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回避问题
“我刚刚站在这儿没有别的意思!这间屋子刚刚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关心则乱,柳儿当真不知道此刻元历是否安全走远了。若是他被抓住了,那可是凶多吉少的啊!她也没有管那么多,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儿来,急急地朝着秦谦辩解着。 秦谦的疑心甚重,柳儿的此话一出,他的心中可以说是越发确定的了。 他的唇角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旋即冷冷地朝着一旁的太监寒声吩咐,“去,调集宫中所有的侍卫去查,刚刚到底有谁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流芳院附近。但凡来报的,朕都有赏。” “是,殿下。”公公闻言,连忙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服了服,旋即快步离开了。 二皇子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看这个样子,今日若不查个底朝天儿,怕是这宫中是不能够得到安宁的了。 太监还未走远,柳儿便惨白着脸色,倔强地看着秦谦,不厌其烦地重复道,“刚刚这个房间里面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来过。你不用再查了,无论怎么查,你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秦谦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慢慢地走到了柳儿的跟前儿,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阴鹜道,“啧啧,那么着急啊?这么急着辩解,可真的不像你之前的性子。看来,刚刚出现的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对不对?让我来猜一猜,这人到底是谁。赵子慕?还是……” 在赵子慕的名字被提及的那一刻,因为心虚和担忧,柳儿的眼神不由地闪烁了一下。 “呵呵,看来朕猜得没有错啊。赵子慕,肯定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和你见过面了,对不对?”秦谦唇角的笑容越发得阴鹜了,他冷笑着低低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坚定。 柳儿被吓得直摇头,却也知道此刻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根本不能够让秦谦相信自己的。到底,还是因为她的心虚而害了jiejie和元历了。 水灵灵的眸子中不由地流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她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秦谦又岂是能够轻轻松松地让柳儿就此逃过一劫的人?他冷笑了一声,狠狠地掐着柳儿下巴的手越发用了几分力气,“你若是识相的话,那就快点儿乖乖地告诉朕赵子慕的下落。那样的话,朕若是心情好,还能够封你一个妃子当当,让你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做梦!”受够了屈辱和胁迫的柳儿哪里还愿意继续卑微地活下去?她冷笑了一声,恶狠狠地朝着秦谦吐了一口口水。 出乎意料的秦谦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不悦地瞪着柳儿,“贱婢,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好,那朕就遂了你的心愿!” 说话间,他死死地掐着柳儿的脖子,几乎是要把柳儿的脖子给掐断了。 早已经看开了生死,只觉得如此卑微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强的柳儿,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唇角反而漾出了一抹解脱的笑容。 能够就这样死去,真好!只是,她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够看到jiejie和元历,还有小世子、小公主好好的了。 “贱婢,你想死?”秦谦冷冷地睥睨了一眼她解脱的神色,心中霎时生出了无限的怨愤,“好,很好!既然你想要死,那么朕偏僻要让你好好地活着。让你好好看着你在乎的人是如何痛不欲生地死去的。” “你!”脖子被放开,重新得到了新鲜空气的柳儿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地向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秦谦,眸子中满含着缘分。 “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拖下去用刑,但是,千万不能够要了她的性命,你们明白了吗?”秦谦扬高了声音对着身边的宫人们扬高了声音吩咐,语气之中满含着决绝。 宫人们得令,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了起来,“是,殿下。” 柳儿则是整个人面如死灰般地瘫坐在了地上,脑子里面完全已经是一片空白的了。她唯一的想法,那便是希望赵子慕和元历能够好好的,能够安然无恙。 流芳院的院子外面,元历在和赵子慕互咳了好几声后,旋即身姿矫健地越过了围墙。
“走!”看到四周有了动静,好似有人在追查着什么,赵子慕连忙拧着眉,疾声朝着元历吩咐道。 元历也不敢耽搁,连忙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四周,随着赵子慕快步离开了流芳院的附近。 二人都十分机敏,且身手矫健,而那些宫人们不过是奉命办事儿,还未来得及缓过神儿来,已经让他们二人逃离了。 只是,他们二人都未曾注意到,也未曾想到,一棵高高的参天枣树下,有一双褐色而又有神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已经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了。 “搜!你们去那儿,沿着这一条小路搜。你们去杂役房的方向看看!” 即使夜已深,但是今日这个皇宫之中怕是根本没有人能够睡得着的。侍卫们搜查的声音声声入耳,让饶是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的赵子慕也不由地从心中有了几分惶惶。 她担忧的,倒也不是她自己,也不是两个孩子,反而是柳儿。以秦谦残暴的性子,既然他已经察觉了,那么必然会深究的。而柳儿,怕此刻也不会好过的吧。 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她长叹了一口气。睡在了她一旁的燕儿也没有睡着,只是溜溜地转着大眼珠子,压低了声音道,“jiejie,这宫中这么吵,这么闹,你怕吗?” “呵呵,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不过是一个打杂的宫女罢了,这些都与我无关的。”赵子慕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颇为坦荡道。 燕儿却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儿,定定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可是,jiejie,他们要抓的是之前出现在了流芳院的所有人。您……” “我只是在流芳院外,并没有进去过。所以,这一切自然是与我无关的。”赵子慕不懂燕儿到底看出了多少,看出了什么,却只是下意识地选择了回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