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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2 不服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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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依诺呼吸被夺,他的热情让她有点招架不住。【】<>hua.<>算起来他们有一周没见了,虽然每晚都打电话,但是到底不如见面时那种心动的感觉强烈。

    思念的人就在身边,被他这样热情的吻着。她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她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双腿软得站不住,直往地上滑去。

    头顶的灯光打落在他们身上,她半睁开迷醉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俊脸,心底产生一阵阵涟漪。喜欢他,已经深入骨髓,即便看着他心里就悸动不已。

    沈存希仔细描绘她的饱满的唇形,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他微微睁开眼睛,就对上她欢喜的瞳眸,他心底颤抖不已,分开两人的唇瓣,薄唇吻上她湿漉漉的眼睛。

    他哑声道:“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时,我就特别有感觉,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宋依诺浑身轻颤。因为她感觉到抵着她的身体的,似乎已经被她挑起了欲念。她掀开眼睑,望着他深不见底的凤眸,她的心颤了颤,小手撑在他胸膛上,脸颊上似染了朝霞一般瑰丽美好,“沈存希,会被人看见的。”

    沈存希被她撩得心猿意马,看她还有心情顾忌别的,他恶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回去别想让我放过你。”

    “”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沈存希牵着宋依诺来到座驾旁。径直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见宋依诺还站在车外,他降下车窗,“上车啊。”

    宋依诺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嘀咕道:“是不是追到手了,连绅士都不用装了”

    “你说什么”沈存希发动车子,没有听清她在嘀咕什么,再问了一遍。

    宋依诺摇了摇头,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座坐了进去。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沈存希见她坐在副驾驶座没吭声,他说:“你怎么和厉家珍一起来了”

    “她说要来祝福你弟弟,刚才他们那么闹,不会有事吧”宋依诺注意到今天去参加宴会的都是商界名流,再加上贺家人也在,这是公然给贺家难堪。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存希看着前面的路况,凤眸幽深。沈遇树这次的祸闯得有点大,睡了谁都行,偏偏睡的是贺家的掌上明珠。就算今晚的宴会被毁了,他和厉家珍暂时和好。但是这件事不会完,贺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用担心,厉家珍的大哥在。他会好好善后。”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搁在自己大腿上,手指轻轻摩挲她柔嫩光滑的手背。

    宋依诺想起他们刚才砸得那样惊心动魄,她轻叹一声,“他们还能在一起吗家珍说她和沈遇树认识九年了,如果他们分手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这世上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车子停下来等绿灯,沈存希偏头看她,“遇树能不能和家珍在一起我说不好,但是我们不会分开,诺诺,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把一切问题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宋依诺抬头望着他,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决心,但是她没有信心。沈老爷子手里的照片像是悬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来,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和他在一起,她很幸福,她想要和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不分离。

    “沈存希,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人生还有很多的污点,你还会不会要我”宋依诺目光闪烁,她没有勇气告诉他五年前发生的事,只能这样试探。仿佛听到他的回答,她的心就会安定下来。

    沈存希认真地看着她,他说:“如果我的污点比你多很多呢,你会不会接受那样的我”

    宋依诺正要说话,身后传来尖锐的喇叭声,前面红灯转绿,他们占了道挡了别人的路,她说:“开车吧,后面的人在催了。”

    沈存希其实想一鼓作气告诉她,五年前那晚强了她的人是他。可一旦被打断,那股勇气就消失不见了,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发动车子向金域蓝湾驶去。

    沈存希作为金域蓝湾的常客,车子驶到大门前,不用登记保安就给让进入了。回到家里,宋依诺弯腰在玄关处拿出一双男式拖鞋放在沈存希脚边。

    沈存希低头看着面前的拖鞋,他安静的换了鞋子,转身眼神炙热的看了宋依诺一眼,他说:“我去洗个澡,你帮我把衣服整理出来。”

