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金蝉脱壳
临城又发生了一起命案，王思婷作为法医，不得不出现场，对于吴辉的事情，她有些分身乏术。 “婷姐，你怎么了？”杨蓉发现几天早上开会的时候，王思婷不断的打着哈欠，好像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似的。 王思婷又打了一个哈欠，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没什么，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给你买了一杯咖啡。”杨蓉把刚从楼下买的咖啡递给王思婷，“别太勉强自己。” 王思婷接过咖啡，喝了很大一口，单元这咖啡可以让她提提神，“恩，我知道，谢谢啦！” 喝了一口咖啡，精神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变好，于是王思婷拿起手边的资料，继续查看，看了几眼她发现杨蓉并没有离开，抬起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她，“还有别的事？” 听到王思婷的提问，杨蓉想了想，转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别人后，她关上了王思婷办公室的门，然后走到王思婷面前，小声问道：“吴哥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听到杨蓉的话，王思婷心中一惊，难道她知道什么，还是说她是在炸她的话，“吴辉，我很久没有见他，哪里知道他怎么样？” 杨蓉可不吃王思婷这一套，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婷姐，我可是看到你有几次被张强接走，难道不是去找吴哥啊？” 王思婷每次和张强离开时，她都特意观察过四周，根本没有看到有人跟踪，杨蓉怎么可能会知道，“瞎说。我什么时候和张强一起了，我告诉你，别乱说哦！” 看来自己不拿出证据，王思婷还真不告诉她实情，“几天前的半夜，我本来摆脱警察跟踪，去找你商量事情。没有想到看到你从后门翻了出来。然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车，我看清楚车里的人可就是张强，还有前几天。也是晚上，同样的手法，你又上了张强的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张强开车把你送回来，你从后门又返回家里。在你前门蹲守的两个警察可是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 王思婷知道，杨蓉说的都是实情，只是她为什么要监视自己，难道她也是周浩的人？ 看到王思婷怀疑自己的眼神。杨蓉急忙摆摆手否认，“婷姐，你可别乱想。第一次看到纯属是偶然，第二次嘛。嘿嘿，我是特意蹲守，本来我也想和你一起去，不过看到你楼下那两个警察，我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暴露你的行踪。” 看似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王思婷还是不相信杨蓉，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吴辉，“办公室就属你鬼机灵，我确实去见吴辉，他有些事情让我帮他处理一下。” 杨蓉见王思婷终于和她说实话，高兴的问道：“什么事，什么事，我可不可以帮上忙？” “要是用得到你，肯定会告诉你，现在吴辉也没有什么头绪，对于杀死郭队的凶手，到现在也没有线索。”王思婷有些无奈的说道。 “如果吴哥没有被冤枉，说不定他早就查到杀死郭队的凶手，郭队一家也可以早些入土为安。”想到郭一宁的案子，杨蓉不免流下眼泪，都怪自己无能，到现在也查不到凶手是谁。 郭一宁的案子，他们从未放弃过调查，可是线索太少，难度太大，“你放心吧，吴辉也在查杀死郭队的凶手，因为他要证明自己，并不是凶手。” 虽然说现在吴辉的处境很危险，但是杨蓉相信，只要他想做，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吴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我看到你最近一直很累，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把一些事情交给我做，毕竟那些人对于我的监视比你要松一些。” 王思婷发现，自从她上次偷偷去见过吴辉之后，便感觉监视她的不只是外面普桑里的两个警察，好像还有另一伙人。 她看了看杨蓉，身高和提醒和她都差不多，也许这个时候，杨蓉真的能帮到她。 看到王思婷自上往下打量着她，杨蓉有些不明白，“婷姐，你在看什么？” 王思婷神秘的笑了笑，“你真的愿意帮我？” 杨蓉听到王思婷让她也参与进去，急忙拍着胸脯保证，“当然，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晚上下班之后，王思婷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洗浴中心，在柜台要了一把钥匙，然后便进了女宾室，在更衣间换了衣服，穿着洗浴中心提供的睡衣进入到澡堂。 王思婷的感觉很是灵敏，她刚进去，便看到在她身后出现一个女人，那女人问了吧台王思婷的号码牌，然后要了一个和她相近的更衣箱。 也许是这几天太紧张的缘故，王思婷躺在池子里，舒舒服服的泡着。 之前跟着王思婷的女人走出女宾室，来到门口，门口站了一个男人，看到她走出来，急忙走过去问道：“怎么样？没有跟丢吧？” 那女人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在她包里放了跟踪器，根据跟踪器显示，她把包和衣服放在了更衣柜里，现在正在里面泡澡。” 外面刮着西北风，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四度，相对于往年来说要冷许多，男人气愤的说道：“妈的，她倒是舒服，在里面暖暖和和的，我们在外面车里，喝着西北风，冻死我了！” “别抱怨了，抓到吴辉，我们拿到钱就辞职不干，先忍一忍吧。”听两人说话的口气，不是夫妻也应该是情侣。 男人嘱咐了几句，很不情愿的走出洗浴中心，外面冷风吹到脸上，像是要把皮掀开似的。 女人坐在外面休息间，一直盯着浴池的门，这是这个浴池唯一的进出口。如果王思婷从里面出来的话，她肯定会看到。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舒服，她坐在那里不停的打着哈欠，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也许心中最后那根弦还在绷着，就在她快要睡熟的时候。突然间惊醒。看了看手表，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担心王思婷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溜走，急忙走进浴室。 这时王思婷正好往桑拿房走去。虽然她脸上贴着面膜，但是从她脖子上的项链可以看出来，是王思婷没错。 之前她曾经观察过王思婷，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特别的项链。