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移交管家权(三)将了一军
“父亲,其实不是我管不着,是您另有打算对吧”穆凌落冷笑,“您不喜我与我哥哥,想把这国公府留给你的真爱,你最喜欢的儿子吧故而,你迟迟不愿定下世子,对外说是哥哥行为荒诞不羁,唯恐误了国公府其实说白了,就是你的私心啊” “你混账你这是在逼我么”柳敬存被穆凌落道破了心思,恼羞成怒,抬手就劈掌挥来。 但是那一巴掌并没有落在穆凌落脸上,而是叫柳浩轩半途给接住了。 柳浩轩眸色冷然,“父亲,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啊阿落,可也是你的女儿” “父亲,你这是恼羞成怒吧”穆凌落拨了拨指尖,抬眸看向柳敬存,目光锐利如刃,“但是不管您如何恼怒,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反驳不了所以,与其耍那些个小心思,您还是把这世子的位置,给了哥哥比较好的。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哥哥,或者是敏王府上上下下,甚至是皇后娘娘,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娘用血脉换来的荣华富贵给了旁人,至少不能给了害了她的人” “你什么意思”夏莲眼底掠过一抹惊慌,她强自镇定住,“当年,我是郡主仙逝后,我方才嫁入柳国公府的。什么害人不害人的,你这是污蔑” “没错,你在瞎说什么”柳敬存英俊的脸上也急速地拂过一抹不自然,他咬牙道:“阿落,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但是,诚然,穆凌落的话的确是叫他觉得不舒服了。 穆凌落轻轻地笑了起来,眼底都好似有星光点缀,“你们着什么急啊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们这慌慌张张的,撇清什么关系啊搞的好似心虚似得不管诽谤也好,污蔑也好,只要无愧无心,便可了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嘛” 最后几句,穆凌落特地用了重音。 柳浩轩也扬了扬嘴角,目光似利剑,扫过柳敬存与夏莲。“我不管父亲有什么盘算,可能是以往我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出格了,导致父亲起了旁的心思,但而今,我再次郑重其事地跟您说一句。柳国公府,未来是我的。” 柳国公府的是他娘用性命换来的,没道理便宜了旁人。 “当然,若不是我的,那我宁愿毁了它。”柳浩轩轻轻地道,“也好过落在别人手里,糟蹋了我娘的一番苦心了。” “你”柳敬存瞪圆了眼,他眼角的褶皱都因此而浮现得越发明显了。 他看着眼前这一对儿一唱一和的姐弟,身侧的手都握紧了,一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来,是因着他心虚,二来,则是气愤。到底是跟萧家太过亲近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而今,居然被萧家挑拨着来家中闹了 夏莲也握紧了手,这国公府可是她儿子的,哪怕为此让她做出任何事,哪怕是杀人放火,她也愿意。 想到此,夏莲垂着眼眸,眼底浮起了狠毒。 柳凌华站出来,朝着柳敬存,柳浩轩拱了拱手,含笑道:“我想,怕是兄长误会了,凌华绝无跟兄长争这世子之位的意思这位置,诚然如兄长与jiejie所言,该是属于兄长的。” “凌华”这句却不是夏莲喊出来的,而是柳绫月:“你在说什么” 柳浩轩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如此最好了。就怕旁人不是你这心思了” 柳凌华笑意盈盈,拱手道:“我会言明的。我对世子之位,绝无觊觎之意” 柳敬存得了柳凌华这楼梯,自是顺着下来了,他瞪眸看向柳浩轩,“我不过是想磨砺于你,可你却如此心急,可见你这修行根本不到家。你眼中只有权力,连父子之情都没了” “父亲,既是如此,你可以把哥哥带到身边进行培养教育,岂不是更好”穆凌落挑了挑眉。 她可是知道的,柳浩轩在吏部可没少受刁难,其中还有来自柳敬存的,而今却来说什么磨砺的,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这个待得过些日子再说不过,平日里若是有不懂的,自是可问我”柳敬存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他转而道:“你方才不是说要把这管家权交给郡主么你母亲和你祖母也没说过,她初来乍到,怕是很多都不懂,而今你又马上要出嫁了,怕是教不得她更多,倒不如让你母亲手把手教她,到底你母亲也持掌了国公府多年”
这就是要帮着夏莲挣权了。 看来,这夏莲还真是柳敬存的真爱了。 当初犯了那样的大忌,柳敬存都不曾休弃她,甚至在敏王妃刁难之时,还护得紧,只得了个礼佛的惩罚。可见,这是真爱到骨子里了呢 穆凌落想着,不由眯了眯眸子。可是宿灵静可不是初来乍到,又不懂府中的弯弯绕绕,这若是叫夏莲拿捏住了,她与柳浩轩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这般想着,穆凌落就又浅浅笑了起来,“父亲为了嫂子着想,嫂子怕是感激不尽的,是不是啊嫂子” 宿灵静羞红着脸,垂着头道:“多谢父亲为我着想,儿媳很是感激。只是,我听阿落说,母亲爱好礼佛,每日里都要为全家祈祷平安,每月初一十五还要去寺庙捐香火,我是断断不敢误了母亲的。阿落说,二婶跟三婶对这些最是熟悉,所以,今后就有劳二婶跟三婶了。”说着,宿灵静朝着柳罗氏和柳林氏福了福身。 柳罗氏闻言,知道这是宿灵静以后不会把她手中的活儿给收回去了,不由心中一喜,原本的惴惴不安都消散了,连忙和柳林氏一道扶了宿灵静起身。 “郡主不敢当不敢当,我们那儿敢受郡主的礼能帮到郡主,那是我们的福分啊” 夏莲面容却顿时一片煞白,她听出来,这宿灵静是把她给将了一军了,什么喜好礼佛,这根本是不想叫她拿回管家权。但凡她反驳几句,到时就是她追名逐利,不顾自己的颜面了,甚至连佛祖都不放在眼中了 这宿灵静,往日里怕是她小瞧了她与京中传闻的憨厚,全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