    宋依诺看着他的背影,被他刚才那一眼看得心惊胆颤,见他进了浴室,她的心跳才稳了下来。伸手将他搁在玄关处的拉杆箱拉进客厅,开始整理他的衣服。

    沈存希洗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宋依诺的身影,大概是吃过rou,对那方面的需求只增不减。他关了花洒,推开移门,探出头去,看见宋依诺蹲在拉杆箱旁整理他的行李,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喜欢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她打理。

    “诺诺,过来一下,我找不到毛巾在哪里。”沈存希的声音被热气蒸得有点低哑。

    宋依诺转过身去,看着他道:“橱柜里有新毛巾,你找找看。”

    “我找不到。”沈存希装可怜,“你过来找一下。”

    宋依诺无语望天,她听谁说过,男人就是睁眼瞎,东西没递到他手上,他就永远找不到。她放下衣服,起身走过去,看他腰间围着她的草莓浴巾,她脸颊热了起来。

    她走进浴室,弯腰打开橱柜拿毛巾,毛巾摆在很显眼的位置,她拿出来,刚站身,沈存希guntang的身体已经贴了过来,她呼吸一滞,“那个毛巾给你,我出去了。”

    她不是没看懂他眼里的渴望,所以逃得更快。

    她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他握住,他将她拉回来抱坐在洗手台上,他的身体置身在她双腿之间。这个姿势让她无端想起那晚,俏脸霎时红透。

    “那个我还要出去给你整理行李。”宋依诺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炙热的目光,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眼里的热度烫化了。hua.糖

    沈存然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望进她眼里,声音粗嘎的问道:“有没有想我”

    宋依诺浑身的血液都快逆流了,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偏生让这个妖孽说出了挑逗的意思。他身上的水珠浸湿了她的衣服,她本来穿着浅粉的礼服,这下变成了半透明的,若隐若现,风景怡人。

    她看着他的凤眸,男人生就这样一双眼睛,并不像女人那样妩媚多情,反而像刀刻一般,透着冷静与睿智。此刻那深不见底的凤眸里像是一个漩涡,要将她给吸进去,不死不休。

    他的手指滑落在她胸口,指着她的心脏,再问:“这里有没有想我”

    “有。”宋依诺连忙答道,身体的全部感官都落在他的手指上,随着他手指落下的地方,而发疯发狂。

    “那这里呢”

    宋依诺蓦地睁大眼睛,看到他眼里的戏谑,她浑身像着了火一般,挣扎着要跳下洗手台,“我、我去给你整理行李。”

    沈存希轻而易举就抓回了她,他认真地看着她,说:“它有没有想我”

    宋依诺说不出话来,眼睛被浴室的水蒸汽蒸得湿漉漉的。见他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她却羞于启齿,直接以行动表达她的想念。

    她伸手拉低他的头,以吻封缄,阻止他问出更多羞于启齿的问题。沈存希欢喜她的主动,不再逼迫她回答,迅猛的加深这个吻,身体也随之覆了上去。

    两个小时后,沈存希抱着宋依诺走出浴室,浴室的地面溢满了水,像是遭了水灾一样。他将昏昏欲睡的她放回床上,看她头发潮湿,他起身去找来吹风机,让她靠在他肩上,细心温柔的给她擦头发。

    宋依诺被他折腾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还没长好的虾子,软软的倚在他肩上,吐气如兰。

    沈存希满心怜爱,总是想给她多一点美好,却总是被她逼得缴械投降,一次又一次,始终无法酣畅淋漓。手指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心里涨满满满的幸福。

    吹好了头发,他静静的拥着她,见她柔若无骨的靠在他怀里,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女人是水做的。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将她放回床上,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调高空调温度,转身去出去了。

    客厅里,他的行李箱打开着,他走过去,拿出一条裤子穿上。他蹲下来,从衣服里找出一个首饰盒。刚才叫她整理行李,就是要让她自己发现这份惊喜。

    结果是他忍不住,先将她折腾了一遍。

    他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条精致的项链,转身回了卧室。小心翼翼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他情难自禁,再度吻住她的唇。

