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压岁红包
容雅轻笑着说:“我都已经十四岁了,翻年就及笄了,现在准备说亲嫁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以沫一脸不自然的说:“我以为没,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一些。【】” 容雅瞥开脸,听出了以沫话里的意思,再联想到大哥回来后的不悦,想了想,便将话说开了。 “以沫,你应该懂得,我和离三爷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沫见容雅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的情绪,便顺着她的话,将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 “为什么” “他爱热闹,我喜安静,他爱武,我喜文,我们俩性格以及其他各方面都不合适,勉强为了这件事情就在一起的话,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难以接受嫁给这样的宵小。”容雅目光坚定的说道。 以沫脸色有些尴尬的回嘴,“也不能用宵小来形容吧虽然他做的事情是挺蠢的,但他出发点是好意,也是听说你病了,心里觉得愧疚才会翻墙看看你,毕竟他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不少,对于他有点莽撞的性格,要求也不能太高。” 容雅有些不高兴的反问:“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倒霉,还是说我应该对他表示的关心感恩戴德reads;重生天生丽质。” 以沫愣了愣,傻眼的说:“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怎么会这样想。” 容雅难堪的瞥开眼,眼眶微湿的低语:“对不起,我情绪有些不好,说话难听了些,你别在意。” 以沫微微咬着下唇,担忧的看着容雅,小心翼翼的说:“我没事,你你别哭了,事情发生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依巧在旁边抹着眼泪,幽怨的说:“离三爷太不是东西了,他就算做不到走正门来看望小姐,但也不能在撞到小姐更衣时还不懂得君子非礼勿视的道理啊” “呃”以沫一阵尴尬。 她想问问,难道离旭在看到容雅换衣时,不单没避让,反而瞪大了眼瞧得清楚 若真是这样的话,也难怪容雅被瞧了全身相也不愿意下嫁。 在容雅的心里,离旭何止是宵小之辈,只怕用这样的词,都是看在她来自将军府,所以小心琢磨下用的。 可是这些猜想,以沫也不敢真的问出口,毕竟容雅现在眼眶都红了,她再追问的话,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们将军府肯定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就是昨天容世子打上门的时候,我们将军府这边也放出了风声,说离旭恶整了容世子的红颜知己,所以容世子才会动手教训离旭。”以沫也不好把将军府全卖了。 总不至于直接告诉容雅,说将军府其实是很愧疚的,毕竟临阳侯府若是知道了,这事更加没完没了了。 以沫虽然心疼容雅一个黄花大闺女碰到这样的事情,但更不愿意看到离修为了这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向人低头。 容雅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说:“嗯我听说了” 这事昨晚就传开了。 临阳侯府也收了风声,所以在第一时间就改了口风。 先前临阳侯府准备放出的风声,也是说容世子和离旭私下有些过节,才会导致两人动手。 但什么过节,临阳侯府也是模糊带过。 将军府放出的风声,圆了这一说不提,也让事情的可信度显得更高一些。 只说有些伤容世子的名声,但他一个大男人,旁人提起这事也顶多酸一句,道一声风流罢了。 “容雅你有才有貌,离旭的确是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先前就觉得此事不行,只是将军府的意思是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若不表明立场,让女方做选择的话,就是错上加错,所以你也别多想,反正京都的好男儿多了去,以你的身份样貌还怕嫁不到好人家吗”以沫劝说容雅的同时,不忘替将军府洗白。 毕竟她私下和容雅的关系不错,实在不愿意看到两府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依巧不甘的插嘴,“世子爷回来可不是这样说的。” 以沫尴尬的挠了挠耳后。 昨天容世子上门的时候,她也在场。 先前倒好,可是哥哥来后,情势大逆转,主要是哥哥表现得太强势,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 倒像是大发慈悲才提出娶容雅一样。 这让家世相当的临阳侯府怎么可能会愿意这门亲事reads;学霸的古代生活。 