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命运无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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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暴徒鱼贯而入。【】他们衣衫褴褛。手执各色农具。我心中一喜。猜想到。他们应是这里的村民。不由地放松起來。笑道:“各位。都是误会啊。误会啊。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从那群涌入的村民中走出一位领头。他一身黑衣刺客服。面色有些沉郁。他一扬眉。抬头看向我们。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么拙劣的伎俩。说说你们又是谁派來的。” “我们只是过客。绝无恶意。”我努力地表现得充满善意。 他一声冷哼:“本村地处偏僻。哪有什么过客。你们定是想混入我们之中的jian细。快说你们有何目的。为何频频袭击村子。” 这倒真有点百口莫辩。我们是被传送过來的。算是无凭无据。怎么解释都说不清。这大概也算此关难度之一。不过。这难度似乎有些太高了。别说让他们信奉我们。现让他们相信我们都是极难的。 “各位乡亲们啦。”我继续努力。声色俱下地说道:“我们真的只是过往的旅客。遭遇到野兽的袭击才误入了此村庄。真沒任何恶意。” 他听完我的话反而笑道:“哈哈哈。你这当jian细的真是不够聪明。这处村庄虽偏僻。但周遭都被村民给清理过了。哪还会有什么野兽。说。你们到底有何目的。若还强自嘴硬。那就得吃上些苦头了。” 这倒好。火上浇油了。我自是沒了主意。只好沉默。看看其他鬼有什么办法。 乌兰娇弱地回道:“我们真沒恶意。我们是來参加阴差甄选的。是來相助你们的。” 被她这么一说。下面的村民神色变得舒缓起來。看起來像是放下了对我们的戒心。我心道。早知如此。就该实话实说。 然而。那领头的突然一喝:“说得啥甄选。我从沒听说过。你们别被他们的表象所蒙蔽了。他们都善于伪装。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可曾记得。若非你们心软。那些入侵者怎能会给你们带來那么大的伤害。这是血的教训。” 被他这么一呼。那些表情舒缓的村民顿时又神色不善起來。他们之中有几个便附和道:“你们这群入侵者。最是善于欺骗虚伪了。” 不知从哪里丢來一块石头。有了一块石头之后。这群村民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各式各样的杂物都向我们扔來。我们被绑吊着。不能散躲。顿时惨叫连天。 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中我的前额。我倒吸了一口气。这群村民真野蛮。 许久。那领头才一挥手。制止住这些丢杂物的行为。他又看向我们。再次警告道:“我劝你们最好全部老实交待。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若仍想顽抗到底。会有更严酷的刑罚招待你们。” 他一副冷峻的表情。看得我心里直发冷。我当然想老实交待。可又不知能交待什么。 羽天一脸呲牙咧嘴:“各位。我们真的沒有恶意。真的只是偶入这里。” “打。”那领头直接下令喝道。 又是一阵石头雨砸來。我们又一阵惨叫。云谷愤怒道:“你们可知你们砸的是谁么。砸了我你们会……哎呦” 沒等他话说完。首领又一个下令:“打。给我狠狠地打。” 我心道。这世家公子真不通晓事理。这群村民明显就是一群莽夫。谁会怕你威胁。被砸了多次之后。我只能嚷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就是jian细。我们招了。” 羽天正欲分辩:“我们不是……” 我忙打断他:“别再狡辩了。我们就是jian细。我实在是受不住这般打砸了。守不住大人的命令了。”一边对他们使眼色。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那领头满脸笑意:“这就对了。早该承认。也不必受皮rou之苦。说说你们來此目的。” 我苦着一张脸回道:“大哥。我们真不知。他们怎会让我们这些小喽罗知道太多。只吩咐我们潜伏入村子。听他们进一步命令。”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冷哼一声:“真的。”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怎敢骗大哥您了。”我说完这句话。内心不由一阵翻腾。我真是讨饶求好的话说得越來越顺溜了。唉。沒办法。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严正地看了我一眼:“我暂且相信你。