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语成真
那位妃嫔霎时被气得脸‘色’白了几分,愤愤地瞪着皇贵妃,却顾忌着位份,敢怒不敢言。,。 无奈之下,她只得甩了甩帕子,不快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坐在了高位,抱着孩子的皇后娘娘,眼看着这一幕,‘唇’角漾出了一抹几不可查的轻笑。 皇贵妃这一句不会生蛋的母‘鸡’,不仅仅粗鄙,而去得罪了宫里面的大部分嫔妃呢。 “好了,皇贵妃,你也是出身名‘门’,这种粗鄙的市井之言,是你应该说出口的吗?”皇后娘娘冷着脸,沉声呵斥了两句,“不过,看在今日是小世子和小公主的好日子的份上,本宫暂且不跟你计较。你以后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吧。” “是,皇后娘娘。”皇贵妃低头,愤愤不平地应下了。 时辰差不多了,守在宫‘门’口的公公也快步走进了宫殿之中,恭恭敬敬地朝着众人行了一个礼之后,低头汇报,“皇后娘娘,一众命‘妇’已经在‘门’口等着拜见您了。” “嗯。”皇后娘娘仪态万方地坐着,满意地轻轻点了点头,“让她们都进来吧。” “是,皇后娘娘。”公公弓着腰快步退下,不一会儿,数十个‘精’心装扮过的命‘妇’整齐划一地走进了宫殿里面。 “参见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太子妃娘娘。” 各位命‘妇’朝着一众嫔妃依足了礼数,一一行礼。 “都起来吧。”皇后娘娘笑得温婉大方。 “谢皇后娘娘。”一众命‘妇’皆起身,恭敬有礼地站到了一旁。 为首的命‘妇’乃是当今皇上的皇姐,静宜长公主。她年近半百,却已经风度不凡。 “这就是小世子和小公主吧?”她的‘唇’角噙着一抹得体的微笑,抬眸看了一眼之后,温婉大方地出声询问。 皇后娘娘颔首,乐呵呵道,“是啊,来,抱近一点儿,让静宜长公主好好瞧瞧。” “是,皇后娘娘。”两位嬷嬷微微服了服,连忙把孩子抱到了静宜长公主的面前。 “嗯,真的是和太子殿下小时候像极了呢。”静宜长公主十分欢喜,特地拿下了护甲,小心地逗‘弄’了孩子一番,“而去,小公主颇有其母风范,以后肯定是‘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儿呢。” “承你吉言啊,长公主。” 皇后娘娘听着,心里面越发乐呵了。 当然,坐在了一旁的皇贵妃,自然是气得鼻子都快要歪了的。 “皇后娘娘,您请静宜找的云净师太,静宜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外面候着呢。” 闲话了两句,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静宜公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色’朝着皇后娘娘汇报。 皇后娘娘闻言,保养得宜的脸上竟‘露’出了些许‘激’动的神‘色’。她连忙摆手,急急地吩咐道,“快,去把云净师太请进来。” “是,皇后娘娘。”嬷嬷闻言,真真是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小跑着退下了。 众人皆疑‘惑’不解地看着略略有些失态的皇后娘娘,心中不由地开始期待,这一位云净师太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让皇后娘娘如此。 很快,嬷嬷便恭恭敬敬地迎着一位穿着灰扑扑、宽松的袍子的老尼姑走了进来。 虽然说,她年事已高,但是,‘精’神抖擞,一双眼睛之中透着一股灵气。 “贫尼见过皇后娘娘。”云净师太走到了大堂的正中央,朝着皇后娘娘微微服了服。 皇后娘娘喜难自禁,连忙道,“云净师太,赶紧请坐吧。” 云净师太低着头,由嬷嬷引着不卑不亢地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坐下了。 而她的一双眼睛,却一直定定地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秦月如,眼神之中别有深意。 赵子慕注意到了,深知她乃是高人,生怕孩子会有什么不测,连忙恭恭敬敬地询问,“师太,您如此看着小‘女’,不知道小‘女’是不是有……” 云净师太低头,平淡而不着痕迹道,“贫尼只是觉得和小公主有缘,所以才多看了两眼罢了,请太子妃娘娘莫担心。” 心里面还是觉得隐隐不安,但是,云净师太已经这么说了,赵子慕也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求,只得隐忍着心底的担忧,默默地在一旁站着。
皇后娘娘一下子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笑着对云净师太道,“师太,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替本宫的这两个孙儿批一批命呢?” 当年,皇后娘娘不过是家中不甚得宠的‘女’儿罢了。结果,四处云游的云净师太偶然遇到了她,竟说她有着凤命。 家族的族长闻言,喜不自禁,连忙开始对皇后娘娘重点培养照顾。结果,真的没有想到,云净师太一语成真,皇后娘娘真的登上了后位。 云净师太俯首,平静道,“小世子和小公主,贵不可言。” “有师太这一句话,本宫可就放心了。”贵不可言,意味着什么大家的心里面都是清楚的。皇后娘娘听了,自然是喜不自禁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赵子慕依旧觉得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所以连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了。 接着,皇后娘娘又是和一众的命‘妇’、妃嫔们闲话,云净师太乃是方外之人,自是喜欢清静的。皇后娘娘也不强留,只是让嬷嬷亲自引她下去好好歇息了。 赵子慕特意找了一个时机离开了宫殿,朝着云净师太歇息的房间便快步走去。 云净师太向来朴素简单惯了的,即使来了皇后,也不喜欢那奢华之处,无奈之下只得挑了丫鬟们住的房间。 “扣扣……”赵子慕轻叩了两声。 屋内的木鱼声突然间停了停,云净师太好似料到了似的,悠悠地开口道,“太子妃娘娘,请进吧。” 赵子慕轻轻地打开了‘门’,慢慢地走进了房间。 抬眸,环顾了一眼房间,却见半点儿装饰之物都没有。甚至,连‘床’都被搬走了。地上,仅有的便是一‘床’单薄的席子,以及一个小小的香炉。 云净师太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神情极其严肃地念着佛经。 赵子慕定定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些许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