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十二月十二九日
“金——”列克星敦有些焦虑的看了欧内斯特一样,现在已经雷达已经可以探测到敌人的位置了,尽管那和敌人根本不掩饰自己的进攻意图有很大的联系,但是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一点,敌人势在必得,似乎确认了己方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应付这次进犯,“该怎么办?” 老东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眼睛散发出了慑人的光芒,就像是开刃的手斧一样渴望着敌人的鲜血,然后他将散发着浓香的咖啡一口气灌了下去,扳开了那把大型左轮手枪的击锤,猛地起身,就像年轻人一样的迅捷,哪怕是之前空手搏杀舰娘的霍兰看了也不会觉得自己能做的比欧内斯特更加强且有力,“还能怎么办?我早就知道今晚绝对不会安宁,没想到这就忍不住要动手了,来吧,列克星敦,是我们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列克星敦看了帐篷内的企业和弗莱彻一眼,“可是,他们怎么办?” “怎么办?”老东西垂手走向行军床边的弗莱彻和床上的企业,“你以为……” 抬起手,用枪口指向弗莱彻的额头。 “我现在扳开击锤是为了什么?” 弗莱彻惊呆了,之前只听说这个老不死的混账是一个暴躁的喷火器,谁XX的想得到这老混账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海盗行径! “你!”弗莱彻大声的喊了出来,“要干什么!” “听着,累赘!”老东西以更加凶恶的咆哮回应了弗莱彻,“如果不想死——就给我滚!” “带上那边在第一天就被打残的废物!滚出我的营地,”老东西猛地一拳打了弗莱彻一个踉跄,“现在,是我该收取报酬的时候了。” 欧内斯特一脚将没缓过来的弗莱彻踹出了帐篷,“带上你的垃圾,滚,列克星敦没有保护废物的余力!” “还想在床上躺着?啊!”老东西锤击着桌面,毫不顾忌桌上装满热水的水壶,“起来,你这垃圾!” “列克星敦!”老东西大喊着,“如果这个块废物不起来,你就把它丢出去!” 列克星敦有些犹豫,“金……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 老东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刚才那杯超浓的咖啡使他感到愈加干渴,但这也保证了他旺盛的精神,“按我说的做!” “……是。” 无可压抑的愤怒与冲动冲击着弗莱彻的大脑,这时候他摸到了口袋中的炸弹,这个东西给了他一些信心,至少可以保证企业不受到粗暴举措—— “该上绞刑架的渣滓!” 弗莱彻冲进了帐篷,他举起了手中的炸弹,另一只手扣着插销,“你敢!” “哦?”老东西带着轻蔑而玩味的笑容看着弗莱彻,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炸弹,第二次把枪口指向弗莱彻,“你觉得……是我扣扳机的速度快,还是你拉开插销的速度快——” “我不想和该上绞刑架的恶棍争论什么!”弗莱彻缓缓的走向床边,那里有他的爱人,“我只想带她走——她不能被人这样对待!” “说得很好——”老东西缓缓的将击锤归于原处,“它对我毫无意义,现在——带上它,滚——” 弗莱彻无暇顾及自己受到的粗暴对待,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企业身上,然后以尽可能轻柔的动作从脖颈到背脊,搀起企业。 老东西不满足于这样的速度,朝着弗莱彻喝道,“走快点!” “该死的!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绞死你!”忍无可忍的弗莱彻回头吼出来,“你给我等着!” 老东西眯起眼看着弗莱彻,这眼神让弗莱彻浑身就像被针扎一样,“假如你能活过今天晚上——软脚虾。” “我会的,肮脏的渣滓,”弗莱彻将企业抱在怀里,企业从未像现在一样虚弱过,“我不止会活过今晚,我还会活的好好地,然后……找到机会,扼断你的咽喉!” “没用的漂亮话,”老东西现在在用一柄烧红的短刀刮自己的胡须——那些尖锐的东西就像是从骨头上长出的铁茬子,就算是用热水敷上肥皂也无法使其软化,“如果我是你,现在我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弗莱彻咬了咬牙,“你……等着。” 老东西闭着眼睛,相当敷衍的回了两句,完全不相信弗莱彻能活过今晚。 然后列克星敦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她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老东西,“金——” “总归只是小孩子的把戏,”老东西将刀扔进水盆,发红的刀刃在砸进水中的瞬间就发出呲呲的响声,伴随着白雾一起——“如果他把炸弹扔进帐篷里,也许我会高看他一点。” “问题是,这个声音会让敌人在段时间确定我们的位置——”列克星敦有些紧张,“现在我们已经彻底的暴露了!” “不要怀着侥幸心理,”老东西慢条斯理的用刚才那把短刀切着桌面上的火腿然后用刀尖挑着放入口中,“幸运不会随时眷顾我们——能够让人安心的唯有手上的武器。” “可是……他们……” “真是好兴致,”楚行歌掀开了帐篷的门帘,环视了里面——散发着浓香的苦咖啡,桌面上摆着的火腿,还有给帐篷内带来温暖的篝火,维多利亚先一步进入帐篷,对此楚行歌也只能耸耸肩,然后跟着进来,“我能坐下来一杯咖啡吗?” “哦?”老东西饶有兴味的看着自然而然的开始享用自己一切的不速之客——还有这不速之客胸前的白底红十字领带,在今天第三次扳开击锤,指向楚行歌,“我可没有允许你坐下,给个理由,不然我现在就崩了你。” “我不认为你能够做到,”楚行歌笑了笑,怀着十足的信心,“还有,”他亮出了见底的咖啡杯,“能给我续杯吗?” “金——” “没关系——”老东西眯起眼睛收起枪,然后将手中的短刀投掷过去,这利器被维多利亚轻而易举的握在手中,并没有击中楚行歌,这也是老东西意料之内的事情。 老东西翘起腿,用硬跟的皮鞋叩击着椅子的脚,“让这年轻人在死之前多吃一点——对于即将死去的可怜虫,我们总该宽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