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隋雄站起来的动作很平和,和普通人没有半点区别。 但他站起来这个动作却非常诡异。 因为,他整个人不仅越站越高,体型也在发生剧烈的变化,当他完全站定的时候,已经化成了一只比寻常屋子更高的猪头人。 和正在打得不可开交的猪人们不同,隋雄变的这个猪头人脑袋真的就是个猪头,身体却跟常人无异,俨然是一个顶着猪头的大胖子,看起来煞是怪异。 猪人们都呆住了,也不打了,一个个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我想想啊,该用什么兵器隋雄嘀咕着,眉头一挑,一脚跺下,身边的泥土蠕动着升起,化为一杆巨大的钉耙,九根利齿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 他就这么提着钉耙,大摇大摆朝着正在激战的猪人们走去,一边走一边还笑呵呵地说:看你们打得这么激情洋溢,我也有点手痒了,让我也凑点热闹怎么样 看着那巨大钉耙上的冷然寒光,黑猪人的首领忍不住大叫:用利器是犯规的我们猪人从不用利器 隋雄低头看了看,随手倒提钉耙,嘴巴猛的一张,整个脑袋都大了两倍,竟然将锋利的九齿送进了嘴里,吱嘎吱嘎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之后,再从嘴里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头木棒。 看着那比自己肥腰更粗的木棒,白猪人村长满脸的肥rou抖动了一下,咽了口吐沫。小生说:这个太狠了我们打仗不出人命的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啰啰嗦嗦的究竟还打不打隋雄作恼怒状。深深地吸了口气,块头又大了一圈。抡起也跟着一起变大的木棒,一挥手就在地上砸了个大坑。 这下猪人们更慌了,白猪人村长和黑猪人首领对视一眼,一瞬间智力上升两百个百分点,无师自通掌握了用眼神对话的技巧,迅速取得了共识。 不打了 是啊不打了我们都是爱好和平的 在他们的带领下,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伙人直接扔掉了手里的各式武器,一个个勾肩搭背,也不管身边那个是不是害自己鼻青脸肿的罪魁祸首。纷纷裂开嘴,笑得宛若从游客手里抢了照相机的猴子。 隋雄大笑三声,随手一扔,将大木棒扔到路边,转眼变成一堆泥巴,自己则伸了个懒腰,转身朝着旅馆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身材就缩小一分,等来到旅馆门口的时候。又重新变回了进村时候那看似人畜无害的胖大叔。 我睡觉去了。他走进旅馆,却没急着回房,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说。为了庆祝和平以及丰收,你们不觉得应该开个晚会,大家唱唱跳跳吃吃喝喝。好好娱乐一下吗 于是他真的去睡觉了,而庆祝晚会也如期举行。 当隋雄被喧闹声吵醒的时候。从窗户向外看去,只见黑猪人和白猪人不知道为什么。又乱七八糟地打成了一团。宴会的篝火还在熊熊燃烧,架子上的烤rou已经快焦了,不时还能看到泼洒一地的汤汁和酒水,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由得暗暗皱眉,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喽 他正想要出去怒斥这群混账,转念一想却没有出去,手一招,把一个被打翻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的白猪人抓到了房间里面,询问究竟。 真不是我们的错那白猪人已经被打成了青紫猪人,嘴巴却颇为硬气,一直在强调都是黑猪人的错,村民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按照他的说法,原本黑白两族就是世仇,这次虽然在隋雄的暴力压制下不打架了,但心中的怨气反而越积越多,宴会的时候,一个黑猪人大约是喝多了,就嘲笑白猪人们种田虽然是把好手,打架却是外行,这样下去简直跟猪一样,养肥了就要被人杀。 白猪人们怎么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立刻反驳说黑猪人空长了块头,却不懂得生产。一年到头不是吃树根草皮,就是到同族这里来打秋风。可要说他们凶悍能打吧,其实也就是半吊子,每到春荒之际,总要在兽人们的圣战大军里面当炮灰,简直衰到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死了都没人帮着收个尸没准还要被人类切了当猪rou烤来吃 卧槽这谁啊嘴巴忒毒隋雄听得暗暗咋舌,问,于是就打起来了 是啊,打起来了。白猪人说,那些不学好的家伙们本来就粗鲁没文化,整天只知道打架。没事都要找事的,找到了机会,怎么可能不大打出手 隋雄点了点头,手一挥,这白猪人顿时沉沉睡去。