想干嘛了。 “我就是想找出这些人与青山先生有什么关系。”苏佑信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好奇,他一定要探听清楚,否则他连睡觉都不安稳。 小北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不过这件事好像也挺好玩的,和他家小公子一起找找这些往事好像也不错。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