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突如其来
“谢姑姑。”终是得偿所愿了,紫娟难免喜形于色,“姑姑,在这个后宫里面,我们才是唯一的亲人,我们才应该真正的互相帮助,不是吗?” 皇贵妃无言以对,只是冷笑着,有些厌烦地寒声道,“行了,你且去吧。到时候,你只需要说一切都是本宫的意思。” 紫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服了服。 皇贵妃有些瘫软地半倚着椅子坐着,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不免是苍凉的。 好不容易选进来的家族中的女子,只为了能够保住家族接下来的百年荣华。不过,现在看来怕都是奢望了。 那一日,柳儿小产的事情,不过是她不愿意去细查罢了。若是彻查,紫娟又哪里还会置身事外呢? 可不成想,她的好心保护,最终却滋长生成了柳儿如此不可一世的性格。 离开了宫殿,恨毒了柳儿的紫娟自然是带着赵奶娘和一众宫人,大步流星地朝着流芳院去的。 让柳儿再好好地过着,她紫娟可是不能够忍受的。 流芳院打杂的宫人们看到了一脸凶狠的紫娟和她身后的宫人们,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他们还未来得及行礼,却见两个宫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直接将他们推阻到了后面。 “二皇子妃娘娘?”端着补品,正欲进房间的嬷嬷一眼见到了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的紫娟,脸色霎时白了几分。 她连忙屈膝行礼,心中则是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一次不要出什么大事儿。 “奴婢参见二皇子妃娘娘,柳儿姑娘她身体不适,怕是……” 赵奶娘冷哼了一声,直接抬脚,重重地踹在了嬷嬷的胸口,厉声呵斥道,“你这个贱婢,有什么资格阻拦我们娘娘?还不赶紧滚一边去?” 嬷嬷痛得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想要开口阻止,可是紫娟已经携着赵奶娘进去了。 惶惶不安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嬷嬷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二皇子妃可是皇贵妃的亲侄女,二人必定是同气连枝的。那么,还有谁能够救得了柳儿姑娘呢? 大脑急速地转着,脑海里面突然间闪现了二皇子的身影。她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朝着御书房跑去。 房间内,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的柳儿正闭幕眼神着,突然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去应付紫娟,只是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紫娟定定地看着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柳儿,唇角漾出了一抹讥讽的冷笑。她偏过头,淡淡地看了赵奶娘一眼,与之对视了一眼。 赵奶娘心领神会,直接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伸出了粗粝而又有力的大手,将柳儿一把从床上拖了起来。 柳儿吃痛,眉心不由地紧蹙了起来。只是,她根本不愿意在紫娟的面前露出半点儿怯意,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劲儿。 紫娟平身最厌恶的就是那种与自己作对的人,此刻,一个比自己低贱的人与自己作对,她哪里能够咽的下这一口气? 她冷哼了一声,“你即使小产了,仍然不安分。用尽了各种狐媚的法子勾引二皇子殿下,实在是可恶至极。皇贵妃娘娘绝对不能够容忍眼睁睁地看着你败坏宫里面的风气,故而让本宫前来好好惩治你。你说,你到底服是不服?” 柳儿抬起头,直勾勾地瞪着紫娟,倔强地反驳道,“我并未勾引二皇子!我也不可能去勾引他!” “哼,你还敢嘴硬?”紫娟气得牙关“格格”作响,指着她的鼻子就怒斥道,“来人啊,给本宫打,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能够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娘娘。”赵奶娘浑身的那一股凶狠劲儿就显露了出来,稍稍服了服便应道。 她慢慢地走上前,伸出了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捏着柳儿的下巴,寒声朝着一旁的宫女吩咐道,“去拿绣花针儿来。” 宫女们闻言,心尖儿也不由地一颤。这用绣花针来扎人,真的又疼,又看不出任何的伤口,不落人口舌,真真是最可恨的了。
柳儿却依旧不服,只是定定地瞪着她,唇角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你就算是打死我,也也就是那一句话。我绝不可能魅惑秦谦那个畜生的!” “你!你竟敢出言侮辱二皇子殿下?”紫娟气得脸色霎时变得铁青,直接指着赵奶娘的鼻尖怒喝道,“赵奶娘,你给我罚!不弄死这个贱人不准停手!” “是,娘娘。”赵奶娘冷冷地点了点头,旋即伸出手,拿出了一根明晃晃的绣花针刺入了柳儿的手指中。 “嘶!”痛得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柳儿还是强撑着,根本不愿意喊出声儿求饶。 “哼。”见她依旧倔强得很,赵奶娘又拿出了两根绣花针,再一次插入了柳儿的指甲中,“我就不相信你的嘴有多硬。几根绣花针下来,你还能够不吭声儿。” 柳儿冷笑了一声,仰起头,不服输地横了她一眼,“呵呵。” 赵奶娘气得脸都涨得通红的了,直接抬手,又狠狠地插了好几根银针。 “嘶!”柳儿紧咬着牙关,倒抽了一口冷气,依旧不愿吭声儿。 “牙关倒是挺紧的。”赵奶娘微微眯着眼睛,凶狠地寒声道,“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还能够支撑多久。” 拿起了几根绣花针,赵奶娘正欲往柳儿的身上扎的时候,突然间门口响起了一声粗犷而又冷厉的声音,“你们都在干什么?” 紫娟一愣,旋即转过身儿来。在这一刻,她收敛了脸上的狠厉之色,故意露出了温婉得体的笑容,朝着秦谦服了服,“殿下,您怎么突然间来了呢?” 而赵奶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秦谦吓得不轻,手中的绣花针猛地落到了地上,“奴婢参见二皇子殿下。” “你们都起来吧。”秦谦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四周,轻启薄唇,寒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