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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我来

    长生殿内,封岚再次醒来,清醒片刻后,又抽咽着,预备以决堤之态爆发一次大规模的痛哭。

    待她奔走到灵堂之前,却发现多了一个灵柩,之前摆放着南凐国故皇帝翘楚的灵位。

    这位承受了巨大伤痛的太后立刻瘫倒在地——难道翘楚她也……

    “母后,北军即将进宫,儿臣心力交瘁,着实没有余力再抚慰母后。你若体恤,何不等死里逃生之后再哭?”翘楚清冷道。

    她若是敢再哭晕,翘楚就敢问候一下自己的外婆!

    翘鼎勋驾崩之后,封岚整个人失魂落魄。听出了翘楚言语之中的不耐,封岚面带抱赧地说:“翘楚,如今的形势,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吗?还有,你为何穿上了女装?”

    “他们要找的,无非是伤及他们无数士兵性命的我,南凐国国君如今已死,而我现在,是您的仕女。那些将士应该不曾见过儿臣真面目,稍后你我合力将他们应付过去,儿臣自有法子救母后逃出升天!”

    只要北冽大军撤出,神机营的死士们便会来解救翘楚。

    真正危险的是皇叔翘放勋!

    伴着一串冗长的冷笑,长生殿外响起了兵甲撞击的声音。阿难循声望去,花容失色得踉跄着退回翘楚身后。

    翘楚看清来人之后,在阿难耳边窃窃私语:“能将笑声发得如此持久而深沉的,此人——果然大腹便便。”

    封岚却神色拘谨,不敢言语,只是用眼神提醒着翘楚——成王败寇!你现在夹起尾巴比较合适一些!

    然而翘楚却并不买账:“横竖不过一死,又不是没死过,想以此威胁我?做梦!况且,还有周济的那枚玉扳指……”

    随后又暗自懊恼:事到如今,还能相信他?

    翘楚尚未来得及思考,北军已经闯到面前。

    两名北军用高亢的北方语调向太后和她身后的两位“仕女”介绍,面前用手捧着自己肥硕肚腩的此人,便是北冽国此次南征的将领——拓跋宏。

    拓跋宏站定,滑腻的笑意,堆砌到脸上油亮的横rou之上,等待殿前三人的臣服,可似乎又没什么耐性。

    一旁为首的北军见状,便强行将三人推搡跪倒在拓跋宏膝下,他方才满足。

    他踱步在这座已被征服的皇宫,鹰鹫般的目光搜刮着猎物。想着做些什么,来彰显他的威仪气概,以及,回报翘楚曾经对他精神上的碾压。

    灵堂之上两副灵柩,翘楚,这些时日我拓跋宏受尽你的戏弄,你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

    后来,他的目光掠过阿难,发现了太后身后的“侍女”翘楚——这淬了血的疆域,难道不该找个人来祭奠吗?

    她一双迷离的凤眸,忽闪忽闪地如同蝴蝶振翅欲飞。

    拓跋宏的视线顺着她纤长的脖子一路而下,素色丧服里面的,是她用精致的藕荷色抹胸,勾勒出的少女迷幻朦胧的诱人轮廓,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着。

    这衣裳里,究竟包裹着怎样动人而新鲜的身体啊!

    只是这般想着,拓跋宏也顿觉yuhuo焚身。

    女人啊,如果你不幸,便怪自己太过潋滟!

    拓跋宏的目光如同一条条滑腻的蛇,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翘楚姣好的容颜,如同带着露珠的花苞,顿时吸引了他采撷的欲望。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神色看她。

    翘楚仿佛读懂了面前这个男人眼中喷薄的yuhuo。也意识到了,那种罪恶,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

    翘楚脑中闪现人的各处死xue,并根据拓拔宏靠近自己时的身形,在心中盘算出各种致命套路——拳击太阳xue、夹击耳后完骨xue、肘挑下颏、手卡喉结、掌砍颈后、脚踹心窝、膝撞肋骨。

    她不了解这拓拔宏的功夫体力如何,若是自己不敌,她会保留最后一丝气力撞向大殿内那根镶了金的柱子上,拼尽全力撞,只留一具尸首给那老色狗!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便在拓跋宏罪恶的手即将碰到翘楚的时候,她忽而觉得自己近乎紧绷的身子被人护在了后头——

    是母后!