    宋依诺迷迷糊糊时,感觉呼吸不畅,她下意识躲开他的如影随形的唇,咕哝着:“好累,你别闹了。”

    沈存希摇头失笑,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迫不及待的一天,他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他轻笑道:“暂时放你一马。”

    宋依诺再度醒来时,四周静悄悄的,卧室里的壁灯散发出柔和缱绻的光芒,她眼珠子转了转,撑身坐起来。她浑身酸痛,脑海里闪过浴室里那些旖旎的画面,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是食髓知味吧,否则她怎么一点也不抗拒与他做这样的事,反而还觉得很美好。她捂着脸,她一定是疯了。

    她掀开薄被,起身下床,低头去找拖鞋时,她看见脖子上有光在闪,她低头看去,胸前戴着一条钻石项链,她握住吊坠,吊坠是一根骨头,款式很别致。

    她转头看向门外,满心欢喜,没想到他也会做这样偷偷送人礼物的浪漫事。她穿上拖鞋,起身往门外走去。

    走廊里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她走进餐厅,看见沈存希在厨房里忙碌,她的心流过一汩暖流,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头靠他结实的后背上。

    沈存希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回头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模样,他唇边泛起一抹清浅的笑意,“醒了,累吗”

    宋依诺摇了摇头,累,但是不好意思承认,她说:“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怎么会想到送我骨头项链呢一般不都是心形啊什么的。”

    沈存希关了火,转身将她拥在怀里,他低头看着她胸前的吊坠,骨头一边镶着的钻石在灯光下璀璨夺目,他说:“你知道关于第三根肋骨的传说吗上帝将男人身上的第三根肋骨造了女人,而你就是我的第三根肋骨,我找到了你,我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我把我的骨头送给了你,你愿意收下吗”

    宋依诺听说过这个传说,此刻从他嘴里听到,却觉得格外动人,她轻抚着胸前的骨头吊坠,心里又酸又软,她郑重点头,道:“我会像爱我自己一样去珍惜它,谢谢你,沈存希。”

    沈存希倾身在她额上吻了吻,他说:“出去看会儿电视,晚饭马上就好。”

    宋依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他的行李还搁在客厅里,她弯腰去将他的衣服整理好,悄悄拿了两套出来放进自己的衣柜里,免得他下次突然来这里留宿,没有换洗的衣服。

    沈遇树牵着厉家珍砸了宴会,贺允儿站在台上,看见大家同情地望着她,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她的人生向来顺逆,长这么大栽过的两次跟头,一次是在沈存希身上,一次是在沈遇树身上。

    一个男人得了她的心,一个男人要了她的身,可他们谁也不拿正眼瞧她。此刻是她人生中的大日子,可是她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联手让她下不来台,这份难堪与羞辱,她至死都不会忘。

    贺东辰站在meimei身边,看她满脸恨意,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允儿,我们走”

    贺允儿挣开他的怀抱,她满眼都是泪,“我不走,只有懦夫才会逃跑。哥,我要看看他们会把这场宴会闹成什么样。”

    “允儿,你这又是何苦”贺东辰心疼的看着她,本来他就不赞成贺允儿与沈遇树订婚,允儿执意如此,爷爷也没有反对,却没想到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糖hua.

    沈老爷子暴跳如雷,血压一阵阵飙高,沈唐启鸿见老爷子脸色不对劲,连忙过去扶着他,沈老爷子气得直喘气,“启鸿,叫保安来阻止他们,快点。”扔找尤才。

    孽障,今天沈家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以后让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沈唐启鸿将沈老爷子交给颜姿,快步走出宴会厅。沈遇树见砸得差不多了,他牵着厉家珍的手往宴会厅门口走去。

    沈老爷子怎么可能让他走,他厉声道:“拦住他。”

    沈遇树二话不说,伸手揽着厉家珍,快步跑出宴会厅。厉家珍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她看见贺允儿气歪了的嘴,她只觉得解气。