更何况临阳侯府本来就没有打算捏着鼻子,将容雅折进将军府。 因此,对将军府的提议就越发显得不满了。 “可能在沟通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以沫有些尴尬的笑说。 依巧努努嘴,很想顶回去,但是她一个丫鬟,倒不好把话说得太直接,毕竟小姐都没有说什么。 以沫挪了挪身子,有点不自然的问:“伯母给你相看了几户人家,对方都是什么样的人啊我觉得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就该配最好的人。” 容雅也没有瞒着以沫,说了几户人家,并说:“这事尚不确定,都是娘在相看,你暂时别说出去了,否则不成的话,我会很丢脸。” 以沫安抚的说:“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啊你放心好了,我也希望你能嫁得很好,往后日子过得美满。” 容雅抿抿嘴,明显对这事不上心的样子,淡然说:“一切随缘,只希望未来的他,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以沫有些犯愁的想到了六皇子,她早晚也会有出嫁的一天。 两次见面,六皇子倒像是好相处的人,但是说真,一个姑娘家就这样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家族,把他的亲人当自己的亲人来照顾。 其实这种事情,对于每一个姑娘,内心都是恐慌的吧 特别是六皇子的亲人,哪一个都不是可以小窥的角色,她没有信心能胜任六皇子妃这个角色。 想到这些,以沫陪着容雅低低叹息了一声,满腹担忧。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以沫开导了几句,就没有再多坐下去,更不好意思留下来用膳。 出了临阳侯府,以沫长吐一口气。 在里面小小坐了一会,以沫觉得自己的尴尬症都要犯了,她下次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带着落夏回去的路上,以沫忍不住和她抱怨起来。 “离旭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没事偷偷去看容雅是不是病了做什么难道他在欺负容雅的过程中看上了她” 落夏虽说比以沫大一些,但是对于男女情事是完全不了解。 在她以前生活的环境里,只有杀戮,稍有不察,可能就被同伴踩着尸体往上爬了。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有时间想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只有练好本事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以沫的一番问话,等于对牛谈情。 落夏有些呆板的回答说:“奴婢不清楚。” 以沫微嘟起嘴说:“算了,反正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离旭给容雅以及她家里人的印象太差了,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是行不通的。” 落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难道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时就是这样。 将人往死里欺负 她还以为离修对以沫这种疼宠,才叫做喜欢。 在以沫的碎碎念声中,马车回了将军府。 以沫在回熹微院的途中,碰上匆匆赶来的乐儿,她不免诧异的问:“你跑这么急去哪里啊” 乐儿大眼一瞪,娇斥:“肯定是找你啊reads;魔王难养” “找我,什么事啊”以沫好奇的反问。 乐儿恼怒的跺了跺脚,将以沫扯到了一边才说:“你蠢啊能有什么事,肯定就是容雅的事情啊你怎么不说你要去临阳侯府啊你说你要去,我也就一起去了啊” 以沫尴尬的说:“你去干什么啊” 她就是怕乐儿会跟着去,所以才偷偷的溜去。 毕竟以乐儿的性格,她肯定是受不了人家说离旭不好的话,容雅又正为了离旭的事情伤心,到时候难免会说出几句不好的措词。 乐儿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肯定要去问问容雅是什么意思啊说不定她将来就是我的小嫂子了。” 以沫翻了翻白眼,鄙视的说:“你想太多了,人家容雅根本就不想嫁给离旭,好不好” 乐儿蹙眉,“可是她不嫁给小哥,能嫁给谁啊她都被小哥看了全相了。” 以沫紧张得一下捂住乐儿的嘴巴,责骂道:“你疯了啊这样的话也敢胡说,我跟你说清楚,这事你最好给我忘得干干净净,以后一个字都不许再提了。” 乐儿挣扎着甩开了以沫的手,才没好气的说:“我当然知道这话不能瞎说,但现在就我们俩人,有什么关系啊” 以沫警告的瞪着乐儿,“就算只我们俩人也最好别说,难道隔墙有耳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再者,别说容雅不嫁给离旭,就算将来要嫁给离旭,这事也是不能提的,又不是光彩的事情。” 乐儿皱巴着小脸,担忧的说:“啊真的不嫁吗那临阳侯府会不会挖小哥的眼珠子啊” 以沫鄙视的瞥了眼乐儿,无奈的说:“你当哥哥是吃素的吗他会准许别人动离旭吗你没见昨天哥哥那嚣张的样子吗可把容世子气坏了。” 