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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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知道了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木婉晴有些意外,感兴趣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被刘玉容误会,还以为她在意,顿时跟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说道,“他想利用你” “就这样”木婉晴做出一副意兴阑珊之态,不过心里头却十分好奇。 这小姑娘既然跑来找她说这话,自然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他才不喜欢你呢你爹已经死了,你娘又是个奴婢,别以为你出身木家就能高贵到哪里去,想要配上他,你做梦去吧。”刘玉容将着木婉清脸上的萧索当成了不相信,遂出言挖苦。 这些话木婉晴听过不止一次,自怨自艾的年纪早就过去,她已经看开了,这种程度的打击根本不算回事,况且她也早对那个人死心。 看着刘玉容嫉妒怨恨的目光,木婉晴忍不住笑了。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不过十二岁而已,就已经有人开始迫不及待的巴着他么吗 到底是权位动人心,世家女子们都这般,在还未懂得爱是什么之前,就已经开始挑选谁的家世身份足以与自己匹配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笑什么”刘玉容看到她这笑容,当下恼怒了。 “我笑你天真。”木婉晴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京城中三品以上的高官有多少吗你知道京城中勋贵之女有多少吗你的家世,在着雍州或许是独一无二,可是全国有多少个州三十六个,雍州不过是三十六分之一,那么多人中,你能排到第几” 上辈子当那些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时,她不是不会回嘴,只是不敢回嘴,怕落个不贤惠,擅口舌的名声。可如今,她既然对他无意,那又何必端着。要论口舌之利,这种黄毛丫头就算是拉十个来,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她比她们更懂得什么叫一针见血。 当她们嘲笑她身份低贱的时候,她们这些人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你,”刘玉容举高了手,果然被她的话激怒了。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木婉晴退了一步,看了看她扬起的巴掌,不屑的移开了眼,“你既然知道他利用我,便知道他会巴结着我,若是我脸上有了巴掌,若是我将着你如今的恶形恶状说了出去,你觉得他会偏向你,还是偏向我” 刘玉容听着她这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悻悻的收了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样看起来,倒像是自己欺负人了。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木婉晴见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只觉得疲倦,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打算离开。 这辈子她不想踏进他身边的混水中。他一个人已经够累人了,更别说这些与他相关的女人。 “站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以为他帮你们一家是看你漂亮,是喜欢你”刘玉容也是个倔强的丫头,似乎不打击到木婉晴不死心,竟然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执拗的说道,“你跟我去个地方,我要让你知道,他是骗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我早知道他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不用人再来一遍遍重复了。木婉晴在心里头苦笑着想到,不过还是顺从的随着刘玉容离开,她的确是想借着这丫头的手知道,徐梓卿与着刘刺史到底在暗地里算计着什么。 她不怕他算计,她只怕,自己估错了底牌。 第三十三章买椟还珠 刘玉容带着木婉晴去的地方,是书房的一个角落里。那地方有青花大斗放这些画卷条幅,后又有着一人多高的双面绣锦屏,密密匝匝并不透光,里头贴着墙摆放,大人钻不进去,可小孩儿到倒能蹲进去。 看着刘玉容的样子,分明也是进去过的,木婉晴忍不住想,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孩子。 “喏,你就蹲在这里,他们等下进来说话,你在旁边听着就是,早晚都会听到些什么的。”刘玉容愤愤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等会儿就来”木婉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万一你是骗我的,故意让我啥蹲在这里呢我不去。” “我用得着骗你如今他与着父亲每天都要商量事情的,不过还有半个来时辰就到了,你爱来不来。”刘玉容气呼呼的说道,泄露了徐梓卿果然和刘刺史有勾结。 木婉晴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这不是那小姑娘一时兴起,于是也就不再磨蹭,自己走到那墙根儿下躲了起来,刘玉容看着她这样子,抿抿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是她把木婉晴拉进来的,可是瞧着现在的样子,却好像木婉晴是主导者,现在用完了她让她走开似的。 “玉容,你在这里做什么”木婉晴刚蹲下,刘玉容还没出去,便听着外间进人了,听声音是刘刺史。 “我,我来找爹爹,没想到你不在。”刘玉容听上去不是第一次做坏事了,对着刘刺史撒娇道,很快就把父亲糊弄过去了,然后等着刘玉容走了之后,木婉晴听着桌椅摇动的声音,却是分了主宾位坐了下来。 “不知道木家的东西,大人要到没有”刘刺史恭恭敬敬的问道,口中称徐梓卿为大人。 “我需要向你禀报”坐在主位上的却是徐梓卿,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的高傲不给人面子,可刘刺史听了也没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吱应着。“我只是想着大人离京日久,若为了此事继续盘桓,那么不免圣人” “有着平乱之功,足以阻住所有人的嘴,你少为我的事忧心,还是思量怎么保住你自己吧。”徐梓卿冷淡的说道,刘刺史连连称是,一副怕到要死的样子。 平乱木婉晴听了这两个字,心里头咯噔一下,却是想起一些旧事来。 徐梓卿当初让她们母女躲藏起来的时候,虽然焦急,但是却不乱,事事都井井有条,况且那地窖也是事先准备好的,可见着他对民乱早有掌握,不是临时而动。 况且,自己跟母亲当初为着如何离开木家而心烦的时候,他似乎也并没放在心上,只说早晚有办法的。 他所谓的办法就是 难道是他引人去攻击了木家的别庄 想到这个可能,木婉晴只觉得心头一颤,不会这么疯吧。 可是,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可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么做似乎也是可能的。 他与着自己一样,都是知道未来事情的人,在原本的那个时空,这场民乱并没有发生,所以除非这个世界的事情发生了变异,要不然,这场民乱,就是有人刻意挑起来的。 谁能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民乱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天时地利,要么是能掐会算的神仙,要么也就只有徐梓卿这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重生者了。 况且,他还对木婉晴说过,你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 男女有别,女子只知道闺阁事,可身为一个男子,而且向来是在皇帝身边晃悠的人,对着这个国家的天灾,他应该了如指掌。 可是,他当时与自己在一起,哪里有精力去做这种事情 不对,也并非完全在一起,到了雍州之后,他异常忙碌,每天早出晚归,自己只当他是去为自家的事情忙碌,可现在看来,自己跟母亲的户籍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那看起来很像真的的假户籍凭证,应该原本就是真的了 可他自编自导了这一切,图的是个什么 功劳一个小孩子,还不到需要功勋傍身的地步吧。 木婉晴在那里皱着眉思索着,徐梓卿跟着刘刺史在这边,商量的无非都是雍州的民政军事,收入几何,支出几何,如何派兵剿匪,而又如何赈灾抚民。 徐梓卿不傻,他知道这些话若是从自己一个小孩子口中出,当然得不到重视,所以口口声声都说的是得到京中的授意,吩咐刘刺史如何如何做。他这样子,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传声筒,政令皆非他所出,刘刺史任上惹出这种大乱子,自然诚惶诚恐,对于上官的吩咐不敢有半分折扣,一时也算得上弹得是宾主尽欢了。 他们一直磨叽到天黑,也没见得说起木家的事情,木婉晴不免听的都快有些打瞌睡了。终于,再聊完正事之后,刘刺史请求徐梓卿为他在圣上美言过了,便说起另外一桩事了。 “今天下官得到木家的咨询,听闻他们五夫人和九小姐在我府上,便询问我何时把人送回,这,”刘刺史装作犹豫的样子问徐梓卿,“不知道下官该如何回话。” 