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铁板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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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铁板东南 官二伯自从接到这圣旨无一刻不是处于疑惑之中,还是那个传旨的太监为他解了疑。【】 官二伯原本以为这统帅之位还需纠结些许时候才能定下,哪知才一个眨眼,圣上便有了抉择。在此期间他拍着胸脯保证,他绝对没有出去拉帮结派,他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怎么这块天大的馅饼就落在他的脑袋上了。 那传旨太监倒是清楚,向官二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一是夸耀官二伯一通,阐明官二伯的功绩,简称一段废话,接着便是正题了。这些日子,官二伯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淳歌的动作就不可谓不大。前些日子关于淳歌的那场弹劾犹言在耳,如今时过境迁,淳歌先是向那些力挺自己的东南官员致以诚挚的谢意,更是的登门拜访,至于那些弹劾自己的,他也绝不放过,嘴上说是增进感情,于是便一家一家的看望。谁也不知道淳歌与那些官员说了些什么,反正他们是统一了战线,就在前几天纷纷上奏,力保官二伯为统帅。 有了官员的支持,官二伯的胜算虽是大了些,但还不足以敲定结果。最令京中之人吃惊的是,官二伯竞争对手,林洎竟然亲自上奏,说是思乡心切要回京述职。好吧,对手都退出了,候选人也就只有一个,选来选去不就是一个官二伯吗。可是京中仍是有许多的官员力劝苏见豫,说是再三考虑考虑。就在这会儿,官场人们的大戏算是落幕了。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东南的学子们也绝不放过这种大出风头的机会,数百人齐齐上表,表中摆了事实讲了证据。阐述了官二伯成为统帅的好处及优势,大有推波助澜的意思。 东南的学子们都出动了,淳歌这个东南新科的解元自然是不能落后的,就在东南士子上表的第二天,淳歌发表了一篇,众望所归之文。里面详细说明了官二伯这些年的功过,奖惩,好的品德以及坏的习惯。此文一出,没人能对它进行反驳,这就是淳歌高明的地方,好话坏话都给他一人说完了。别人若是觉得淳歌私心偏帮官二伯,人家淳歌又不是只写了夸奖之词,那些负面描写足以说明淳歌的公私分明。再者说,皇上最爱用什么人,绝对不是那些刚正不阿的清官名流。那些人太没缺点,用得到的时候是把利剑,不用的时候是活生生的添堵。所以历代帝王重佞臣,就是因为贪官的把柄多,那一天皇帝看烦了这人,捞出证据就能给人打下十八层地狱。淳歌此举正是为官二伯埋小坑,同样是表忠心。试想,一个大臣能将自己的功过尽数摆在帝王的面前,那得是要多大的勇气还有忠心啊。 综合一切的一切,官二伯这统帅的认命才会下达的这么迅速,号称是史上最快上位的统帅。 弄清了一切,官二伯只能感叹,还好有个侄子,啥事儿都不用他cao心,连这官都是等着做就行了。也罢。反正是淳歌捣鼓的事儿,官二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官位。 面对官二伯成为东南的龙头老大这件事儿,官二伯本事如今是淡定了,东南的官员学子自是不意外的。百姓呢更是乐意,谁让官二伯的官声极好,但唯独一类人,他们吓得是魂飞魄散。 那便是东南那些自我优越感极强的商人,他们原先的打算彻底破产,与官二伯那边的关系都是由淳歌拉线的,可人家淳歌前不久才与他们说了句‘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说官二伯这方与商人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这可怎么办呢,商人们再次相聚在一起,商讨对策,然而这回东南的首富陆家主并没有出席,倒不是陆家主因为挫折无心商场了,而是陆家主早已经到淳歌这儿,端茶递水了。 “大人您喝茶,喝茶。”陆家主在淳歌的书房里卑微地就像一个下人一样。 淳歌倒是毫不犹豫的接过茶水,他并没有喝,只是淡淡地问了陆家主一句:“你可知,本官为何对你咄咄相逼。” “小的不知,不知啊。”陆家主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些天他们陆家的产业所遭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大啊,就差一步,就一步,他们陆家人就得睡大马路了,而那与他们交好的夏家家主夏之流又不在东南,他们陆家无人相助,此时陆家主探得整他们陆家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公。他们陆家人自问从未得罪过王公,可与王公相交的不正是东南的巡按大人官淳歌吗,抽丝剥茧他们总算是知道了自己得罪了谁,于是乎才会有陆家主这副放下身段的样子。 瞅着当年意气风发的陆家主,磨掉了所有的傲气淳歌还是很愉快的。 “本官幼年曾与夏家兄弟住在一块儿,至今想来那日子过得着实清苦啊。”淳歌放下茶盏,拿起一块糕点,优哉游哉地吃着,似乎是在回忆一样。 “大,大人。”陆家主眼一瞪,直接跪了下来。他早年仗着陆家家大业大,便以兼并其他家族为乐,当年夏家就是被他亲手搞垮的,现在细想来淳歌对他所用的招数不正是当时他对夏家用的仗势欺人吗。最要命的还是他这人就好英俊的男童,当年的夏家大公子,如今的夏家当家的夏之流正是他府内的娈童之一,淳歌竟说与夏家交好,那这笔成年老账他算是逃不掉了。 “这,话都没说,怎么就跪上了。”淳歌眉毛一挑,冷冷说道。 “小人该死,该死,求大人饶命啊。”若是以前陆家主定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可谁叫淳歌的二伯已是东南的统帅,正所谓民不与官斗,他就算是富甲一方也不能与东南的统帅相抗衡啊。 “你都说自个儿该死。”淳歌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可刚转眼,他的冷意伴随着他的不痛不痒的问话,显得格外渗人。 “为何还求本官饶命啊。”淳歌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片,一脸的笑意。 陆家主这是才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根本就不需要借助官二伯的名气。他本身就足以让人感到惧怕,有谁能谈笑风生地将人逼进死胡同连反抗的心都不能凝聚,即便是历史上那也是屈指可数的。故此反倒是官二伯有淳歌相助,这个东南将会变为铁板一块,容不得任何人插足。 “本官如今要整顿东南的商场,正缺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呢,不知陆家主。”有时候话到一半更能令人惧怕,因为人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他们自己会将自己最害怕的给补上去,根本就不需要淳歌动脑。 “大人饶命饶命啊。”陆家主只要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就像丧家之犬一样,他就忍不住的害怕,而且他坚信淳歌有这个能力是做得到的。 淳歌仿佛看见了当年夏家兄弟跪在陆家主面前磕头一样,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不到三十年呢,倒也解恨。 “本官也就这么一说,倒是不知陆家主是想**还是做猴啊。”淳歌清了清嗓子,从一边拿了本书径自翻阅起来。 淳歌的动作表明陆家主可以不用急着回答,而陆家主此时也正在绞尽脑汁,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他赶忙说道:“小人,不**也不做猴,小人愿做犬马为大人效劳。” 淳歌将书往旁边一搁,这个陆家主还是有些脑子的,倒是转的快,可淳歌要的不止是单纯的犬马。 “犬马,那可得忠心不二啊。”淳歌像是很随意地指了指书案。 陆家主当下就明白了意思,所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三下五除二地爬起来,急匆匆地写了张字据,说的正是自己效忠淳歌之类的话,最后还摁了红手印,这才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淳歌眼前。 淳歌拿过字据,随意往书里一夹,说道:“本官倒是不用你赴汤蹈火,这些日子你就安分点的待在家里,本官可是要杀一群鸡,儆儆几只猴。” “是,是,小人这就告退。”说罢陆家主亦步亦趋地退出了淳歌的书房。 等到陆家主走远了,淳歌才朝着屏风说道:“还不出来坐一会儿,难不成是站上瘾了。” 淳歌语毕书房屏风后头便出来了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之流两兄弟。这俩人一把涕一把眼泪,就差没哭出声来。 “这是那出,我请你俩看的是大戏,哭什么呀。”淳歌的身子不由自己地往后头移了移。 夏家兄弟俩是感动啊,这么多年来他们与杀父仇人虚与委蛇,连他们自己都不指望着报仇,谁知淳歌来了这么一手,虽然没有要了陆家主的命,但也不远矣。 “谢字我就不说了,你这么做虽为我们报了仇,但是不是打压地太狠了些。”还是夏之流率先脱离泪人的行列,可淳歌这么对待陆家主,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他就怕会有反效果。 “我要的就是他对我既恨又怕,如今我借着二伯的权势,一时半刻他能奈我何,再说我将他留给你,从这一刻起,我便不会再理会这人了。”说着淳歌将那张陆家主的字据交给了阿流。 阿流拿着字据,百感交集终是汇成了一句誓言:“相信我,我定将东南的商场变成一块铁板,谁也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地位。” “我信你。”淳歌搭上了阿流的肩膀说道:“自今日起东南便是我官淳歌的卧榻之地,除了我师父,谁也不能染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