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阿奴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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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阿奴的改变 日上三竿时,酒楼雅间处。【】<冰火#中文 “啊,哎呀,酸了,浑身都酸啊。”一觉睡到大中午的解元公终于酒醒了,他先是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手脚,然后他悲催的发现全身无力,头昏脑胀的醉酒特征正在他身上猖狂。 忽的,一双手接着淳歌又想躺回去的身子,轻轻地为他安抚身后的酸软处,淳歌本想说些什么的,可是那人的手法,显然这人是极为了解淳歌的,这足以让淳歌咽下所有的话,安心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按摩。 能这般准确地抓到淳歌的xue道,想来就只有阿奴一人。也确实没错,方才前一刻阿奴就寻思着淳歌是要醒了,就出门给他弄了碗小米粥养胃,未曾想他一进门就看着淳歌一副软骨头的样子,又要睡去。他急忙扶住淳歌,走进了才听见淳歌在抱怨,匆忙间他抽空一笑,立刻上手为淳歌提供顶级的按摩服务。 “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闭着眼的淳歌也没来的及看时辰,只好问现成的人了。 “这会儿刚过午时。”阿奴瞅着小米粥已经不烫了,正想着是否让淳歌马上吃了,还是等淳歌自己要求。 “呦,我这一觉睡得可真长。”淳歌还是小小的感叹一下,贼笑道:“不过真舒服。” 阿奴听了这话,想起了郑世安他们家,不禁无声笑道:“你是舒服了,可怜了通判一家,人家可是彻夜未眠啊。” “哦”淳歌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说道:“这是为何?” “还不是你那壮举,给闹的。”阿奴的话不似两个月前的木讷,倒是多了一份活力,还有十**岁男生的朝气。他见淳歌没有说什么,便一股脑将通判府前发生的一切,全盘道出,说得比他自个看到的还要精彩。 倘若不是熟悉的声音,熟练的手法,淳歌真不敢相信,在自己身后的人是阿奴,少了从前的呆意,多了丝少年人的朝气,这是淳歌熟知的阿奴吗,一时间他竟有些发愣。 “公子,你怎么了?”阿奴兴致勃勃的说完后才发现淳歌压根就没走心,反而闭着眼看似若有所思,可阿奴知道淳歌这是发呆。 “没事儿。”淳歌还算顺口的答道,同时他也睁开了那双紧闭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那人是阿奴吗,只见这人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可谓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淡淡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连淳歌都不由得叹一句: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这样的妙人会是阿奴? “阿,阿奴,是你?”淳歌愣头愣脑地无意识道。 “公子以为呢?”难得见淳歌有吃惊的时候,阿奴还是很满意自己的改变的。 “我以为。”淳歌摇头道:“我以为,我见着了举世无双的嵇中散呢。” 淳歌口里的嵇中散是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更是魏晋时期竹林七贤的代表人物,嵇康。世人皆说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如今的阿奴正是这般模样,这般气质,较之从前不可谓不是云泥之差啊。 “公公,公子。”显然阿奴是被淳歌这么高的评价给惊着了,他也是读书的,自然是知道这位嵇康大哥是何等的名头。 “我就这么一说而已。”忽然的淳歌有些生气,他这儿是多么不能养人啊,一个活生生的帅小伙在他这,愣是成了一个榆木疙瘩,这才离了他多久,就大有脱胎换骨之势。 “公子生气了?”阿奴很是小心的问着,其实是他兄弟说的,什么相貌很重要,要阿奴打扮好去照顾淳歌,那么淳歌整日面对一个顺眼的人,心情自然好。他觉着还是挺有道理,就像淳歌鲜少对慕容夜这位美男子发怒一样,于是他便听从了他兄弟的意见,可现在他反倒觉得还是没变的好,因为淳歌的脸似乎有点臭。“公子莫要生气,我改回来便是,只是一时兴起,公子不要当回事儿,我这就改回来,我” 阿奴还未说完,淳歌便冷着一张脸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多不待见你好似的,你就这样吧,养眼。” 淳歌这话虽是冷脸说的,可是那意图实在是明显,这让阿奴的笑脸乐成了一朵花。 瞧着阿奴的笑颜,淳歌眼眸暗垂,心道:人可以改变相貌,可连气质都变了,就着实可疑了。 “阿奴,不止人变了,连性格也变了。”淳歌浅浅笑道。 跟在淳歌身边那么久的阿奴,若是听不出淳歌话里的意思,那就是白活了那么些年了,可是他还真的不能说出他改变的原因。他的相貌是遗传自那人,不是有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那人的样貌不差,阿奴自是不会弱到哪里去。至于淳歌所说的性格,阿奴有不好意思告诉淳歌,他为了练就这种性格,练习了两个多月,只为了讨淳歌的喜欢。 “我只是觉得自己从前太无趣了,总是惹你生气,便想着改改自个沉闷的性格,也好让你舒心些。”阿奴的这话倒是不假,可却不是淳歌想要听。 说来淳歌也是个变态,熟识他的人都知道,一般人与淳歌交谈都要格外的小心,回答他的问题时并不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他要的是什么,否则便会归为没默契一组,也就会失去与淳歌交心的机会。 但阿奴却是个例外,倒不是说他与淳歌感情有多好,而是淳歌自己也明白他们间永远存在着不可逾越的东西,因此不会深入的计较,即便是计较也没用,索性也就不管了。 “有时候,你是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令我舒心,可是你做不到。”淳歌不冷不热地盯着阿奴,仿佛早已将他看穿,但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将情绪藏好后轻轻地问了句:“不是吗。” 阿奴多么想大声告诉淳歌,不是的,他比任何人都想向淳歌坦诚,可是他能说吗,他能说,是那人派他来的,他能说,是他大哥告诉他该如何改变的吗,他不能啊,他也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谁人没有个无奈啊,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却不能言说。 房内的两人,一人看着远方,目光清亮,一人,低垂含泪,不敢落下,还有那碗带着微凉的粥,一切,如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