    她被沈遇树搂着冲出酒店,坐上早已经等在那里的车,看见一群保安在后面追,她哈哈大笑起来,“太好玩了,让你得瑟,现在就回去哭吧你。”

    沈遇树坐在旁边,宠溺的看着她的笑颜。他压抑的心情因为这一闹,也舒畅起来,他搂着她,“下面我们去哪里”

    厉家珍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将他的手拿开,她神情疏离,说:“送我回金域蓝湾。”

    “你去金域蓝湾做什么我大哥回来了,你是想去当电灯泡”沈遇树不悦地看着她,他以为经过刚才那一闹,她的气已经消了,看这情形他们是又打回原形了。

    “那就送我去酒店。”厉家珍看着窗外,只要一想到贺允儿那聒不知耻的话,她就无法轻易原谅他。

    沈遇树伸手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他低喝道:“厉家珍,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这些天受折磨的难道就你一个人吗我不难过吗”

    “你难过什么你一下子误了两个女人,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厉家珍大声吼道,说到底,贺允儿也是受害者,她没资格去怨恨她。可是她要去怨恨谁,命运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隔了一堵墙,如果她早知道那晚会阴差阳错将他们隔在天堑之外,她会直接去他的房间,将自己给他。

    但是她后悔也无际于事,因为这世上没有如果。

    沈遇树颓然的放下手,他怆然道:“珍珍,别人我管不着,我只在乎你,别推开我,好不好我们认识九年,在一起三年,难道你就割舍得下这份感情”

    厉家珍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我怎么可能割舍得下,只要一想到以后你是别人的丈夫,我就心痛得无法呼吸。遇树哥哥,从我12岁那年,你夺了我的初吻开始,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你一个男人。可是怎么办即使我再不舍再心痛,我也无法原谅你的背叛。”

    沈遇树猛地抬头盯着她,“珍珍,是不是一个人犯了错,这一辈子都不能得到宽恕”

    “是,你知道我眼里揉不进沙子,这件事会成为我们之间一辈子迈不过去的坎,所以,我们分手吧。”厉家珍绝决道,她话音刚落,就被一股冲力压在了车门上。

    她狼狈地抬头看着他,他的俊脸就悬在她上方,带着莫名的偏执,“我不准,厉家珍,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和我分手,除非我死。”

    厉家珍一阵心惊rou跳,她双手被他紧紧的压制在身侧,他的吻像雨点一般落下来。她提起一口气,偏头躲闪,却怎么也躲不开。

    男女力气的悬殊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她身上施暴,她看着面前变得格外恐怖的男人,她甚至有种感觉,他会失控的在车里就要了她。

    他的唇贴上她的,辗转深入。厉家珍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她张嘴用力咬他的唇,两人唇齿间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他痛得闷哼一声,没有放开她,反而绝望的继续吻她。

    厉家珍心软了,她牙关轻轻开启,眼泪成串的落下来。

    沈遇树尝到咸咸的味道,他看着她不停滚落的泪珠,他心痛得无以复加。以前他耍帅装酷,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看她在他背后追逐,他很有成就感。

    陆泽经常笑他作,说哪天家珍追累了,不想再追了,到时候别找他哭去。

    他当时怎么说的,好像是说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家珍都不会离开他。现在他才明白,他自信过了头。他吮干她脸上的泪,“别哭了,珍珍,对不起,原谅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厉家珍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她该怎么原谅他,怎么和他继续下去

