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曹cao攻徐州
马在凉州战无敌手,又一向骄横,却哪知道卫宁麾下,竟然有这么多变态,一个一个都是禽兽级别的家伙。 小马哥几乎就是被蹂躏的两眼泪汪汪……信心几乎被打击到谷底。 好在小马也并不是那种遇挫便会服软的人,被一干变态蹂躏过后,誓以后一定要报的大仇,反而练习武艺更加勤奋了。 倒是典韦经过了卫宁的戏弄后,浑身气没有地方撒,找了黄忠,赵云想要报复他们趁机殴打自己,却战了几百回合,没个胜负,心中更加不爽,小马哥又正好成了他的出气对象。 不得不说,马的资质放在当世却绝对是顶尖的,越被典韦摧残,却越长得茁壮,从原来走不过六十回合,赫然一跃开始能和典韦互相对殴八十回合上下了。这等惊人的成长度,只让河东一干人惊叹不已,尤其是卫宁骂了一句……又多了个禽兽,酸溜溜的回转府中,拥着蔡嫉妒的午睡起来…… 可怜卫宁那三两排骨,连提个大刀都提不起来,卫宁能不嫉妒? 在卫宁驱虎吞狼之计下,曹cao固然是打落牙齿混着血丝吞下牙齿,袁绍怒气勃勃,要将青州收归口中,颜良三万兵马入主济南国,隔着兖州,便不过百里之距。曹cao一边只能怒骂卫宁,却只能一边屯兵放于东阿,深怕袁绍了傻气还来打兖州。 青州无主,他曹cao头上被卫宁死死摁下顶青州牧的头衔,说不眼馋却是假的。可颜良那三万兵马挡在济南国,曹cao用他如今那疲惫之师,哪能攖其锋芒? 但被袁绍如此霸道的堵在家门口,却也让曹cao积了一肚子怒气,而被卫宁三番五次戏耍,曹cao这等jian雄却也不会暴跳如雷。 曹cao的忍与大志,决然不是袁绍可以比拟,即便被卫宁三番五次的算计,曹cao如今趋于弱势,或许是不敢与河东抬杠,但却也是决然不会按照卫宁的意思去办。 青州看上去固然眼馋,却被袁绍视作禁脔,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伸手去触摸,比起青州来说,在曹cao眼中,更迫切得到的是一块富庶多粮的土地。 徐州,已经是他最后的选择。 杀父之仇,虽然被曹cao带过,但自己父亲死在对方地面上,始终还是心中的一条伤疤。用这个借口,却也是攻打徐州的良机。但要动大军,必然需要先除去袁绍的敌意。 对老朋友知之甚详,曹cao自然能够猜到,袁绍固然是因为自己那个青州牧的头衔挡住了他前进的脚步,但卫宁强压的大将军职位,反而才是袁绍嫉恨的根本。 袁绍的舍本取末多受曹cao不屑,卫宁双管齐下嫁接怒火,却也堪堪让曹cao左右为难。 既然难以取舍,曹cao在与群臣商议计较了许久,力排众议,作出了一个瞠目结舌的决定。 一道军令下来,本来仓促应变屯兵东阿的大军赫然被曹cao召回,将兖州以北空虚给袁绍眼前。而曹cao大张旗鼓,要报父仇,赫然引兵攻打徐州而去。 这无疑让所有诸侯都弄得不知所措,东阿西面依济水,东面靠泰山,乃险峻要地,本是作为抵挡袁绍的前哨,若被袁绍夺走,那么兖州便是大大咧咧的暴露在了袁绍眼前。 曹cao宣扬天下,弄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大孝子,为了报父仇,可以舍弃一切一般。 卫宁没有了借口逼迫他和袁绍大战,袁绍却也犹豫曹cao这诡异大胆的决策。 以如今兖州的实力,是决然难以抵挡袁绍那股强大的生力军,既然抵挡不了,索性便将门户大方让开,反而让对方看不清虚实。 卫宁在收到河南信报的时候,也对曹cao佩服无比,脑中便只闪过三个大字,“空城计”。 这一空,却非空一城,而是空一州,这般大胆,即便是卫宁也是唏嘘不已。袁绍要打青州,底蕴绝非河东那般强大,青州也没有长安这样的财富粮草之都,能吃下一州已经是极限了,而若再贪心攻打兖州,那么不提自己有没有实力彻底解决,他卫宁也居然不可能忍受袁绍实力膨胀起来。 而同样,卫宁的本意便是休养生息,吃下了三州的地盘,更迫切需要时间乃消化,也绝对不会去想着谋夺兖州。 曹cao的以退为进,反而让卫宁和袁绍进退两难,将卫宁驱虎吞狼之计悄悄的消弭掉了大半。 面对东阿防御的空虚,袁绍进,怕有伏兵,也怕河东难,退,则又觉得失了脸面,反而在那犹豫不决。 本来将曹cao当作和袁绍互相对碰的棋子,卫宁却作何也没想到,却被曹cao反过来利用河东的强势,作为震慑袁绍不敢轻动。 这便是三方的角力,袁绍空有一身实力,反而被卫宁和曹cao两家耍得团团转,博弈之场,在两家,袁绍终究只能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不能说袁绍便没有什么智慧,但他的驭下之道却是采取中庸平衡,手下谋士也皆人杰,互不相服,受他刻意的放任自流,整日里吵吵闹闹,偏偏说得还是有条有理,各有利弊。袁绍好谋无断,便在这里得到了最根本的体现,总是在两方那看上去都有好处或都有敝处的问题上,来回犹豫不决,空失了许多良机。又或是因为自己那日渐骄傲自大的性格上,凭借个人喜恶而不知不觉偏离一个君主最该有平静之心。 正是如此,烦躁,无断,促使袁绍总是比别人慢上一步,在大事上便少了一股狠辣果断的霸气。 若如同卫宁那般敢瞒天下,敢瞒自己人,派遣毋丘兴,卫三深入凉州,搅动风雨,换取了硕大利益,又如同曹cao此番,力排众议,敢空东阿,空兖州来示强敌,这般果断狠辣,带着强烈的赌博色彩,决然不是袁绍可以接受的。 或许是身份上的体现,一个经久辉煌的家族也必然给了袁绍心中一种自己都不曾觉的优柔,万事总是考虑再三再做决定。 失了先机,便只能成为别人棋子,没有决断,只能被被别人捏着,毕竟一盘棋,只是两个人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