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蓝色血统神之血的爆发
玄武城这边,悟坚壁正做着美梦,却有士兵突然来报,切克城大将夏侯禄求见…… 悟坚壁披着一件披风来到大堂,看着跪在地上的夏侯禄,哈欠连连的问道:“深夜至此,不知夏侯将军有何贵干啊?” 夏侯禄瞟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们,腿肚子打着颤的说道:“大王,我是来投靠大王您的!” “哦?夏侯将军身为切克城守城大将,正是前途无量之时,为何要投靠我玄武城?”悟坚壁眯缝着眼睛问道。 “大王有所不知,白天时我奉军师之命前来玄武城解救银元忠,见到他身边有一群难民,我见难民中有一女子身姿婀娜,便调侃了几句,不料那带头的难民力大无穷,硬生生的将我的战马拽倒,还害的我摔断了一只脚。”夏侯禄跪着向前挪了两步,哭丧着脸说道:“大王,我随那银元忠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银元忠不带不帮我评理,反而时时护着那难民头子!我……我心中实在愤恨啊!” “哈哈哈哈……”悟坚壁闻言仰头大笑,手掌“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喝到:“哼!大胆夏侯禄!你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你和那曲萧瑟的苦roujian计么?!来人!拖出去斩了!” 两边士兵闻言,一左一右架住夏侯禄便要将其带走,夏侯禄都吓哭了,喊道:“大王冤枉啊大王!我是真的来降!真的来降啊!!” “且慢!”悟坚壁身旁一位黑须的中年男子制止道,只见他又偏头对悟坚壁小声说:“曲萧瑟虽诡计多端,但银元忠妇人之仁,行事耿直,定不会让自己的守城大将来以身犯险。大王想想,咱们一纸书信便骗的银元忠前来受死,饶是曲萧瑟如何劝阻都毫无用处,这种让自己部下打断腿又可能白白命的事,就算曲萧瑟敢用此计,那银元忠也不会听,且让我继续问问,看他反应再说。” 悟坚壁点点头,说道:“田军师所言极是,就依田军师所言吧。” 田军师捋着黑须,来到夏侯禄身前问道:“你说那难民头头力大无穷,可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夏侯禄就跟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回忆了下,说道:“那人一头黑色短发,剑眉星眼,穿着破烂,唯独那脚下战靴很是威风!我说的都是真话!请军师明察啊!” 田军师回头与悟坚壁对视一眼,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 且说次日,切克城一日风平浪静,银元忠失去赤龙战马虽然郁郁寡欢,但经过白鞍和曲萧瑟的几番劝说也想通了一些。 当晚月黑风高,白鞍正欲睡下,却隐约听得城内哭喊连连,踏出门外一看,远处火光已有数丈之高,只见银元忠背搭神弓千里魂,骑着黑鬃马,身上还穿着白布睡衣奔了过来,慌忙道:“不好了白兄弟!夏侯将军起兵造反,勾结了悟坚壁,大开城门,悟坚壁亲率五千骑兵已经杀到城内了!!” 白鞍还没反应过来,银元忠一把便把白鞍拉上马来,刚欲策马,只听不远处有人喊道:“主公留步!” 定睛一看,是曲萧瑟骑着一匹褐鬃马奔了过来,曲萧瑟来到二人马前,“请问主公要往何处?” “哎呀!”银元忠急忙到:“军师休要废话!悟坚壁率五千骑兵已经从北门杀进来了!当然是要从南门逃走!” “主公莫要慌张。”曲萧瑟说道,“悟坚壁与夏侯禄互相勾结,此次攻城定早有准备,目的就是要拿主公的项上人头!若臣猜的没错,东南西三门早已被其军师田颂良设下重兵埋伏。” 银元忠一听,恨恨的说道:“唉!这该如何是好啊?想我带夏侯将军不薄,为何如此加害与我?难道我堂堂北海燕子,今日就要命丧与此?!” “主公莫慌,悟坚壁亲率兵马从北门而入,必定想不到主公会从北门而逃,依我看这五千骑兵大多都分散在东南西面埋伏,而北门才是最薄弱的地方。”曲萧瑟说。 “就算如军师所言,悟坚壁夜间突然率军来袭,我军军心涣散,兵马早已四处散逃,单凭我们三人,如何冲的出去北门啊?!”银元忠绝望道。 “主公信我,你只管带着白兄弟直奔北门而去,我就跟在你们后面,看见悟坚壁大军不要与其交战,速速下马。”说道这里,曲萧瑟又对白鞍说道:“白兄弟,下马之后,就劳烦你的踏天风喙靴再次带着主公冲出去了!” “哎呀军师!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好好的快马不骑,这白兄弟再快,也比这快马的速度快不了多少,何必多此一举?”银元忠说道。 “元忠兄,就听曲军师的话,快走吧!一会就来不及了!”白鞍说道。 “唉!”银元忠恨恨的叹了口气,策马便带着白鞍向北门奔去。 曲萧瑟紧随其后,不一会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悟坚壁大军,只见悟坚壁哈哈哈大笑道:“元忠小贼!没想到你竟过来送死!给我杀!” “主公速速下马!”曲萧瑟边说边跳下快马。 白鞍见银元忠非但没有下马,还有想要与对面火拼的架势,抓住银元忠的脖颈,纵身就带着银元忠跳下了黑鬃快马! 只见曲萧瑟将手中桃花短笛在嘴边一横,喝道:“笛术·惊兽!” 一声尖锐的笛声宛如细剑般刺入众人的脑海,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上了耳朵,只见悟坚壁众人胯下的近千匹战马跟发疯了似得摇头晃脑,上窜下跳,悟坚壁近千名铁骑瞬间乱成了一团。 “白兄弟,趁机带着主公快走!”曲萧瑟喝道。 “那你怎么办?”白鞍说着,一手甩起银元忠扛在了肩头,未等曲萧瑟回答,一个健步冲到曲萧瑟面前,另一只手回手抓住了曲萧瑟的脖颈,跟拎鸡似的用力向上一甩,喝到:“上来吧你!” 白鞍一左一右扛着二人,脚底跟抹了火油似得窜进了乱马之中。 悟坚壁眼睛都红了,一手用力的扯着马绳不让自己从发疯的马上摔下来,一手指着从自己面前跑过去的白鞍众人嘶吼着:“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近千名战马带着这近千名骑兵跟跳舞似的上窜下跳,眼睁睁的看着白鞍众人从北门逃之夭夭。 白鞍一连窜出了十几里地,来到一片树林里,将二人放下说道:“这里应该暂时安全,二位后会有期,我还得回去!” 银元忠一把抓住白鞍的手臂,喝到:“白兄弟!你现在为何回去,这不是去送死么!” 只见白鞍用力的挣脱,可银元忠死活就是不放手,白鞍大喝到:“元忠兄放手!宓水镇近百号镇民还在你府中!我要回去救他们!” 银元忠双手抱住白鞍,死命的拖住他说道:“白兄弟!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还有四座城池,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几千士兵都不要了,你何必为了百十个民兵回去送死!!” 闻言白鞍突然止住了身形,月色朦胧下,树影婆娑,微风吹起一层薄沙,却迷不了他坚定的眼神,只见他双唇微启,平静的说道:“元忠兄此言差矣,宓水镇镇民不弃我出身贫寒,势力单薄。亲人们的尸体还横在宓水镇内尚无安墓,便追随与我。元忠兄,今日我若弃他们性命不管,与禽兽何异?放手。” “不放!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放!”银元忠闭着眼睛,死命抱住白鞍说道。 “放手!”白鞍一脚踏出去,用尽全力,回身一转将银元忠甩出数丈之远,不顾一切的冲了回去…… 白鞍一路回到切克城,见北门大门敞开,门内一片安静,连一个守卫也没有,白鞍虽然心生疑惑,但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身便冲了进去。 路过了一片燃烧着的房屋,白鞍突然看见顾炎真迎面跑了过来,“主公!主公救我!” “顾叔叔?”白鞍一个急跳止住脚步,问道:“顾叔叔,镇民们可还在府上?” 只见顾炎真喘着粗气道:“不在府上,所有人都被官兵们抓住了,只有我逃了出来,我看到有两个士兵压着镇民往那个方向去了,小柒也在里面!” “顾叔叔!现在北门没有官兵,你快顺着北门逃走,我去救村民!”说完白鞍便向顾炎真指的地方跑去。 一片黑云将月遮住,田颂良捋着黑须缓步来到顾炎真面前。 “顾镇长,你做得很好,看来你说的没错,这小子真的傻到回来救你们。”田颂良阴险的笑道。 “田军师,我已经按您说得做了,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的镇民,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顾炎真哀求道。 “当然,我田颂良说到做到,我就先放你!”田颂良话音未落,袖中一支人骨刺笔滑落到手里,瞬间刺入了顾炎真腹中,看着顾炎真不可思议瞪大了的眼睛,田颂良又连续刺了几下,直到顾炎真倒下,田颂良才缓缓说道:“放你西去……” 白鞍这边已经被早就埋伏好的士兵团团围住,看着围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足有三百多人,白鞍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难道顾炎真骗了我?” “哈哈哈,就凭你一人之力还想救人?”悟坚壁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来,“小小草民,接连坏我的好事,你爱救人是吧?来人!将那帮贱民带上来!” 士兵散开一条道路,宓水镇近百号镇民被压了进来。 “小柒!”白鞍看见了小柒,右脚猛地踏地,“噌”一下冲到悟坚壁面前,一拳打在了悟坚壁的脸上。 谁知悟坚壁的脸连动都没动,白鞍就感觉那一拳好像打在了石头上面,心中一惊,立即后撤一步,抬起踏天风喙靴,一脚便踹了过去。 “啪!”悟坚壁退后了步,粗壮的手掌扔抓着白鞍的脚面没有放开。 看着悟坚壁微眯的眼睛,白鞍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面前的这个人! 悟坚壁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脚上的力道比拳头的力量大了十倍不止,看来你跑那么快的玄机就在这靴子上了,你并不是初醒级!区区凡尘级别,也敢插手这场战争,哼哼哼,有点意思。”说完,悟坚壁居然缓缓松开了手掌,他看都没看白鞍一眼,仿佛就不把他当回事一般,缓步走到小柒面前。 “这就是那个美人吧?”悟坚壁上下打量着小柒,笑道:“若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伤了夏侯禄,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不要靠近她!”