    沈唐启鸿与颜姿送走了宾客,宴会厅里一室狼藉,夫妻俩相视一眼,转身去了四楼的包厢。包厢里贺夫人搂着贺允儿,情绪激动,“沈老,今天这件事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您原本跟我们说要把允儿嫁给沈存希,我们不介意他二婚,也不介意他的年纪比允儿大九岁,这倒好,允儿与沈存希认识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现在还被你们家老五欺负了。我们家好好的孩子,差点被他俩兄弟整得精神分裂,您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贺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贺峰看着女儿默默流泪的样子,也是很心疼,允儿自小被家里宠着疼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欢欢,你先别着急,沈老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贺老先生看着沈老爷子,他说:“老哥啊,这件事确实是遇树的错,他欺负了我们允儿,现在又当众给我们允儿难堪,若不是念在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上,我早就和你翻脸了,我们家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就两个要求,一是遇树亲自来给允儿道个歉,二是下个月如期举行订婚典礼,这件事我们就这么算了。”

    沈老爷子本来就因为这件事脸上挂不住,不管贺家提出什么条件都不算过分,他尴尬道:“贺老,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沈家有愧在先,你放心,我一定会叫遇树去给允儿道歉。允儿,今天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等你嫁进沈家,伯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沈唐启鸿与颜姿一听这话就知道暗藏玄机,沈老爷子手里不动产颇多,他们最眼红的就是股份。以贺允儿的身份背景,老爷子所说的补偿,应该就是股份。

    若是老爷子把股份给了贺允儿,也相当于是给了老五,那还有他们什么事

    颜姿连忙上前,坐在贺允儿身旁,说:“允儿,遇树还年轻,不知道兹事体大,胡闹也没个限度,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

    贺允儿靠在母亲怀里,神色悲凄,眼泪滚滚而落,心中怨恨却在叠加。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现在忍气吞声也要嫁给沈家,她要让厉家珍尝尝什么是痛失爱人的滋味,也要让沈遇树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贺夫人扫了颜姿一眼,到底是出身名门,她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既然沈老已经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拿着这事不依不饶的,就这么办吧。贺峰,带允儿回去。”贺老先生站起来,沈老爷子也连忙站起来,等送走了贺家人,沈老爷子气得不轻,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向墙边,“可恶的东西,启鸿,打电话给沈遇树,让他马上回来,他若是不回来,就永远也别进沈家的门。”

    沈唐启鸿见他动怒,连忙劝道:“爸,许医生说您血压高了,不能再动怒了,您消消气,我马上给遇树打电话,让他回去见您。”

    沈老爷子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他转头看了一眼室内,眯着眼睛道:“老四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四去哪里了”

    颜姿望着他,故作不知情的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和依诺走了。爸,老四什么时候和依诺那么亲近了”

    沈老爷子闻言,一脚踢翻了椅子,一个二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他以为宋依诺离开了一个月,老四就会和她彻底了断,看来现在两人又藕断丝连了。

    沈唐启鸿连忙上前扶着他,“爸,您别生气,别生气。”

    沈老爷子看着大儿子,长长的叹了一声,“唉,还是你孝顺,不让我cao心啊。”沈唐启鸿目光深了深,他搀扶着老爷子,说:“爸,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大了,就由着他们去吧。”

    沈老爷子虎目一瞪,“由着他们去把沈家折腾散了吗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绝不能看着沈家散了。”

    “爸您说得是,是我不懂事,您消消气。”沈唐启鸿扶着老爷子走出包厢,颜姿连忙跟上,她看着丈夫在老爷子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闯祸的是沈遇树,结果在这里战战兢兢赔小心的却是他们,要不是为了沈氏的股份,他们才不会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来说去还是怪老爷子偏心,五年前把总裁之位让给了沈存希,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事事被沈存希压一头。

    宋依诺洗完碗出来,沈存希靠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她走过去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她轻笑一声,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她坐在茶几上,倾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头顶有光洒落,他的俊脸看起来格外干净温和,乌黑的眉毛一根一根,像是墨笔勾勒出来的。

    他的睡颜乖巧,完全不像刚才在浴室对她逞凶斗狠,逼得她节节败退求饶的强势。她倾身过去,脖子上的吊坠在空气中一晃一晃,她伸出手指,隔空描画他的五官,仿佛要将他刻进心里。