乐儿小脸一变,得意的说:“也是有二哥在,我们也不用担心这些事,相信临阳侯府奈何不了我们。” “就是这理。”以沫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面,离修有些猥琐。 完全就是欺负人家女方哑巴吃黄连,黄苦说不出。 “对啊,这种事情涉及到两府的关系,我们也插不上手,反正哥哥他们在,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以沫对于离修倒是信任得极盲目。 乐儿高兴得一下搂住以沫的肩,得意的说:“这话你要早说啊亏得我昨天晚上还担心了一个晚上,不然的话,今天也不会起晚了,让你一个人偷溜出去。” “什么偷溜啊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以沫翻了下白眼,想了下,没有告诉乐儿,容雅准备说亲的事情。 乐儿的嘴巴太不牢了,告诉了她,就等于告诉了全天下。 而眼下容雅说亲的事情尚未有定数,闹大了对容雅的名声不好,特别是亲事没有说成的话,对她的伤害会很严重。 就在这个时候,离旭突然走来了,表现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咦,小哥,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昨天跪了一个晚上,今天多睡会啊”乐儿一脸不解的看着漫步而来的离旭。 离旭尴尬的上前说:“睡够了,所以出来走走reads;石女之三婚隐秘情史。” 说罢,一双眼睛看向以沫。 以沫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挑挑眉回视问:“怎么,特意来打听容雅的情况” 离旭不自然的大笑几声说:“哈哈哈,真是笑话,我没事打听她的情况做什么。” “噢”以沫淡淡的应了一句,侧目对乐儿说:“没事我就先回屋里了,站在这里也怪冷的。” 乐儿搓了搓手臂说:“你不提我还不觉得,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挺冷的,走走走,我们回屋里去。” 离旭瞪着两人相携准备离开的身影,一脸的挣扎,犹豫了会,拉下面子拦住了以沫。 他轻咳一声,问:“她怎么样了” “她谁啊”以沫故意如此反问。 乐儿不上道的在旁边戳了她手臂一下,理所当然的鄙视着她说:“还能有谁,肯定就是容雅呗。” 以沫翻了翻白眼,又望向离旭,挑眉问:“你是要问她吗” 离旭虽然不情愿,但仍然僵硬的点了点头。 以沫看他吃瘪,眼里闪现一抹笑意,这才故作严肃的说:“她不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离旭急急的追问,一下子口气都变了。 以沫瞥了他一眼,察觉到了他的在意,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心里越发认定,离旭对容雅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她一个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能有什么好的吗” 离旭满脸羞愧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早知道我就晚点再去找她。” 以沫翻了翻白眼,鄙视的说:“你不是该晚点去找她,你是根本就不该去找她,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翻一个姑娘的墙头,你什么意思啊你是看中那个姑娘,想讨她做媳妇吗” “当然不是”离旭下意识的大声反驳。 一张俊俏的脸庞还因此微微泛红,显得十分的窘迫。 乐儿歪着小脸在一边狐疑的说:“小哥,你这样很不对劲噢你脸红了呢” 离旭狠狠剜了乐儿一眼,才尴尬的瞥开脸,别扭的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少胡思乱想了。” “噢”乐儿和以沫对视一眼,发出同样的声音。 只是两人明显的不相信离旭的说辞。 离旭咳了咳,脚挪了一下想走,又迈不开步子。 笑都被人笑话了,但想问的事情,却没有问出来。 “可是我听说你有些不君子啊,碰到那种情况,你不单没有想着避让,反而瞪大了眼睛瞧得很仔细啊”以沫好奇的问话。 离旭愣了愣,吱吱唔唔的解释说:“我、我当时不是吓傻了吗哪里还想得到其他啊就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否则的话,也不会被人轻易拿下。” 以沫微抬下巴,斜视道:“你确实你不是看容雅太过美丽,一时迷花了眼,所以望着她发呆” 离旭回想到当时所见的美景,脸颊更显红艳了些,语无伦次的说:“对,我承认她是挺美的,我当时,呃,不对reads;统御万界这跟她美不美没有关系,毕竟我没有一点心理防备下就看到这些,我受的冲击也不小,被吓到也是情有可愿的事情。” “啧啧啧,还被吓到了呢”以沫一脸的阴阳怪气,完全不相信离旭的话。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高手。 像杏花村里的有些小子,岁就知道偷看女人洗澡了。 