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第510章 男女授受不清
穆凌落正要下车,宿梓墨也跟着下马,快步直接走了过来,就守在了马车处,显然还要与穆凌落好生长谈一番的模样。【】 正在这时,就见身着紫色绣缠绕袍子的柳浩轩回来,见得拦在家门口的宿梓墨时,他不由一惊,再看自家的马车,显而易见那里头坐着的必然是穆凌落。 他也知道,现在自家meimei心里头还有个心结,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宿梓墨的,他大跨步上前,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轻轻笑道:“哟,这不是宸王殿下吗?您回京了啊,这速度可真是的够快啊!圣旨才在路上,您人就已经回来了。” 宿梓墨望了望他,半晌,他拱了拱手,“大哥。” 柳浩轩本是想消遣他一番,让他先知难而退。谁知,宿梓墨就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直接堵得他一噎,片刻,他才蹙了蹙眉头,“你可别乱叫啊!宸王殿下,你的大哥可是太子殿下!我可没有谋逆之心,你莫要害我!” 他可还惦记着当初他meimei受的苦,还有宿梓墨当初为了争宠,可没少给那时的他下绊子,这些他可是都铭记在心的。 连翘撩起车帘,扶着穆凌落下车,宿梓墨见她终于不躲了,肯下车了,忙上前来,“阿落……” 只是,这次可没那般顺利,柳浩轩直接插身而入,隔开了两人。“男女授受不清,宸王殿下自重啊自重!”说着,他侧脸看向面无表情的穆凌落,看她手上绑着手帕,忍不住问道,“阿落,你的手怎么了?” 穆凌落把手指缩入袖内,淡淡道:“无碍的,哥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府休息了。这里就劳烦你了!” 宿梓墨还不曾来得及说话,就被柳浩轩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穆凌落进府。而且,他也不是打不过柳浩轩,只是,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小舅子,不然到时岂不是越发让阿落反感了! 他本来也想喊穆凌落的名字,期盼她能回个头,但是因着这里是柳国公府的外头,来往都有不少行人,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少不得要污蔑穆凌落的清誉了。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穆凌落就头也没回地入了府内。 柳浩轩挑了挑眉,“宸王殿下,我meimei已然进去了。您请吧!”说着,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此时,许贵终于赶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喊道:“王爷,王爷……” 宿梓墨抿了抿料峭的薄唇,望了眼柳浩轩,低声道:“大哥,我有事与你说,希望你能听我解释解释。阿落,她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原谅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阿落。拜托你了!” 柳浩轩闻言,见他姿态卑微,不由微微一愣。他虽然以前在京中没接触过宿梓墨,但也听说过,他是个矜贵而高傲的人,且他身份尊贵,可他却能为了阿落,放下他的皇室尊严和骄傲,来求他这么一个风流纨绔…… 不得不说,柳浩轩实在是感触颇深。放眼整个京城,恐怕没有几人能够做到像他这样的地步吧! 良久,他回过神来,颔首道:“好!” ———— 穆凌落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角,显然昨夜她有些小着凉,只是一直都隐而未发,她给自己把了把脉,就捡了几味药,让碧落前去煎。 连翘见已然快要到午时了,忙道;“小姐,奴婢这就叫厨房给您摆膳!” 穆凌落还不曾应声,就见上回夏莲送过来的那个二等丫鬟湘云走了进来,恭敬地福了福身,低眉顺眼道:“大小姐,这是今日门房那边送来的信,署名是给小姐的。”说着,她就把一封信呈了上来。 连翘接过,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谁知,她踟蹰地立在原地,就是不肯离开。 “怎么了?”连翘皱起了眉头。“还有事?” 湘云看连翘不悦,咬了咬牙,轻轻道:“是这样的。因为昨夜之事牵连众多,许多牵涉的丫鬟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其中有个是邢嬷嬷的女儿。当夜不是邢嬷嬷的女儿率先,其他人也是不敢动手拿的,毕竟是主子的东西。所以……”
所以,昨夜的事儿归根结底是母女间的对决,却因着其他人看不明白,被财物迷了眼,白白害了自己的性命。那邢嬷嬷的女儿有夫人当靠山,自是能轻而易举地逃脱被卖。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穆凌落直起身子,抬眸望来。 湘云跪倒在地,“奴婢虽然是夫人调教送过来的,但是奴婢现在的主子是小姐,奴婢定然会向小姐尽忠的。奴婢最是了解夫人的手段,小姐现在若是刚回府就如此大动作地打夫人的脸,夫人定然会在外头编排小姐的不是,届时,若是小姐的名声受损,以后恐怕婚事会受到牵连。” 穆凌落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为她着想的话来,扬了扬好看的眉,“劳烦你细心提醒。外人爱如何说就如何说吧,左右这嘴也是长在别人的嘴上,何必要用别人的嘴让自己不痛快呢。连翘,把我妆奁匣子里的丁香小金簪赏给她吧!” 连翘应了声,去内室寻了那丁香小簪子,就递给了湘云。湘云忙摆手,“奴婢,奴婢不是为了小姐的赏赐的,奴婢也不曾居功,不能收这些!既然小姐自有主意,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她磕了个头就匆匆离开了。 “是个聪明的,你最近盯着她一些。”穆凌落语气清淡,她对上连翘担忧的视线,“不必担心,母亲她也不敢真如何的,也就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我的婚事还由不得她来cao纵!信给我吧!” 她接过那薄薄的信,望了眼上面斗大名字,撕开了封漆,自内里抽出了飘着淡香的信纸,“茉香斋的名墨和如意信笺。” 见得这两样,她不禁微微地勾了勾唇,缓缓地摊开了信纸,细细地看了遍里面的内容。半晌,她冷然一笑,蓦地把手中的信纸一寸寸地捏皱,捏成一个纸团,丢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