木婉晴一听这话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早就知道若是搬进这里来,那么母亲和弟弟的事情都已经瞒不住天下众人,木家那帮若是知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刘刺史真将着她们母女还回去,那自己母子几人,还不定被怎么收拾呢。 “那母女俩还不能送回,你想借口拒了她们便是。”徐梓卿毫不犹豫的说道,坚决的语气让木婉晴松了口气。 “可是,这名不正,言不顺啊。”刘刺史支支吾吾的说道,明显是不想沾惹麻烦。 徐梓卿听着他这话,冷笑了一声,却是慢悠悠的说道,“你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名正言顺的是名正言顺的贪污,还是名正言顺的逼民造反。”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刘刺史听着徐梓卿这话,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如蒜捣,声泪俱下的求饶着。 “你起来吧。”徐梓卿的声音听起来冷的似冰,丝毫没有顾忌到这个男人的年纪足以做他的父亲,似乎他这样下跪求饶也是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是。”刘刺史被他叫停,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佝偻着身子,却是大气都不敢怎么出。 “我叫你护住她们母女,不是刻意为难你,而是帮你留下个宝贝。”徐梓卿淡淡的说道,“木家人有眼无珠,做出那买椟还珠的事情,咱们却不能这么傻。” “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徐梓卿这话的意思,不仅让木婉晴迷惑,甚至刘刺史也是不懂。 “你是否在想,木万霖已经失踪,多半是死了,他的儿子女儿你救了一把,将来却未必有能报答你的人,这生意做得着实不划算,对吧”徐梓卿淡淡的反问道。 “呃,是。”刘刺史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道是人走茶凉,官场上尤其如此。若是木万霖活着,看到他妻女遭此厄运,刘刺史肯定会热心的搭把手帮忙。因为木万霖毕竟是天子近臣,将来哪怕偶尔在皇帝面前夸他几句好,也是极其受用的。但问题是,木万霖死了。这人一死,情分就淡了,过上三五年怕是皇帝都忘记了他,自己为他得罪木家那种世家,有什么好处呢。 “愚不可及,你们这些人啊,都只能看到明面上的那些东西。”徐梓卿讽刺的说道,然后轻描淡写的问,“你再往深里头想想,木万霖之前是做什么的” “商人”刘刺史往深里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这个,大约也不行啊。大人,虽然木万霖死了,可是木家却仍然在,虽然木万霖的财产够馋人,但咱们也未必吃得上。” “就你这眼界,跟着木家那蠢货也有的拼了。”徐梓卿毫不客气的训斥道,然后提示他,“你可记得我说的,买椟还珠” “你是说,她们孤儿寡母的,才是宝贝”刘刺史有些犹疑的问道,心中却颇不以为然。 “木万霖有钱不假,可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你们都想着去摘果子,怎么就没有人想着把那长果子的树移来。”徐梓卿淡淡的说道,“木万霖面上只是经营些店铺,但是他的铺子遍及大江南北,其中货物流通必定有自己的渠道,如今太子想要的,便是他这条道。” “啊,太子,你说是太子想要”刘刺史听着这话,声音都变了,显得十分激动。 若是徐梓卿找他合伙,他纵然畏惧,也不过起着七八分力,但若是幕后的主使是太子,那他少不得要用上十二分的力气了。
虽则现在诸王并立,皇帝最喜欢的儿子也不是太子,但毕竟太子贤德,占了大义名分不说,自身才干也非常高,谦逊博学,必定是将来的一国之君。 若是太子看上的东西,那偷蒙拐骗也要为他弄来啊。 第三十四章阴谋家 原来他瞄上的是父亲留下的那些渠道,母亲说木家的人没有眼光,她们还暗自庆幸,却没想到竟然暗中已经有人盯上。 木婉晴蜷缩在那后面,咬着手指恨恨的想着,想要算计她们,却也没那么容易。 她死都不会让他轻易如愿的。 他们又在那里讲了许多事情,可是大多数都没什么意义,木婉晴耐心的听着,直到那两人交谈完毕,先后离开,这才活动活动已经麻掉的手脚,朝着门外走去。 “你,”木婉晴本来以为此处已经无人了,却没想到刚走出门,却发现徐梓卿赫然站在院中。 “我不知道有人,只是一直觉得有人在侧,便在此处等着,却没想到是你。”徐梓卿淡淡的说着,口中称意外,但是他的表情,却都是一点都不意外。 “刘二小姐约我前来。”木婉晴觉得或者自己说了他也不当回事,但还是将着话说了出来,“此番头一遭,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 “我信。”徐梓卿看着她,点了点头,竟然毫无疑问。 木婉晴默然,但却也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朝着门外走去,没想到才走了两步,却又被他喊住,“我一直在找着适合开口的时机,但是如今觉得,此时倒是番好机会。” “免谈。”木婉晴没有回头,淡淡的抛出这两个字。 “你不要意气用事。”