离旭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只是青春冲动的年纪,猛的看见女子的身子,他没有一点想法才怪,真把自己当木头人啊 离旭恼羞成怒的挥手挡了挡,说:“行了,少说一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吧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打算的” “都说了她现在不太好,至于打算,肯定不是嫁给你啊她一向避你避得远,怎么可能愿意跳到这坑里来嫁给你”以沫说得理所当然,离旭的脸却瞬间黑如锅底。 他有点不乐意的说:“怎么就不愿意嫁给我,她现在的情况,不嫁给我,她还能嫁给谁。” 以沫好笑的说:“我们将军府不说,临阳侯府也不会外传,这事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怎么就不能嫁给其他人了” 离旭眨眨眼,词穷的说:“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她心里藏着这事嫁人,她就不会心虚” 以沫有点不高兴了,质问:“她为什么要心虚啊她又没有做错任何事。” 离旭拧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她心里肯定也是担心这事有朝一日会被其他人知道,与其这样,她为什么不直接嫁给我。” 以沫上下打量了离旭一眼,反问:“你觉得你哪里值得嫁了啊或者说,换一个角度想,你若是容雅,你会愿意嫁给离旭吗” 离旭黑着脸,肯定的说:“我要是容雅,我肯定嫁给离旭。” 以沫懒得理他,只说:“这事反正临阳侯府不乐意,容雅也不愿意,我看你对容雅也没什么太多心思,就别瞎折腾了。” 离旭嘴巴动了动,没有否认以沫这话。 他昨天跪在祠堂里想了一天,想着他到时候娶了容雅,一定会好好待她,毕竟这婚事他虽然不满意,但总归是他自己惹来的,对人家姑娘负责这是一定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容雅根本就不愿意。 不过也是,她一向都不耐烦看到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他。 想到这里,离旭心里冒了点酸,满是不舒坦,但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所以面对以沫的质问,也只是抿了抿嘴,沉默不语。 见离旭不说话,以沫又说:“你这事哥哥会处理的,若是容雅真的不愿意的话,我觉得你以后别再去找她了,毕竟你给她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刚才去见她时,看到她憔悴的样子都吓到了。” 离旭满是复杂的低着脸。 那天虽然发生了满多的事情,但他也没有忽略到容雅过于苍白的脸色,以及眼下的青影。 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多问,后来又来不及多想。 现在被以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好像所有的话都显得有些苍白。 “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我那天狩猎就不躲在草丛中了reads;鬼抬头。”离旭想了半晌,才想到这一点。 以沫也是十分好奇的问:“你那天躲草丛里干什么啊” 这话,她一直好奇,但一直没问。 毕竟两人关系不好,她问了离旭也不会回答。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离旭明显对容雅有点什么,但她和容雅关系又好,离旭现在见不到容雅,想得到容雅的消息,自然就不能对她再像以前一样不敬。 乐儿憋着笑说:“他说他看到一只狐狸了,躺在草丛里本来是想捉狐狸的,结果被容雅当猎物射了。” 离旭瞪向乐儿,不悦的说:“你好意思说,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乐儿立即扬起笑脸,讨好的说:“小哥最好了。” 离旭对乐儿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也说不出重话,再者,想打只狐狸给乐儿玩,也是他这当兄长的心意,跟乐儿并没有关系。 说了会话,三人各回各屋。 下午乐儿像往常一样,来熹微院里读书练字,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以沫也懒得说她,毕竟这种事情,她都有些好奇关注,更何况乐儿还是离旭的亲meimei,自然就更加上心。 只是等了一天过去了,临阳侯府并没有任何表示。 晚上离修回来了,以沫就把当天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说。 而后一本正经的猜测问:“哥哥,你说离旭是不是看上容雅了啊他一早听说我从临阳侯府回来,觉都不睡就跑出来打听情况。按说昨晚他在祠堂跪了一个晚上,应该很疲惫了,一觉睡到晚上都不稀奇啊” 将军府的祠堂修建得再好,但也抵不住这寒冬腊月的天啊 离旭没有生病就是他身体好的表现了,竟然一早被放出来后,不去睡觉,反而生龙活虎的追问她容雅的情况。 “你也觉得离旭对容雅有意思”离修笑着反问。 以沫眼神一亮,说:“也哥哥的意思是说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离修笑了笑,说:“我和离旭兄弟这么多年,可没有见过他担心过哪个姑娘身体不好,还特意翻墙去看。” 上一世,离旭可是一直光棍。 懂事前,一门心思只会玩,懂事后,一门心思在战场。 在他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程氏和乐儿对他而言,也只是母亲和meimei。 以沫的猜测得到了离修的认同,笑得弯了眼的说:“我就觉得离旭有问题,不然的话,哪里会对容雅的事情这么费心,我今天故意试探他,他还不说呢”
