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高利贷

    河童一直是人类的盟友，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但是也有例外的，譬如在外面行走的人，会被不成熟的河童拖入水中，拔出尻子玉，当然也就早已死去。不过现在成熟的河童，在人类为难的时候，主动到村庄制作工具、家具。村子里的人们，第一次看到妖怪们的技术，颇为惊讶。只是没有要任何的回报，心里虽然有高兴的意思，不免的有点嘀咕。

    就这样也过了一段时间，虽然仍旧时不时的传来妖怪来的消息，然后再传来巫女来退治的消息，好像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田地也不好去，牲畜没有冲走的，也是病的一塌糊涂，生活好像是有点绝望的。可以食用的东西也是渐渐地少了。

    “咕噜~咕噜~~~”肚子在发出不平的抗议。可是肚子的主人也是无奈，肚子饿了又不能算是历史，无法用能力消除。

    “慧音（慧音老师）十分对不起。”要守卫着村子的慧音，是不出村子的。总是保护着人类的妖怪，倒是被接纳了，抵触或是防范的心思也淡掉了很多，也有小孩子被送来听一听课。出去觅食的三个家伙回来伏在地上，是空着手的。

    “竹林里实在是找不到一点吃的了。”

    “没什么，正好也都缺乏粮食储备，我得去一个地方借一些，要不就借不到一点东西。如果不快点，或许一点都不剩下。”慧音站起来准备离开。

    听见借，和审轼圣经兴奋的不同，藤原妹红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你留下，山上不适合普通人走。”指着审轼说。转头看着妹红问：“不想去的话，也不用勉强，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那我先回去了。”

    妹红离开后，慧音和圣经就出了村庄上了山。说真的，山上还真的不是普通人能走的地方，十数次窜出来几个妖怪，停在慧音面前，然后说什么嘛原来不是人类。

    在孤独的洞府门外，已经叩响了门等着开门。开门的是一个胸前带花的萝莉，看见两人说：“姓名，来意。”

    “上白泽慧音和圣灵天经。来拜访恩师。”慧音说。

    “既然是白泽。就请在屋中自便吧，来的时候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就可以了，这是父亲大人的嘱咐。”兰花的萝莉立即就消失在了眼见。

    “慧音老师，这里面的人都很厉害么，这么快就离开。”修女小姐问道。

    “送各个方面上来说，都是很强的。除了孤独那个人，其他的人涵养都是很高的。并不是说孤独涵养不高，只是经常不正常，不是稳定性格的人。”慧音稍微犹豫了一下，大概的介绍。然后带着修女进了洞府。

    “好大，好美。”修女惊讶洞中的景色，各种绘画、浮雕和雕刻之类的艺术作品，搭配着房屋的构造，构成长廊，能大概看出一个从远古到现代的时间顺序，具体什么内容看不懂。

    “喜欢的话，无妨拿回去。”貌似是女仆装束的人，撩开了针织画布，绕过了雕刻，立在慧音的面前。

    “那怎么好意思，看起来都是很贵的东西。”修女连忙摇头说。

    “都是家里生产的东西，和时间的产物，不是什么珍贵物。玉石珠宝也只是经历了一些时间的石头而已，人类的那种价值观念，早点抛弃掉。”修女感觉到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不知不觉的有些紧张。

    “是！”

    “不用这么紧张。”慧音对修女说了一句，回头对女仆说：“在忙些什么？”

    “就是带群小崽子玩玩。”应话一般的，从画布后面走出来，一群小孩子，从身体上的特征来看，都是各种各样的妖怪。

    小家伙们围住女仆说：“吃的。”

    “好，你们也一起来吧。”抓下爬到身上的几个小崽子，进厨房。

    推开木门，淡淡的酒香流出来。女仆一个坛子一个坛子的检查着，修女看见了裙子后面的窟窿，小声的问慧音：“这是这家的女仆？也是个妖怪吧。”

    慧音张张嘴，愣了一会神。“是不是妖怪我也说不准。不过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就是这家的主人。”

    “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像个保姆似得。”

    “那是她的兴趣爱好，喜欢小孩子，喜欢扮演各种各样的形象。”慧音对此深有感触。

    是吗。修女无言，看着忙活着午饭的女仆，喝着刚刚放在面前的甜酒。舔了舔嘴唇，看着周围还在火上的陶罐。当正餐上来的时候，已经吃饱了，然而无论是闻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好吃的正餐，已经和修女无缘了。

    这正是孤独的恶趣味，在满屋子都是美食的情况下，或许会做出更加美味的佳肴。如果看起来都是很难吃的，也许正餐是黑暗料理也说不定。有时候会有一种，被当做试验品的感觉，现在想起来果然是试验品吧~~by上白泽慧音

    把小妖怪们打发去午睡，女仆才和慧音谈及正是。慧音说明了来意，那人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却提了条件，竟然是只准像是那群小妖怪一样大小的小孩子上山来拿，和借一次年租就要乘以十。

    “如果有大人来的话，我可不负责他在山上的安全，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这么苛刻的条件，村子里的人难以接受。”慧音沉声的说。

    修女站起来吵吵。“你明明这么富有，却这么吝啬，不过是叫你拨出来一小点食物，简直是九牛之一毛……”

    女仆拿出纸笔放在修女面前，叫她算了一笔账，修女在不争的事实面前败退了下来。不过念头一转，想起来这里是幻想乡，不能用常识判断。“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很轻松的搞到这么多的东西。”

    “那你们有什么东西能做到等价交换的？被施舍的，总是少的，这是我一百多年讨饭的经验。我不想和你扯什么人心人性的，你只要把我的条件带回去，只要是来借了一次都是代表着整个村子的，无论是借的还是没借的，都会涨地租。”

    “抠门。”回去的路上，修女不忿。

    “或许有什么苦心，只是我们理解不了。”慧音宽慰道。

    ps：一不小心没忍住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