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2.第1592章 伴奏
希望他能需要伴奏,这样的话,就不是她和他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马捷帕。” 马捷帕,是李斯特超凡技巧练习曲第四首。 一听见曲目的名字,音希的心就一阵颤抖。实际上,每一个弹钢琴的人都会如此。 李斯特超凡技巧练习曲是李斯特献给恩师车尼尔的十二首练习曲。虽然名为练习曲,但李斯特在全部曲子中都运用了非凡的技巧,面世时据说除了作曲者本人以外无人能够演奏。其中而第四首是最难的一首,近七分钟的时间都要从头到尾的用尽全力扣打琴键。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曲子到处都蕴涵了超凡的技巧,双手必须片刻不休地保持跃动,既需要技术又需要体力,要达到毫无错误的演奏极其困难,连职业钢琴家都敬而远之。 这曲子只在演奏会和钢琴比赛上演奏,很多人觉得连演奏这首曲子的人都神经不正常。 第一小节,旋律粗暴地开始疾驰。与其说旋律在跃动,还不如说是在横冲直闯。按键的速度仿佛要把琴键折断。不是在按键,而是把手指狠狠摔在琴键上。双手在键盘上的移动令人眩晕,甚至连眼睛都只能捕捉到指尖动作的残像。胳膊一次次交叉,一根根手指在狂奔。旋律一次次攀升,又一次次回落。 进入中间部分,曲调变得优雅。但运指的速度丝毫没有放缓。汗水从额头开始渗了出来,贴着皮肤,甚至从鼻尖滑落。 最后的部分,强劲的和弦再次狂暴而出,藏匿在曲中的热情与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一起喷出。那雄壮而具压倒性的旋律 不足七分钟的最后时间,暴风雨终于迎来了终结,琴声屏气凝神,仿佛就快要消失,但突然又重新跃起,开始疾驰,好似要把楔子钉进听众的心中,然后结束。 手指终于离开的琴键,音希露出愉悦又疲惫的神色,一张面巾纸送到她面前。 “谢谢。”接过,铺在脸上,瞬间被汗水潮湿了。 马捷帕是需要大量体力的钢琴曲,她之前都怀疑自己是否能演奏完毕,没有想到,她竟然成功了。 “很了不起。”高进重新坐回了单人沙发上,修长笔直的长腿再度翘了成二郎腿,很奇怪,这个男人翘腿姿势,音希脑海里闪过狂放两个字。 “谢谢。那么我先告退了”礼貌性的鞠躬后,音希像逃命一般快步走向门口,拉着黄铜门把,却惊讶的发现,门被人落锁了。 “陪我喝一杯。”高进眯起双眼,他很喜欢眯起眼睛,似乎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威慑性十足,让人无法反驳的畏惧。 一心一意只想要尽快离开的音希,僵硬地转过身来,强迫自己露出客套的微笑:“谢谢。我们有规定,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7 音希的拒绝,让他十分愉快的笑了:“你还是没变。明明一无是处,偏偏像只难以亲近的小野猫。这样可以保护到你吗” “”他到底想说什么音希戒备地看着他。 “这里的对客人的保护很完善啊。甚至连开门的钥匙都会交给客人,是担心打扰到客人的享受吗”他抬手,食指和拇指间晃悠悠地夹着黄铜钥匙,他悠然地环视了一圈室内,“隔音措施看来也相当不错。否则照你刚才的弹琴方式,应该早就有客人来投诉了吧” 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连后脊都隐隐发寒。 他故意要她弹乐音激烈的马捷帕,难道是在测试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 看不透他。 真的看不透他,包括两年前与他的交易也一样。她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自己是一步步地踏入他的陷阱当中。 他什么都不用说,连最平常的演奏都可以利用。这个人,真的是太攻于算计了。 突然间,音希脑海里浮现了一张少年的脸,那是她小时候曾弃如敝履少年英俊不凡的脸,那时候的他 高进注视着音希,揶揄的笑容挂在脸上,仿佛现在苍白僵硬的她对他来说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欣赏。 “说起来,那个时候你也是现在这样。一副担惊受怕,却又强迫自己不在乎的可怜样子。” “那个”音希抿紧了嘴唇,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却又在不知不觉间上钩。面对一头雾水的她,高进笑着,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音希的眼睛,或者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下意识的,音希整个后背贴到了门上。 心脏开始狂跳,后颈也突然热了起来。 在她后悔不该回答时候,他的嘴唇,再度缓慢地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忘记了吗我们在做那些美妙的事的时候” “”陡地瞪大了眼睛,喉咙好象被扼住一样绷得让她无法言语。 “即使哭成泪人,也没有真正的哭出声来,你那极力忍住声音,还有眼泪的可怜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呢。” “住口”即使她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和他说无聊的废话,但是现在,高进的话成功的让怒火中烧的音希吼了出口,“你给我闭嘴” 愤怒的目光瞪视着一派轻松的他。 他依然不动于山,只是嘴角的笑痕更深了,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态。但在音希的眼里,嘲笑多于得意。 “你的面具终于裂开了。老是装做一副不认识我的冷冰冰态度,这样怎么能够谈得了话呢是吧,小音儿”他叫她名字的时候,故意带了儿话音,仿佛在暗示,曾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多么的亲密。 在提醒她,曾经,她和自己本该讨厌的人上床 那绝对是羞耻的经历。 愤怒涌上她的心头,音希垂在身侧的小手握得死紧:“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你给我钱,我卖身给你。有什么好谈的”她激动的无法控制,只能让自己大口的吸气,好平静下失控的情绪,“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要我签的我也签了。