离修微耸下肩,不甚在意的样子回答:“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呢毕竟他显在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的年纪。” 以沫回想离旭当时的表情,觉得离修这话像这么回事,又突然想到临阳侯府以及容雅的决定,当时一惊一乍的说:“但是容雅不单不想嫁给离旭,还打算另说人家了啊” 离修对临阳侯府的决定倒不显惊讶reads;天生影后。 他说:“无妨,让离旭多受些挫折也好。” “你可真是亲哥哥啊就不怕容雅真的嫁给了别人,到时候离旭可就要伤心了。”以沫挤眉弄眼的笑话着离修。 离修刮了刮以沫的俏鼻,说:“这种事情,我们旁人插不了手,若是离旭对容雅的在意积攒到了一定的量,他自然而然就能发现,等到他对容雅有了独占欲时,他自然会想办法去打动容雅,征服她的芳心。” 以沫砸吧着嘴说:“哥哥好像懂得很多的样子。” 离修笑而不语。 离旭虽说在有些方面是不够成熟,但不表示他就没有毅力。 不然的话,上一世在爹和大哥去了后,他不会快速的成长起来,顶替了大哥的位置,成为他的左右手。 直到年前几日为止,临阳侯府和将军府的事情一直僵持着。 但就在这时,临阳侯府有意和康王府结亲的事情,渐渐有风声传了出来。 康王是异性王爷,却极得皇上的信任。 不单因最早的康王是开国元勋,还因康王府上下遵守祖训,竭尽全力辅助每一任皇上。 康王府从来不掺和在夺嫡当中,他们只认皇位上坐着的人,谁是皇上,他们就辅助谁。 所以历任皇上上任后都会对康王府委以重任,特别是刚登基,朝政不稳的时候。 收到风声就坐不住的离旭,第一次主动跑到熹微院里来找以沫。 “临阳侯府和康王府的事情是真的吗” 以沫和容雅这些天没有见面,但通了三回书信,书信里倒提起过这事,以沫心里也清楚一些。 看着离旭明显急迫的样子,以沫也没有拿乔,直白的告诉了他答应,并说:“康王世子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容雅嫁给他,以后会过得很幸福。” 离旭抿着唇,一脸不悦。 但对于以沫这话,他又找不到反驳的词。 毕竟康王世子真的很优秀,优秀到他这个情敌都无病脚可挑。 “呃,你也别这样,毕竟你比康王世子小了三岁,你十七岁的时候说不定也和他一样有本事,你现在努力还不晚。”以沫看离旭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不免安慰起来了。 离旭嘴唇动了动,心里却清楚,三年的时间就超赶康王世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康王世子自小就聪明,虽然比不上享有美名的京都第一才子六皇子,但是也相差不远。 以他的学识,和容雅在一起,两人肯定能有许多共同话题,未来的夫妻生活自然也会和和满满。 想到这些,离旭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似的,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熹微院。 后来,以沫不放心,特意派了丫鬟出去打听了康王世子的品性及爱好,得到的消息让以沫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 晚上离修回来就迫不急待的和他分享了这件高兴事。 离修听了,若有所思的低语:“果然还是他” 以沫笑容一愣,不解的问:“什么叫果然还是他啊” 离修没有解释自己这句奇怪的话,只说:“康王世子为人确实不错,各方面也挑不出毛病,只是他不会是容雅的良配reads;天之骄子。” “为什么呢”以沫好奇的追问,倒没有怀疑过离修话的真伪。 离修想到上世的情况,坦率的说:“以我对康王世子的了解,他虽然自己满腹经纶,但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沉迷书海中的姑娘,他喜欢的是那种充满活力,爱笑的姑娘。” “充满活力爱笑”以沫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说:“不就是我和乐儿这样的” 离修脸一黑,故意无视了前一句,冷淡的回答:“嗯,是乐儿那种。” 以沫不提,离修还没有注意到。 这一世以沫的性格,确实和上世康王世子后来宠幸的那个爱妾有些相似,只是那名爱妾更多心机手段罢了。 虽然乐儿同样也是活泼爱笑的姑娘,但和以沫相比,她又少了一些灵性。 又有活力,又聪颖,这样的姑娘,对康王世子而言,会比乐儿更吸引一些。 想到这里,离修脸黑如锅底,心里默默下了决定,绝对不会让康王世子和以沫见面。 