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里,亭中又多了三个身影,正是之前被江敏静安排在别处的江敏怡三人,此刻不知怎么竟然也来到了亭中。 本来想着怎么去捣乱的名叫墨言的少年,也就按捺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文博说道:“看来你的表妹也挺多的。”本来亭中的四名少女各有不同,现在又多了三个,简直有些晃花人眼。 赵文博看了一眼亭中的几名少女,然后说道:“除了之前的四个,后面那三个都不算。”到不是她们不够好看,而是她娘绝对不会看上庶女的,何况还有两个不嫡不庶的。 “为什么?”墨言一向少探听自己好友的家事,若是江家的事,自然是十分清楚,可是这些江家的女儿们,谁会有空起多做打探,此刻听见好友这样说,心里倒是有些好奇起来,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同? “之前的四个,才是真的嫡女,后面的···”赵文博的嘴角带出一些嘲讽的意味,说道:“不过是庶女。”墨言本来还有些好奇,当听到了这里,就将眼中的好奇收了起来,嫡庶有别,赵家是侯府,就算自己的好友以后不能继承侯爷的位置,也不能娶庶女的。 这边两人还在说话,亭中的人却似乎争吵了起来,而且声音有些越来越大,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自己的声音,转头看向那几名少女的方向。 “哼,原来大jiejie也是这么偏心的人。”说话的是一向脾气急躁的江敏婷,而她的身后,江敏怡正使劲的拉着她,此时见她这样说,江敏怡脸色一白,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往一边退去。 “五妹,你也这样觉得吗?”江敏静并没有理会江敏婷,而是转头看向江敏怡,江敏静性格一向不温不火,对人也十分柔和,此刻说话自然也是十分温和,只是江敏怡却似收到惊吓一般摇头说道:“嫡庶有别,大jiejie这样自然是对的。” “五姐是庶女,可我不是。”江敏婷听到那句嫡庶有别之后,整个人都开始暴躁起来,敏薇抬头看了她一样,不错,果然有勇气,就是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哪怕自己那个爹还有姚氏怎么说,她在江家都只是一个庶女呢,她真不大想看着她被打击。 “六meimei,你错了,你与五妹是一样的。”声音冷淡异常,是性情古怪一向不爱说话的江敏祺。 “凭什么,我娘也是正妻,凭什么我跟五姐一样?”江敏婷性格一向十分火爆,所以今天敏薇才放心让她来,自己可以忍让,可以沉默,但是这并不是她们的依仗,只不过是为了莫氏而退让,既然莫氏不让自己去招惹她们,那就让她们招惹别人吧。 敏薇承认自己内心住了一只恶魔,只是被自己深深的锁在了内心深处,可是,它无时无刻不在呲着獠牙瞪视着周围,凡是一点点伤害与恶意,都会换来你死我伤的一场撕咬。 ‘啪’的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随着声响同时响起的是江敏姝的声音:“六妹,不如你去问问闺学的先生,何为嫡?何为庶?” 江敏婷有些怔楞的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眼中带着一些不可置信,她一直深信自己是嫡女,就算在闺学之中总是被找麻烦,也不过是因为她们与江敏薇跟亲近一些,甚至连爹爹都十分宠爱她,对她百依百顺,现在居然有人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不是嫡女,这怎么可能? “二jiejie,你凭什么打我?”江敏婷一下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扑向了江敏姝,不过没等扑到江敏姝,敏薇就伸出手来推开了江敏婷,江敏婷整个人被推得往后一仰,摔倒在了地上,江敏婷倒在地上之后,立刻被江敏怡小心的扶了起来,当她看清楚推自己的人居然是敏薇时,整个人暴跳如雷,指着敏薇大声说道:“江敏薇,你敢推我,我要去告诉爹爹。” “你去告诉爹爹其实也不错,正好,我已经好久没见过爹爹了。”敏薇拍了拍自己的手,才将视线转向江敏婷,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自己那个亲爹,说起来自己都快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哼,爹爹才不想见你呢,他最讨厌你们了,恨不得你和你那个贱人娘早点死了才好。”江敏婷一脸得意的挣开了江敏怡扶着自己的手,接着高高昂起头来挑衅的看着自己对面的敏薇。 “你再说一遍?”江敏婷的话成功的让敏薇整个人染上了一股熊熊火光,眼眸深处是一片血色的光芒,脚步往江敏婷的方向移动了两步。 “我说爹爹最讨厌你们了,恨不得你跟你那个贱人娘····”江敏婷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敏薇先是一脚踢在江敏婷的小腿上,江敏婷整个人就这样控制不住的再次摔倒在地上,敏薇就这样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江敏婷,就那么冷漠的看着。 江敏怡有些胆怯的想要伸手扶起地上的江敏婷,却被敏薇冷冷的视线吓得缩回了双手,江敏婷倒在地上也不急着站起来,反正带着一脸不服的看着敏薇,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隐隐有刀光剑影,过了一会,敏薇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娘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在江家族谱上,都是原配嫡妻,将来能跟爹爹合葬的只有我娘,你娘这辈子都不能奢求,至于贱人这个词嘛,一向说的是不要脸的小妾,没有人会用贱人这个词来说原配正室,你懂吗,六妹,你还是在闺学好好学学再说吧。” 远处的墨言与赵文博一直没找到过去的机会,反而看了一出姐妹大战,墨言轻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说,你这个表妹有点意思,你娶回去倒是不错。” 赵文博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有些厌恶的说道:“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种脾气的女子了,我娘就是这样,不过好歹我娘不会像她这样,简直是野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