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换地方不容易
十六的大少爷开始被老爷商业联姻，女方借口拜访上门相面的时候，二少爷好玩，带着小少爷前去看热闹。 就是那天，看着美丽的女子面对俊美面容修长身形的的大哥娇羞红了芙面，听着丫鬟小厮私下窃窃私语对金童玉女的看好和羡慕，他首次察觉到了什么。 然后 没有然后，那天十一岁的小少爷半途阴沉着脸独自回去的。随后和来看他的老爷要求，为了静下来看书，想搬到西院偏角的梧桐院去，只要一个丫鬟跟随伺候就好。 以为儿子找到了感兴趣的事，老爷粗心的没有过问什么，大手一挥，下人们就准备着。 夫人倒是敏感的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相谈一回，儿子却插科打诨不说，没法的她只得选出得力的丫鬟去伺候，交代少爷的详细作息每日向她汇报。 一切的平常，在搬走后的一个月后打破，得力的丫鬟颤颤巍巍，满是惶恐的回到夫人身边，少爷说，她没用，伺候得不好。 没什么，伺候得不好，换一个就是了。 然后大半个月 换一个。 半月 再换一个。 儿子的不正常，终于得到当家人的注意，老爷知道这些丫鬟都被少爷故意发难挑剔的捉弄后，狠狠的训斥了他。 小少爷没说什么，只是脸色越加难看，夫人来慰问，少爷没忍住当场发火摔东西，老爷当场一手掌盖过去，然后世界安静了。 之后的少爷更加难以伺候，来的丫鬟也有小厮，不管谁来来多少，总能不过多久就被吓走或者受不了自请下放。 老爷每每想起只得皱眉叹气，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根治后，放弃的同时也心痛着儿子，想起儿子现在越来越暴躁的脾性，一股深深的无奈横上额头，压在心底。 夫人本就心痛小儿子，这样的变化看在眼里，却无法近身的安慰，只得每每想起就泪流满面。 时间一长，没法的两人也只得放弃，现在只有夫人偶尔会去梧桐院看看少爷，老爷几乎好几年没去过，只是交代管家，给少爷找个贴心的下人，需要什么尽量达到。 为此，方府什么都好，待遇好，主子为人亲和，工钱也高，活也不难，当然，除去三少爷院子的。 这些年，方府都不知在人牙子手上替少爷买了多少丫鬟和小厮，要不是人家看中方府的好慈善，谁还愿意将人卖来方府。尤其是最近两年，丫鬟小厮还被暴力的少爷当沙包练手劲。小厮也就罢了，连小丫鬟些都逃不过。 很是难办。 但我认为，在那里还是应该会比这里舒服些。 至于她们所说的当不久，大概是古代女人的攀龙附凤心里做崇，为了得到三少爷的注意，随时随地的sao扰打扰三少爷，而三少爷属于脾气火爆的类型，看不顺眼便又打又骂，所以，他身边的奴才才总是呆不久。 嗯，对，一定是这样的。如果是我，我绝不会做若此愚昧之事，绝对会乖乖顺顺到让自己隐形的。我相信，我把握。 在这里，不得不觉得刚来的时候就认得小草然后还总是无意的就惹上她而庆幸。 小草是家生子，管家的小女。本就重用的管家对女儿很是宠溺，只要不是大过错，一般都顺着。而主子们觉得小女孩天真可爱，也就对她私下欺压弱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了靠山，小草当仁不让的扮起了小霸王的角色，除了府里那些老人婆子些，哪个新来的小丫鬟们不经过她的小小调教？ 一般来说只要你有钱给她，她也不会为难你，但看不顺眼的，总想着找茬。 我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你都这么有靠山了，怎么还是一个粗使丫鬟总头而不是某个少爷或者主子的贴身丫鬟呢？这样的人不是最容易成为心腹的嘛。 花了一天的时间观察和安排后，某个凉爽的傍晚，我故意在厨房旁边的花坛本后洗衣服，趁着小草约着姐妹们在花坛前面石条上坐着低声八卦的时候，一盆洗衣的脏水哗啦倒进花坛，被花枝挡溅的污水顺其洒在小草花色带着浅粉的新衣上，然后 当时好在还有其他几个丫鬟，摸着脸上被抓伤的一条痕迹，她娘的，下手太狠了，都一天了还没结痂。 再来好了伤疤忘了痛，一不小心洗坏了小草的好姐妹香芽的衣服，当天就接受到替好友报仇小草的报复，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我那个透心凉啊。 接下来路上遇见两端着玉盅有说有笑的丫鬟，和她们擦肩而过听到话题中对于小草的友好时，不小心脚扭了一下，然后……然后……。。 听了自家女儿频繁的抱怨后，管家说：“你这样毛手毛脚的丫头，柳府最不缺！” 意思是：你丫的可以滚蛋了。一点都不念当初大少爷亲自吩咐的旧情，切！ 我正在为自己做的太过火而后悔和要离开许多优待遇的方府而遗憾时，小草大义凌然的一句话拯救了我。 “咳咳，管家大人，小忆（一副很熟很要好的口气）平常其实很不错的，只是最近不知怎的会如此莽撞，如果就为此赶她出去，未免显得咱们方府小肚量。 要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到三少爷身边当差，如果做不好，也可以让三少爷管管她，到时候实在不行了再赶出府也一样。” 说完还朝对方眨了眨眼睛。动作细微之处，也只有我这个因处罚而突然变得闲散的人，才会无聊的研究每个人脸上的细微表情而发现。而两位的互动，突然让我发觉，府上太多的有才人咯。 管家深深思考，半响后略微为难的答应道：“好吧，反正最近还没找到给三少爷适合的丫鬟，你去试试。” 随后严肃厉声道：“别以为到了三少爷那里就好偷懒了，伺候不好少爷，你同样滚蛋！” 旁边的小草一脸的兴灾落祸，却硬要摆出一副深深赞同的严肃模样，本还秀丽的面容扭曲着，真难看！ 看我半响没动静，只是木然的盯着前面，小草有些愤恨，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一脚踢在小腿肚，没rou的小腿经过大半月的训练，加之本就瘦骨，我到没觉得什么，硌到骨头的纤细小姑娘，立马上旁边细细跺脚，痛啊。 “你个死丫头，管家大人都对你网开一面了，你怎么还跟木头一样站着？道谢啊！” 上首品着香茗的管家倒没注意下面的互动，只是对于女儿的粗话，管家略微皱眉，都十四岁了还这么说话，得叫她娘好好管管，年后都及笄了。 不知道小草知道因为一句提醒的话又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遭受好些罪过后，会怎么更加的记恨方忆。 被踢一脚，感觉倒不大，但也不能装作没感觉，何况都口出粗语了。 “哦，谢谢管家网开一面，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少爷的。” “恩，没事你就下去吧，收拾收拾，我会叫我家的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