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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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苏湾湾若有似无的声音,“爱,就是沒來由的心疼啊,不是吗惜禾,你喜欢师兄,就说出來。沒有必要纠结于过去种种,师兄失去记忆,为什么要找回來把它当做一个重新认识你的机会,不也很好吗” 惜禾猛地抬起头,看向苏湾湾。 窗外雪落无声,惜禾望了半晌,她不禁感叹:“姑娘你也应该原谅皇上了,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江山大业,民生疾苦,他的心里,必定是不好受的。” 闻言,苏湾湾突觉一阵清冷,江山大业民生疾苦她苦笑着摇摇头:“什么江山大业,什么王者山河生为人,我曾经也想为圣人继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是,一切一切,都不如平原尘让我明白的,所谓的责任,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 惜禾点点头,苏湾湾说得沒错,皇上输给平原尘,也正是输在这一点。其实皇上对苏湾湾的爱丝毫不亚于平原尘,只是他表达的方式,太过复杂,难以让人接受。 惜禾静静望着雪落,静得可怕。她砸咂嘴,还想替苏湾湾说些什么,却始终难以开口。 这份尴尬并未持续多久,坤宁宫外响起了敲门声,“师妹,皇上想见见你,能进來吗” 是姜玉的声音。到现在,他还不肯放弃吗坤宁宫的门是永远也不会为他打开的。 况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能让他发现。发现了可就一尸两命了。 她声音清冷空灵:“不见。”简单两字,就把人拒之门外。 半晌,就在苏湾湾以为姜玉离开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一个她陌生而又如此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淡淡然,曾经无來由地迷恋这个声音,现在又无來由地恨着这个声音。 或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耳朵尤其灵敏,那个声音不如往日的淡淡然,反而多了苦闷、无奈和郁闷,也更多了深沉。光是听声音,她便能感受到声音的主人早已沒了往日的风神。 “湾湾我们,已经有整整六个月,整整半年未见了啊,一日一日,朕念你如初。” 突然,她闻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想必是毒药所致。 她沒有应答,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声音继续响起:“朕与你的约定,朕想,朕一开始就输了,朕从來沒想过与你打赌,只是想让这个约定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 “就这样隔着一扇门,能感受到你的气息,在我看來,也是好的。至少,朕的努力沒有白费” 声音突然有些低迷:“最近,朕越來越觉得生命开始走向低谷,或许是报应吧有时候,连批改一份奏折也会花上半个时辰。在生命的晚年,朕只想你能原谅朕朕的这辈子,为了江山大业,活得很糟糕,可是,我依旧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只是,对你朕始终抱着莫大的亏欠。”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湾湾,出來见见我,好吗” 良久,苏湾湾清冷空灵的声音响起:“人生,就是不断地做选择,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另一条路就必然不是为你铺开的。所以皇上若是來博取同情的,那么,很抱歉,湾湾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皇上若是沒有别的事,便离开吧。”苏湾湾心想,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对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绝情呢如此种种,她可以做。 白雪簌簌地落下來,他始终不肯离去,平原雪在轮椅上坐了半晌,腿脚因为毒药的缘故而有些疼痛,他依旧不在乎。 惜禾隔着窗子看见平原雪并沒有离开,她转述道:“姑娘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啊,皇上还在外面沒走呢。” 苏湾湾怔了怔,不由得提醒自己,他只是想博取同情而已,不要被他的手段所欺骗。 她不得不这样残忍的提醒自己。 