    拓跋宏见状方欲盛怒,之后,却猥琐笑了起来,那神色如同一直吃惯了屎的狗,忽然见着了骨头一般。

    封岚缓缓解开了素色的凤袍,露出雪白香肩,和抹胸下的傲然,故作幽柔道:“将军,我来。”

    封岚面上是强装的媚惑,以及,尚未释然的惧怖,她镇定了片刻,又将翘楚护在身后,怕拓拔宏不愿,又补充道:“这个小奴甚是晦涩,怕是会怠慢了将军。不如……我来。”

    拓跋宏已然被撩拨的甚是难耐了,听封岚这么一说,倒也在理。

    于是欣然接受了她的建议,将她抱上了榻——先前封岚几次三番哭丧的昏厥过去的床榻。

    翘楚远远瞧见被抱起的母后,广袖之中紧握的拳头。

    这封岚无论如何,也算是自己这身体的生身母亲,她又如何能教那头北方的狼在自己面前糟蹋了她?

    在北军压制之下的翘楚目光微敛,掌风在广袖之中暗暗运气——那钳制自己和阿难的几个北军,看来不消几招便可制服。

    阿难见到翘楚神色有变,多年相伴,她自是知晓翘楚性情,母亲受此大辱,她怎会等闲视之?随即便故作惧怕地躲到了翘楚怀中,怯生生的。

    翘楚意欲挺身而出,却被阿难用惧怕掩饰的小动作给拦住了。

    那几个奉命控制住她们二人的北军此刻都忙着窥视他们的将军欢愉,并没有把这两个小婢女看似怯怕的行为放在眼里。

    阿难在翘楚耳畔低声耳语:“不可鲁莽行事!若是太后不能使得拓跋宏尽兴,他的魔爪定然还会再次伸向你!”

    “那又如何?你怕死?”

    “若你我当真是小婢女,那么奴婢可以追随陛下,上穷碧落下黄泉,又有何惧?太上皇和太后如此为你牺牲,数万将士为你战死沙场,陛下的命,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想率性而活?怕是早已经不能够了。”

    翘楚冷笑——所以,母后才会如此卖力地任他予取予求。

    “死又何难?难的是活下来。”阿难冷静的补充。

    翘楚难以置信的看着阿难,在这样的光景下竟然如此冷静自持!

    她对于北军的惧怕都只是浮夸的演技,看向她平静的眸子,翘楚知道,阿难她,此刻平和淡然。

    翘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能量在此刻支撑着她的内心,正如翘楚也不知道,阿难她为何打发了其他三个暗卫出宫整合神机营,而她自己却独自留在这险恶如龙潭虎xue的宫中。

    不知她是否太多次直面生死,所以今日这样超然事外的闲淡,抑或是,长久以来,她自诩为四个暗卫的长姐,习惯性地牺牲自我?

    但不管怎样,此刻她的无畏和隐忍,是翘楚的榜样。

    于是,翘楚亲眼目睹了眼前的男女云,雨。

    母后的妖娆逢迎,拓跋宏的贪婪无厌,在她面前交叠。

    从此她便知道,男人会用尽千方百计占据女人的身体,用刀剑,用厮杀,用毁灭。

    唯独,不会用爱。

    母后代她入了地狱魔窟!她永远记得长生殿之上母后的丧服泣血,笑的刺骨寒凉。

    拓跋宏吃干抹尽,提上裤子,对着身旁的北军道:“先去替翘鼎勋把他的皇宫搬个家,然后……晦涩的那两个,稍后留给众将士……好好调教!哈哈哈……”

    说完,捧着肥硕的肚腩,大步流星离去。

    翘楚蹒跚到母后榻前,捋了捋母后的乱发。

    “母后,你如此待我,教我怎么还?”

    “需要还吗?”母后漠然撇过头,冷冽对翘楚道:“翘楚,记住这痛!”

    见翘楚毅然点了头,母后的神色又柔软了起来,她摸了摸翘楚狼狈苍白的脸,无比留恋的望了望,悠悠道:“记住,活下去!”

    随后,母后在她面前,头也不回地撞上了方才翘楚为自己准备的柱子。

    当她颤颤巍巍走近动也不动的母后身边时,只见母后曾经顾盼生辉,妖娆流转的眸子紧闭着,额间是妖冶怒放的红莲。

    翘楚抱起母后发疯似的摇晃:“你起来!你不是说,你不再认我了吗?那你为我牺牲算什么?你躺在这儿又是算什么?!你起来……起来……你应该像我舍弃父皇一般任我自生自灭!”

    然而,母后并未给她任何回应。

    “背负如此的负债,叫我如何偿还?”清亮的声音哭嚷着,翘楚身形移动,任阿难拉扯着她,她疯了般砸掉殿内所有能砸去的东西。

    “我算人心算权谋却没有本事算天意!”翘楚的手不知何时渗出了血,伸手擦去眼泪时蹭在脸上,蹭过眼角与那血泊中的女子眼角一无二致的泪痣,刺眼的猩红。“周济、翘放勋、拓拔宏……我算漏了你们,也高估了自己!”

    她站在不远处,转过身,不再看地上女子一眼,“原来,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门外突然发起一阵sao动,阿难扯了扯翘楚的衣袖:“陛下,我俩该不会……是要被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