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引血割rou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从石墙边到十字木架的距离不过不到二十米,阮芷芩却拖着月梅的尸体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踏出的每一步,仿佛都是在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时间再久,该到达的地方,终究还是会到达的。 阮芷芩终于,还是拖着月梅的尸体,走到了十字木架的前面,而此刻,走在她前头的鸩羽,已经将木架高处的木头放了下来。 木架呈十字结构,高处的横梁上,系着一根粗壮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则可以被绑在十字木架的柱子上,这样一来,横梁和柱子只见就形成了最稳定的三角结构,承载多重的东西,也不会轻易变形。 鸩羽先将横梁放了下来,然后,将月梅的双腿用麻绳绑在了横梁上,最后,再将横梁和月梅一起利用绳子拉到了半空中,然后,将绳子固定在了柱子上。 这么一来,月梅的身体就被倒吊在了十字木架上,头朝下,刚好对应了十字木架前方下面的那个石坑。 整个过程,阮芷芩都站在一旁木然地看着,仿佛是在看鸩羽倒吊一只牲畜的尸体,而不是一个人…… “好了,一般拿到原料之后,就要把它们倒吊在十字木架上,这样一来,比较方便引血。”拿起手中的匕首,鸩羽对着月梅的身体一通乱划之后,就将月梅已经被划破的衣服尽数扯了下来,然后这么开口。 月梅的身体上,再没有一丝可以遮蔽的东西,整个白花花的躯体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一如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时候那样纯粹。 “衣服首饰什么的,要首先去除,最好连发髻也是。这些东西都不干净,要是掉进石坑里就会弄脏血液,影响品质。”这么说着,鸩羽就又一下子割掉了月梅长长的头发,扔在了一边。 她手中的匕首足够锋利,锋利到只要她想割,就没有哪里割不到的。 阮芷芩站在一边,木然地看着,仿佛是在跟着鸩羽学习一门技术,而不是看着鸩羽一本正经地在处理一个人的尸体。 “这是最先要做的事情,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引血。顾名思义,引血,就是把她的血放出来,引到血池里去,只有血到了血池里,才能被做成血粉。”鸩羽再次开口,扔了刚才割衣服和头发的匕首,将月梅心口上的那把刀给拔了出来。 刀正插在月梅的心口,一被拔出,心口便有血如同喷泉一般喷薄而出,鸩羽机灵闪过,那喷薄而出的血液,则尽数洒在了阮芷芩的脸上。 然而,即便是这样,阮芷芩仍旧是一脸木然的表情,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月梅的尸体。 鸩羽也根本不管阮芷芩是不是被洒了一脸的血,继续着她的“原料处理演示”。 “为了保持原料的干净呢,引血和割rou的时候都要用一把新的刀,和刚才的刀不能混用,这是基本。最合适的引血部位是在脖子上,但是我看她现在的脸不怎么干净,在脖子上引血的话,会把血弄脏的,所以今天呢,我们改用在手腕上引血。”抬起月梅下垂的手臂观察了一番之后,鸩羽就这么开口。 在鸩羽的观察下,此刻月梅的手是要比脸上干净一些的,所以当然就在手腕上引血。 握住月梅的手腕,鸩羽拿着匕首就割开了月梅手腕上的动脉,然后将她的手臂,放入了石坑之中。 不一会,就有鲜血从月梅被隔开的手腕中流出,源源不断地流入石坑之中。石坑连着石槽,于是这些鲜血,便顺着石坑流进了石槽里,在弯弯曲曲的石槽里绕过道之后,顺着石槽,就流进了石池里…… “这就是引血,你可看明白了?”鸩羽在停顿了一会之后,就看着被鲜血糊了一脸的阮芷芩开口。 阮芷芩脸上的鲜血已经开始干涸,结成了血块,一点一点,斑驳了她的脸,可她却仍旧没有擦一下,而是木然地对着鸩羽点了点头。 眼看着月梅的血也被放得差不多了,身体已经失去了血气的颜色,体温也变得冰凉,鸩羽,这才接下去演示下一个步骤。
“下一个步骤,很简单,那就是割rou。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为了保证天香阁胭脂的品种,我们也不是什么rou都拿来做rou粉的。”鸩羽用匕首在月梅的身体上比划着开口,“少女的rou自然是柔嫩,不过,也有些地方的rou显老,这个问题,每个‘原料’都不一样,所以因人而异。” “像她把,脖子和脑袋可以不要了,手脚也太老,膝盖常年跪着都出茧了,也可以不要了。其他地方还可以,能用。”鸩羽在一番仔细的考究之后,就对月梅这一块原料下了结论。 在她的眼里,月梅的身体似乎和猪rou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需要挑肥拣瘦的。 紧接着,鸩羽转动了匕首,就在月梅的腹部下了刀,很准确很迅速地切下了一块薄薄的rou片。因为月梅身体里的血已经被放干了,所以,即使被切了rou,也并没有什么大的流血。 “一般来说,rou片是越薄越好,这样能够更迅速地制成rou粉,不过嘛,看在你是新手的份上,也还是能够厚一点的,毕竟没有个几年的功力,切不了这么薄。”拿着rou片,鸩羽就将rou片放进了阮芷芩的手里,跟她这么说。 “rou片切好之后,要放到小石池里,而且还有一点你要记住,一定要趁原料变硬之前,将所有的rou片都切好,这样,才能保证rou粉的新鲜度。咱们天香阁的胭脂水粉,可不能因为这种失误而砸了招牌,你可都记住了?”鸩羽接着开口,表示这分割“原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活。 阮芷芩接过了鸩羽手中月梅的rou片,就转身走到石池边,将rou片放进了小石池里,然后又木然地走了回来。 仿佛在走到木架这里之后,阮芷芩的世界里,就只剩下木然二字,阮芷芩的脸上,也只剩下木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