上面是英文字母，而且那女人的身材和王思婷一样。应该是她，没错！ 看到王思婷还在，她给外面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王思婷还在洗澡。 然而这个时候王思婷根本没有在浴池。她已经从通风口爬了出去，还好杨蓉在外面给她留了一套衣服，她穿好衣服之后。从通风口跳了下来，张强的车已经停在那里等着她。 看到王思婷还在滴水的头发。张强笑道：“怎么弄的跟落汤鸡似的。” 王思婷看到张强后车座放着一条围巾，拿了过来，擦着头发，“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让她看着我下水，能糊弄住她吗？” “没想到一个法医，身手这么好！”张强看了看通风口的位置，这个王思婷还真不是一般的法医。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我时间紧迫，在她发现异常之前，我得赶快回来。”现在贴着面膜坐在桑拿房里的人是杨蓉，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半个小时里，她要马上见到吴辉，然后和她说一下下一步计划。 张强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再开玩笑，启动车子，往吴辉藏身处开去。 王思婷和吴辉约在附近一个宾馆见面，虽然有些危险，但是为了王思婷方便。 王思婷到了之后，急忙把她调查的档案递给吴辉，“这是我在警局内部网络里查到所有陈国栋和周浩的资料，希望对你有些帮助。” 吴辉接过资料并没有马上看，这些他可以回去慢慢研究，现在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王思婷帮忙，“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王思婷也没有问为什么，“谁？” “一个男人，年龄差不多在五十到五十五之间，身高在172到176之间，我想他应该是个警察，应该和我父母有些关系，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吴辉昨天晚上想起一个比较重要的细节，“唯一的一个标志便是他的手中边缘有一颗极小的红点。” 通过景然之前说的话，吴辉仔细想着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如果按照景然描述的长相，吴辉走进自己的记忆宫殿，寻找那么一个男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果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他只见过一次，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那是他六岁那年，在老屋玩皮球，皮球跑了出去，正好滚到了一个男人的脚下，他跑过去，那人把皮球捡了起来，递给吴辉，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是吴辉看到那人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现在想来，那个背影和他那天晚上看到的很相似，所以吴辉断定，那个人应该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他家的男人。 吴辉提供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不过吴辉说要找到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对吴辉来说应该很重要，“线索太少了，不过我尽力！” “好！”吴辉看着有些狼狈的王思婷，有些担心，“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放心吧，他们那点跟踪术算什么，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说到这里，王思婷想到了杨蓉的事，“对了，我来见你这件事，被杨蓉发现，没有办法，我只有告诉她我来见你，但是其他的我没有多说。” 想起杨蓉，她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要想长时间瞒着她也不可能，“没事，我想她不会告发我们，如果有她帮你的话，我也放心一些。” 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有些危险，吴辉一直担心王思婷的安慰，现在有杨蓉帮着她，吴辉稍微有些放心。 看到吴辉没有因为杨蓉的事情而生气，王思婷继续说道：“我们的处境比你安全多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一定要告诉我，有些事情我做起来比你们方便。” “好，这些资料我回去仔细看一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让张强通知你！”吴辉看了看表，王思婷说过，她只有半个小时时间，去掉来回路上时间，他们能交谈的时间不到十分钟。“你快点回去吧，别被他们发现。” 王思婷知道时间仓促，也没有再说什么，让张强再次把她送到洗浴中心隔壁的后门，她再次从通风口爬了进去。 杨蓉在桑拿房待了快半个小时，快要热晕回去，可是她又不能出去，因为她发现外面那个女人时不时的往里面看。 “婷姐，你快点回来啊，我要热死了！”觉得时间差不多，杨蓉装作去厕所的样子，来到桑拿房对面的厕所，关上门往上看去，厕所上面的通风口就是王思婷出去的路，这个时候，她应该回来了才是。 这时杨蓉在厕所等了三四分钟，王思婷还是没有回来，而外面有一个人在敲厕所的门，“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外面的人等了一会，见里面的人还不出来，她肚子有些不舒服，再次着急的敲门，“麻烦快一点，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在外面监视的女人听到里面的声音，走了过来，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敲，里面的人也不开门，她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她走过去问道。 “不知道谁在里面，已经快十分钟了，还不出来！”肚子疼的女人捂着肚子，有些忍不住。 听到外面说话的不止一个人，担心门外面的女人过来，杨蓉不敢说话，因为她的声音和王思婷还是有些差距。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撞开门看看！”说着那个女人就要把门撞开。 就在她撞向门时，王思婷打开了厕所的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女人，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请！” 看到出来的是王思婷，那女人往里看了看，没有发现别人，看来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