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第254章 谢穆旧事
穆婵娟闻言,面上越发的娇羞了,推搡了穆凌落一下,“就你贫嘴,敢情是以前你太沉默了,现在要把以前欠下的都给打趣回来吗?” 其实,听到穆凌落这番话,她何尝不欣喜雀跃。她中意谢昭,听到谢昭心里有她,她心里何尝不高兴。 女子谁不盼着能有个好归宿,穆婵娟自是不能免俗。 穆凌落见穆婵娟也算是得偿所愿,心里也很是高兴。 她让宿梓墨打听过谢昭,虽然不算是十全十美,但架不住穆婵娟喜欢,而谢昭若是排除他娘,倒也算得上是个好归宿。 她也不多打趣穆婵娟了,去厨房洗了手,穆婵娟早已烧好了开水,她就着那开水泡了两碗茶,以托盘端着送去了大厅。 大厅里宋烟坐在上首,那媒人看着还周正,正跟宋烟谈得欢畅。看到穆凌落进来送茶,宋烟点了点头:“阿落,你从地里忙活回来了?快给章媒婆上碗茶。” 穆凌落应了声,见宋烟语气很是热络,心里也有了底,含笑给那章媒婆端了茶。 那章媒婆仔细打量了下穆凌落,见她落落大方,而且长得也极美貌,心里赞道:“穆夫人教养的姑娘就是好,不但容貌秀丽,而且礼仪得体,向来另外那位也是平分秋色的。不知这位姑娘可及笄,有婆家了?若是没有,我倒是认识几家颇为殷实人家要寻儿媳妇。” 她错以为穆凌落不是她要提亲的那位,毕竟被提亲的姑娘家,现在肯定是羞答答的在房里等候消息的,哪里能如此自在地出来奉茶。 宋烟摇了摇头,笑道:“您谬赞了,我这女儿已是嫁人了,现在就只剩一位还待字闺中了。” 对于穆凌落的婚事来由,她也不想多提,虽然结果算好的,但这其中的龌龊到底是不能外传的。对婵娟的未来也不算得好。 章媒婆也没想到居然如此抢手,若是没见到穆凌落只前,她可能对这农家姑娘的抢手嗤之以鼻。 但见过后,她就发现这宋烟教导出的女儿极好,她以往也给城里的大户家说过媒,见过一些小姐,没几个能有穆凌落这番的风骨容貌,也难怪让谢家看上了。 “既是如此,那就说定了。那改日就该是我来送庚帖来,谢夫人最近病体有些抱恙,故而不能亲自前来,至于两家商量下聘礼之时,估计到时就是谢夫人亲自前来了。”章媒婆解释道。 章媒婆也看出这谢夫人虽然中意这亲事,可却似乎又有些不甘愿,这才让她这般说。只是她看这穆家的姑娘跟一表人才的谢昭大夫很是般配,所以就多为谢夫人说了两句好话。免得到时女方觉得男方这边不看重,毁了一桩亲就不好了。 宋烟自是满口答应,“那就有劳章媒婆了。还望章媒婆转达一句宋烟的关切之语,期盼谢jiejie能早日恢复身子。” 章媒婆答应了一句,这便辞了行,让宋烟不必送了,她这才匆匆离开了。 宋烟望着远去的章媒婆,心里满是感慨。 她也没想到居然能与谢家再续前缘,虽然那谢夫人有些自恃甚高,但她对谢昭却很是有好感。若是婵娟能得此等好归宿,她心里也算是落了块大石了。 穆凌落随在她身后,“娘也很满意谢家那位公子?” 宋烟点了点头,拉住穆凌落的手,满心欢喜道:“阿落,娘以前见过那谢昭,小小年纪就气度不凡,刚刚听章媒婆说,他承了谢老爷的衣钵,这谢家也是有人顶门楣了。” “娘似乎对谢家人很是熟悉?”穆凌落试探地问道。 宋烟颔首:“那谢夫人以前是依附我……的主子一家过活的,我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绣娘,而且我也虽是二等丫鬟的身份,可拿的却是一等丫鬟的份例,当时这谢夫人与我也算是极亲近的。后来相公又救了谢老爷,谢老爷当时与相公称兄道弟,自然而然就想亲上加亲,就把谢昭与婵娟定了娃娃亲。” “可是,我们从来不曾听说过啊?而且,若这谢老爷真跟爹爹关系好,怎生从不见谢家人登门来?”穆凌落疑惑道。 宋烟面色僵了僵,低声道:“世事无常,谢老爷早逝后,谢夫人一门寡妇带着谢昭过活,日子也艰难。你爹曾经也想过帮衬,但谢夫人估计还在记恨当年那事,故而不肯接受,反而与我们断了联系,还把亲给退了。只是没想到,现在谢夫人也算是想通,重新想起再续前缘了。”
穆凌落蹙了蹙眉头,“当年的事?谢夫人多年不与我们来往,此时贸然提亲,会不会有他意?” “应该不会的。”宋烟忙摇了摇头,迟疑了下,望了眼穆凌落,心里划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她猜到了什么?” “娘,您说什么?”宋烟声音太小,她没有听清。 宋烟忙尴尬地笑了笑,心虚地躲开了穆凌落的视线:“没有,当年谢老爷在宫里当太医,谢家当时也算是少有的风光,因为又有主子的帮衬,当时谢老爷也成了太医院里的二把手,只是没想到当年一招不慎,主子为了……遭了罪,连累了当时的谢老爷一家,在京城里呆不下去后,谢老爷就举家迁回安榆了。谢老爷也是郁郁寡欢的,故而谢夫人应该也有些迁怒于我们……” 其中更细致的宫闱秘史,她也不想多说,免得被穆凌落听出什么。 穆凌落闻言,却略略冷笑道:“当初是她们自己为了荣华富贵,凑上来谄媚讨好,想要官运亨通。既然享受了那泼天的富贵,那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只想富贵不想承担风险,这天下哪里有这般美的事。她一家依附了您的主子,您主子倒台,她一家受到牵连那就怨不得您的主子了!这根本就是条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心思狭隘的白眼狼,娘,姐的婚事,您还是再考虑一番吧!” 她本以为谢夫人只是有些刻薄,这种忍让下也就罢了,没想到当年居然还有如此一场往事。 这种人其实就是得寸进尺的。如此,她倒是不大赞同这门婚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