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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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山狐在前止住脚步,转身看向楚墨离,面无表情:“你是贼,理应把你关起来,难不成你想大半夜的让我去将夜王叫醒来审问你夜王脾气那么臭,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会如何对你,我可难以保证。为了避免你成为野狼的口中餐,先给你找个睡的地方,明天再请夜王来问话。” 本来听到前几句楚墨离心中越发愤愤不平,他堂堂一国之君,难不成要等独孤夜到天亮可闻言后面,再联想到独孤夜的性子,也乖乖闭上了嘴。 宁可失得一时所谓的皇者之尊,也要首先保住性命。 欧阳山狐当然不能告知楚墨离,说纳兰明若被锦无恙下了毒,现在正在诊治当中。针对锦无恙和独孤夜之间的恩怨,以及纳兰明若和锦无恙之间的纠葛,楚墨离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叔在楚墨离身后补充一句:“这个地方原是一位死去的管事嬷嬷居住过的屋子,因为敬重,所以下人一直打扫着,且从未有人搬进来过。楚皇,你暂且在此将就一晚上,明个一早,欧阳大侠会带你去见夜王。” 楚墨离闻言浑身寒毛倒竖,气愤地对欧阳山狐道:“欧阳山狐,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山狐无辜看着他:“什么什么意思横竖将就一晚,在哪儿不一样,况且我还在这儿陪着你呢。” 欧阳山狐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理会楚墨离眼中喷出的怒火,转身继续前行。 楚墨离现在是任人宰割,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跟着欧阳山狐前行。 次日,天高气爽,应了秋季最美丽的景色,柳荷敲门进屋,按照往常一样打开窗户,呼唤着纳兰明若起床。 本以为是纳兰明若一个人在床上,转眼看去,柳荷却是瞪大眼睛连忙背过身去,连连惶恐求饶:“夜王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夜王”柳荷的声音越来越小,静听身后悄无声息的寂静,心中的不安逐渐蔓延。 独孤夜双臂环抱着一脸苍白的纳兰明若,双眼布满血丝,眸色深沉地望着纳兰明若,冷声对背过身去的柳荷道:“打一盆热水来,好好为夜王妃擦擦身子。” 虽说用了麻沸散,可这种药物用多了会上瘾,且有隐在的毒性。故此大夫不敢将剂量增大,这也是在纳兰明若清醒的时候所要求的。 正是这样的要求,让本就剂量不大的麻沸散就减去了三分之二的剂量。 放血之时,纳兰明若忍不住闷哼一声,紧紧咬住了被角,眉头紧皱,神色异常痛苦。 独孤夜看得出来,麻沸散纳兰明若是坚持能少则少,而减到她要求的剂量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即使能缓解也还令身心都感受到剧痛。 看着纳兰明若痛苦的神色,独孤夜心中疼痛,眉宇紧锁,几步靠近纳兰明若,伸出胳膊,轻声哄着:“若儿,乖,咬住我的胳膊。” 纳兰明若哪肯,一个人承受痛苦已经够了,还要再添一个人,没有必要,她也更加不舍。 额上汗水涔涔,青色的脸渐变苍白,双眼无力而徒劳地睁大,对上独孤夜心疼的目光,也唯有脆弱地挤出一丝笑容。 独孤夜脸上的涌现痛苦神色,对还在不断放血的大夫厉声大吼:“快点,看不到她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吗” 其中一名大夫抬起头,既焦急又为难,犹豫着说道:“夜王,毒素侵入体内极快,但是想要清除干净,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一点一点来。” 独孤夜哪管那么多,额上青筋暴露,双手紧握成拳:“本王不管,夜王妃若是有半点的闪失,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几个大夫闻言身子一震,越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可饶是这般,纳兰明若还是晕过去好几次,每次醒过来又是新一轮的疼痛漫天席卷开来,令她痛不欲生,和受刑无异。 独孤夜哪里看得下去,心中满脑子都是锦无恙得逞yin威的笑意,胸中一股闷火更是上不来下不去。他心里清楚的很,若非把锦无恙教训一顿,他不甘心。 当纳兰明若再次痛晕过去的时候,独孤夜忍无可忍,转身出了甘鸣殿,正碰上送完楚墨离回来的李叔。 “夜王” 不等李叔行完礼,就见独孤夜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飘过,气势汹汹朝着徐管家的房间冲去。 李叔还在纳闷儿独孤夜举动异常时,就听到锦无恙凄厉的嚎叫声从屋内传来。李叔大惊失色,连忙赶往。 进入屋内,眼前一幕令李叔目瞪口呆。 独孤夜手中一把钳子,生生把锦无恙十个脚趾甲拔了下来。 锦无恙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上,脚上的鲜血染红了床单,闻声赶来的春香看见此情此景,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夜王”李叔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上前一把扯住了独孤夜的胳膊。 