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自前辈的教导
“我想你不用这么紧张,”温丽莎走到了之前她用来捕获栖舰的捕鲸炮那里,那里的成果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只有一些淡淡的水痕,之前的血迹大概是被声望级清理掉了吧? 就以楚行歌见过的舰娘来说的话,好像声望级都是女仆?至少当他看见穿着女仆装的舰娘的时候,他会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声望,也许是那位总督府潇洒的女仆长给楚行歌留下的这样的固有印象吧? “放轻松,小哥,她们都是刚从第一线返回驻地休息的舰娘,”温丽莎靠在那门炮上,一手托腮,看着楚行歌,“假如对方只有这样强度的火力的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看起来温丽莎对她们有着相当充足的自信,“这群小姐们现在所面对的敌人和她们曾经面对过的比起来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的小水花罢了,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 “真的假的?”楚行歌皱了皱眉,“不是说鱼雷这种东西很容易给她们带来伤害么?” “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啊,小哥,”温丽莎熟练的处理好了雪茄,将它点燃,“这种东西还有那种东西,都是可以回避或者处理掉的。” “啊,是这样吗?”楚行歌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又沉默了。 但是温丽莎想要将谈话继续下去,她想到了一件事。 温丽莎看着楚行歌,“那么我可以问一件事么,小哥?” “问吧,”楚行歌注视着海面,但是因为是深夜,所以楚归冥很难看见什么东西——实际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看见,就和他们所认定的结论一样,就这一片海域来说的话,已经不存在敌方部队。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见习提督?” “是啊是啊,”楚行歌注视终于将头转向温丽莎这边,看来这个家伙还是知道一些尊重人的常识,“有什么问题么?” “不,”温丽莎笑了笑,“没有任何问题,”她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边之前的那句话,“没有任何问题。” “有什么计划么?”温丽莎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见习提督,“我是说,在抵达我的辖区之后有着什么具体的计划么?” “能有什么具体的规划……”楚行歌看了一眼乔安娜,乔安娜大概感觉到了,她朝着楚行歌敬礼,楚行歌点了点头来告诉乔安娜,然后楚行歌对上了温丽莎的眼睛,“按照莉莉安奴的说法,我需要去打工,不然无法给乔安娜提供足够的油料和弹药来使她有着足够的补给出征,除了这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楚行歌耸耸肩,“就算有也没办法实现吧?谁让我的第一舰娘是她呢?哪怕是不幸,也就只能这样了吧。” “更何况……”楚行歌抬头再度看向乔安娜那边,现在楚行歌的舰娘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提督的视线。 “有这么一个乐于帮助提督成长的舰娘对于我这样的半吊子新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么?” “反倒是在之前被袭击的时候我倒是感觉自己像是废物一样,”楚行歌摊了摊手,相当的无奈,“什么忙都没帮到嘛,还需要让她来分神保护我,初战……虽然我知道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在面对舰娘或者栖舰的时候相当的脆弱,但是这也是相当没办法的事情,不是么?我的长官。”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么?”温丽莎挑了挑眉,“或者说你觉得你在她们面前的时候没有搏命的机会么?还是说你认为我们只能依靠她们来保护自己么?” “不是么?”楚行歌摆了摆自己的佩刀和火铳,努了努嘴,“难道我们还要用这些东西来和她们搏斗么?开什么玩笑!” “真抱歉,小先生,”温丽莎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呼出浓雾,“你真的说对了。” “……我感觉您不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楚行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您不像是那么靠不住的人。” “实际上我真的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温丽莎笑了笑,然后她收敛了自己的笑,“但是这件事情上我不至于和你开玩笑。” “你觉得,她为什么要给你配备指挥刀和火铳呢?”温丽莎将自己的佩刀从腰间卸下,握在手上,“她,或者说我们,都不会做这样没用的事情,只要是给你的,那么就一定会有用——我们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看起来的确是……”楚行歌目光有些游移,他没有去看温丽莎的眼睛,“恩,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没错。” “看来小哥你的确不太相信我的话,”温丽莎相当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因为之前将这一片海域的栖舰部队清理干净了,我连一点……” “等等,”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她之前捕获的猎物,就是那些被捕鲸炮命中并钓上来的可怜虫,她不再是苦恼的神情,温丽莎一指那些可怜的家伙,“看吧,她们就是证据。” “什么?”楚行歌沿着温丽莎所指的方向看见了那些被捕获的猎物,“这些……怎么了?”
楚行歌有些不解,“这应该是您海钓的收获吧?她们怎么了?” “仔细观察她们所受到的创口,”现在的温丽莎整个人靠在了那门捕鲸炮上,毫不在意旁边有这么一个少年——实际上楚行歌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温丽莎身上,现在他俯下身检视着温丽莎猎物的创口。 “它们有什么呢……”楚行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至少就这样是看不出来的……”楚行歌伸出了手,摸了摸被打出的创口,“好吧,我有些明白了,一个大一些的创口,里面有着一个不算大的……穿刺伤?” 楚行歌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上司……旁边的捕鲸炮,“您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 “虽然可能不太准确,不过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还原了,”楚行歌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您应该是先用捕鲸炮将她拉出海面,然后用某种……等等!”楚行歌的目光在温丽莎的佩刀和他摸过的创口之间徘徊,“难道说那个创口是佩剑打出来的么!” “另外那个才是致命伤,”温丽莎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算蠢。” “实际上我也不蠢,”楚行歌回了一句,“如果我够蠢的话那么我现在应该死在海上了。” “谁也救不了我。” “不保持谦逊的话,可是没有淑女会喜欢的哦,小哥,”温丽莎将自己的佩刀重新佩在腰间,“适时地谦逊不会使你在他人眼中的评价降低,不是么?” “所以这时候我说,‘我真蠢,真的?’”楚行歌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需要通过贬低自己来使自己清醒。” “那么继续之前的话题,现在你明白它们的作用了么?” “大致上明白了它们的无意义。”楚行歌皱了皱眉,“它们真的没什么意义。”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了,所以我就不争了,不过需要声明的是,虽然无意义,不过它们的确好用,”温丽莎摊了摊手,“啊,还有,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接下来最多也就是零星的反抗,怎么样,还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么?” “没了,”楚行歌点了点头,“我可以下去休息了么?” “请便。” “那么,再见,上将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