    她突然站起来,转身进了卧室,拿出好久不曾用过的素描本,又走回客厅,重新坐在茶几上,开始画他的素描。

    她在人物上的功底有所欠缺,以前唐佑南就笑过她,说她画出来的人像外星人一样。后来她就再也没有画人物,今天大概是兴致所至,她随意的画着,竟将他的神韵画得惟妙惟肖。

    她刚落了笔,沈存希就醒转过来,看见她坐在茶几上,他直起身来,甩了甩头,说:“我怎么睡着了”

    见他醒来,宋依诺连忙要将画板收起来,就算她觉得自己的素描还拿得出手,也不想让他看见,她说:“也许是太累了,回房去睡吧。”

    沈存希见状,伸手拿走画板,他说:“鬼鬼祟祟藏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宋依诺伸手欲夺回来,却被他拽住手腕,一扯,她就跌坐在他怀里。两人靠得很近,即使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也无法阻挡他身上guntang的温度熨帖过来。

    沈存希的铁臂牢牢的搂着她的腰腹,另一手翻过画板,看到上面的人像时,他愣了一下,偏头看着她,“你在画我”

    宋依诺捂着脸,羞愧道:“不会吧,你没看出来果然是我的画功不行,就不能画人物。”

    “处女作”沈存希笑吟吟的看着画板上的素描,她画得很不错,将他画得栩栩如生,更让他心动的是,她居然在画他。

    宋依诺摇头,“不是。”她画的第一个人是唐佑南,但是被唐佑南鄙视了好久。

    沈存希唇边的笑意僵了一下,已经猜到她第一个画的人是谁,他心里酸酸的,忽然偏头重重的吻她,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停下来,咬牙切齿道:“以后只能画我。”

    宋依诺捂着红肿的嘴唇,瘪嘴,“没有你这么霸道的。”

    “我就是这么霸道,不服来战”沈存希得意的向她下战帖。

    宋依诺恨得磨牙,哪有人这样她看着他的下巴,忽然张嘴咬了过去。沈存希全身激灵灵一颤,眸色瞬间变得幽深,他放下画板,一个巧劲,将她压在沙发上,“不疼了是不是”

    宋依诺看着他眼里隐忍的火花,她头皮一阵发麻,“不要不要,我腰都快断了,你不要再来了。”

    沈存希笑倒在她胸前,他也知道刚才在浴室里自己下手有多狠,他双肩抖动,笑意浅浅道:“不来了还敢挑衅我”

    “我不敢了。”宋依诺很怂的求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沈存希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然后拿起画板端详着,他说:“下次可以在旁边加上你的素描,然后再在这里画个小萝卜头,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

    提起一家三口,宋依诺才想起那天晚上跟他做完后,她没有吃避孕药,她猛地跳起来,“完蛋了完蛋了,我忘了吃避孕药,怎么办”

    沈存希俊脸一黑,她听不懂他在暗示什么吗他瞪着她,说:“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宋依诺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肝,不肯过去,“我才不要。”

    “诺诺,不要吃避孕药,如果我不要孩子,我会做措施,不会让你承担任何风险。相反,我想要一个我们两人的孩子,也许她的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嘴唇像你,她身上会遗传我们俩的优点,流着我们俩的血液,我期待有这样一个孩子,所以不要吃避孕药。”沈存希一脸认真的道。

    宋依诺咬唇,他的话让她很心动,可是“沈存希,你父亲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我不能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我宁愿不生,也不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她不愿意让孩子过着有爹没妈,有妈没爹的日子,如果那样她就太不负责任了。

    沈存希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他柔声道:“只要我们同心,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除了我们自己,你明白吗”

