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047 家里遭贼了
嗯?我这是在哪里? 我的身子好像失去了重力,浮在半空中,眼前这些明暗交替的光影是什么? 水底?我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此刻潜在水底里,心里一阵慌张,差点憋不住气,溺毙了。【】 我手忙脚乱地划着水,想冲出水面,可是脚下有什么东西被束缚着脚,且越缠越紧。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刺骨寒意袭来,吐出几个水泡之后,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要死了吗?我当时脑海里浮现这样的念头,手脚无力连挣扎的**都没有。 就在我停止挣扎的时候,有人潜了过来,以嘴封住我的嘴,渡了一口气进我嘴里。然后他将我搂入怀中,一手在前划水,一手搂住我的腰身往上升,上升。 他给我的感觉,很安全,很温暖。而这样情节,这般熟悉,曾在浮山山腹中的河道中河里出现过,眼前这个人是—— 陆吾! 一阵剧烈的震动,让我猛然睁开眼。眼前的景色在迅速后退着,我想起来了,我跟罗门生正坐在开往深圳的大巴上。 我耳朵里塞着耳机,耳机里传来beatles的《inlife》:“在我一生中/尽管有些已经变迁/消逝的消逝/留存的留存……” 是的,我们现在正乘坐返回深圳的大巴,大巴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前方景物快速地往后退,视线的疲惫让人昏昏欲睡。我此刻,我半躺着靠在大巴座位上,脑子呈放空状态。 刚才原来是个梦啊! 陆吾!这个神秘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将我打晕了,并送回山洞中?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我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自我嘲弄着:“也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况且别人心里还有人呢!罗云真啊罗云真,你真傻啊!你忘了你的父母还在某处等待救援吗?赶紧打起精神来啊!远的不说了,还是看看怎么安排罗门生吧!” 这般想着,我转头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罗门生。 他正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宽松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搭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修长帅气,而且多了邻家哥哥的气质,单纯,干净。 平日在村里接触他,他多半是穿着象征族长身份的中山长袍,大家气势,威而不怒。 相比这种稳当的族长气势,我还是觉得像邻家哥哥的他看着舒服些。 可是,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族长奶奶将他带来深圳呢?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头疼。 之后的住宿吃饭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可以住我家,但我暂时也没工作,还要去找寻所有一切跟我父亲有关系的线索,留他一个人在深圳的话,他至少得需要一份工作。可他擅长做什么呢?总不能在他个人简历上经验一栏写“担任周公塘村族长一职”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拿掉耳机,转头问他:“门生哥,你擅长什么?” 他睁开眼睛,貌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的问题,然后郑重地告诉我:“叫我门生吧。我觉得自己比较擅长厨艺和茶艺!” 厨艺和茶艺?我想起了族长奶奶的茶艺室,敢情族长奶奶平时是在训练他做饭和泡茶的功夫。 她是想培养一个大家闺男吗?我心里莫名地好笑着。 好吧,或许他能胜任厨师或者茶艺师的工作。等回到了深圳,再拜托黑叔替他留意相关方面的工作吧! 打定主意之后,我就没再理他,重新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假寐。 一路无话,到了傍晚五点,我们才到的深圳。 九月的天气,还炎热得令人受不了。 一出车站,我们就大包小包地将东西搬上出租车,这些大部分都是村里奶奶婶婶送的土产,我和罗门生的私人行李很少,就几套换洗的衣服。 一路驱车回到家门口。罗门生忙着搬行李,我则找钥匙开门。 正当我将钥匙插入门锁里,罗门生突然制止了我,他示意我噤声。 我有些懵了,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他没有回答,只贴着门倾听了一下,才迅速打开门。 我以为会有啥扑出来,结果啥都没有。我狐疑地探头入内,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家里的家具东倒西歪,橱柜的东西摔的摔碎的碎凌乱不已,地板上的纸张散落一地。卧室和书房里的柜子也全被打开了,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 我记得我回老家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很妥当的,这是遭贼的节奏吗? 罗门生将行李搬进屋内,直接越过我,走进厨房,将那还在滴水的水龙头关紧。 我气愤地拿起电话给小区保安队长老薛。我才出门一个多星期,家里就遭贼,他们也太失职了吧。 老薛接的电话,随后他带人来到我家,一见这情形,都表示非常惊讶,因为他们整个星期都没有见过任何踪迹鬼祟的人进入小区! 