惜禾道:“姑娘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宽容,对我、对师兄,对环佩,以及淑妃,都这样宽容,却唯独对皇上,这样残忍。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你如此难以原谅什么仇、什么怨,也该消失了。” 苏湾湾怔愣半晌,现在是所有的人都竟向着他了么最苦的人,不是她么也是或许每个人都是很苦的,只是她的痛苦那样显而易见,所以久而久之,便沒有人觉得苦,反倒是觉得矫情;而平原雪,一直把痛苦深藏心底,所以到说出來时,就会让别人觉得充满了新鲜感。他们便站在那一方了。 她不由得有些烦闷,道:“我说不想见就是不想见” 她始终还是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啊。她不止一次想,平原雪博取她同情会如何现在却是这样的。 她以为,她能够心平气和地对着他说,我从來沒有爱过你。自以为豪放,却不能洒脱。 “湾湾,朕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把门打开,看一看我,如何” 苏湾湾心生一计,他要看是不是好,就让他看吧。她淡淡开口:“惜禾把门打开,他不是想见我吗就让他看看好了,我看他能看出多大一朵花來” 惜禾听得她的话里虽然绝情,但是好歹松了口气,事情也有了转机。她不由得有些高兴:“姑娘,你想通了真是太好了,惜禾这便去开门。” 苏湾湾心想,人总是会漫入无边无际的孤独,正如她,觉得此刻,心底弥漫了无边无际的忧伤。 她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和难耐,也是这样的容易被背叛。 惜禾打开门,一袭白衣的平原雪映入她的眼帘,身后站着的也是白衣淡淡的姜玉。她对着两人略微点点头,道:“皇上,姑娘说请皇上进去吧。” 话毕,平原雪一时之间怔愣住了,她竟会答应他么一时之间,他反倒不知道如何应对,是否该进去呢惜禾看了平原雪一眼,她想,她永远也忘不掉他眼里的纠结、彷徨和矛盾。她想,若不是因为在乎和珍惜,定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平原雪和苏湾湾,其实是同类人,皆是情之所至,至情至性啊。
平原雪留了姜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滑着轮椅慢慢地进去,这是他第二次进坤宁宫,还记得上一次,是苏湾湾眼睛瞎掉的时候,那次,他跌跌撞撞跑去坤宁宫。 这次,他也沒有心思欣赏,他的心里充满了纠结。见到她时,应该说出的第一句话又该如何对她微笑又该如何重新去牵着她的手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他依旧相信苏湾湾爱着他,他想,苏湾湾只是不敢承认罢了终有一天,他会等到她的。 此刻,离着那个一袭红衣的背影越來越近,他仿佛觉得他们回到了曾经相遇时,杏花树下,香气四溢。一时之间,他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温暖。 终于,他走到了她的背后,他缓缓开口:“湾湾,你终于肯见朕了,朕觉得好高兴。” 真是难以想象,如此温情的话语却是出自一个如此粗糙的声音。 苏湾湾淡淡回过头,既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立着。 平原雪眼里的激动和心里的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向苏湾湾,平静无波的眼眸,脸颊上也微微有些细斑早已沒有往日的俏丽,一如他,原來他们两人,都早已沒有往日的风神。 他突然看到她隆起的小腹,蓦地一惊,不由得后退几分,话语脱口而出:“你有孩子了” 苏湾湾嘲讽的点点头:“怎么样皇上不是很想见我吗现在见到了,却是如此的神情我是该替皇上高兴呢还是该替皇上忧虑呢” 平原雪难以置信地摇摇头,随后又看向她,问道:“这个孩子是三哥的” 苏湾湾嘲讽的意味更甚:“三哥皇上居然还记得三哥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原來皇上也不是忘性那么大嘛。”她不由得有些歇斯底里,“当初皇上喂他吃鹤顶红时,难道就沒有那么一两刻念着他是你的三哥吗” 平原雪沒有回答这个问題,而是直直地盯着她:“朕问你,这个孩子,是他的吗你不敢承认吗” 苏湾湾凭着直觉走向他,直直道:“是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怎么知道孩子是他的之后你要杀了他吗呵,反正你也不是沒有做过这样的事,不是吗來啊,你杀了我反正活了这样久,我早就该去陪他了。” 一字一句,宛如刀绞一般,把他伤得体无完肤。她就如此决绝她也如此认为他么在她的眼里,他平原雪就是一个昏君、杀人魔头么 呵呵,平原雪,你为她做了如此多,她却不愿多看你一眼。你真是何其悲凉。若沒有他的拼死拼活,平原海留下來的烂摊子程国早就灭国了。若不是他的付出,程国不会有今天这般国泰民安,安居乐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