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 大捷
张仁点点头,盘算了一下道:“主公,我们就这样与袁绍对恃也不是办法。像上个月,整整一个八月一场战事都没有,以理论之也太不合情理了!说不定袁绍见攻坚无望,正在图谋从别地地方下手。所以我想加紧官渡这里的粮草调度,主公也适当的出营挑战几次。作出一番要在此处与袁绍决战的姿态。把袁绍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回官渡……主公意下如何?” 曹cao思索了一会儿道:“世清言之有理!粮草军需之事相烦世清多加费心。孤明日即领兵出战!”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即到了建安五年的十月。 九月中曹cao采纳了张仁的建议,时不时的领兵出营和袁绍交上几回手,袁绍也大举反击,但始终攻不破曹cao地防御,双方依旧是各有胜负。从兵力部署上来看,袁绍又在官渡主营添加了不少兵马。显然是在做与曹cao决战地准备。 另一方面,张仁调集了相当多地粮草,多到曹cao都有些吃惊!私底下询问张仁为什么要调集这么多的粮草时,张仁回答既然是要摆出与袁绍在官渡决一死战的姿态,那么戏就一定要演得像。曹cao微一思索觉得是有其道理,便让张仁放开手去做。只是叮嘱张仁一定要注意粮草的安全。 对此张仁比曹cao还清楚,他可不想袁绍的粮草还没烧,自家反到先被烧了一把。不过还有一件事曹cao不清楚。就是张仁调集大批粮草来的真正目的――他为地是官渡之战后的袁军降俘! 早先曹cao征讨吕布时就出过粮草不足。曹cao下令屠杀彭城百姓的事,而这件事一直是张仁心底的一个痛。之后张仁身上生了很多事,也曾经一度令他心灰意冷。几乎不想再去理会。不过在曹cao重新重用他之后,这件事又再次在他的心底冒了出来。 从目前的战局来看,张仁对曹cao的最终取胜是很有信心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肓目地相信曹cao必胜,因此他就开始了这一步地准备。他觉得只要备好足够的粮草,曹cao不用为安抚战俘担心,那么史上屠杀袁军八万降俘的事就应该不会再次生。 “希望如此吧!现在只差最后一击了!” ―――――― 十月中旬,张仁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打算再派黄信去一趟乌巢地时候许攸来到了曹营。曹cao连夜召集幕僚商议,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应该继续稳守官渡,只有张仁与荀攸极力赞成曹cao去奇袭乌巢。 曹cao选取了八千精锐,于次日傍晚时从后营出。张仁在曹cao走后马上找到曹仁,让曹仁作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来吧!张合、高览!” 入夜二更,张仁站在一处了望台上,黄信则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黄信道:“大人,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 张仁摇头道:“不 晚上是肯定没觉睡的。” 黄信道:“大人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张仁道:“有些事说不清楚……嗯?” 遥望东方,似乎有点点火光,张仁急忙叫过黄信问道:“黄信,你看看那边,是不是乌巢方向?” 黄信看过后道:“不错!那里正是乌巢!” 张仁心道:“曹cao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我这里的事了……” 曹仁正在巡营,张仁望见急忙叫道:“子孝,令全营戒备!主公奇袭乌巢事成,袁绍很可能马上就会派兵前来攻寨!” 曹仁怀疑的望了张仁一眼,但还是马上就去令人传令各寨。半个来时辰后,官渡方向的喊杀声传来,一场夜间攻防战又开始了。 张仁在了望台上帮助曹仁指挥着炮队……其实哪用得着他?各个炮位根本就是不停的重复着上弹、炮,再上弹、再炮的事。尽管是在夜间无法进行瞄准,但这些炮位本身就是固定了打击点的,根本用不着瞄准,每个炮位只要把石头与沙包投出去就行! 漫天的石块、沙包再度有效的阻挡住袁军攻势,张仁到后来索性跳下了望台来到一个石架前,环视了一下四周后喝令道:“你们几个,快把那盆煤火放入投勺!” “啊――!?” 几个装弹手楞了一下,但马上按张仁的要求把一盆烧得通红的煤球连铁盆一并放入投勺。 “投!” 一盆煤球被投射了出去…… 张仁这一手也是未免太阴狠了点!这烧红的煤球物理杀伤力是不怎么样,可是烧在人身上是开玩笑的吗?仅这一盆煤球就不知烫伤了多少人,最倒霉的一个更是直接被guntang的铁盆给扣在了头上。 一旁的几个炮位也想效妨,却被张仁给拦了下来。 到不是张仁不想多投几个出去,实在是刚才这一盆煤在重量上有些轻飘飘的,如果投射不当搞不好会反烧到曹cao营寨。 “以后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别的火弹!” 激战了一个多时辰,袁军狼狈退去。曹仁不敢松懈,急令各处补充箭只与炮石。张仁也接到了不少炮位的报告,这一次的大规模投射有不少石架因为使用过渡而散架崩坏,急忙找来参与过制造的工匠进行抢修。 里里外外的正忙着,曹cao那边也派了数骑返回官渡,告知乌巢的粮草已经全部焚毁。这时袁军的第二波攻势又到,战斗再次打响。 这一次的战斗明显不如上一波激烈,时间也短,因为曹cao所率的部队及时返回,从后侧向袁军突击,打得袁军大败而逃。比及天明曹cao进入营寨时,累了一夜的张仁瘫坐在一部石架旁直喘气。 许攸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向他拱手笑道:“张仆射辛苦了!” 张仁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道:“许大人有何指教?” 许攸道:“素闻张仆射大名,攸心慕久矣……” 张仁望望许攸那张皮笑rou不笑的脸,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一股厌恶,皱眉道:“许大人有话请直说!” 许攸扬了扬眉毛,在张仁的身边坐下悄声道:“张仆射,世人皆传你是一代酒圣,又精于各种玩好之道……日后是不是可以转赠几样精妙之物于攸把玩把玩?” “啥!?” 