白鞍吼道,用尽全身力气飞起一脚,悟坚壁看着飞来的白鞍,侧身一闪,一拳打便将白鞍轰到了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白鞍口中喷出,白鞍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疼痛从他的身体四面八方的传入他的大脑,白鞍看着小柒担忧的神情,紧咬着牙,拼尽了全身的力量想站起来。 “你这个年纪,能到凡尘级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想打疼我就算了,我可是石属性,天赋就是坚韧!凭着你脚下的靴子你能三番五次的逃,但是你得明白,凡尘级和初醒级的差距,并不单单是力量上的差距!”说完,悟坚壁喝到“坚韧·石困!” 白鞍身旁的两侧瞬间涌出了长条装的石头,似有生命一般将白鞍缠绕,然后便坚硬了起来,竟是将白鞍紧紧的锁在了地上。 “不让我靠近她?我便偏要靠近。你想要救人?我便偏要杀人!”说完悟坚壁转身一把抓住小柒的双手,小柒紧咬着嘴唇,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 悟坚壁看着小柒手上带的锐钢爪,说道:“小姑娘干什么不好,非要学男人打架,杀过人么?” “吐!”一口吐沫吐在了悟坚壁脸上,小柒恨恨的说道:“放开我!” 悟坚壁也不去擦脸上的口水,微微点头说道:“没杀过?没关系!我教你!”悟坚壁抓着小柒的手腕,对着小柒身旁的镇民脖子便划了过去! “啊——!!”小柒恐惧的尖叫着,鲜血陪到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的头嗡嗡的巨响。 白鞍咬牙看着这一切,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身上的石头,只得大吼道:“是我!是我妨碍了你!冲我来!!不要折磨她!!!” 悟坚壁对着白鞍笑道:“你不是能跑么?快带着她跑啊?救她出去啊?” “美人。”悟坚壁在小柒耳边说道:“你在这里受着折磨,你的主公怎么不来救你呢?啧啧啧……你刚才那股子劲呢?你不是说只要你的主公来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死么?现在看看谁死了!”说完悟坚壁抓着小柒的手向前一送,锐钢爪直进到了那镇民的肚子里。 小柒呕吐着,眼泪疯狂的从眼眶里涌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正在一点点的麻木着…… 镇民们一个个的死在小柒的锐钢爪上,临死前的表情,一个又一个的印在了小柒的脑海……锐钢爪已满是血rou,小柒已经没有了意识…… 乌云渐渐散去,地上的鲜血被月光映闪闪发亮,宓水镇近百口人的性命,就这样尽数死在了小柒的锐钢爪上。 “晕死过去了么……”悟坚壁看了看小柒翻白的双眼,说道:“那你也被自己杀死吧!”说完悟坚壁抬起小柒的右手,锐钢爪缓缓的向小柒自己的颈部靠近……只听“嘭”得一声巨响,白鞍站了起来,围在身上的石头瞬间变成了粉末。 “这……这不可能!区区凡尘级……”悟坚壁话还没说完,便发现自己发不出了声音。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从悟坚壁看到白鞍蓝色双眼的那一刻,他的浑身就瑟瑟发抖了起来,悟坚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动,却动不了…… “神·血涌!”白鞍说完,悟坚壁便倒在地上。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他们并没有看见白鞍动手,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白鞍抱起小柒,蓝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发着光,一个士兵拿着长枪挡在他面前,哆哆嗦嗦的喝到:“站……战住!” 白鞍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士兵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因为他的身体正不受着自己的控制,身体的腿部肌rou强制着让他一步一步的离开了白鞍的视线。 “一起上!”一名士兵喊道,三百多名士兵紧握手中的武器便要冲上去。 “神·风行。” 留给他们的,只有有这三个字和白鞍脚下的那片空地,白鞍在三百多名士兵的注视下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三百多名士兵倒吸着冷气,他们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他们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而与他们恰恰相反的,是在梦中的悟坚壁。他在一个蓝色的空间里,双手不听控制的挖出自己的双眼,捏碎自己的喉咙,而当这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一切又重新开始,破碎的肌rou复原,失去的双眼重新长出,唯一不变的,是流淌在地上的自己的血。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血涌满这里,你离开这里……” 他知道这是梦,但一切感觉却比现实还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