那他们如何下达命令。” 这个我真不好说。若胡诌乱编。他们日后发现了可不好。只好回道:“他们并未交待如何下达。只让我们进村后等着。” 他冷眼地打量着我。冷不丁大喝道:“是这样吗。” 我早有提防他会使这一招。正声道:“我所说的乃千真万确。” “那你们呢。”他又看向其他鬼。 其他鬼也都点头回道:“我们什么都不知。全由他联络。” 只是云谷还在那里叫道:“你快放了我。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中嘀咕:我的小祖宗啊。谁是你爹都不重要。现赶紧给我闭嘴才是。 果不其然。那首领一眼扫向云谷。云谷也不甘示弱地盯向他。 眼看那首领就要发怒了。我甚为惊恐。连忙说道:“大哥。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本不想带着他。只因实在沒手下了。只好带着他出來。他叫二愣子。脑袋有点问題。常常把自己想象成某世家公子。您说我们若真是世家公子。何必來这种地方。我们也都是穷苦之辈。是被利用才听任差遣。并非本心有恶。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说得甚是凄惨。下方的村民一阵sao动。似有些触动。 我继续表演。毫不在意云谷一副怒不可歇欲杀了我的表情。这时小命更重要。其他事暂且放在一边吧。 那领头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把他们都带下去好生看管。既是那入侵者派來的间谍。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后面的话我就听不清了。因我们已被从高空放下。同时强行捂上了眼睛。塞住了耳朵。又被一根绳子栓着。然后被牵向不知何处。 我们在一阵磕磕碰碰与呵斥声中。一路前行。当被摘除眼罩时。眼前所见是一处阴冷的牢狱。 牵着我们的村民指着一处开着的牢门。喝道:“都给我进去。” 我们只好乖乖地进入。云谷本想辩上几句。但看着他手中晃荡的皮鞭。总算是长了记性。沒再说话。也乖乖地进了牢房。
那村民把牢门锁了。又喝道:“你们都老实点。”说完。便晃悠着离开了。远远地能听到他与其他村民打招呼声。然后又是一阵笑声叫骂。像是在进行一场游戏。 羽天等那村民走远。才小声问道:“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我们并无枷锁。但全身无力。即便被丢在一处空旷之地也定是走不远。何况这里还是牢房。我苦思对策。却见云谷问道:“你们谁有笔与丹墨。” 这时有笔墨。又有何用。难道你还能修书一封寄回家中。搬來救兵。我心中不由悱恻。 云谷似乎看出了我们的不解。解释道:“我是个符文师。只要有笔墨。即便不能运使阴气也能从这牢房中逃出。” 所谓符文。即勾画出特定的纹路。勾连天地。引导能量。从而形成意想不到的效果。符文师便是精通于绘制符文的修道士。 此刻我才想到柳老伯之前夸赞云谷出力第一的真正原因。我原以为那是他作为师兄的偏袒。现在想來。那沟通天地的符阵只怕是出自云谷之手。我心中叹道。能勾画出那般符阵的。能力绝非一般。看來他也并非是毫无作为的世家公子。若他能勾画出一两道用來爆破的符文。我们便有救了。 然而。希望近在眼前。却是难以完成。我们身上的物品在昏迷中已被搜刮一空。此时。又该去哪里找笔和丹墨呢。 我不甘心地问道:“笔可否用手指代替。丹墨可否用其他物品充当。” 云谷却摇摇头:“笔倒无所谓。但绘制符文的墨必须是具有灵性的东西才能代替。除了丹墨。虽是有些东西能替代。但此刻又能到哪里寻到。” 他的话又让我们陷入低落。所幸的是。那些村民把我们丢入这个牢狱之中后。便再沒來探视过。我寻思着。等再过些时候。身上的醉魂酥一失效了。凭借我的力气。这等牢房应是拦不住我。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不料乌河却否定道:“不成。你是不知此处牢房不是什么普通之木所建造。寻常的蛮力是打不断的。” “不知有何特别之处。”我疑惑道。 “此木乃金兰木。蛮力不可摧毁。即便能御使阴气。想要摧毁一块木头也得花费一番手脚。”乌河如是说道。 我还未露出失望之色。那边羽天已哀声叹气道:“这不成。那不成。难道真要被困死在此吗。” 我们听他这般哀怨都不由面色一沉。可谁都沒回答。此时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只会徒增更多的消极情绪。我们也只有等。等待一个时机。 悄然间。又过去些许时日。我们的醉魂酥药效消失了。 突然。外面起了一阵sao动。接着便听闻到一阵阵叫喊。似乎是:“有刺客。有刺客。他们要劫狱。快拦住他们。” 刺客又会是谁。定不会是参赛者。可不是参赛者又会是谁呢。是那些入侵者。我也只能这么猜测。若真如此。他们來此为何。是劫狱抑或是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