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衣丽人
春天，江南，段玉正少年。 马是名种的玉面青花骢，马鞍旁悬着柄白银吞口、黑鲨皮鞘、镶着七颗翡翠的宝刀！ 刀鞘轻敲着黄铜马蹬，发出一连串叮咚声响，似在敲响编钟，恍如天籁。 杭州，西湖，三雅园…… 段玉慵懒地坐在临湖的席位上，看着身旁十来张白木桌子，每张桌子都准备了鱼饵与钓竿，客人们临湖垂钓，喝酒闲话，倒也不失雅趣。 段玉却只是呆坐着，双眼发直的盯着平静无波地湖面，仿佛湖面上随时会开出一朵花来。 他在等人——等那位女扮男装的华华凤！ 当然，华华凤是她的假名，她的真名叫朱珠，是宝珠山庄最珍贵最闪亮的一颗‘明珠’，也是段玉未来的妻子！ 一切都按着‘剧本’来吧……段玉无奈地苦笑。 然而，他在‘三雅园’足足等了一个下午，那位美貌无双又天真可爱，还喜欢吃醋的‘华华凤’都不曾出现！ 段玉似觉察到了某些地方不太对劲，正在此时，他盯了一下午的湖面上真的开出了一朵花！ 一艘画舫掠过湖面，涟漪如波纹扩散开来，窗口正坐着一个调弄白鹦鹉的丽人，如广寒仙子般出尘美艳。 旋即，一艘快船迅速逼近画舫，船上站着四个凶神恶煞、头皮刮得发青的健壮大和尚！ 段玉无声地笑了…… 这些‘配角’都来了，主角朱珠……华华凤却一直没有出现！ 变了！ 一切都变了！ 段玉不是boss，女扮男装的‘吃醋妞’华华凤也没有出现，这与古大侠的原著及这款游戏的设定都不同，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短暂的错愕与茫然，段玉很快恢复过来——该死的GM，老子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rou有思想的人，不是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程序！你既然不按套路出牌，我就跟你歪对歪，邪对邪！ 快船已撞上了画舫，四名凶恶的‘光头佬’已跃上了美舫，逗弄着白鹦鹉的丽人正作惊恐状，俏脸煞白，尖叫连连。 段玉从坐上一跃飞起，破空声传出，段玉身在空中，口中哼唱着：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为人耿直不屈，一生正气，哼…… 眨眼间，已落到了距离岸边十丈开外的画舫之上！ “什么人？来干甚么？”一脸金钱麻子，眼露杀机的和尚，冷冷盯着段玉说道。 段玉用手拍了拍衣袖，似很无趣地说道：“我也不问你是出家人还是强盗，你也别念佛号，回答我出家人怎么会是强盗……这‘游戏’我玩过不下二十次了，盯着显示屏，台词都看腻歪了，烦！咱玩点儿不一样的！” 几名和尚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冷声道：“游戏？你觉得佛爷们是在玩游戏？嘿嘿……你既然想玩，佛爷们就陪你玩玩！” “玩你额娘的大头鬼！”段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给我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你丫又不是主角，区区‘路人甲’，装什么逼呢！” “小子，你找死！”和尚暴怒。 “好了，你的台词结束了，可以下水了！” 噗通…… 段玉一挥手，四名和尚同时落了水。 那名一脸金钱麻子的和尚从水里露出光头，怒指着段玉。 “记住了，我叫段玉！”段玉耸了耸肩，说道：“想报仇，回去让你们那位大光头来找我……放心，我不跑，明天我还在三雅园！” …… “段公子……” “Iknow！”段玉再一次挥手打断了白衣丽人的话语，似未卜先知般说道：“你非常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想请我喝一杯酒，对吗？” 白衣丽人掩嘴浅笑，一双美眸似要将段玉的整个人看透：“段公子，你真有趣……” “你也是个妙人咯！”段玉似笑非笑地说道，似一语双关，话中有话。 一听到‘妙人’二字，白衣丽人娇羞的低下头，十分害羞的模样，却又不时抬头，朝段玉偷看一眼，一副小女人欲拒还迎的姿态。 段玉面上不动声色，儒雅一笑，如翩翩佳公子，心里却早已将她黑成了一坨屎：“好你个无耻的绿茶婊，还敢在小爷面前演戏，卖弄演技，当真以为自己是‘金鸡’影后吗？嘿嘿，你既然喜欢演，一会儿看我怎么整你！” ——哼！