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你是余静的儿子?
我一愣,问:“此话当真”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早就说过了,只要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就带你去见我mama。【】”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考验啊...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 陈紫南闭上眼睛淡然道:“既然你这么不上心,那就算了。” 我慌忙摆手道:“别大姐我上心,比谁都上心,真的,我比谁都想见你妈” 她仍旧闭着眼睛不为所动,我咬着小手指,心想陈紫南不会真说翻脸就翻脸吧,嗯,说不定还真是,她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盐汽水。 我说:“要不,我给你做个恢复性按摩,您再考虑考虑,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她抿了抿嘴。 我说:“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咯” 于是我便她朝脚踝进军,把好早之前在网上学到的按摩方法全用了她脚踝上,使劲了浑身解数,累得我满头大汗。 擦了擦额上的汗,我喘着粗气问:“怎么样舒服吧脚踝有没有好过一点,是不是感觉突然生龙活虎甚至可以蹦蹦跳跳了” 陈紫南终于舍得睁开她的双眼,幽幽道:“你捏得明明是没事的那只脚...”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 她眼神有点慌乱,说:“没有...你...你出去...” 我哦了一声,出去,然后又回来。 她问:“不是叫你出去吗...你事不要太多,我也是有脾气的女孩子...” 我朝她晃了晃手中的绷带,说:“给你拿绷带去了,缠上去,好得快一些,你也可以跳着一只脚行动,不然你根本没法离开我。” 她开口逞强:“我可以一个人...” 我跟她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她安静,然后扶着她的背,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半躺着,把她的腿轻轻抬起来放在我的大腿上,帮她肿得不行的脚踝缠上绷带。 我说:“你别害羞了,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纯情的小孩子,你还比我大几岁呢,我都看得开,你有什么好看不开的” 她埋着脑袋说:“我...我以前没这些经历...难道老处女就不算处女了吗,光靠年龄来...是不对的...” 我笑道:“我不跟你争,我争不过你。” 她发了一会呆,突然从床底摸出一个手机,拨了个电话,说了一句“你马上来”,之后连连嗯了几声,挂掉。 我问:“谁” 她说:“我妈。” “” 我说:“您老做事可真是雷厉风行。” 她说:“速战速决,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以免夜长梦多。” 我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帘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脚,咽了下口水。 陈紫南问:“你看着我的脚流口水干嘛” 我看看了她一眼,嘿嘿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说:“这绷带缠在你肿了的脚踝上,跟一捆猪蹄子似的...看着挺有食欲...” “” “对了,”我摸着下巴问她,“你这脚踝,是怎么崴到的看你摔的这位置,要崴到脚,难度确实颇高啊...” 陈紫南沉默了一会,说:“头昏,从床上摔下来了。” “” 我纳闷道:“人家从床上摔下来都是头着地,你...崴脚” 陈紫南说:“在床上站着往前走,没看清眼前的路,一脚跨下去踩了个空,所以崴着了。” 我抽了口凉气,道:“你很有当花样作死冠军的潜质啊...” 陈紫南笑了笑,说:“你也有去洗浴中心替别人做足底按摩的潜质。” “” 陈紫南居然笑了,我看在眼里,没敢当她面说出来,生怕她反应过来,娇羞之下,又对我摆出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 我问:“你妈啥时候到” 陈紫南说:“两个小时左右,她住在郊区,离这挺远。” 我问:“你跟你妈,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陈紫南诧异地望了我一眼,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听出来的,从刚刚听你讲电话的语气...虽然你平常说话也是那副样子,但她好歹也是你妈,换作我小妹,她要是还能跟mama讲电话,估计结束的时候还会对着电话亲一口什么的,可腻歪了...但是你...” 