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捉弄不成反被占便宜
鹅毛般的大雪足足下了一夜。 第二日,地上早已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 顾青柠拉开了窗帘,望着外面看去。尽是一片冰天雪地,银白的世界,美得不得了。拉开了阳台的门,顾青柠一个激灵,房间内的温度和外面的果真是不能比。 雪已经停了,入目的一片白色世界,还没有一个脚印。 顾青柠掬起一把落在栏杆上的雪,很凉,她能感受到里面都是水分。跟北方的雪大不相同,北方的雪这么捏,仍是散成一滩的。根本捏不拢。 她捏了一把,往里面压实。一个球状的雪球就这么出来了。 刚转身就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依旧是一身单薄的衣服,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此时略显凌乱。看到站在阳台上的她之后,那双墨色的眸子深了又深。 然后大步地朝着她过来,顾青柠几乎是被他这样的举动给吓了,手中的雪球掉落在地,她低头看着砸破了的雪球,溅起来的雪花落在了她的兔子拖鞋上。 赫连深拧了下眉,长臂朝着她伸了过去,直接扯住了她的手就往着自己怀里拉。眉眼间带着苛责的意味。“穿了这么点就去玩雪?不怕感冒吗?” “其实也没多冷!” 顾青柠嘴硬,男人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都冻红了。忙把她拉进了房间。 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呵了几口气。帮她搓得稍微回暖了些,才朝着她看了眼。“都冻红了,还不冷?” 顾青柠默了默,没有反驳。小手碰到雪花的确是冷得很。 手上的稍稍回了温度,顾青柠就抽回了手。仰头看他,眉目间似乎是有些不悦,“你怎么进来了?进女孩子房间要敲门。这个是起码的礼貌好不好?” “自己没听见还怪我?下楼吧!何妈包了饺子。” “饺子?”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把顾青柠肚子里面的小馋虫给勾了出来。她喜欢吃饺子,从小就很喜欢。 赫连深点头。 “那还等什么!快下去啊!”顾青柠眼睛都亮了几分,先赫连深一步就跑了出去。 是水饺,一个个白花花的饺子看上去就很有食欲,上面还撒着葱花,闻上去就很香。 顾青柠一下子就吃了三碗,肚子都有些撑了。回头看去,赫连深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早上的报纸。 她现在想着的就是出去好好玩玩,抓一把雪也是好的。 忙跑到二楼换了身衣服下来。 厚厚的羽绒服把她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头上戴着大红色的帽子,围巾也是一个色系的,很喜庆的红,看着就觉得像是一只胖企鹅。 赫连深从报纸中抬眼,薄唇略微地一弯。沉着声出声,“去哪儿?” 顾青柠那偷偷摸摸的脚步猛地一顿,忙收回了一只脚。两只小手绞在了一起。抬眼笑着看他,“我去外面——” 赫连深看了眼她的小手,薄唇轻勾。直接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低沉沙哑的嗓音开腔,“手套呢?怎么不戴?” “戴了手套我还怎么玩雪?” 顾青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人看着到是有些心痒痒。 “昨天还烫伤,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要出去玩雪了?还不戴手套?江城比不得你们锦城,这边的雪是带着寒气的,这么好看的手要是长冻疮了,不但不好看,而且难受的还是你!去问何妈要一副手套过来。”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虽然有些话不好听,但是却是字字句句地为着某人着想的。 顾青柠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去找了何妈。手套是那种厨房洗菜用的,里面加了绒。只不过何妈又拿了个新的给她。 看着这个手套,顾青柠有些嫌弃。但是在赫连深的目光下,顾青柠还是直接把手套给戴了进去。 朝着男人做了个鬼脸,她就直接出了门。正门处其实早有一条走道,已经被清理过了。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在雪地上落下一个个小脚印,这里其实应该是一片草坪的,只是现在都完全被大雪给覆盖住了。
赫连深就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落地窗外边那个堆着雪人的小丫头。薄唇微微翘了起来,睨着她的眸色越发地柔和。 她的动作很笨拙,白色的羽绒服几乎和雪融成一色。乌黑的发垂落着,看着这样的她到会让人觉着是个孩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赫连深出来的时候,雪人已经完成了大半了,两个雪球堆了起来。眼睛是拿了葡萄,鼻子是塞了根胡萝卜,雪人的两侧还插了两根枯树枝。顾青柠就蹲在雪人的面前,看着觉着还不满意。 最后直接摘了自己的帽子和围巾,戴在了雪人的身上。像是松了口气一样,顾青柠一个不小心,就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赫连深朝着她伸出了手,语气没有什么波澜起伏,“起来!地上凉——” 顾青柠乖乖地抓住了他的手,却死命地往她这边拉。赫连深没想到会是这样,没有防备就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两人紧贴在一起。 这个丫头还浑然不觉地呵呵地朝着他直笑。 “哈哈——赫连深,你好笨哦!” 望着她那双乌黑得发亮的眸子,赫连深像是中了魔怔,低头直接咬住了她的唇。 几经厮磨,碾转,最后舌直接钻进了她的嘴中,挑着她,勾着她,想要逼她一起陪着他沉沦。 顾青柠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是没有半点要推开他的意识。就这么由着他亲着。 赫连深的手紧紧地与她的交缠在了一边的雪地中,铺陈开的乌发,带着撩人的美。 这下,顾青柠到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看吧看吧,捉弄赫连深不成到是反被占了便宜。 等到她回过神来,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换成了她压在他的身上。顾青柠挣了挣,只是被赫连深压制得越紧。 他吻得凶,她的呼吸都快被他给剥夺了。垂在男人胸膛上的小拳头也变得有些绵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