然后他又施法将一个黑猪人也抓到了房间里面来,询问究竟。 黑猪人的说法则和白猪人大相径庭,他说黑猪人本来就有吃饱了之后打打架,运动顺便消食的传统。但这种打斗只不过是消遣而已,当不得真。可卑鄙的白猪人们竟然趁着大家吃饱喝足没力气的时候大打出手,简直阴险卑鄙到了极点,活该一辈子没出息,成天只能跟泥巴打交道 隋雄又一挥手,把这家伙也迷昏了。 他看得出来,两个猪人都没有说谎,只是他们的思考重点完全不一样,两族人的生活习性也好价值观道德观也罢,都有巨大的差异,纵然大吃大喝,也不能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可不好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猪,野猪何苦要难为家猪呢 望着广场上那一片乱糟糟拳打脚踢的混乱场面,他不由得苦恼起来。 该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些家伙老实下来,以后不这样逮着机会就打呢 他当然可以现在出手,逼迫这些家伙老实。但他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迟早还是要离开的。等他走了之后,这群家伙岂不是又要大打出手 坐在窗台上,隋雄陷入了沉思。 广场上,黑白两族的猪人们打得越发热情奔放,一边打一边还在破口大骂。 白猪人的文化水平较高,骂的话也比较有水平,诸如你这个死了爹妈没教养的瘟猪你这坨老二小到看不见的蠢油之类,着实让人火冒三丈。 黑猪人的教育水平很低,骂人的时候翻来覆去无非那么几句,诸如干你干你全家之类,倒也是刚健朴实,大有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意味。 听着他们的对骂,隋雄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他手一挥,复杂的魔法阵浮现在空中,施展出了一个召唤法术。 淡蓝色的光芒亮起,转瞬间,丝蒂尔的身影由虚到实,出现在了魔法阵里面。 她脸色潮红,身上连一块布片都没有,却颇有一些可疑的白浊物,散发出某种很糟糕的气味。 陛下啊,您怎么这时候召唤我呢她有些不高兴地说,再迟十分钟不,哪怕是五分钟也好啊 隋雄懒得问她刚才究竟在干什么,也懒得深思十分钟五分钟的深层次含义,指了指下方乱糟糟的场面,说:我记得你有一招大发情术对吧 呦您这可真是丝蒂尔顿时眼前一亮,拍着翅膀飞到窗外,但随即就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叹着气说,原来是猪人啊,没意思这些家伙尺寸虽然大,耐力却很成问题。一个一个的,也不知道全轮一遍,够不够我爽快一回呢 隋雄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那不知道是该怒吼还是该吐槽的冲动压下去,说:我不是让你干他们我是让你施法,让他们互相干 丝蒂尔又眼前一亮,犹如被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一般,顿时焕发出了闪亮的光彩。 这个主意好我以前怎么没想过呢 说着,她飞到了差不多是村子中央上空的位置,高高举起了左手,一边绘画着奇妙的符文,一边唱起了奇异的歌谣。 她的歌声柔软娇媚,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从耳朵里面一直伸到心里,牢牢地牵住了听众们的心灵。伴随歌声而来的,是从那迅速成型的魔法阵里面蔓延出的粉红色香味。 猪人们本来就已经被她的歌声魅惑,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之中,此刻又闻到那具有强大催情效果的香味,哪里还按捺得住 一时间他们也顾不得深究身边族人究竟是白是黑,只要是一公一母,就迅速地凑了对,开始努力地做起繁衍工作来。 这法术可以维持多久等广场上的战斗全部换成另外一种形式,隋雄才满意地点点头,飞到了丝蒂尔的旁边,问道。 丝蒂尔估算了一下,说:大概两三天吧。 两三天太久了,会出人命的 那我缩短一些或者这样吧,我把魔法阵的功率调小一点,再加快它的损耗。这样他们明天早上就能恢复一半左右的清醒。但还是会处于发情状态,等到后天才能完全恢复。丝蒂尔问,这样如何 好,就这么办 夜色渐渐深了,广场上的篝火依然在熊熊燃烧,黑白两色的猪人们欢快地运动着。 或许经过这次之后,他们的关系便会真正地缓和下来吧 陛下。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要我现在送你回去 不急,那只大鸟强得很呢,让他等等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搞。丝蒂尔笑着说,我突然发现,您真的是很有想法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