徐梓卿一个箭步的挡住了她的去路,两条眉毛好看的拧在了一起,“听我把话说完。” “怎么,难道你要我的东西,还要我双手奉上你真当我是之前那个被你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傻丫头了我告诉你,做梦”他不来还好,他当着木婉晴面前,摆出这幅誓不罢休的样子,一下子就激怒了木婉晴。本来想装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人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戳着他的胸膛怒气冲冲的问道,“你是不是从看我的第一眼就算计起来了你用着假名字假身份接近我,就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好叫最后我心甘情愿的把一切都献给你,然后再叫你拿着我的东西来嘲弄我” 说好了不哭的,但是木婉晴说完,抹了一把脸,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满面泪痕。 “你当真觉得,我对你只有欺骗算计”徐梓卿见着她哭成这番模样,愣了愣之后,却是低哑着声音有些受伤的说。 “不是欺骗,不算算计,那是什么如果不是母亲生产时你不在,我又阴差阳错的遇到了昌平王府的人,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还把你当好人,对你言听计从”木婉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如果没有外人不小心揭破,你打算几时对我坦诚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打算对我说出你的身份” 木婉晴愤怒的吼着,将着这些日子来埋在心里头的愤怒都叫出来,可是她心里头却也是希望,徐梓卿能说一句否定的话的。 哪怕他告诉她,他是真的有准备跟她坦诚,但是从来都没来得及也好。 可谁想到徐梓卿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却是面部表情的说,“是。” 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告诉她。 木婉晴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眼泪吧哒吧哒落下,“那这忽然爆发的民乱,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是。”徐梓卿没有隐瞒。 “你从何时开始算计起这一切”木婉晴问道,她想知道这人的心思有多深重。 “一年前。”徐梓卿淡淡的说道。 “一年前你就策划了这一切”木婉晴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不是策划,是利用。雍州本来就有一场民乱,但是因为发现的及时,当时的驻军及时将着民情上报,有恰好送到了一位勤勉的大人手里。那人多次上书陛下,虽则陛下不信,但是不胜其烦也做了些防备措施,所以波及之地不过一府之地。”徐梓卿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此事,觉得此事可用,便实现筹划了起来。” 许多事情之所以没有成行,不过是被撤掉了最关键的棋子。如果有先知可以保住那杯击破的关键环节,自然可以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一年前你就谋划了这一切,那你当初出现在我家的后花园”木婉晴只觉得心越沉越低。 “是误闯。”徐梓卿看了看她,难得的声明,“那不是我安排的,我本意是去毁掉那封书信,但是谁料被人发现,虽然目的达到,但事情却完成了。我当时想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下来,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见到了你” 徐梓卿顿了顿,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既然没认出我,我又知道你品行,在你那里养伤比去别处安全多了。” “那后来的一路同行”木婉晴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问下去,但却还是问了。 “我一路上对你的照顾都是真的,虽然我需要找个理由不引人注目的到雍州,恰逢其会的遇上这件事,也是真的。”徐梓卿拧着眉头看着她,“不过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你何必如此在意。” “你,你拿我当幌子,当挡箭牌,都不是你的错,是我信你了才是错。”木婉晴握着拳头,恨不得把这人扑上去撕咬了。 为了他的目标,他竟然将着一州百姓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上,这般冷血心肠天下有几人能做到。 以天下为棋盘,她也是他的棋子。她想到倒要庆幸徐梓卿还不算太狠,知道给他们留下一处藏身之所,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之所以留着她们母女一命,恐怕也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