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电脑程序罢了，又不是npc，更不是GM，我难道还怕你不成？ 就在这时，船上有人喊道：“船上那位公子的酒钱一共是一两七钱，还没有赏下来。” 白衣丽人笑道：“公子的酒钱，我……”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酒钱你替我付了吧！”段玉丝毫没有推辞，更没有抢着付钱的觉悟，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衣丽人一怔，旋即低声笑道：“段公子才真是有趣的妙人呢！” 白衣丽人付过酒钱，岸边垂钓的男人们，不论老幼，纷纷侧目摇头，看向段玉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一两七钱银子罢了，居然还让女人付钱，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美人，当真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这是男人的通病，在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面前，即便是穷光蛋也要装上一装的，可段玉竟没皮没脸的让如此尤物陶荷包，还一副趾高气昂、理所当然的表情，此子当真是男人中的败类啊！ 段玉自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轻声嘀咕道：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吗，凭什么非要男人买单？老美早就奉行AA制了，我段玉虽是个‘死宅’，但绝不是那种卖了肾给喜欢的姑娘买‘苹果6P’的脑残，再说了，我有不是这绿茶婊的干爹，犯得着在她面前打肿脸充胖子么！ “段公子是在与奴家说话吗？”白衣丽人浅笑问道。 “不……我在唱歌……”段玉哼道：“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段公子，您这曲儿的曲调真怪，奴家自幼喜好音律，却是从不曾听过这等词曲，不过……真好听。”白衣丽人道。 “嗯，这是我家乡一位歌者所著，他叫周杰伦！”段玉道。 “周杰伦……好古怪的名字！”白衣丽人轻声说道。 “哈哈，此人在我‘家乡’那儿可是个大大有名的歌者！”段玉道。 白衣丽人认真地说道：“若是在有生之年，有幸能遇上这位周先生，奴家定要当面向他请教则个！” “额……有机会的！”段玉含糊地说道。 “段公子，请问这‘双节棍’又是何物？似是一件很厉害的兵器？为何奴家从不曾听说呢？”白衣丽人疑惑道。 原著中没有双节棍，游戏中同样没有这等‘装备’，白衣丽人当然不可能知道。 “你知道黄瓜吗？带刺的那种？”段玉突然问道。 “奴家自然知晓这样菜蔬的，只是不知它与双节棍又有何关系？”白衣丽人蹙眉问道。 “你知晓它的用处吗？”段玉一脸邪恶地问道。 “既是菜蔬，当然是吃了，还能作甚？” “no、no、no！”段玉一个劲儿地摇头：“此物用处多矣，人称‘妇女之宝’，只是你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多得很……所以说，你也不必深究‘双节棍’是何等大杀器了！” 白衣丽人却依然穷追不舍地问道：“不是菜蔬，莫不成还可以入药？” “额，也可以这么说……它可以医治妇病，让女子脸色红润，气血充盈，爽……不，用完之后，洗洗还能吃，当然，不洗直接吃更美味！”段玉讪笑道：“有机会我教你怎么使用，包你爽歪歪！” “段公子，奴家或许已经猜到了……”白衣丽人媚眼如波。 “啊？想不到你悟性这么高？！”段玉咋舌不已。 “听说，从西域有一种秘法……” 西域？ 额，还是这群红眉绿眼的家伙会玩儿！ “奴家听说，将黄瓜切成片状，敷于脸上，可让肌肤嫩白剔透……段公子，不知奴家猜得对也不对？”白衣丽人道。 段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太逗了，你说得不错，确实有此美容之功效！” 白衣丽人秀眉微蹙，一脸不解地说道：“既如此，段公子又因何而发笑？” “哈哈……我这是在练功！”段玉大笑道：“是我段家祖传的独门笑功，练到最高境界时，绝对可以笑功震武林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