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不过是个下贱的种

    “大夫，您请”门外，灵冬将带着大夫进来了。老大夫想要给蔡青山行礼，蔡青山却一摆手，给制止灵“大夫，麻烦您了”

    老大夫受宠若惊，连忙走了过去，三指搭在姚青的右手腕上，屋中所有人目光都停在老大夫身上。

    老大夫面色微变起身“相爷，孩子保不住了。草民恳请，可否让人将夫人今早吃过的东西和碗端上来，草民要检查一下”

    蔡青山脸色铁青，不是一般的难看，大夫如此说，那就说明，夫人的小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灵冬，你去，将夫人早上吃的用过的东西都端上来”蔡青山咬牙切齿说道，看向雪姨娘时，蔡青山眼里迸发出骇人的杀意。

    雪姨娘全身一僵，渐渐的眼里满是惊恐。雪姨娘捂着红肿的脸颊，头慢慢转向蔡无双的方向。

    蔡青山瞧见雪姨娘的举动，再看看，那边从他进门，就一直靠在椅子上，悠然的蔡无双，蔡青山心里的怒火就越来越旺。

    嫡母小产，作为儿女的，居然优哉游哉的，脸上没有一点悲痛的神色。果然是孽畜。

    “老爷，来了”灵冬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将姚青早上吃过的东西和用过的东西都端了上来。

    两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碗，两个碟子，蔡青山只觉得额头青筋一跳，厉声质问道“夫人早上就吃这么点东西？”

    灵冬吓的跪倒在地，哭道“夫人说了，相爷您不容易，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能省就省了”

    蔡青山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来。他在雪姨娘房里，就是一个早善，就要十多道菜，可是他的夫人，相府的当家主母，居然只吃两个菜。而他却一直不知道。

    “夫人，夫君愧对你啊”蔡青山转身坐在床边，心痛道。那边几个姨娘，眉眼跳了跳，心里更是一沉。

    那老大夫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托盘上面的东西。房里的人一个个都屏住呼吸，盯着老大夫的动作看。

    突然老大夫拿起碗，将碗边凑到鼻尖闻了闻，老大夫闻了几遍，然后确定“相爷，夫人用过的碗边有两样药物”

    “什么药物？”蔡青山焦急问道。老大夫心里叹息一声“红花加麝香”

    蔡青山只觉得入坠冰窖，红花和麝香，单单是其中一种，就能女子流产，何况是两种加一起？

    “夫人小产，就是因为这两种药物？”蔡青山心里说不出来的愤怒。

    老大夫摇摇头“这两种药物混合在一起，虽然药效强尽，但是也不至于让夫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小产”

    灵夏是个聪明的，抬头就问“大夫，如果是有人推了夫人呢？”

    老大夫微微一惊，却实话实话“小产无疑”老大夫说完惋惜的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

    “周传送大夫回去”蔡青山强压着心中怒火。周传走进来，请着老大夫出去，顺便抓药。

    老大夫一走，蔡青山面色登时就是一边，脸微微扭曲，甚至带这一丝狰狞“你们怎么伺候夫人的？”

    灵冬和灵夏吓的瑟瑟发抖，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老爷，夫人的膳食，都是奴婢们经手的。奴婢们向来仔细”

    灵冬突然想到什么“老爷，能动手脚的就是厨房那些人”

    “周记，去把厨房的奴才都给本相叫来，一个都不准少”蔡青山怒道。

    周记得令去了厨房，不到半个时辰，厨房的几十个下人就都跪在青园院子里。

    天空飘着雪花，几十个下人跪在雪中，瑟瑟发抖，却没有人敢有一句怨言。

    “夫人用过的碗谁动过？”蔡青山问道。

    几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夫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夫人的膳食，一向是奴婢装碗的”

    “周田，家法伺候，居然敢陷害夫人”蔡青山厉声喝道。周田拿了银鞭，身后两名护卫就将那妇人拖了出来。

    那妇人惊恐的求饶着“老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妇人，力气大，挣脱护卫的禁锢，扑过去，跪在才蔡青山面前，额头都磕破了皮，有鲜血流出“老爷，奴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妇人的事，否则就让奴婢不得好死”

    妇人，惊恐的发着毒誓。“我倒是觉得这她说的是真话，毕竟这样的毒誓，可不是，是个人，就能随便发下的”营春雪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嘴上说着话，眼底却带着幸灾乐祸的情绪。

    姚青，相府当家主主母，怀了身孕，居然没有人知道，这分明就是想要用附中孩子陷害谁了。倒是个很角色，连亲生的孩子也能利用。

    “简大娘，你对夫人忠心耿耿，我们都相信你”灵夏咬着下唇说道。简大娘一脸感激。“简大娘，但是夫人小产这事非同小可。简大娘，你好好想想，夫人用过的碗可是有人碰过？”

    简大娘听到这，当真是锁着眉头，努力回想。

    “一个下人，谋害主子，轻则被卖，重则乱棍打死，我相信没有人那么傻吧”营春雪掩嘴咕哝道。身旁蔡明菲眉头微蹙，低声说了句“娘，你少说几句吧”

    大伯家的事，她娘掺和算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营春雪脸一沉，回头瞪了一眼蔡明菲。“简大娘，你好好想想，早上是不是有人去过厨房？”灵夏问道。

    简大娘，抬头，四处看了看。蔡无双一直低着头，听见灵春的话，蔡无双心里一沉，早上，她去过厨房。

    “五，五小姐早上去过厨房”简大娘低头，有些慌乱的说着“奴婢当时正忙着给夫人做饭，见是五小姐，就没有多加注意”

    “简大娘，你怎么不说，早上我去厨房，你冷嘲热讽的可是说过，什么五小姐，不过是个下贱的种”蔡无双讽刺道。

    “你胡说”简大娘反驳道，扭头看着蔡青山，简大娘说道“老爷，奴婢想起里了，五小姐早上碰了夫人用过的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五小姐，夫人带您不薄啊”灵夏痛苦的说道“五小姐，您怎么就忍心下的去手？夫人的孩子也是您的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