    宋依诺似懂非懂,可是要生孩子啊,真的可以吗她可以赌上自己的人生,一辈子不见光都无所谓,可是她能把孩子的人生也赌上吗

    沈存希瞧她这样,也没有再逼她,搂着她向卧室走去。

    这一晚,沈存希睡得很踏实,宋依诺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回到桐城,只怕躲不开沈老爷子的眼线,今天晚上沈存希当着大家的面将她带走,沈老爷子说不定已经知道她和沈存希在一起的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偏头看着沈存希,如果他看到那些床照,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她吗会不会像唐佑南一样认为她很肮脏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沈存希醒来时,身边的床榻空空如也,他心浮气躁的坐起来,瞪着旁边空下来的位置,每次他醒来时,她就不见了,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他起身下床,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一眼就看见宋依诺站在客厅落地窗前,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很入神。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慵懒道:“你在看什么”

    宋依诺回过神来,她说:“没看什么,时间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你陪我睡”沈存希微微弯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呼吸里满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他迷恋不已。

    宋依诺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她点了点头,“好。”

    两人重新躺在床上,沈存希却没了睡意,他偏头看着她,见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让他的心也跟着轻颤起来,他侧过身来,长腿跨过去,压在她腿上,将她拉进怀里,脑袋在她身上蹭,“宝贝,我睡不着。”

    宋依诺被他拱得口干舌燥起来,她背过身去,道:“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可是它饿了,想吃早点。”沈存希贴着她的背,可怜兮兮道。

    宋依诺耳根子一阵阵发烫,她腾一下坐起来,欲下床去,“我去给你做早饭,喂饱你。”

    沈存希连忙投降,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拉进怀里,“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睡吧。”

    宋依诺靠在他怀里,耳畔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周身都是他的气息,热烘烘的熏着她,她抬头望着他,一不小心就撞进那双深暗的凤眸里,她心跳一滞,堪堪移开视线,她说:“我刚才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出去找工作了,整天这么游手好闲坐吃山空也不太好。”

    沈存希闻言,他翻身坐起来,伸手捞起西装,拿出一个长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她,“上次那种黑卡被我折断了,我叫人去补办了一张,这次送给你了,就不准你再给我退回来了。”

    宋依诺满头黑线的盯着他,“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问你要钱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要出去找工作,你给我点意见呗。”

    沈存希拉过她的手,将黑卡放进她掌心,他说:“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你也不用急着出去找工作,我还养得起你。”

    宋依诺低头看着掌心的黑卡,黑卡质感非常好,显示着主人的身份,她说:“我想自力更生。”见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她又道:“黑卡我收下了,小心我刷爆哦。”

    沈存希宠溺的揉乱她的发,“刷爆了我再赚就是,这些年没人花我赚的钱,我赚着都没意思了。”

    “”

    宋依诺将卡收起来,她说:“我还是想要出去找工作。”

    “既然如此,你来沈氏上班吧,沈氏刚收购了博翼,急聘有经验的家装设计师,之前公开竞争的十号公馆你还记得吗你退赛后,那栋别墅的装修一直没有动工,你若是无聊,先设计那栋别墅的图纸。”沈存希道,她执意出去工作的心思他明白,她只是不习惯依赖任何人,也不想依赖任何人。

    “真的吗”宋依诺其实一直很遗憾没能参与十号公馆的设计,当时严城带她去十号公馆参观时,她对十号公馆的印象特别深,脑子里一直有个设计理念。只是后来出现了抄袭风波后,她退出了比赛,心里终究是遗憾没能亲自设计十号公馆的家装。

    “嗯,现在开心了吗”沈存希看着她道。

    宋依诺欣喜的连连点头,“嗯,终于找到事情做了,沈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沈存希看她俏皮的吐舌头,他心中一荡,忽然将她推倒在床上,翻身压在她身上,气息微喘道:“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宋依诺连连尖叫,沈存希俯下身去,还没吻到她,手机忽然响起来。他顿了顿,又往下吻去,宋依诺抓到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闪烁着严城两个字,她连忙道:“是严城,你快接。”

    沈存希挫败地瞪着她,看她已经将电话接通,只好接过来,不悦道:“什么事”

    “沈总,c市那边的家装项目被曝出甲醛以及苯含量超标的丑闻,现在业主纷纷要求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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