独孤夜转过头,猩红的眸子望着李叔,眼中是熄不掉的怒火。 李叔心中暗道不好,夜王体内的狼性因子又在叫猖,若是控制不当,他很有可能瞬间将锦无恙毙命于刀下。 “夜王,快醒醒,你忘了王妃还在殿中等你回去夜王”李叔手上力道加重,指甲嵌入独孤夜的手腕,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之色。 突然的疼痛令独孤夜渐渐清醒,眸中的血腥之气也渐渐散去。 独孤夜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转头望向躺在床上还在疼的不断痉挛的锦无恙,又看了看手中滴血的钳子,冷了眸子。 “李叔,我没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独孤夜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平静地把手中的钳子交给李叔,抽身出了房门。 “夜王,水已经打来了,您还是先暂避一下吧。” 柳荷放下木盆,对还在床上望着纳兰明若发愣的独孤夜说道。 独孤夜回过神儿,点了点头,轻轻抽出环住纳兰明若的胳膊,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下了床。 独孤夜昨晚从锦无恙那里回来,大夫们基本也已经完毕,收拾好东西,对独孤夜告辞退下。 独孤夜看着紧闭双眼,气息微弱的纳兰明若,心中又是刀绞般的疼痛,和衣躺在她身边,环臂极为珍惜地抱住纳兰明若,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和缓慢的心跳。 一夜未眠,惟恐纳兰明若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再也回不来。 “夜王,您还是去睡一觉吧。”柳荷瞥见独孤夜双眼的血丝,不忍地说道,“夜王妃醒来的时候也好交待。” 柳荷倒是提醒了独孤夜,他不能以这样的颓败模样出现在纳兰明若面前,徒增她的担忧。 当下嘱咐柳荷:“夜王妃身子很弱,你小心服侍,本王就在外面的榻上眯着,有什么变故随时叫我。” 柳荷心中感动,夜王对夜王妃太过深情和珍惜,这样的爱情,任谁都羡慕。 柳荷应承着,目送夜王走出内室。 柳荷解开纳兰明若的衣服,但见她的胳膊上,腿上,都是细微却rou眼可见的一片片红肿,那是针孔出血之后凝聚而成的。 柳荷鼻头一酸,别过头去,手下更是放轻了动作,一下一下,几乎不敢碰触纳兰明若的肌肤。 楚墨离一大早就吵吵着要欧阳山狐带着他去见独孤夜,而欧阳山狐从李叔那里得知独孤夜昨夜的异常和对锦无恙所做之事,心中正在思量着要不要带着楚墨离去见独孤夜。若是他冲动起来不管不顾,对楚墨离做出失控的事情,结果可就远比自己预想的要惨烈的多。 楚墨离见欧阳山狐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恼怒,怎么说也是堂堂西陵国的皇帝,等了半夜不说,直到现在也回不去。 墙外等待自己的赵虎和王龙不知道情况,不晓得会进行什么样的行动。若是真的和夜王府的人起了冲突,传到当朝皇帝那里,这堆烂摊子楚墨离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拾。 “欧阳山狐,天已经大亮,赶紧带我去见独孤夜,本皇自会和他讲清楚事情的始末。”楚墨离颇有些急躁的说道。 欧阳山狐看了楚墨离一眼,摆了摆手:“别吵,我在想事情。” 楚墨离瞪大眼睛,指着欧阳山狐,一副说理的姿态:“昨夜是你说今早上带本皇去见独孤夜的,你若是现在反悔,白在这里关本皇一夜,就算你送本皇走,本皇也赖这儿不走,非和你讨个说法。” 楚墨离堂堂一国之君,被人这样耍,传出去多丢脸。 欧阳山狐叹口气,望向楚墨离的目光中带着同情。 楚墨离警惕地看着他:“既然跟你来了,我就不怕见独孤夜,走吧,现在就去。” 楚墨离起身欲走,却见欧阳山狐待在原地不动,眉头紧皱,似是真的在思考什么事情。 “楚皇,我闻言夜王昨夜大开杀戒,我刚刚就在想,要不要现在带你去见夜王。”欧阳山狐说的很慢,观察着楚墨离脸上的神色。 果然,楚墨离抬起的脚又落了下去。 触谁的,霉头也不能触独孤夜的霉头,一不留神就会丧命。 楚墨离悻悻然回到床上躺下,背对欧阳山狐,闷闷的声音传来:“一个时辰,再等一个时辰。” 这也是楚墨离的底线了。 一个时辰,独孤夜应该也能歇息过来了。欧阳山狐想着,心中也在惦记着纳兰明若的身体,昨夜听柳荷说纳兰明若已经被施针救治,今日,不知是否有所好转。 独孤夜睡的很浅,但凡内室中纳兰明若有一丝一毫的嘤咛和呻吟之声,他都会忙不迭起身来观瞧,惟恐纳兰明若再出什么意外。 几次三番过后,柳荷忍不住道:“夜王,您放心去睡吧,夜王妃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奴婢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奴婢以自己的人头担保。” 独孤夜看了柳荷一眼,微微点头,可每逢纳兰明若在睡梦中呻吟,独孤夜照醒不误,快如闪电来到她的身边。 柳荷轻叹口气,夫妻能恩爱如此,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们 一直到后来,独孤夜索性坐在床边,背靠床帷,手中握着纳兰明若的手,面色倦怠,上下眼皮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