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东南大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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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东南大战2 “免战牌,他们会肯免战吗?”李莞用眼鄙夷着季乾,仿佛站在门口的季乾是个不堪入目的人一样,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要不是季乾那时将他带回茂城,那官淳歌的性命早就没了,官毅也不会有机会来对付他们。【】然而他却从未想过,自己的那些人马加上方宗祎的军队,是不是能抵挡林洎与官二伯的双面夹击呢,这也是他始终比不上季乾的原因之一。 “若他们不肯免战,为何如今仍在百里之外,而不是来个突击,以朝廷的兵马别说集中一路进攻茂城,就算是兵分四路逐个击破茂城,那又有何难呢,可他们却按兵不动,你说,这是为了什么?”季乾也不是泥菩萨的性子,要不上看在李沫带自己不薄,他早就除掉李莞这颗老鼠屎了。 “也可能是他们不敢攻城啊。”李莞觉得季乾说的有些对啊,但他就是放不下面子,硬要无理取闹地与季乾争辩。 “够了,你当真以为茂城是铁桶一个,经得起你两次三番的闹腾吗。”李天王看着不争气的侄子,狠狠的拍响了桌子的一角,这李莞的心高气傲都是自己得,真真是自做作孽不可活,这报应来的还真是时候。 “叔,我也是担心茂城嘛。”李沫从未当众给过李莞这么大的难堪,李莞一下子也被吓住了,声音也弱了些。 “可是大当家,一直免战也不是个法子啊。”一位与李沫相仿的男子,坐在副主位上。他也是同意季乾的法子,不过这样的方法只能救急,不是长久之计啊。 “要不咱们冲出去吧!”李莞试探性地问道。 “朝廷正等着你赶紧自个出去,自投罗网呢。”季乾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这么笨得队友。真是应了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李莞被季乾堵得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干瞪着眼,就像是要将季乾吃进肚子一样。 “定坤说的在理,如今敌众我寡,敌方定会以十倍之力强攻。若我方不守城而出城,定会被围困在外。”李天王看着沙盘上茂城的周边地形图,终是长叹一口,说道:“为今之计还是高挂免战,拖延些日子,再寻它法。” 李天王这话算是确定了对敌方针,大家伙还是满意的,当然除了一个李莞之外,可他也知道李天王对他已是极度的不满意了,若此时他再多说定会惹人厌恶的。他也只好闭上嘴,随着大波一齐出去。 房内独留李沫一人,不知不觉那个跺跺脚就会让东南大乱的李天王已经老了,他也只是个寻求安逸的孩子的父亲罢了,但是他明白,这一仗他非打不可。而这仗的胜算也是他戎马多年里最低的一次,他想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翌日朝廷的兵马向着茂城前进五十里,而茂城则是挂出了一张免战牌在城墙上。又一日朝廷的兵马再次向前,这回是在离茂城四十里的时候停下的。第三日,朝廷不声不响来到了距离茂城三十里的地方,进行军事演习,声势极大差点让李天王他们以为是要开战了,但最终还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朝廷的兵马也再没有向前了。 就在山匪们天真的以为一块小小的免战牌奏效了的时候。眼尖的侦察兵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儿,朝廷围攻茂城的人马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而他们茂城的各个出口的飞禽走兽都比以往吵了些。这就让茂城的大佬们拍着脑袋瓜推测出了,朝廷是预备兵分四路向茂城发起进攻,更何况这几日朝廷频频有马车进出。依据车辙的深度,(就连远在二十里之外的山匪都看的清)可推断那些车上运到都是粮食,大概是有个把月的,并上官二伯自带的粮饷,朝廷的粮草足够他们坚持半年有余。知道了这一消息的山匪,再次焦虑了,朝廷这是准备将他们困死在茂城,什么叫兵不血刃也莫不如此了吧。 “大当家,我们说免战就免战,那官毅原是打着困死咱们的打算,怪不得迟迟不动手。”这天李天王的手下再次自发地聚集起来,商讨这些天朝廷的动向。 “大当家咱们就这样被他们困下去吗?”一个与季乾相似年纪的男子,皱着眉头问道。 “叔,困兽犹斗,弟兄们就这么按兵不动吗?”李莞紧紧的我这拳头,心中一阵憋屈,谁叫他们隔三差五就被朝廷吓一吓,搞得他们都快神经衰落了。 “我知道,不过我们现在不好主动出击,再等些日子吧。”李天王压根就不想和他们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与其费时间在免战不免战,出战不出战上,还不如多花些时候,去想一条挣脱困境的后路。 