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第265章 我无事欺瞒你
谢夫人对于自家能够惊艳四座的小定礼那是极为满意的,不过心里却还很是鄙夷这些都是土包子。【】 等收了穆家的回礼后,就开始商量起了谢昭和穆婵娟的婚期了。 “既然庚帖就换了,那咱们这婚期也得尽快定下来了。我让人算了下吉日,今年分别是五月初三和七月二十五是娶妻嫁女的吉日,但明年有人算过,跟昭儿的命数有些犯冲,不宜娶妻,故而若是要嫁人,肯定是得定今年了。”谢夫人说着,看向宋烟,“这两个日子,你瞅瞅来定下吧!” 宋烟一愣,忙道:“怎么这么赶啊?今日都四月初八了,这时间如此紧迫,还怎么给婵娟准备嫁妆啊……” 谢夫人刚想嘲讽两句,就这破烂屋子能给出什么好嫁妆,但转眼却见穆凌落夫妻还在一旁坐着,她也就把这话憋了回去。 她含糊道:“我知道你疼女儿,但这吉日还是我请庙里高僧算过的,是今年最吉祥的日子。若是耽搁到后年,我家昭儿年纪也就越发大了,我可是盼着抱大胖孙子的。” 宋烟闻言,也有些着急,面有愁色,穆凌落见此,望了眼谢夫人,淡淡道:“娘,既是如此,就捡七月二十五吧。虽然有些赶,但基本的嫁妆还是能准备得出来的。” 虽然不知明年是否谢昭运程真不好,但谢夫人也不会随意拿谢昭来开玩笑,故而这事可能是真的。 宋烟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总不能真拖个一两年不成婚,到时婚事若是有变,婵娟又拖成了老姑娘,恐怕就不好了。 谢夫人见婚事定妥当了,就说了下聘礼的时间,这才起身告辞。 宋烟想留她饭,但对于这农家的东西,谢夫人是不屑于吃的,总觉得不干净。她便推脱家里有事,带着穆家的小定回礼,就坐马车回城里了。 宋烟还是觉得时间太过紧迫,“这可怎么办?时间这么赶,不说嫁妆的事,光是那回门鞋都没空做,而且谢家族里也有不少人,以后见礼少不得要用到荷包之类的,光是这些也要花时间绣,哪里赶得上啊!” 女子出嫁得准备的多了去了,所有私房都得绣好,连帕子能物都是要准备的。 穆凌落出主意道:“娘,您何必要自己做呢,直接花了花样子让冯嫂子她们帮忙就好。虽然她们的绣工不一定有您的好,但绣个简单花样子的荷包还是可以的,至于那回门鞋,您请了村子里其他的婶子嫂子们帮帮忙,付个工钱,她们肯定也是愿意的。至于jiejie其他的嫁妆,我稍后跟你商量下,谢家送来的聘礼和小定礼我们都收拾好,以后归到jiejie的嫁妆了。” 一般家境不错,或者是疼爱女儿的,都不会昧着良心吞了男方送来的礼,都会归给女方当嫁妆,用来压嫁妆箱。 宋烟点了点头,“好,你最近事多,也得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莫要累到。” 送走了宾客后,穆凌落就把她所有的钱都给倒了出来,翻来覆去地数了很多遍,可是银子的数目就搁在那里,根本不见增多,她不禁揉了揉额头。 宿梓墨见她如此烦恼,走至桌边坐下,“这是准备嫁妆的钱少了吗?”他瞟了眼那些银子,“五百多两足够准备一份丰厚风光的嫁妆了。” 要知道,在京城里大户人家里,不得宠的庶女都不一定能得这么一份好嫁妆。名门里的贵女的嫁妆也才五千两,除非十分得宠的或者家境很殷实的,不然还真就越不过这个数去。 穆凌落叹气,“话虽如此,可我怎么也得替jiejie准备妥当二十二担的嫁妆。我只是感慨,这钱真是不经花,好不容易到手的银子,我还没捂热,就要花出去了,我心疼啊!” “二十二担?”宿梓墨挑眉,“你对你jiejie倒是比对自己还好。若是还缺钱,尽管问我要就是了,何必一个人在此长吁短叹。” 他宿梓墨最是不缺的就是银钱这东西。 穆凌落闻言,觑了他一眼,心中腹诽,她还不了解他,不过是一个月一两的俸禄,哪里还有更多的钱,她一般都不收他的,男子身上总归是要有点钱做应酬的。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唯一又最亲的jiejie,我当然得对她好一些。”穆凌落扬唇笑道:“而且,现在家境也比以往也好了很多,我自然是得为jiejie张罗的,你没看谢夫人那模样,好似我穆家就要巴着她一般,我还真要让她知道,我穆家并不比他谢家差。我一定要让我姐,风风光光地嫁入谢家,让她能够在谢家抬头挺胸地做人。” 二十二担嫁妆赶得上一些名门庶女或者是城里富户千金的嫁妆,这要是说出去,也是个极为有面子的事。要知道,安榆县还没几家嫁女能给出二十二担的嫁妆。 宿梓墨见她事事为家人打算的小模样,微微抿唇,望着她小心地把那些银子宝贝一般收了起来,心口微暖又酸。 她就是如此,像是太阳般温暖着她周围的人,事事但凡想着的都是别人为先。 穆凌落收了一半东西,蓦地手指一顿,想起上次因为太忙而忘记问的事来,她眯了眯好看的眸子,“对了,我上次忘记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我了?” “什么?”宿梓墨不解,见穆凌落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他蹙了蹙眉头,淡淡道:“我无事欺瞒于你。” 穆凌落把银子都给收拾妥当,闻言,她抬眼望着神色懵懂的宿梓墨,撇了撇嘴,“原来小贵不曾跟你说吗?” “小贵?”宿梓墨摇了摇头。 穆凌落想起那日嚣张的郭少梅,好似宿梓墨就是她的所有物,明明她才是宿梓墨的妻子,缘何要个外人来追问。她其实也存着让宿梓墨来解释的心理,但宿梓墨一直不提,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她见宿梓墨一脸无辜模样,咬了咬唇,低声道:“那个县令小姐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