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对上了
越走越近了,耿妙宛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就想离开,她真是不想看到他。 可彭于贤的眼睛好像能透过那大束的玫瑰花看到她的动作似,她刚一停下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呢,他就放下了花,叫道,“妙宛!” 妙宛…… 耿妙宛顿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吹起了她身上一层的鸡皮疙瘩,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可以这么叫的地步了…… “这个送给你的。”就在她一闪神的工夫里,彭于贤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完全不惧皇甫傲轩和许儒文那如刀子般凌厉的眼神,把花递到了耿妙宛面前。 一看到他的脸,她就觉得她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了起来。 穿越至今,耿妙宛第一次有一种想要把面前的人给暴揍一顿的感觉,然而自己却不是对手,这点让她郁闷无比。她看也没看那一束大得差不多占据了半个通道的玫瑰花,淡淡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就绕过花束,继续往房间走去。既然躲不掉,那么她也只能勇往直前了。 房间已经离她很近了,只需要再几步,她就可以进到房里,然后再把门一关,万事大吉。她在心里这样宽慰自己。 裘邳好像刚看到他,开口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彭于贤挑眉反问,“我来看我的女人,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他的这句话让已经越过他的耿妙宛的脚步生生的踉跄了一下,在心里又是把彭于贤给诅咒了千万遍啊千万遍。 “你的女人?”裘邳的视线正好看到了耿妙宛围在脖子上的丝巾,以及刚才在餐厅的时候闻到的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却又让人讨厌的气息,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镜片下的眼睛倏的闪过一抹精光,瞬间便又消失无踪了。 彭于贤凑近他,“怎么,你找了个这么有趣的家伙,不就是为了送给我的吗。现在我不过是提前享用了一下我的美食而已。”他的声音很低,却足以让走在前面的耿妙宛听到,他无所顾忌的语言让她的心里起了一丝疑惑。然而她却佯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你住口。”看着明显加快了脚往房间走去的耿妙宛。裘邳低声喝斥了一声彭于贤。 彭于贤看着,嘴角仍是带着一抹玩味,眼底却是一片肃杀的冰冷,“怎么,被我说破了。恼羞成怒了?”他呵呵的低笑了两声,“还是说……你改变主意了,想把她留给自己?” “我叫你住口!”裘邳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怒气。 刚到门口的耿妙宛只觉得身后一阵气流奔涌而来,彭于贤就出现在她身后了。不过这次,他是被裘邳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给逼退过去的。 耿妙宛暗暗吃惊于裘邳的实力,单是彭于贤她就搞不定,可裘邳的实力竟然强了彭于贤这么多,那该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级别啊。拥有这么强悍的实力,她已经可以想像。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听彭于贤说话的语气,他很有可能跟彭于贤是属于同一类的。 一想到这个,她感觉脖子上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彭于贤也不生气,那抹玩味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挂在他的脸上。他趁耿妙宛呆愣的瞬间,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低下头,在她脖子上轻舔了一下,眼睛则是挑衅似的盯着裘邳,“你还不知道吧。她的味道……” “甜美得超乎你的想像。” 耿妙宛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好了,这货确定是在说她,而不是一块糖果或是一块巧克力? “彭于贤,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放开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裘邳警告着他,一只手暗暗抬起,浑身充满了力量,蓄势待发。 “你快放开我!”耿妙宛拿手肘往后顶了一下,并没有用上多大劲。因为她知道以他的实力,被他这样从身后制住的自己根本就碰不到他。 可彭于贤竟然没有躲开,愣是让她的手肘顶到了他的腰际。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一把抓住她急欲缩回去的手,轻声的说,“宝贝儿,你对我真是太热情了。”
说完,又在她的耳际落下轻轻的一吻,“我走啦,下次再来找你。”在裘邳发动攻击之前松开了她,往后退了出去,戏谑的看着她愤怒的脸补充道,“如果你还没被他给吃掉的话。”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通道的另一端,只有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证明着刚才有那么一个近似于疯子的人出现过。 耿妙宛见他走远了,收回了视线,打开门进了房间,在转身想要关门的时候,裘邳的手挡了进来。“耿小姐……” 她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情绪,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突然知道了这样一个真相之后,应该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或者说应该摆出什么样的情绪才算是正确的。 伤心?受骗?很抱歉,这些情绪她都还没有这一刻,她的心里反倒是突然平静了,没有一丝波澜。 然而见他眼里的坚持,她还是松了手让他进来。因为她知道,如果他想进来的话,她想挡也挡不住。 耿妙宛也不管他有没有进来,径自坐到沙发上,皇甫傲轩站到她的旁边,许儒文给耿妙宛倒了杯水后也站到了一边,这两个人,现在已经越来越像两个称职的保镖了。 裘邳走过来,自己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一下后便停留在了她脖子处的丝巾上。过了好一会,开口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只想知道……”耿妙宛端起茶几上的水杯,里面冒出来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像是一阵暖流轻抚过她的面颊,让她因为彭于贤而有些萎靡的精神稍稍的振作了些,“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