他得快些把那个小官吏调到京都来,这样的话,他的女儿才能更早一点和康王世子相识。 两人若是提前相爱了,以临阳侯府对容雅的疼爱,他们断不可能放任她如此出嫁。 而他也不用担心,康王世子会不会突然将目光放到以沫身上。 毕竟多一个人来讨好以沫,对离修而言,并不是一件令他高兴的事情。 在除夕夜前两天,京都早该下起的大雪总归是下了,且雪势又凶又猛,一个晚上,整个京都就裹上了一层银装。 趁着雪大,以沫也偷了下懒,没有出去跑步。 但是下午的时候,却被乐儿叫出去打雪仗,她们俩带着落夏和南珍,书白书竹以及欢喜和秋晴组成另一组。 对面四人是以沫和乐儿的丫鬟,虽说是打雪仗,除了欢喜,另三人也不敢来真的。 闹得最后,就是欢喜一个人对付乐儿和以沫,其他五个丫鬟对打,倒也和乐融融。 趁着大雪纷飞的天气,以沫和乐儿她们足足打了几天的雪仗,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终于到了新年。 一早起床,离修就塞了一个大红包给以沫。 以沫喜滋滋的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捏了捏,一脸娇笑的问:“哥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离修笑着说:“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以沫迫不急待的将红包打开,只见一块上好的暖玉静静的躺在手心里,她不免诧异的扬起眉,面带询问。 离修点点以沫的俏鼻,笑问:“这是给你的新年红包,喜欢吗” 以沫说:“喜欢是喜欢,只是新年红包不都是要给钱吗压岁钱,压岁钱啊” 离修变戏法似的又自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以沫的手里,说:“压岁钱,收好reads;你是我心痛的痒。” 以沫眼神一亮,打开一瞧,里面是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整整一千两银票。 以沫一脸财迷的说:“哥哥真好,比姥姥还好。” 离修哭笑不得,这话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往深里想,这声好应该是指他给的压岁钱数额比姥姥给的多一些。 “玉佩你要收好,绝对不能弄丢了,你这块玉佩和哥哥是同一块。”离修不放心的叮嘱,并拿过以沫手里的玉佩。 将她的玉佩往自己的玉佩上一扣,两块玉佩瞬间变成了一块。 以沫惊喜的睁大了眼,高兴的说:“想不到还能这样,那别人一看我们的玉佩,不就知道我们是一对咯” 离修喜欢以沫这种说辞,当即脸上的笑容也扩大了一些,附和说:“是啊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对。” 以沫没有往深处想,在离修的殷勤目光下,她着急的催促说:“哥哥快帮我,我要戴在脖子上面,以后不管是睡觉还是沐浴都不拿下来。” 离修意识深长的笑了笑,大拇指无意识的拭擦了玉佩几下,这才在以沫的催促声中将玉佩替她挂在脖间。 以沫低垂眼眸,拨了拨玉佩,一脸娇笑的问:“哥哥,好看吗” “好看”离修一潭温柔的目光能够溺毙所有人,但奈何以沫尚未有这方面的自觉。 得了称赞的她,又喜滋滋的跑到镜子面前左照右照,一副臭美到不行的样子。 离修失笑的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给娘请安了。” 以沫忙将玉佩塞到衣服里面,贴身收好并拍了拍,才回身牵起离修的大手,急急忙忙的说:“我们快点去吧别拖到最后一个,会被伯母笑话的。” 离修不甚在意的说:“放心,有大嫂在,你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以沫嘟了嘟嘴,嗔怪的说:“不能和大嫂比啦,大嫂是孕妇,她一点到,或者不到,都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离修笑着摇摇头。 孕妇又如何,在京都这样的地方,除了身份高可以任性,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可以任性。 以沫被离修包裹得像一个大包子似的牵出了院门,他不时温柔的低语,就怕将小娇人冻坏了。 在去程氏院里的路上,两人正好碰到丫鬟来报。 “白姑娘,淳王府的景世子来了,现在人正在前厅里,说是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以沫眨巴着眼,仰着小脸问离修,“新年第一天,景哥哥怎么一早就过来了,难道他是急着来给我送红包的吗” 说罢,以沫捂着小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离修失笑的戳了下以沫的额,宠溺的斥责:“小财迷。他是不是来送红包的,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是啊走走走,我们快去,年前景哥哥也很忙,我都好多天没有见着他了,说来还挺想他的呢”以沫拉着离修的大手,大步往前走,完全无视到某人因她的一句想念,脸上的笑容也僵了片刻。 ------题外话------ 家里有事,明天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