他们同意去调取监控录像,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他们离开后,我气呼呼地去查看丢失了什么。 这小区虽然是九十年代的建筑,但环境十分优雅,而且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鲜少听说过闹贼的。之前我去埃及那么久,家里也没被盗啊,怎么这次我才回老家一周,就被人入室偷窃了?! 罗门生一直沉默无言。他用手滑过那些凌乱的物体,并捡起地上凌乱的纸张。他抬头对我说:“有三个人。”我停下手中动作,呆了呆:“什么?” “来者有三个人。”他侧着脑袋,从厨房走到卧室,伸手由上而下碰触着门框和门的锁柄,“男的,身高平均一米八左右。身材壮硕,而且动作十分敏捷。他们在找一样东西!” 他一边沿着家里格局走,一边用手碰触着,一边说,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他停在书房门口,然后也停止了奇怪的动作,拍拍手,回头看着我,指着厨房门口有些潮湿的地板说:“地上有三对不同型号的脚印,目测大约43-45码。这边门边有大手印,这些都是属于壮年男子。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大概三十分钟,估计是在找某种东西。”他靠在书房门边,指着房内解释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冷汗夹背,没来由的想起在埃及时的奇怪遭遇。 我问罗门生:“他们在找什么?” 罗门生摇头表示不知道。出于安全考虑,他又在屋里四处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我拿起电话打算报警,罗门生让我等保安室里的监控,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所为,并问我有丢失什么没有。 我摇头,所有的财物都在。 罗门生很冷静地说:“既然不为财,而且又是训练有序的人所为,那么他们可能是有组织有预谋潜入,报警只会打草惊蛇。” 我想想,罗门生说得也有点道理,我打消了报警的念头。既然不能报警,那要怎么办?唯有等保安那边的消息咯。等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我决定做些什么。
奶奶给的那些土产中有新鲜的蔬菜,厨房里有挂面,我让罗门生去下个面充饥,而我则将家里整理打扫一遍。 既然没有丢失什么财物,保留现场也是没必要的,估计报警也立不了案。 一切忙完,已经是华灯初上。临近十五,月亮似银盘高早早挂上天空,皎洁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照到屋内,似水倾泻。 罗门生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摆在桌上,食物的香味令人胃口大开。 我们面对面坐下,他将筷子递给我,我回他一个微笑。饥饿了一整天,吃什么都香。席上无语,一碗面下肚,人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我仰躺在椅子上,摸着肚皮,大赞他的手艺不错。真看不出,二十一世纪的男生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此时,电话响了,是保安通知我们去看监控录像。罗门生陪我到保安室走一趟。 在保安室里,保安队长老薛一见我们,就招呼我们坐下来。他指着录像告诉我们,他们看了快3个小时,都没发现有可疑的人进入小区,更没发现有人进入我家进行盗窃。 我看着快进的录像,知道老薛说的是事实,确实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而且对比着时间,监控也的确没被做手脚。 那么,按罗门生说,是三个一米八的男子潜入我的住处的话,他们要不是有隐形的本领,就是身材特别敏捷,否则不可能躲得过那么多全方位360度毫无死角的摄像头?我有招惹过这样的人吗?印象中没有啊! 查询无果,我们只得回去。 在回来的路上,罗门生拉着我,指上我们房子的屋顶,悄声说:“他们不是从大门进来了,是从上面!” 我定睛一看,在万家灯火通明之下,夜空显得一片橙黄,我看见一条呈现丝状光亮的钢丝横跨过我家屋顶。我回头看着罗门生,正想说些什么,他只差朝我摇摇头,让我稍安勿躁:“我刚才还担心他们会在屋子里没有装上窃听器和监视器,不过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这些东西,既然他们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他们还会再来的。”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们还会再来?那要我们要怎么办?” 罗门生想了想,好像也不愿看见我这么忐忑不安,便笨拙地安慰我道:“别担心,有我在呢!” 我看着他那张冷静得超出他年纪的脸,心里嘀咕着:“正因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若是你被伤了半根头发,还不知道族长奶奶怎么修理我呢?!” 不过现在担心也没用,回头找黑叔处理一下。 坐了一天的车,还折腾了这么久,让人难免精神疲乏。回到家,我安排罗门生住在客房,时间不早了,我洗漱完毕,将家里门窗都仔细检查一遍,锁好,才放心地准备回房休息。 “万象始之源,空山断龙谷!” 冷不防想起这么一句话,想起浮山的一幕幕,我冲进书房里,移来椅子,站上去,在书架最高层贴墙处摸出父亲的笔记本。 ps.非常抱歉,偷懒了三天。因为这书写得太平淡,而我又不愿意按照商业文那样修改,所以我保持它的平淡,缓慢更新,开新书,写关于罗门生的故事,希望努力写好新书,带火这一本。加油!!!谢谢美国的读者朋友,和一位北京的读者朋友,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盗版网站上的,谢谢你们的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