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不许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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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们闻讯赶到,再次排着队地诊脉,重新开方,煎药。【】 退烧药很快煎好,何田田这回没耐心一勺一勺地喂,硬逼着苏景云一口气喝了下去。 服过药,福公公端着空碗退下,军医们也都退了出去。 何田田坐在床边,垂着头,紧盯苏景云,眼睛一眨也不眨,过一会儿,摸摸他额头,过一会儿,再摸摸他额头,急得声音里都有了哭腔:“怎么还不退烧?” “哪有那么快,你急什么。”苏景云仰面躺在她的腿上,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脸,好声安慰,“不过是发烧而已,本王的身体一向很好,肯定没事的。” “你懂什么!你知道大吴的医疗条件有多差吗!打个喷嚏,都会死人的!何况这里又是西域大漠,要啥啥没有,说不准你烧着烧着,人就没了!”何田田一气喊完,捂着脸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不是故意咒你的……” 眼泪盈满掌心,从指缝里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到苏景云的脸上、唇边,苦苦的,咸咸的,涩涩的。 苏景云硬撑着坐起来,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眼泪,轻轻拍她的背:“别哭,别哭,这些军医,都是从太医院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们开的退烧药,肯定有效。” 何田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试了试温度,气道:“哪里有效了!这都多少时辰了,还是这么烫!” “你这是心急则乱。”苏景云帮她把眼泪擦干,拥着她一起躺下,道,“别想了,咱们一起睡一会儿,等一觉醒来,烧就退了。” “也好。”何田田探起身,帮他掖好了被角。 她平时瞌睡最大,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摸摸苏景云依旧guntang的额头,爬起来倒了温水,兑进酒精,轻手轻脚地给他擦脖子。 苏景云咳了几声,睁开眼睛:“怎么还不睡?” 何田田脱掉他的中衣,接着擦胳膊和腋窝,道:“你睡吧,我给你物理降降温。” “物理降温?拿酒擦身子?”苏景云皱起鼻子,嗅了嗅。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睡!”何田田瞪了他一眼,开始脱他的裤子。 “作什么?!”昨晚被遗弃的心理创伤,直到现在都未曾磨灭,苏景云马上警觉,按住了她的手。 “物理降温!睡你的觉!”何田田一把推开他的手,干脆利落地解开他的裤带,扒下了他的裤子。 即便是稀释的酒精,也不能乱擦,她把毛巾折成小方块,小心地擦过他的腹股沟,擦过他的腿。 她擦得是如此认真,坦坦然然,毫无羞涩扭捏之势,苏景云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道:“本王睡不着,你陪本王说说话。” “说什么?”何田田拿手背试了试他的体温,心里很乱,这种高烧,物理降温的效果并不怎么好,她简直是在心急乱投医了。 苏景云伸出手去,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头,问道:“你最喜欢什么?” “手术刀。”何田田毫不犹豫地作答。 “……”苏景云半晌无语,“什么是手术刀?” 何田田放下毛巾,帮他把衣裳重新穿好:“就是能把你划开的刀。” “……”苏景云突然就觉得胸口一凉,连忙换了话题,“你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缝针。”何田田拍了拍他胳膊上的伤痕,“就像这样的。等你冲锋陷阵,流血受了伤,可得留给民女来缝。” “……”这天还怎么继续朝下聊!苏景云抽了抽唇角,“咱们快睡罢。” “你不是说睡不着么?”何田田和衣躺下,睁着眼睛看他。 苏景云咳了两声,闭上眼睛不理她了。 何田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殿下,如果天亮时,烧还没退,许民女用盘尼西林吧。” 苏景云的喉头动了动,伸出手去,把她的手攥进了掌心:“他们不会许你用的。” “为什么?”何田田很不理解,“民女知道,盘尼西林是禁药,可是你不是也说,事急从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 “这跟它是不是禁药没关系……”苏景云的语气沉沉的,“只因本王的母妃,是因它而丧命……” “因为韦贵妃死于盘尼西林过敏,所以他们认为,你也会一样过敏?”何田田问道。 “过敏?”苏景云头一次听说这个词,反复念了两遍,方才点了点头。 过敏体质会遗传,他们的担忧也有道理,但这并非绝对的啊!何田田马上劝说:“咱们可以先做皮试啊,如果确实是过敏,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死了这条心?”苏景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也不问她皮试是什么,攥紧了她的手,“你脾气好不好?” “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何田田愣住了。 苏景云又问:“泼辣不泼辣?” “啊?”何田田突然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我很温柔的!” 苏景云笑得咳了起来:“就照你说的,如果等到天亮,本王的烧还不退,你就去挑个你最看不顺眼的军医,教他给本王做皮试,如果他不肯,你就拿出你的泼辣劲来,大棒子敲他。” “为什么啊?”何田田不明白了,“我给你做皮试,不就得了?何必这样麻烦?你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苏景云凝望她的眼睛,缓缓摇头,“凡事有万一……万一本王不治身亡,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他们都会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因为谁让你动用了禁药呢,这是谁都不会放过的替罪羊……” “胡说些什么!你怎么会死!”何田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不让别人冤枉我!” “好,好,不让别人冤枉你……”苏景云说着,像是累极,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何田田却是睁大眼睛,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苏景云这幅样子,实在不是什么好征兆。她忍着泪,爬起来重新兑酒精,解开他的衣裳,给他擦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还没等到天亮,苏景云的体温不减反增,整个人烧到迷迷糊糊,开始抽筋讲胡话了。 何田田心急如焚,爬起来喊观言。盘尼西林是不是禁药,她已经顾不上了,只祈祷苏景云不要过敏,不要过敏,千万不要过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