陈紫南点点头,说:“我妈把大部分心思花在了孤儿院上,冷落了我,从小到大,对我的要求又高又严,所以我不太喜欢她。”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问:“那你还是要准备当一名女博士是吗” 陈紫南点点头:“虽然不喜欢,但是已经习惯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最好还是找找别的事做做,别整天泡在图书馆里不见天日,外面的世界嘛,虽然很危险,但也很精彩啊,你要是怕危险,就拉上我,我保护你不就得了。诶,我跟你说的是真的,以前我看过一部电影,说人类会变成体制的奴隶,长期处于体制的束缚下,迟早活得人模狗样,所以能早点摆脱教育就摆脱,我就不打算考研,不然我的生命力迟早被扼杀在体制的摇篮里,还有,女生考博士真的就注定孤独一生了,这个男权社会里,男人总是要在女人面前抬得起头才能跟女人在一起,没办法的。” 陈紫南淡然道:“我说了,我生性冷淡。” 我嘴角抽了抽,想了一想,道:“这次...应该是...性冷淡。” 陈紫南伸了个懒腰,说要休息,我点头,离开她的卧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了个盹,直到陈紫南她母亲来敲门。 看来关系的确是不太好,亲生母亲,连家门钥匙都没有。 我把门打开,陈紫南的mama从头到脚把我好好打量了一番,问:“你就是我闺女的男朋友” 我想了想,攀上亲戚后好说话,于是点头:“是,伯母你好,我跟紫南,已经好上几个月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感情已经很深了。” 她妈问我:“有多深” 我想了想,寻思着陈紫南她妈不是对她要求极高吗,所以我最好装出一副博学多才的模样,这样才能讨她妈欢心。 我清了清嗓子,说:“桃花潭水深千尺那么深。” 陈紫南她妈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后面还有一句不及汪伦送我情呢,她妈不会以为其实我是个gay吧,那她妈的真是弄巧成拙了啊。
我缩了缩脑袋,恭恭敬敬地让出一个身位,再微微弯了弯腰,说:“伯母,我弯了。” “” 我反应过来,慌忙摆手解释道:“哦不,我的意思是,伯母你请进,我弯腰伺候你” 陈紫南她妈点点头,进屋坐在了沙发上,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出师不利啊 我想替伯母泡茶,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茶叶,寻思着只有送上一杯白开水的时候,猛然瞥到饮水机后面就有一包东西,我刚把爪子探过去摸过来,陈紫南她妈就坐在沙发上道:“小子,能不能给伯母我泡杯茶” 我扯着个嗓子道:“伯母你稍等,我本来就是来替你泡茶的。” 眼角瞥到陈紫南她妈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忙着献殷勤,一想到一会能从陈紫南她妈口中得知我mama当年的一些事情,脑子就兴奋地一抽,把那包东西撕开往水杯里倒,刚反应过来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手再一抖,把东西全倒了进去。 等我看清楚这包东西的来历后,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伯母这个岁数还能喝吗 饮水机里恰巧没水了... 我道:“伯母啊,你别急,我回一趟家给你泡一杯过来,这儿的茶叶不好,我家就在对面” 于是我蹭蹭地往我家里赶,临走前顺便把刚刚倒进去的冲剂的小包装袋捏在了手心。 待我手里小心翼翼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回来时,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茶几上空了的那个茶杯。 我结巴道:“伯母...你刚刚把这个...喝了” 伯母说:“嗯,我口干得慌,等不及,就把它喝了,不碍事的吧味道挺不错的。” 我额上冒出一排冷汗,道:“但是这个...明明是...” 伯母问:“是什么” 我咽了下口水,眼角突然瞥到陈紫南的房门是开了的。 脑子开始飞速运转,经过短暂的十分钟的精确推理,我决定实话实说:“伯母,我对不起,刚刚茶杯里冲的是紫南她该喝的冲剂...” 伯母对我满意的笑了笑,让我坐下。 我松了一口气,妈的我就想问一句,谁的推理能力能赶得上我嗯什么贝克街的福尔摩斯根本比不上我,我从陈紫南房门是开着的就知道,这杯冲剂刚刚被伯母拿进房间给陈紫南喝了 一个中年妇女哪会喝一杯不明不白的东西... 陈紫南今天肯定是来了生理期,痛得头昏脑胀,雪上加霜,还迷迷糊糊地从床上摔下来崴了脚。 伯母就是想试探我是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可惜我把一切都看穿了,呼...陈紫南跟她妈一个性子,拿些鸡毛蒜皮的小破事考验我...跟我是个贼一样... 陈紫南她妈问我:“你是余静的儿子” 我心里一紧,正色道:“伯母,请你务必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