张仁一听就明白了,许攸这不是在向他要东西吗?回想了一下书中对许攸的记载,张仁无可奈何的应道:“眼下身在军中,张仁手边也没什么东西。日后回到许都一定挑几件精巧之物赠于许大人。” 许攸得意的起身离去,张仁心道:“md,高也不能这样吧?仗都还没打完就开始恃功傲人,这号人还真是死了活该!我反正是一时半会儿懒得和你去较这个劲。回了许都给你东西?你回得去再说吧!” 接下来张合与高览投降,许攸又向曹cao献计,对袁绍乘胜追击。失去了乌巢兵粮与许攸、张合、高览的袁军早就没有半分的战意,直接投降的袁军不计其数。袁绍自己仅仅带着少数近卫部队逃往城去了。 官渡大捷,曹cao一边下令清扫战场,一面去安排酒宴庆贺。 酒宴之上,张仁迟到了…… 酒宴之上,曹cao笑着向迟到的张仁道:“世清何故珊珊盛宴,当罚酒三杯以赎己过!” 张仁被曹cao灌下了三杯酒,擦拭了一下嘴唇道:“主公,张仁去清点了一下袁军战俘,计有七万六千余人。 现已着令下粮草安置……” 曹cao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挥手打断张仁的话道:“酒宴之上暂不提这些,明日军议时再行商议,现在只需尽欢即可!众位,孤敬你们一杯,今晚吾等不醉不归!” 张仁见曹cao一时半会儿的不愿理会也无可奈何,只好入席就宴,心道:“算了算了,反正明天就要军议,那时再正正经经的谈事也好。” 直到深夜,大宴才尽欢而散。不过酒宴上张仁并没有喝太多酒,宴会还没散去他就借尿遁离开连夜跑去战俘营寨探视。也难怪他放心不下,近八万的袁军战俘,曹cao现在的兵力也才五万不到,万一出点什么事只怕曹营这一帮子人哭都来不及。 还好,他及时的下放粮草后袁军战俘都显得很安静。说起来袁军士卒绝大多数都只是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农民,有饭添饱他们的肚子比什么都实在,谁又愿意一天到晚的上阵厮杀?张仁一路巡视下去,还有不少的袁兵一听说他就是张仁特地爬起来观望。也有不少人向他提问道: “张大人,曹丞相会不会放我们回去啊?我们可不想再打仗了!”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想老老实实的种地糊口,都是被袁绍逼着来当兵地。” …… 张仁一路安慰道:“大家请放心吧,我会劝主公放你们回乡务农的,大家只要不闹事、不给主公添乱子就行。还有就是这段时间我敢保证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听到他许下的承诺,袁军们都放下了心来,许多人也直接跪在了地上口称“谢张仆射恩德”,张仁赶紧让他们都起来回去睡觉。总之一夜下来整个降俘营都很平静,没出过什么事。 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放明。张仁也跑遍了大半个营区。实在是倦意上涌有些支持不住这才带着黄信准备回帐休息。正走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拦在面前道:“张大人,您愿意收我作您的亲兵吗?” 张仁与黄信对视一眼,向少年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做我的亲兵?” 少年道:“我……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自己又没有田地可种,只我一个。就算回去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活命……” 张仁看看少年那张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没来由地想起了当初收留张诚他们地事,叹了口气拍拍少年地肩膀道:“晚一点吧。等主公下了令。放你们回乡的时候你再来找我不迟。” 少年兴奋的点点头,张仁在怀中摸了半天没摸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只好取出随身的手帕交给少年道:“你到时候可以拿着这块手帕当作信物来找我。” 少年离去,张仁走在路上忽然向黄信问道:“黄信,你觉得这些袁军士卒如何?” 黄信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士卒!我这一路看来,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接受过半分的训练,完全是些寻常百姓。” 张仁道:“你啊,是不是在拿你们陷阵营的标准去比较他们?真要比地话。世上又有那只兵马能和昔日的陷阵营相比?” 黄信颇有些自豪的道:“大人过奖了!不过陷营阵征战多年。还真没有怕过谁!” 张仁摇头微笑道:“行了行了,我们走快几步,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主公还要军议的。” 行至主寨门前,张仁却意外的现曹cao正在寨门处远眺,急忙跑过去行礼道:“见过主公!” 曹cao看看张仁熬了一夜满是血丝的双眼,问道:“世清你一夜未眠吗?” 张仁道:“袁军降俘甚众,张仁唯恐有失,连夜皆用好言安抚,现在降俘营中一切安好。” 曹cao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头。 张仁道:“主公,这近八万的战俘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曹cao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世清,随军粮草可支几何?” 张仁低头算了一下道:“五万大军地话可支三月,若是算上这八万降俘可支月余。我昨日已经修书派人前往许都,请荀公火再调集粮草前来……主公,这八万袁军青壮或补充军力,或是遣去屯田均有大用,张仁在此恳请主公少施杀戮,留下这些袁军降俘充实军力。” 曹cao眼中闪过狠色,随即向张仁道:“世清你劳累了一夜,先去休息吧。今日军议你可以不必前来,有事地话孤会派人去找你的。” 张仁实在是太累了,匆匆的向曹cao施了一礼便回帐睡觉,才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曹cao此刻依旧站在营门前,呐呐自语道:“三个月……一个月……八万降俘……本初,你我之间地争斗还没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