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名流鉴赏还堪佩
“你这丫头,果然是没有些规矩了。” 陶然复又抢过仇晓薰手里的鸡腿,也不嫌弃上面沾着口水。 嘴里还发出恩恩的声音,果然比平时吃了美味一些,却不知是因为这东西本应该如此吃食,还是因为手里的东西,经由过他人之手。 “有时候守了规矩,便不能果腹,倒是看看你选哪一个?” 仇晓薰擦擦手,已经吃饱了,喝了一大口茶,吃饱喝足才有精神去看下午的比赛。 “你、你……”石榴看着自己那衣裳被剪得七零八落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罪魁祸首。 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好生生的衣服,气的一时语噎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石榴姑娘,秋晴也不是故意的,想着过来后面乘乘凉,谁知道这手里的见到恁的不听话,就刮坏了姑娘的衣裳,啧啧,真是可惜了。” 秋晴想着过来看看那茉莉的衣裳,倒是这只有这么一件,看似别出心裁。 没想到却是那石榴的,没想到石榴也进入到最后的比赛中,虽不是茉莉的,同是雅阁的也不错。 “你、你……” 石榴抱着那衣裳,仇晓薰他们回来正想着过来后面看看呢,反正那评审的事情,和仇晓薰无关。 还没有到了就听着石榴那语噎的声音,撩开帘子一看,石榴的衣裳现在尽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 而旁边的一个女人手里正拿着剪刀,看样子是被石榴当场抓住了。 茉莉也闻声赶来,看着对面的秋晴,一巴掌就打在那粉嫩的小脸上。 顿时秋晴的脸上就浮现出四条明晃晃的手印,显然秋晴没有想到,那茉莉竟然动手。 捂着脸气愤的看着茉莉,“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雅阁的头牌,是怕你那头牌的名号被我们夺了,恼羞成怒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小人。” 石榴抱着衣服,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下来。 “秋晴本小姐告诉你,你若是离去,事情便作罢,你若是不离去,暖香坞都不复存在。” 仇晓薰听着茉莉这话,是知道她动怒了,看似如花的脸上已经杀气尽现。 而站在对面的秋晴一个趔趄,转身逃一样的出去。 “茉莉jiejie,这衣裳……” “晓薰,可是还有补救的方法?” 茉莉看着我,我看着地上那一堆碎片,捡起来看看,索性没有剪的太碎,反正这外面的斗篷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银翁,要你几根头发可好?” 银翁毫不迟疑,以指为剑,断了几根银丝在手心。 陶然已经取了针线回来,仇晓薰从石榴的怀里把衣裳拿过来。 “石榴jiejie相信我,去化妆吧。” 一个眼神就足以,石榴起身,今日之仇一定会报,而她不会等到日后再说,一会的台上定让那个秋晴体无完肤。 银翁和茉莉悄声的站在一边,外面的人已经陆续的回来了,看时辰最后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仇晓薰手里的衣服依旧是碎片遍地,陶然看着手心都出了不少汗。 反倒是那银翁,“茉莉,一会你先出场,我会安排石榴最后,陶然,你出去安抚那些老爷。” 他相信仇晓薰,一定要多给她争取一些时间,仇晓薰现在正埋头穿梭在那些碎片中。 已经满头大汗,忽然一个丝帕出现在眼前,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闻到这香气就知道是银翁的。 “银翁,辛苦你了。” 仇晓薰听着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吵着要开始了,也是,正午的日头正大呢,任是看美女,也没有那么强的耐心了。 银翁最后看了一眼仇晓薰,转身走出去,果然,外面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最先上台的人是沁芳阁的沐春,琴声缓缓而起,那一身绒绿色的沐春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眼前绘出一幅春天的美景,万物苏醒,冰河乍开,天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树儿抽出了新绿。 在这炎炎烈日之下,竟然给人的心中带来一丝清凉,舞毕,下面掌声雷动。 第二支是暖香坞的秋晴,刚才被茉莉打的那一巴掌,现在还心有余悸。 加上时间太匆忙,脸上的红印还没有来得及掩盖妥当,刚站在台上。 姿势还没有站稳,一个趔趄,竟然直直的倒在台上,而那脸上的伤痕,顿时展露无遗。 “下去,下去,暖香坞怎的如此货色。” 还未等那秋晴开始,下面的人哄着就让她下去了。 茉莉的那一巴掌并没有那么重,倒是因为那银翁做了些手脚。 接下来上来的是含冬,媚眼如波,站在台上已经是风情万种。 含情脉脉的看着下面的人,那样子像是与台下的每一个人谈情说爱。 那些人竟然看呆了,忽然,鼓声想起,那含冬身体如剑,瞬间仰天长啸的姿势。 台下的人刚刚还沉浸在美女在侧的感觉中,忽然这么一声,全聚精会神的寻找那声音的出处。 却见着台上那美人手拿利剑,一支《破阵舞》已经准备就绪。 接着鼓声如雨,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那含冬的动作也是时起时伏。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人,丝毫不敢漏掉一拍。 仿佛一人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却是孤立无援,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害怕身陷囹圄而不自拔。 却见着那台上的人儿瞬间拔地而起,长剑一挥,周围已经是一片肃然。 鼓声戛然而止,那含冬单膝跪地,手中的剑直指舞台之上。 “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台下掌声雷动,叫喊声已经震徹了整个兴堂城。 仇晓薰在里面汗如雨下,接下来就是茉莉了,可是这衣裳还差一边没有弄好。 不行,说好了要让石榴jiejie做第二名的,抬头,看着石榴正站在旁边,一身亵衣。 “晓薰,不做也罢,石榴……” 她不甘,如此大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可是看着仇晓薰满头大汗,心中又舍不得。 “我是为了银子,又不是为了你。” 仇晓薰用袖子擦擦额头,继续埋头于那衣裳中。 “含冬这舞蹈,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年的头牌,必定是秋爽斋莫属了。”张mama眉眼带笑。 “还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定。” 阮mama说话间,茉莉已经站在台上,而一边的银翁并未退去,手里竟多了一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