事到如今,请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盯着他的眸光,那是游戏性看着她失控,觉得满意的眼神,明明知道不该继续说下去,然而一旦开了口,她就无法停下来,不断的有想和他撇清关系的话从口中冒出来。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看到你就觉得很很很恶心”她闭上双眸,终于把这句话给吼了出来。 过去的事,她故意不去想。因为接受不了,更觉得当时的自己就是一个又傻又笨的蠢货。没钱,去卖肾也好过和他上床 缓解了一时财务的困难,结果却把自己推进更深的深渊。他有体验过吗每天做噩梦,梦到全部是和他交易的事,每每一想到这里,她就想要呕吐。 “恶心”高进垂下眼,仿佛细细的带着咀嚼一般的感觉慢条斯理低品尝着这两个字,夹在手指的香烟送进口中,深吸一口,吐出模糊视线的白色烟雾,“恩”斜飞入鬓不羁的眉毛突然一挑,音希惊恐,本能将自己更深地贴在墙壁上。 她大气也不敢出,只能戒备地紧盯着他。 现在的她,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他,没有说反驳的话。可是举手投足,包括那一声细细宛如般的“恩”声都让她觉得前途难测。 没有人能像他一样,什么都不说,光是自言自语就充满了将人压制到无法呼吸的魄力。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明明没有看她,却好像被无形的视线给盯着,无力反抗。 原本思索的狭长眼眸带着悠然的感觉,自然而然地终于放在了音希身上,她的手立刻本能去扭已经落锁的门。 “卡卡”的声音犹如配乐,伴着高进高大的身材站了起来,柔和的灯光下立刻多了一层黑暗的阴影。 健稳的步伐,黑色的皮鞋踩在红色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音希拼命地转动门把,目光紧盯着他。 步步地朝她逼近。 他的笑脸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阴沉。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音希立刻转过身,门外应该有服务生,只要她拍门,服务生就会发现问题,就会找尚姐。她慌忙地抬手,一掌拍了下去 “噗”拍下去的声音变了调。 心脏瞬间失去了跳动的力量。 她的手是拍在冰冷梨花门大门声,只是,令人可怕的是她的手背覆盖着另一只属于男人的黝黑手掌。 他的动作比她更快,在她拍下去的手,他已经覆上了她的小手。是阻拦吗阻拦她再次拍门。 胸腔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她能清楚地感觉男人紧贴着她,烟草的味道混合着干燥的松香味,这是属于高进独有的味道。 全身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嘴唇哆嗦起来。 不不她不要束手待毙。 “开唔唔唔。”拼进全力从喉咙里迸发的求救信号,被高进的一手给拦在口腔里。他一手压着她拍在门上的小手,全身的力量顶着她瘦弱的身躯,而另一手,则适时的遮挡了口鼻。 枉然她想要从这里跑出去根本就是枉然 被彻底地压制在门墙上,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形成了囚禁她自由的包围圈。身后,男人的呼吸声近在耳边,高进讪笑地埋下头,埋在她的项间,呼吸的潮热。 眸中荡起水雾。 “小音。”他低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犹如死神演奏的旋律,如同幻梦一般轻动的音符。 音希的双腿发抖,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他在自己的笑声中咬上音希脖上脆弱的肌肤,如同电流一般滑过音希的身体,一阵战栗,而他低声的话说了出来,回荡在音希的耳里:“如果是要叫的话,我不介意你叫得很大声。”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笑,轻轻的带着讥讽的意味。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下流,更无耻的人吗 明明没有资格在客人面前勃然大怒的音希,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勃然大怒张嘴,对着捂着她嘴唇的大手咬了下去。 满是粗茧的大手,咬下并不平顺,更何况她只敢咬疼他,不敢真正地将他咬伤。 “想让我放手,告诉我就可以了。”对于咬着他手rou的音希,他丝毫不在乎她是否会将他的rou给咬下来。疼吗他神经已经磨砺到什么是疼都不知道了。 听罢此言,音希拼命的点头。 他松开了手。 音希立刻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高进,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胡来的地方把钥匙给我” 两指捏过她的下颚,强迫她将脑袋转过来。 音希看着他,他带着微笑回看她,这样的笑容,藏在不动声色之下,暗涌着复杂的打量。 “这里的股份,我占了51。你说我可不可以胡来嗯”声音蓦地沉了下来,这个男人擅于用平淡的语调伪装自己,可是明明是平淡到极点的语音,却十分可怕,眼神漾着笑波,越温柔越阴鸷得让人毛骨悚然。 被他的话哽住。她从来不知道他有尚城的股份。她的确是听说过,尚城的背景很硬,否则的话,以人多地少的中国,在帝都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允许浪费了几百亩土地的尚城会所的存在作为娱乐场所,没有强大的背景,不管是政府,还是都会找上门。但是尚城没有,没有人敢在尚城头上动土,因为动了尚城,就是捅了狮子窝。 他就像率领狮群的雄狮,称霸了草原。 他欣赏着音希惊慌不已的脸色,笑声更沉更低,“说起来,你说的胡来是很期待我胡来吗既然如此,我却之不恭了。” 他不动如山的时候,是冷静而讥讽她的存在。当他行动起来,一如矫健的猎豹掠食,几乎没有犹豫,猛然地就凶狠地扑向猎物,动作迅速到让人无法思考的地步。 “不要放开我”挣扎是无济于事的,他将她整个人压在门板上。 音希的两只手被他单手钳制在门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