李天王不悦的脸色,大伙都看在眼里,鉴于李天王的威严他们也都不多说了,偷偷打量着李天王,尴尬地说了几句他们先回岗位巡视的话,李天王早就看厌这帮人了,自是欣然答应,只是最后将季乾单独留了下来,说是有事儿商讨。 “此战必败。”只剩下季乾与李沫两个人的时候,李天王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他将他这些天演推战事的答案告诉了季乾。 “我知道。”季乾又何尝不知这个结果呢,只是他阻挡不了。 “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吗?”李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季乾。 “李叔,您说。”季乾恭恭敬敬地给过玉佩。 “这块玉佩,是鸳鸯佩,一半在我这,一半在你李婶那儿,我希望你能护她和孩子周全。”李天王不舍地盯着玉佩,这块鸳鸯玉,可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也是他与他夫人的定情之物,意义重大。 “李叔,你”季乾何等聪敏之人,哪里能听不出李沫托孤之意,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涩。 “总得有个人要为我们当初的杀伐抢掠,付出代价,我想我是最合适的。”李沫想到了早些年前,他领着弟兄们干的糊涂事儿,倒也不觉得会死得冤枉,只是他的老婆和出生不是很久的孩子,让他着实不舍。 但李沫除了是个丈夫,父亲还是一城的当家,在他的心里不只有家,还有城,还有民。他也瞅见了季乾挣扎的眼神,然而他却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我准备在前方当诱饵,你们则是混在百姓之中趁机逃出去,想那官毅心善,不是那种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人,断然是不会向百姓开刀的。” “我”季乾哽咽了,“我,不想答应,李叔你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亲手将你推上死路呢。”那年要不是李沫救了季乾,只怕季乾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哪里会有地位,哪里会有文化,哪里还有机会遇见她。 “报答我最好的方式就是照着我的话去做。”李沫是亲眼看着那个弱小的男孩到达这般的高度,天知道他有多么自豪,季乾就像是他的孩子,甚至是他的亲兄弟一样,他以一种颇为安慰的目光望着季乾,久久不曾开口。 “你要帮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家人,知道吗。”但李沫最终还是选择了牺牲,他轻揉着季乾的脑袋,笑着说道:“我就只信你。” “叔”季乾像小时候一样地下了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答,答应。” “答应就好,答应就好。”李沫的泪也忍不住的留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谁又能真真做到笑看离别,大家终归只是凡人。 这一天,季乾与李沫哭得格外凄惨,不远处的乌鸦也忍不住哀鸣。 相对于李沫这边的愁云惨雾,淳歌这儿可就正常多了,淳歌与官家父子正很高兴的说着那些有的没的,但也就是一小会,又立即转回了这场战事。 “淳歌,你说咱们都围了这么多天,李沫怎么就没有动静呢?”乐山想不通,他们这么多的兵在城下,难道李沫就不怕他们直捣黄龙,还是李沫相信自己那块所谓的免战牌这么管用。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李沫越是安静就越说明他们不敢动,这不就是咱们想要达到的震慑效果吗。”淳歌正在记载这些天的战事实况,因为这东西是要秘密交给苏见豫的。 “那咱们就这么兵分四路,跟他们熬下去啊。”乐山承认自己这些天能看不能打,确实是有些无聊了。 淳歌忙着写,没有空理会乐山,还是乐水开口解释:“兵分四路,这是给山匪一个错觉,让他们觉得,我方的人数甚多,使他们不敢轻易出击,只能留守城内。” “那为什么要运粮食呢?”官二伯今天不在帐内,就是被淳歌安排去监督粮食了。最奇怪的是,这所谓的粮食不过是淳歌吩咐,那四路军士互换粮食,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在乐山眼里,什么粮食不是粮食啊,干嘛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两个字。”淳歌终于是写完了,他放下笔,吹了吹纸,嘴角一勾,说道: “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