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169你老实跟我讲,你跟深深有,真有。
要的就是给深深留下美好的回忆,也叫她知道,他有多爱她,多疼她。 深深点点头,弯腰放下四爷茶杯,讲道:“我想想,想好告诉四爷。” 四爷笑瞥她一道宠溺纵容的目光,没搭话,垂下眼皮,继续悠闲自在的看他报纸。 今早起来,腿又肿了不少,骨头疼,医生没说打石膏,先在家休养几天,过几天回医院拍片复查,如果骨折,能确诊下来蠹。 受伤这几天,算的上偷得浮生半日闲,堆积的不少公务,悉数交给别人,难得没什么人打扰,深深陪在身边,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 8点多,老太太突然造访家中,四爷一条腿起身,温佩玲顿了顿,随后炸了锅。 儿子受伤,这不是小事,三十几岁,还没成家立室,万一有个好歹,当妈的剜心剜肺的疼髹。 原本还站在玄关那儿,准备换棉拖,看到四爷单腿独立后,脑子一懵,提着手袋小跑过来,抓住四爷的手,询问事情起因时,还不忘让四爷赶紧坐下。 “这个楚燕西,不是东西!” 四爷简单讲了下这事,温佩玲却气极,开口把楚燕西骂了一通,丢了手袋,蹲在四爷腿边,慢慢将四爷睡裤往上卷。 露出来的小腿,全面肿胀发紫,温佩玲骇住,心惊rou跳的站起来,转脸指着佟mama的鼻子,讲道:“快把名傅衣服拿下来,我们要去医院!” 虽然不至于如此紧张,但四爷理解温佩玲当母亲的心,靠着沙发背,拉住了温佩玲的手,笑道:“去过医院了,无妨,过几天复查。” 佟mama站在原地,没动,眼睛时而看着四爷,时而看着温佩玲。 “还不快去?!” 温佩玲一转身,冲佟mama吼起了嗓门。 这些年,温佩玲不常到这边来,是个比较省心的长辈,佟mama鲜少和她打交道,她吩咐,佟mama还是没动,眼睛朝四爷看,能看出来,想知道四爷什么意思。 家里没人应她,温佩玲也不恼,低头对四爷皱眉头,腕子一抽,转身往楼梯过去。 难得寻个悠闲自在的日子,阳光还好,在家喝喝茶看看报,比干什么都快活,中午深深回来,下午还能陪他,现在来了老太太,计划好的全都被打乱。 四爷面上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朝佟mama递了个眼色,佟mama点头后也上了楼。 初春骄阳,明媚灿烂,从客厅一整幅落地窗后照射进来,地板上落满了金色的光斑,人心情都能变好。 …… 温佩玲上了楼,打开四爷卧室房门,站在衣橱边替四爷找一套出门穿的衣服。 佟mama推门进去,对温佩玲讲:“老夫人,我来吧。” 温佩玲收手,转身不高兴的瞪着佟mama,讲道:“方才使唤不动你,现在怎么又行了?” 佟mama脸上好不尴尬,低着头,走到温佩玲身边,挑选衣橱里熨烫过挂在衣架上的衣物。 四爷房间,简约干净,东西不多。 温佩玲往窗边走去,右手用力的拉开窗帘,纱帘后金色的阳光笔直的照来。 床头柜上有手机,和手表,温佩玲低头寻思了一下,弯腰拉开了床柜下的抽屉。 抽屉里面有避孕套,颜色亮,很容易让人看见。 佟mama找出四爷出门的衣服,转身给温佩玲过目:“老夫人,您看行不行?” “砰”的一声,温佩玲把抽屉关上,表面做做样子,站起身,转脸朝佟mama看,随意瞥了眼羊毛衫和休闲裤,点头说行。 佟mama捧着四爷的衣服,下楼去了。 温佩玲望着没关的房门,吁了口气,又转回身,弯腰把抽屉打开,拉的更大时,看到里面还有一盒已经拆开过的避孕套。 方才看见的那枚,就是这盒子里面拿出来的。 名傅这些年没交往过女人,身边不会备这种东西,有了这东西,说明什么温佩玲懂。 她把抽屉关上,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衣角,没再耽搁,下楼去了。 …… 四爷已经穿上羊毛衫,正由佟mama扶着,去楼下盥洗室换裤子,两人身影一闪,温佩玲没喊住儿子。 佟mama把四爷送进盥洗室后,关了门出来,看见温佩玲正在看她。 温佩玲站在沙发那边问道:“名傅每天晚上都在家睡?” 佟mama愣了愣,才点头,但她猜不到温佩玲问这话所为何意。 原以为老太太还要多方打听四爷的私事,实际上没有。 问完这话,温佩玲转身,走到客厅那扇落地玻璃前,往家里的花园望了望。 今日天气晴朗,骄阳似火,温度也有上升。 四爷换好裤子,打开门,佟mama立即转身去扶,窗边的温佩玲不急不忙扭头看了一眼,眼神锐利。 …… 司机不住在家里,一般要用,会提前打电话,四爷这趟出门实属意外,三人在路边上计程车。 这车是温佩玲早上过来时的那辆,下车时给了小费,不让司机开走。 计程车驶往临近的医院,佟mama坐在副驾,四爷和温佩玲坐在后座。 这一趟,其实没必要,但四爷为了安温佩玲的心,不得已为之。 车行一半,温佩玲突然提到了最近微博热门的一件事,在校女大学生生二胎,上课时间需要请假哺乳。 四爷点点头,面上淡淡的,表示他知道这事。 但温佩玲冷眼瞥了下四爷的脸,一板一眼的讲道:“深深也在这个年纪,你得留心这方面,她自小就被你保护的太好,识人不清,万一遇到骗子,失了身不说,还搞出人命,有的你后悔!” 佟mama朝车外镜看,坐在她后面的四爷,显然不高兴了。 男人一句话没应,沉着脸,看着窗外。
温佩玲偏头看着四爷这反应,也有点不高兴了,又讲:“说到底,还是男人坏,19岁的女孩都不放过,看人家傻,就欺负人家。” 四爷再听不出来老太太骂他,那就真白当人家儿子了,转脸,和老太太别有深意盯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沉吟了片刻,含笑点点头,附和道:“是,确实是男人坏。” 温佩玲明显没想到四爷顺着她的话讲,怎么回还真的一时没想到,于是压下眉,脸色不好看的转脸看向前面挡风玻璃。 …… 到医院后,看过专家门诊,开了单,去CT室拍片,确认没骨折,但软组织挫伤严重,医生开了药酒,叮嘱一大堆。 “费这么大周折,把你伤残的儿子搞来医院,有用么?” 温佩玲拧眉,问道:“你老实跟我讲,你跟深深,有没有?” 低头看手机的四爷抬起眉目来,面上特别淡然,没一丝一毫逃避或不适,朝温佩玲点头,讲道:“有,真有。” 很明显,温佩玲顿住,愕然片刻,反问:“有什么?” 四爷不疾不徐:“那你问什么?” 去拿药的佟mama回来,温佩玲面上被热气烘烤的感觉还没消失,看着四爷,明显一肚子话,但又没时机说下去。 四爷淡淡收回停在温佩玲脸上的目光,起身,佟mama去扶,慢慢朝外面走。 …… 这样一番折腾,也才不过10点左右。 陪儿子回家途中,温佩玲接到家里佣人电话,讲岳月回来了,还带着自己行李。 街边掠过耀眼的阳光,初春上午,江城市民脚步匆匆,是个快节奏的城市。 刚为儿子的事忧心,现在又来这么一茬,温佩玲烦不胜烦,把通话挂掉,看着窗外暗自琢磨了一下。 2分钟后,她给家里的老妈子拨电话,要人现在就替她收拾行李,收拾好,叫司机送到岳公馆这边。 靠窗闭目养神的四爷睁开眼,转脸朝温佩玲看。 “岳月回家来了,洪家那边那么能缠,我应付不过来,这段时间,先去你那躲躲。” 不管温佩玲是不是真的有点因为岳月的原因,但大部分,还是因为儿子和深深这事。 四爷表情暗的很,但没吱声,瞥着温佩玲,不时就转了脸,朝着车窗,但也免不了心烦。 …… 到家后,温佩玲脱了外套,亲自去厨房炖骨头汤,四爷在客厅待了几分钟,没心情了,去了暖室。 不久,温佩玲进来。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四爷掀开眼皮朝门看了一眼,没任何反应,又把眼睛闭上。 情绪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